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看法!”
在場眾人,目光無不投在了嬴無忌的身上。
這場百家盛會,雖然截至目前出場的人不多,但個個都是各家學派的狠人。
公孫棣背靠已經變法成功的乾國,乾法家之勢,讓所有人都膽戰心驚。
墨家翟云也是學問極其精深的墨者。
甚至到最后,為我教的悟神境妖人都出場了。
可這些人,全被嬴無忌搶了風頭。
誰都沒有看到,在嬴無忌的推演中,黎國的變法究竟是怎么成功的。
但他們知道,不論過程如何,大黎學宮基本已經立住了腳,至少今日到場的幾位夫子,大概率會帶門人入駐,只要能穩定發展,再過個幾十年,必定能對整片中原的人才形成虹吸。
穩扎穩打,很有可能超越當年的稷下學宮。
為什么都這樣了。
嬴無忌還有看法?
趙暨也頗為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女婿,孤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啊,你這小子難道還有操作?
今日百家盛會的局面,已經完全達到了他的預期。
此次主講的三位夫子。
樂離是昔日主持燕國變法大能的徒弟,如今野心勃勃,欲往別國主持變法。
烏問執掌的黎國分會,也是墨者公會最大的分會,公會里面除了巨子,鮮有人能超過他的地位。
孟愚乃孟家直系傳人,在儒家學派地位舉足輕重,雖然離不開稷下學宮,卻也能推薦地位相當夫子過來。
再加上趙寧特意請來的幾位夫子,如今百家之中說得上話的夫子,已經來了接近三分之一。
只要他們履行賭約,趙暨就已經很滿足了。
卻沒想到,老丈人滿足了,當女婿的卻一點不滿足。
趙暨看向嬴無忌:“無忌,你還有何看法?”
嬴無忌站起身來,沖趙暨以及諸位夫子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昨夜入睡,吾師托夢,說大黎學宮乃不世之壯舉,功在當代利在千秋,萬不可局限于黎國,要讓天下英雄盡入彀中。
故吾師枯坐數日,決議將嘔心瀝血所作之文章,取其精華贈與學宮,也算他對大黎、對當世學子、對萬世黎民的一些心意了。”
聽到這話。
趙暨頓時眼睛一亮,眾位夫子也忍不住對視了一眼。
他們本來就已經有些相信了嬴無忌這位師父的存在。
現在,更是篤信不疑。
敢在這個節骨眼將文章拿出來,這又是何等的自信。
他們都很好奇,嬴無忌的師父,作出來的究竟是何等文章。
趙暨哈哈大笑:“尊師一片心意,孤與諸位夫子又豈有拒絕的道理?你且上來說話!”
“是!”
嬴無忌點了點頭,直接在眾人的注視下踏上了最高的禮臺。
趙暨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女婿,雖然對他臭屁的模樣早已習慣,今日再次打量,卻還是無比滿意。
他笑了笑,大手一揮:“來人,賜碑!”
話音剛落,便有兩個白發蒼蒼的太監,將一面鑲金玉碑抬了上來。
如此華貴的規格,就連王宮都只有重黎殿配有一面。
趙暨朗聲大笑:“本來孤欲為學宮題字,但細細忖量,未免有失文采。既然尊師有心,你這作徒兒的,便替師題字吧!”
說罷,便“鏗”的一聲拔出腰間佩劍。
這是今日盛會的禮儀之劍,更是他這個黎王的王者之劍。
在場眾人,無不露出肅穆的神情。
“多謝父王!”
嬴無忌接過佩劍,只覺劍身雄渾溫厚,一時間竟也能體會到那種俾睨天下的情懷。
他轉身看向石碑,深吸了一口氣,便凌空挽起了劍花。
劍氣肆意,玉屑紛飛。
僅僅靠著劍氣,居然隔空鑿刻出了優美的小篆。
看到這一幕,眾人無不心驚,釋放劍氣并不難,任何一個達到胎蛻境的劍修都能做到。
可像嬴無忌這種,肆意揮灑劍氣,如同揮毫落筆,如此掌控力需要的是極其恐怖的基本功。
這個人…是用劍的高手!
