霍隱看著震驚無比的眾人,微笑著說道:“而這殘篇就已經可以令日月神教傾巢而出,這完整版葵花寶典有多厲害,想必諸位心里也該有數了。”
眾人聽到霍隱這一番話,都是覺得霍隱說的沒什么毛病。
完整版比殘篇厲害,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可惜當年華山派的岳肅和蔡子峰沒能背下完整的葵花寶典。
不然的話,今日傲立于江湖之巔的就該是華山派了!
想到這些,眾人望著岳不群的目光不免有些同情和憐憫。
明明這一份機緣本該是屬于華山派的,結果卻被日月神教給奪去了。
岳不群接手一個落魄的華山派,苦心經營這么多年才稍稍見到一些起色,跟東方不敗相比起來,著實是有些太慘了。
岳不群望著霍隱,認真的問道:“所以,霍先生,在下究竟該如何做,才能幫助華山派崛起?”
霍隱聞言對岳不群說道:“華山派衰落的根本在于劍氣之爭,消除劍氣之爭,華山派便有了崛起的希望。”
岳不群聞言苦笑一聲。
這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并不簡單。
雖然如今霍隱已經將劍氣之爭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
但是這恩怨已經形成多年,想要消除可不是隨便兩句話就可以做到的。
想到這些,岳不群再次對霍隱行禮,懇求道:“還請霍先生為在下指出一條明路!”
霍隱深深地看了岳不群一眼,說道:“華山派想要崛起,還有一個速成之法。那就是擁有一個可以震懾江湖群雄,對抗東方不敗的強者!”
岳不群聞言搖頭道:“此等強者皆是大有來歷,區區華山派,如何能請來這樣的強者屈尊遷就?”
岳不群對于華山派有幾斤幾兩還是很清楚的。
如今的華山派只有他和他的夫人勉強算是入了這先天之境,多少可以撐起一些門面。
別說是和日月神教相比,即便是和如今風頭正盛的嵩山派相比都稍有不如。
這江湖之中達到了宗師境,可以稱之為強者的存在,除非是腦袋壞掉了,否則怎么可能會愿意加入他們華山派呢?
霍隱聞言微微一笑,說道:“我既然把話說出口,自然是有把握幫助岳掌門達成心愿。不過…”
這就是另外的價錢了!
霍隱抬手敲了敲桌面,示意岳不群加錢。
岳不群看到霍隱的舉動,立刻便領悟了霍隱的意思。
只是如今他身無分文,真的是連一個銅板都掏不出來了。
他咬了咬牙,對霍隱說道:“還請霍先生先為在下解惑,等在下回到華山派之后,必定讓人再給霍先生送十萬兩卦金!”
十萬兩,華山派根本拿不出這么多錢!
但是為了壯大華山派,完成他心中野望,這筆卦金必須要出!
哪怕是砸鍋賣鐵,去借,他也會將這筆卦金湊足!
眾人聽到岳不群的話,看著岳不群那一臉堅定的模樣。
忽然都是覺得霍隱有些只認錢不認人,太不體諒岳不群了。
然而霍隱卻是完全不在意眾人對他的看法。
在這個世界上他無親無故,最親近的自然就是這實打實的銀子了。
岳不群有求于他,那就要付出代價。
沒看見鐵膽神侯一邊恨不得他趕緊死,還要一邊憋屈的給他送錢嗎?
這一切都是一場交易,無關身份,無關實力,只看供求。
公平公正,合情合理。
霍隱在得到岳不群的保證之后,便繼續說道:“其實在你們華山派還隱居著一位高手!”
岳不群聞言臉上不由得露出一抹吃驚之色。
他對華山派可以說是了如指掌,為何從未聽聞華山派有高手隱居?
霍隱繼續說道:“當年日月神教在前任教主任我行的率領之下,幾次三番羞辱華山派,后來一次,那位隱世高手終于是看不下去,出手狠狠將任我行一眾魔教之人殺得聞風喪膽,從那以后,日月神教才不敢再找華山派的麻煩了。”
岳不群聞言眼前驟然一亮。
他連忙問道:“敢問霍先生,這隱世高手身在何處?”
霍隱笑笑,回答道:“思過崖!”
岳不群在得到思過崖這個回答之后,便立刻迫不及待的轉身離開。
他要立刻返回華山派,去思過崖尋找這位隱居多年的強者!
等到岳不群離開之后,客棧當中立刻便熱鬧起來。
眾人議論紛紛,都在好奇霍隱所說的這位隱居在華山思過崖的強者究竟是什么人。
“這位隱居在華山思過崖的強者,必然是華山派前幾代的高手吧!”
