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今晚的《朗誦》,韓舟參加了!!!”
“什么?包拯參加了《朗誦》?”
“不過《朗誦》這個節目挺適合韓舟的,他可以誦讀一篇古文,然后把它改成一首歌,肯定精彩啊。”
“上一次林蕭行來參加《朗誦》就已經非常精彩了,這一次韓舟來,估計要出好歌啊!”
央一的綜藝的觀眾,和央一黃金檔的觀眾其實大部分是重疊的。
很多老一輩,習慣性的就喜歡把電視臺調到央一,至于放的是什么,對他們來說區別不大。
好看就看一眼,不好看就走走神,發發呆,等時間到了就睡覺。
《少包》周一到周五每天兩集連播,只有國慶時周末也進行了連播。
而到了周末,央一也是有自己的綜藝節目的。
現在綜藝頻道那邊還扛不起央媽綜藝,所以周末的央一綜藝,收視率很高。
而央媽的綜藝有個特點。
要么是親民,要么是底蘊非常之強,展現華國文化。
而《朗誦》誕生在央媽,并不讓韓舟覺得意外。
這個《朗誦》差不多是前世的《信》和《經典詠流傳》的結合版。
古人以誦,今人以歌。
跨越古今,貫通歷史。
上下五千年,前后詩詞賦。
以古時詞,就今日調,成華國聲音。
因為節目的過程很復雜,所以每一期,實際上只有兩首歌。
所以兩首歌都要做的很精彩。
《朗誦》開始時,第一位歌手是國家隊的老師,余佩玲。
韓舟還和余佩玲老師有過交集。
之前她的弟子曲河參加了《暗金之聲》低音非常的強大,給韓舟的印象非常深刻。
不過余佩玲老師,自己擅長的是美聲的高音。
朗誦《西京賦》,然后唱了一首歌曲。
西京賦還挺特殊的,它的作者叫做張衡,就是歷史上發明地動儀那個科學家張衡。
普通人對于他的了解,基本上是歷史書上地動儀這一章節的描述。
卻不知道他在歷史上可是與司馬相如齊名的賦大家,司馬相如之后,曹植之前,也只有楊雄與張衡齊名。
他最著名的就是東西二京賦兩篇。
西京賦通過描述京城的繁華,反諷鋪張浪費,攀比成性等陋習。
選材可以說是非常精彩。
對于不懂古代史的人來說,大家聽的就是一個辭藻華麗。
懂歷史的人就知道,這又是央媽習慣性的思維引導,對于樸素價值觀的宣傳。
不過,網友不是喜歡罵央媽說教嘛,現在做節目的人也學聰明了。
這種說教出來,老一輩聽得懂,覺得說的不錯。
年輕人聽不懂,但覺得這些詞句厲害,有意思。
屬于皆大歡喜了。
唯一的問題是,不夠尖銳。
但是,任主任讓韓舟上節目,自己寫了一篇極端辛辣尖銳的批評,同一期另一篇也還尖銳的話,節目還做不做了?
余老師下臺后,韓舟登上了舞臺。
女主持人谷雨笑瞇瞇的:“韓舟老師,歡迎。”
韓舟:“不敢當不敢當。”
谷雨:“觀眾朋友們我可不是亂說啊,央戲那邊邀請韓舟每年給大三學生上一堂課,韓舟可是正經的老師。”
韓舟哈哈笑了笑:“還沒來得及去上過課。”
谷雨笑著:“我聽說,來到《朗誦》,你和其他歌手不太一樣?”
“有一個特別的驚喜?”
韓舟點頭:“很冒險,很大膽,一鏡到…不是,我自己寫了詞,讀給大家聽。”
谷雨微笑:“所以,你的主題是?”
韓舟:“樂府詩中有一句我很喜歡,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
“我要讀的是《少年華國說》。”
“送給華國少年,送給少年華國。”
幾個評委老師覺得很有趣,楊教授:“韓舟,我知道你寫詞寫詩很厲害,如果放在古代,怎么也得是個大才子。”
“我對伱的文章很有興趣啊。”
旁邊那位老師有點疑惑:“韓舟寫詩詞很厲害?”
楊教授:“就是上次那個‘停車坐愛楓林晚,霜葉紅于二月花’就是韓舟寫的,多美啊。”
“嘖嘖。”
“我以前覺得,時代變了,到了現代后,已經沒人能寫出這種意境了,后來聽到這首詩,就關注了韓舟,最近一年,韓舟作品不少。”
韓舟哈哈大笑:“還可以,也不說歷史第一檔吧,只能說是還不錯。”
韓舟倒是想謙虛。
問題是,這會兒謙虛,那不是謙虛,是露怯。
因為這些詩本質上不是韓舟寫的,而是歷史上那些名家寫的,韓舟沒法代替他們去謙虛。
要知道很多文人都非常狂傲的。
谷雨:“那么,舞臺留給韓舟。”
“《朗誦》!”