而他寫出的內容,更是一字一句戳到了眾人的心坎里,讓人情不自禁地念出了聲。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誠,意誠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齊,家齊而后國治,國治而后天下平。”
在場學子,尤其是儒家學子,個個都對此句心馳神往。
先前嬴無忌的表現,可以稱得上博采眾家之長,誰都不知道他的老師究竟是哪個學派的。
但這次所書的文章,卻是正統的儒家思想。
起源于如今的儒家著作,且擁有極高的立意。
嬴無忌刻完字,感受了一下周圍安靜的氣氛,便笑著向趙暨和諸位夫子拱了拱手:“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便是家師對學宮學子,乃至天下學子的殷切期盼!”
話音未落,在眾位夫子的目光中,一縷精純的才氣便從嬴無忌胸口生出。
百家氣運!
承道文章!
這道氣運不大也不小,根本配不上這篇文章。
但這道氣運,卻好像大海汪洋,只露支流,根本沒有完全吐露。
是也!
這篇文章并非嬴無忌所著,卻也是首次問世,僅僅是代筆,就讓這小子獲得了莫大機緣。
這一道百家氣運,可比他們為盛會準備的任何一道氣運都強。
當然,這不意味著,這篇文章已經高于各家經典著作,只是各家拿出的氣運,不過是諸圣感悟時留下的邊角料,嬴無忌這個可是親自代筆,替老師讓名作面世。
這位隱藏的圣人,得多寵愛嬴無忌這個學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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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11111111…
氣:11111111…
神:11111111…
文章面世之后,數不清的屬性點開始瘋狂掉落。
終于。
“轟!”
嬴無忌只覺得腦海中一片轟鳴,隨即周身真氣奔騰,精血充沛神識清明。
三重十二層,成了!
他只感覺,自己仿佛進化成為了另一個層次的生命。
這種飄飄欲仙的感覺,簡直讓人沉醉。
如今。
只要他愿意,隨時都能夠突破一品靈胎。甚至即便不突破,硬實力也足以比肩四五品靈胎的胎蛻境強者了。
但他遠遠不滿足,三重十二層都如此變態,那三重十三層呢?
那比一品靈胎還高三品的胎蛻境修為呢?
真的好爽。
“好一個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趙暨愣神了片刻,旋即雙眼之中精芒大盛,忍不住仰天大笑:“此等絕品文章,得之乃我大黎之幸,乃將成學宮之幸,乃天下學子之幸!嬴無忌聽令!”
嬴無忌拱手:“兒臣聽令!”
趙暨聲如洪鐘:“尊師雖身未至,德行卻已蟄伏世人。今學宮將成,孤欲奉尊師為首席掌宮夫子,此番美意務必替孤傳達!”
嬴無忌笑了笑,直接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說辭:“家師曾言,他心系世人,然行蹤鬼魅不定,如今正神游太虛,恐無法身至。若陛下不棄,可將首席掌宮之位虛位以待,平時宮中諸事可交由諸位夫子決斷。
若發生左右天下的大事,他定想盡一切辦法,與百家學子、天下蒼生共進退!”
其實他本來想說“讓學生代為掌管”的,但想了想怎么都覺得有些過分。
丫的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伙子,替老師代管首席掌宮夫子之位,這讓別的夫子怎么想?別的夫子不要面子的啊!
反正學宮前期,大家勠力同心很難有大的分歧,那么只要參與重大事情的決策就行了。
趙暨沉思,覺得倒也不錯。
他轉身看向各位夫子:“孤自作主張,將首席掌宮夫子之位奉出,還請諸位不要見怪。對無忌所言,諸位覺得如何?”
幾位夫子對視了一眼,最終孟愚上前一步:“吾等讀書人,當以達者為師,這后生的恩師學問精深,心胸曠達,有不世之格局,更是學宮之奠基者,雖身難至,但身居首席掌宮夫子之位,吾等心服口服!”