“那肯定的呀,不然的話也不會出手幫助華山派對付日月神教!”
“如果岳掌門真的可以請這位隱士高人出山,那華山派豈不是一躍就成了五岳劍派第一?”
“何止是五岳劍派,就算是跟日月神教那也不是不能碰一碰啊!”
霍隱聽著眾人的議論聲,臉上并沒有什么神色變化。
雖然說風清揚的存在,本該是當做幫助令狐沖崛起的外掛老爺爺而出場。
但是他卻覺得讓風清揚提前出世,甚至和東方不敗大戰一場,那才有意思。
畢竟他可是好奇了很多年,風清揚和東方不敗究竟誰更厲害。
也許在不久之后的將來,這個問題就將得到解答。
至于令狐沖又會遇到怎樣的事情,那就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了。
就在眾人議論之時,忽然有一個女子緩步走到霍隱的面前。
她穿著水綠色的長裙,身姿妙曼,烏黑亮麗的頭發秀麗精致。
雖然面容被遮掩住了,但是只看那明亮的眼眸,細膩凈白的肌膚,便知道這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兒。
女子望著霍隱,輕聲問道:“霍先生先前提到日月神教的前教主任我行,又提到東方不敗,那不知道霍先生如何看待東方不敗謀權篡位,搶奪教主之位的行徑?”
女子說話的聲音婉轉動聽,幾乎是在開口的瞬間就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眾人聽到女子的這一番話,臉上的神色立刻變得極其微妙。
他們有些人并不知道日月神教的教主更迭之事究竟為何發生。
也有一些人隱約聽說過一些傳言。
不過因為事關日月神教,所以眾人并不敢過分議論。
此時這女子堂而皇之的將東方不敗謀權篡位的事情公之于眾,當真是有些不怕死啊!
就是不知道霍先生會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了。
霍隱看著站在面前的女子,淡淡的說道:“日月神教的教主是任我行也好,是東方不敗也好,哪怕是阿貓阿狗,都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你要問我如何看待這件事情,那我的回答是…坐著看。”
早在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天,霍隱就已經給自己立下規矩。
只管算卦,求卦者不分男女好壞,一律一視同仁。
你不招惹我,我也就不招惹你。
你要是招惹我,那等我有了實力,我就干死你。
所以不管日月神教的教主是誰,他都不在意。
女子聽到霍隱的話,語氣微妙的問道:“霍先生又如何看待正道和魔道之分?”
霍隱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在我的眼中,江湖中人只有兩種區別,一種是找我求卦的人,一種是不找我求卦的人,正魔什么的,無所謂的。”
眾人聽到霍隱的話,都是覺得霍隱的言行高度一致。
鐵膽神侯前來求卦,霍隱允了。
曹正淳前來求卦,霍隱也允了。
一些小人物來求卦,霍隱同樣也沒有拒絕。
他對所有人的態度都是一樣的,無非就是卦金收取的多少問題。
不過卦金的多少也并不會讓霍隱對求卦者的態度產生任何的改變。
就像是鐵膽神侯,花費一百多萬兩銀子求卦。
昨天晚上還不是照樣挨打。
女子聽到霍隱的回答,便說道:“小女子想要向霍先生求卦,不知霍先生可否移駕他處,私下交談?”
霍隱搖頭回答道:“隱秘之事,我自然會隱秘回答,伱也不必擔心暴露什么。”
女子看到霍隱態度如此,便問道:“小女子有一故人,失落在一處危險之地,還請霍先生為小女子指點迷津,要如何做才能幫助這位故人脫離險境?”
霍隱聞言笑笑,抬手敲了敲桌子。
別以為你是美女就可以免費算卦。
這卦金照樣得給,而且還要多收!
別問為什么,問就是女人的錢最好賺,不賺白不賺!
女子心領神會,取出一沓銀票擺在桌子上,說道:“一萬兩卦金在此,還請霍先生笑納。”
霍隱聞言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任姑娘所求,又豈是白銀萬兩可以解決。”
女子被霍隱喚作“任姑娘”,面紗遮掩下的臉龐不禁微微一變。
她和其他人的感受都是一樣的。
雖然早就知道霍隱鐵口直斷,無所不知。
但是知道是一回事,真正體驗過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深深地看了霍隱一眼,說道:“只要霍先生愿意為小女子解惑,三日之內必定還有九萬兩卦金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