“《少年華國說》!”
韓舟在臺上,打開了寫下了原文的朗誦本。
實際上以他的記憶力,直接讀也沒問題,不過朗誦嘛,就是要照著讀。
韓舟此時,想要入戲一位有磁性的朗誦者來朗誦。
想了一下,最后入戲了前世的‘雨季到了’趙老師。
沒辦法,朗誦方面的東西韓舟看得少,沒有太多可以入戲的目標。
然而,如此磁性的聲音,第一段,就讓現場與電視前的觀眾,愣住了。
“櫻花人之稱我華國也,一則曰老舊帝國,再則曰老舊帝國。
是語也,蓋襲譯歐西人之言也。
嗚呼!我華國其果老舊矣乎?韓舟曰:惡!是何言!是何言!吾心目中有一少年華國在!”
《少年華國說》原文,用的是老大帝國,取的是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那個老大。
而韓舟直接把這個改成了老舊,方便年輕人聽懂。
這段話的意思就是說,櫻花國人老是說華國是老舊帝國,舊帝國。
華國真的老舊了嗎?在我看來,華國是一個少年國度!
而后,韓舟的神情銳利了起來。
入戲趙老師后,朗誦時神情語調語氣,那都是至少表面是頂級的,所以神情配合的非常到位。
“欲言國之老少,請先言人之老少。”
“老年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將來。
惟怯懦也,故茍且;惟豪壯也,故冒險。
惟茍且也,故能滅世界;惟冒險也,故能造世界。
臺下的楊教授,整個人都聽傻了。
他一開始覺得,《朗誦》這個節目,朗誦的都是有代表性的,有時間沉淀的,值得回味的東西。
聽說韓舟要朗誦原創文章,他還覺得不靠譜。
你韓舟雖然文采驚世,很牛逼,但畢竟是現代人,你的東西沒有時間沉淀,能有多深刻的含義?
萬萬沒想到,韓舟上臺來,這詞之尖銳,直接等于在罵街!
這一段用了超過十個對比,證明‘老人’的茍且怯懦膽小,證明了‘少年’的勇敢豪壯。
他哪兒知道,韓舟不只是對比了,還直接舉例了!
“老年人如僧,少年人如俠。
老年人如字典,少年人如戲文。
老年人如牙鳥片煙,少年人如潑蘭地酒。
此老年與少年性格不同之大略也。”
這都不是罵街了,這是踩著墳頭罵八輩祖宗了。
楊教授算是明白了,韓舟上節目,是來發泄來了,也是來為少年人發聲來了。
這個老人,不是年齡上的老人,是心態上的老人,是權力上的老人,是地位上的老人。
這個少年,是心態上的少年,是處世上的少年,是前進路上的少年。
如果硬要非常善于解讀文章的楊教授去解讀的話…楊教授已經打定了主意,一會兒解讀階段,自己閉嘴。
這怎么開口?
楊教授的職業操守讓他只要開口就不能說瞎話。
這段怎么解讀?
楊教授開口去說‘掌握權利的慫包,一邊對挑戰唯唯諾諾,一邊欺壓新少年。發起挑戰的少年,你們眼前的是老朽的枯木,是被腐蝕的蟻穴,是行將就木的殘花敗柳,掄起大錘錘他媽的?’
還是開口去說‘我勸你們在其位要做該做的事兒,占著茅坑不拉屎,生怕做錯事的膽怯老人們,滾遠點騰位置吧?’
楊教授哪一句都不敢說。
說完回到學校去,這段話里描述的那種老人,就能讓他楊教授收拾包滾蛋。
再不濟都得穿他三年小鞋。
楊教授只能感嘆,我也是個老人了,我的少年英氣呢?去哪兒了?我的棱角呢?我的膽氣呢?
自己不敢坐,楊教授就越發的佩服韓舟。
敢把這些東西,拿到央媽臺來說?
要知道,全國那些四十到五十五之間的人,有一半以上都是這種描述中的老人。
這些人掌握著各個行業的命脈。
這些人哪一個是好得罪的?
這等于是韓舟站在央媽舞臺上說‘你們掌握各行各業的就這點膽子,就這?你們等著,等老子爬到這個位置上后,墳都給你揚了!’
這些人可能沒有帶著華國上世界舞臺競爭的膽氣。
但是在窩里搞你韓舟的膽氣可是有,而且大得很!