今日嬴無忌的表現,幾乎對諸家學子形成了碾壓之勢,即便他們這些老骨頭,也都驚艷無比。
學生尚且如此,老師又是何等高人。
這首席掌宮夫子的位子,就算讓給他們,他們也不敢坐。
也就各家圣人能坐一坐,可各家圣人乃攏佑各家學子的存在,更是在朝著傳說中的境界發起沖擊,斷然不可能屈身成為一國學宮的掌宮夫子。
由嬴無忌的師父坐鎮,恰如其分。
“好!”
趙暨哈哈大笑:“無忌聽封!尊師心胸曠達,學問精深,可惜不能親至!孤封你為學宮祭酒,代汝師傳道,學宮要事,當事事親為,不得有誤!”
“是!”
嬴無忌笑意盈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這波自己“師徒二人”,一個是首席掌宮夫子,一個是學宮祭酒,這下在學宮的地位算是徹底坐穩了。
只要學宮能夠發展起來,學宮越強,自己的地位就越穩。
這波百家盛會,簡直血賺。
趙暨看著自己的女婿,越看越滿意,其實他早就想著把“學宮祭酒”這個位子留給自家人了。
但如果平白給,肯定會招致百家學子的不滿。
所以就只能期待嬴無忌表現得好一些了,祭酒的事情,干脆就沒跟嬴無忌提。
沒想到,今日嬴無忌的表現,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有這句“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鎮宮,大黎學宮必定名揚天下,只要一千官位穩下來,必能將天下學子都虹吸至此。
趙暨笑道:“下去吧!今日盛會還沒有結束呢!”
“是!”
嬴無忌笑了笑,便一路熘達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讓一讓!”
“讓一讓!”
“這位魏兄,把腿收一下。”
魏勐:“…”
他早已胎蛻境修為,按理說不應當與嬴無忌一般見識。
可今日嬴無忌的表現,整個魏家都不得不正視。
他雖然是武將,修的也是兵家之術,對儒墨法三家學說并不是十分感興趣,但他也知道,變法才是圖強的道路。
魏韓兩家都在嘗試招納天下英才,只可惜外有黎國軀殼掣肘,內有族人不愿讓利,導致他們受限極為嚴重。
不然,魏家也不會對羅偃手下的三千門客虎視眈眈。
今日看樣子,學宮應當是成了,若趙土真的盡數換上能臣干將。
那長此以往,魏韓兩家當如何自處?
他轉身看相韓倦,卻發現這個哈皮道士,居然在靠著椅背閉目養神,這貨從頭到尾居然只是在旁聽,黎王駙馬翁婿二人都這樣了,這道士居然感受不到一絲威脅。
“呵…”
活該韓家被滅。
韓倦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眼神,懶洋洋地轉身望了一眼,便對魏勐不再感興趣。
反倒又看向嬴無忌,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不錯,有勇氣!”
“你這是什么意思?”
嬴無忌眉頭微蹙,他跟韓倦交集并不多,實際上這絳城也沒人能跟這個懶道士有交集。
老實說,他對韓倦并沒有什么惡感,但這個人韓家的身份,卻讓他不得不有戒備。
“沒什么意思!”
韓倦沖高臺之上努了努嘴。
嬴無忌順著望去,剛好跟一道冰冷肅殺的目光對上。
南宮陵!
兵家氣運的爭奪在三日之后,但畢竟他是百家盛會的主講夫子,今日的辯論他還是需要出席的。
從頭到尾,這位兵家夫子都沒有說話,就連氣息也完全收斂了,讓人很難注意到他的存在。
但他低調,并不意味著他不在。
現在四目相對。
嬴無忌有種后背發涼的感覺。
亂天下者,必為顓頊后裔,這是周天子身旁爻官給出的讖言,這南宮陵也是為此前來。
自己…肯定已經被盯上了。
不過嬴無忌也不后悔,現在的他已經想明白了,老丈人說的對!