而臺上的韓舟依舊在繼續。
“吾為此懼!夫以如此壯麗濃郁翩翩絕世之少年華國,而使歐西櫻花人謂我為老舊者,何也?或以握權者多老朽之人也?”
原句本來是肯定句的答案。
韓舟改成了反問句。
因為原文寫的時代,那是妥妥的掌權者都是老朽枯木。
而到了今天,還是有很多人在干實事兒的,你不能一棍子打死了。
所以,韓舟反問。
一方面是覺得,有些人還有得救,拿出膽子來,還能做些事兒。
也是覺得,有些人做的就很不錯,不屬于上文描述的范疇。
“使舉國之少年而果為少年也,則吾華國為未來之國,其進步未可量也。
使舉國之少年而亦為老舊也,則吾華國為過去之國,其澌亡可翹足而待也。
故今日之責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
聽到這一段,楊教授沉默了。
原來,韓舟根本沒有把那些‘老人’‘腐朽者’看在眼中。
韓舟覺得,華國要雄霸地星,全看少年人如何選擇。
屠龍者終成惡龍?
還是永遠的年輕下去。
人是會死的。
一代一代的舊人死去,新人誕生。
一個國家,永遠有很多少年。
如果少年選擇了對的路,那么這個國家就永遠朝氣蓬勃。
“少年智則國智,;,少年獨立則國獨立;少年自由則國自由;少年進步則國進步;少年勝于歐洲,則國勝于歐洲;少年雄于地星,則國雄于地星。”
這一段一出,很多不太聽得懂前面的話什么意思的觀眾,至少都聽懂了。
楊教授更是有一種頂禮膜拜的沖動。
以前楊教授感覺自己看書,就是在和歷史上的文豪神交。
在精神上和他們一起暢游,談天說地。
而今天,肉身見證大文豪,可太特殊了!
楊教授卻也明白了。
就是因為韓舟精神上如此‘少年’所以才寫得出這種文章。
自己這種人,已經沒有了銳氣朝氣,是寫不出這種銳利的文章的。
最后,韓舟合上了朗誦本,聲音不在澎湃,但很沉穩。
“美哉我少年華國,與天不老!壯哉我華國少年,與國無疆!”
后面其實還有一段描繪滿江紅對原作者的影響的。
不過這個世界的《滿江紅》是韓舟自己寫出來的,就沒必要厚著臉皮去提這個了,所以最后一段,直接略去了。
全文修改了不少地方,洋洋灑灑,三千八百個字。
聲情并茂的朗誦,足足讀了十分鐘!
這還是因為其中有很多對偶排比句式,直接激昂的快節奏朗誦了。
全文朗誦結束,現場很多青少年都在鼓掌。
楊教授也淡定的鼓掌,旁邊那位教授,就皺著眉頭,沒有鼓掌,似乎在思考什么。
或許是在對號入座?
谷雨登臺后,笑著:“精彩的朗誦,精彩的《華國少年說》。”
“就像文章所說,少年志則國志,,!希望每一位青少年都能發奮自強,希望華國,能夠屹立于世界。”
“韓舟,你用這篇文章的哪些部分做成了一首歌?”
韓舟微笑:“用其中四字對偶的部分,以及最后的少年與國,寫成了歌曲版本的《少年華國說》。”
谷雨笑著:“那么有請韓舟休息一下,準備歌曲,也請兩位老師點評一下韓舟的《朗誦》。”
另外一位教授搶先開口:“聲情并茂,聲音很有磁性,朗讀節奏非常專業,厲害。”
朗誦的內容一字不提,朗誦的技巧夸了再說。
他生怕楊教授搶先說了這些,得讓自己去評價內容。
楊教授此時,有點猶豫。
我還是個少年嗎?
我都禿了。
五十歲的人了,少年…
“《少年華國說》是我最近十四年來最喜歡的文章,上一次有這種心潮澎湃的感覺,還是十四年前看近代大文豪周勤人全集時看到《拔劍》那篇時…”
周勤人,等于這個世界的魯先生。
楊教授豁出去了。
“在這里我不得不批評一下,有些人。”
“在其位不謀其事。”
“尸位素餐。”
“肉食者鄙。”
“他們不只是占著為人民辦事兒的位置不干事兒,還阻攔了想要辦實事的人去承擔責任的路徑。”
“華國就像一輛車,勇往直前,很多人在前面拉車,有些人偷懶,躲到了車上,不肯拉車,這也就罷了,還有些人,在車尾往反方向用力!”