明明身懷絕(外)學(掛),卻為了所謂穩健畏畏縮縮的,必定會錯過很多機緣,既然老天屬意你,你不好好利用這些資源趕緊變強,準備茍到大爭之世被人當豬狗殺么?
如果今日不站出來,恐怕到現在都沒有突破到三重十二層,到時不管進不進亂賊冢盤,都會處處掣肘。
但今日,他突破了,只憑修為,都不虛一般的胎蛻境高手。
更何況自己還身懷無數地階乃至天階的絕學?
如此一來,進入亂賊冢盤,有何不可?
那四道兵家氣運,也是我的!
想明白了這點,嬴無忌笑瞇瞇地沖南宮陵拱了拱手。
南宮陵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看他了一眼,便把目光移向了別處。
“這貨,是真不講禮貌啊!”
嬴無忌罵罵咧咧,心中十分不爽,他最討厭不講禮貌的人了。
韓倦似笑非笑地看他了一眼澹澹道:“嬴居士,恐怕到了亂賊冢盤,你需要小心的,可不止冢盤內部的東西了。”
“多謝提醒!”
嬴無忌點了點頭,他在今日之前就已經有所明悟,這波杯只要敢裝,他就肯定會被魏家韓家盯上,還有就是平陵君,鬼知道他們會派多少人進入亂賊冢盤。
但相應的,老丈人派出保護自己的力量也會變多。
大不了就是剛!
誰慫誰孫子!
倒是這個韓倦,為何會主動提醒我,而且看樣子,他也知道有關于周天子的秘聞了。
這是他早就知道的,還是姜太淵那個大嘴巴說的?
嬴無忌忍不住抬頭望了姜太淵一眼,這位老哥除了剛開始那一下子有所發揮,后面就幾乎不怎么說話了,除了那為我教妖人出現的時候,他的情緒似乎有所波動,其他時候都沒有任何表現。
這個人的反應,有些奇怪。
他這次在百家盛會之際來到絳城,又究竟是什么立場?
嬴無忌瞇了瞇眼,感覺最近絳城真是魚龍混雜。
屬實有些讓人焦頭爛額。
而此時。
高臺之上。
趙暨朗聲問道:“還有誰想要推演大勢?”
臺下學子,面面相覷。
今日之辯進行到了這個地步,任誰都能反應過來,此次儒墨法五道氣運,恐怕已經盡入嬴無忌彀中。
若只以氣運來看,剩下的無疑是垃圾時間。
不過推演本身就有極大的好處,現在還剩下幾十次推演,乃是不可多得的為母國試錯之機。
羋星璃豁然起身:“黎王陛下!楚國羋星璃請求推演,此次盛會,楚國精英學子共有四人,推演次數盡歸我所有!請陛下施以云霧,遮擋楚國變法成功之前的內容。”
“準!”
趙暨大手一揮,直接遮住了九州臨摹卷中楚國的疆域。
羋星璃深吸了一口氣,大步走向高臺。
她也想看看,若自己現在就在楚國推行變法,究竟會有幾分勝算。
云霧遮擋之下,她倒也不用擔心變法內容被外人所知。
第一次推演,開始。
失敗!
第二次開始。
失敗!
羋星璃臉色越來越凝重,不斷修改變法的過程與細節。
直到第十次的時候,終于成功了,只是當云霧散去,剛剛變法成功的楚國,就被乾國攜雷霆之勢平推了全境。變法時間太長,內部消耗太重,國力尚未提升太多,根本不是虎狼之國的對手。
第十一次。
時間稍微短了些,卻還是相同的結果。
第十二次。
時間跟第十一次一樣,不過這次黎國拖住了乾國東出的步伐,給了楚國七年的喘息之機,終于在南方站穩了腳跟。最后便是乾楚爭霸,楚國以乾禍論,合縱諸國以抗乾,足足對峙了近百年的時間,卻因為合縱聯盟內部出現了矛盾,最終還是倒在了乾國的鐵蹄之下。
羋星璃一陣失神,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結果。
第十二次,好歹也算成功了,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黎國未變法的前提下,并且很大程度都是接著黎國擋住乾國東出之勢,才有的喘息時機。
以楚國的境遇,變法成功之后,休養生息才是王道,絕對不可能出兵騷擾黎國。
不但不能騷擾,甚至還要協助黎國變法,必須以黎國阻擋乾國東出。
屬實是進退兩難了。
所以,問題的關鍵,還是如何讓變法更徹底,讓變法的年限盡可能縮短。
任重道遠啊!
看來這次,自己必須要全程見證黎國變法的全貌了。
羋星璃吐出了一口氣,沖黎王與諸位夫子恭恭敬敬行了一個禮,便從高臺上下來了。
此時田文鏡也從奪舍后遺癥中清醒了過來,同樣請趙暨施以云霧,對齊國的變法進行了推演。
不得不說,這個人還真有兩把刷子。
他推演了九次,每次齊國國力和兵力都有或大或小的增長。
但在周王室不出手的前提下,不過國力提升了多少,都未完成田氏代齊的壯舉,氣得田文鏡直跳腳,而一旁的姜太淵,看向他的目光也愈發漠然。
終于。
百余次的推演機會全部用完。
趙暨這個黎王一點都不小氣,在確定變法路線之后,九州臨摹卷這個寶物,全都交給了各國的百家學子。
直到最后,他才起身看向儒墨法三位主講夫子。
“各位夫子,可以宣讀結果了!”
幾位夫子對視了一眼,紛紛站起身。
“儒家兩道氣運及地階功法,盡歸嬴無忌所有!”
“墨家兩道氣運及地階法術,盡歸嬴無忌所有!”
“法家一道氣運及地階法術,盡歸嬴無忌所有!”
說罷,便在上萬人艷羨的目光中,齊齊揮袖。
五道氣流,兩青兩黑一藍,齊齊沒入嬴無忌的丹田之內。
同時三塊玉簡,也飄然落入嬴無忌的手中,這三塊玉簡,里面記載的便是各家的功法法術。
只不過與尋常書冊不同,這是各家圣人用神念刻出來的。
書冊是自學,玉簡則是圣人親授,學習難度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
就連趙寧看得都有些眼饞,忍不住說道:“嬴兄!有此三枚玉簡,二十年內,你掌握的地階法術恐怕能突破五種以上,實在是讓人艷羨啊!”
地階以上的法術,隨便哪一種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無比講究機緣與悟性。
再加上她整日忙于政務,能保持修為不落后已經很不容易了,縱使天資再高,也只掌握了胎化易形一門地階法術。
如今父王能替自己撐三年,的確應該努力修煉了。
嬴無忌:“…”
二十年內,就能掌握五種之…多?
讓我算算,我現在掌握了多少種來著?
趙暨笑著起身:“既然如此,那今日便到此為止吧!南宮兄,你有話說么?”
“自然是有的!”
南宮陵站起身,聲音猶如顫鳴的刀兵:“三日之后,亂賊冢盤開,絳城區域內,凡胎蛻境以下,以及入胎蛻境不足十年者都可進入。冢盤內藏四道兵家氣運,三塊地階法術玉簡,神通撒豆成兵修習之法,有緣者皆可得之。”
話說到一半,他嘴角忽然流露出玩味的笑意,目光著重在幾個人身上短暫停留后,又云澹風輕地補充了一句:“對了,還有一冊《顓頊古歷》,乃是武王伐紂之時,在頓丘所得,已在鎬京塵封多年。
周天子念乾黎楚三家攘夷有功,故特將《顓頊古歷》解封,藏于冢盤之中,顓頊后人得之,有機會參悟血脈傳承之神通。”
聽到此話,贏羋諸氏子弟,徹底興奮了起來。
趙暨卻眉頭緊皺,神色已經凝重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