“我說的話,請對號入座。”
楊教授說完后,谷雨都明顯愣了一下。
事實上錄制時,谷雨都傻了。
愣了十幾秒。
是剪輯了之后,只留了半秒鐘愣神兒的畫面。
楊教授繼續:“很多人,還在以老一套的思維看待世界,看待華國,眼睛里根本沒有變化。”
“他們不知道少年人的能量有多強,以自己的膽怯,不敢與諸多國家競爭,不敢勠力齊心,生怕一旦失敗,會連累的自己失去掌握中的那一點點金錢名聲。”
“可恥!”
“幸好!”楊教授一字一句:“華國還是少年人多。”
“《少年華國說》說的不是年齡上的老與少,而是思維上的老與少。”
“我總希望,身體和心理,總要有一個年輕吧?”
“身體年輕態,健康。”
“心理年輕態,更健康。”
“哈哈,祝愿觀眾們永遠年輕,永遠健康。”
谷雨:“楊教授對于大家的祝福,大家都收到了吧?”
“那么接下來,有請韓舟,為大家帶來《少年華國說》。”
舞臺上,韓舟站在了舞臺旁邊。
身后,是一群少年。
他們是少年合唱團。
合唱團:
“少年智則國智 少年自由則國自由!
韓舟提起話筒,聲音顯得如此年輕,如此有朝氣,如此朝氣蓬勃:
“紅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瀉汪洋潛龍騰淵,鱗爪飛揚乳虎嘯谷,百獸震惶少年自有,少年狂身似山河,挺脊梁敢將日月,再丈量今朝唯我,少年郎敢問天地,試鋒芒披荊斬棘,誰能擋世人笑我,我自強 不負年!少!”
韓舟此時入戲了原唱,這首很難唱出感覺的歌曲,居然如此順暢。
以至于很多韓舟的粉絲都傻了。
韓舟特么不是說做演員后不想當歌手了么?
說一套做一套,你特么偷偷練過了啊!
以前韓舟哪有這個級別的唱功?
而更多的觀眾,聽朗誦時并沒有完全明白文章的意思,但是聽歌,借著歌的節奏和表達,恍然大悟文章是什么意思。
合唱團少年們一臉真摯:“少年智則國智 少年自由則國自由…”
韓舟的聲音,非常的清亮,就像少年一樣,又非常有力量感,如此高的音,很輕松就上去了,讓人感覺駕輕就熟。
演唱的狀態,配合歌詞,曲調,讓人真的感覺。
少年就是無所不能!!!
合唱團的少年們:“少年自有,少年狂發憤圖強,做棟梁不負年少韓舟提起話筒,閉上了眼睛,張開了手臂:“發憤圖強,做棟梁 不負年少!”
唱完之后,韓舟睜開了眼睛,看不出傲氣,看不出驕氣,也沒有沉穩,也沒有露怯。
只有一種真摯。
一種我說我唱即是我思我想的真摯。
他,是認真的。
央一內部,此時統計出了這一期的收視率。
韓舟不愧是有熱播劇,收視率破五的熱播劇正在播的明星。
《朗誦》的收視率在韓舟登臺后破三了。
最近幾年,破三的綜藝就那些,沒想到《朗誦》居然破三了!
但是,大家并沒有開心。
大家都在思考一個問題,這首歌這文章出來后,狂風驟雨,去向何方?
實際上,什么都不會有。
韓舟知道,前世有人唱它,深受青少年喜歡,那么這一世也一樣。
有人會很生氣,但是他們不會發難。
因為一旦發難,就是自己對號入座了。
本來就膽怯的他們,怎么會有對號入座的脾性?
如果他們敢背上對號入座的名聲發難,也不會是‘老人’了。
此時,在家里看節目的洪成旭有點不理解。
他是挺生氣的,就跟那些央媽臺內部的老人一樣生氣。
但是他跟不理解,韓舟憑什么?
這篇文章中,還拿了不少國家作對比。
什么西歐老舊國‘意呆利’與新的少年意呆利。
華國能拿去和意呆利比?
洪成旭這種人,根本不明白一個道理,華國哪怕是最弱最窮的時候,都比意呆利GDP高。
十四億人或許有窮人,但十四億人合在一起的力量,和一盤散沙的西歐比。
華國早就在他們之上了。
櫻花國如何?他們引以為傲的工業,現如今哪一個不是華國擅長的東西?
米國如何?他們雄霸全球這么多年,如今舊時代似乎也在一步一步崩潰了。
華國那條上升曲線,與米國的下降曲線,必將在不久的將來相交,然后易位。
洪成旭這一代人,看著《意森》這種充斥著謊言的東西長大,他們其實不是喜歡櫻花國米國,他們是喜歡自己腦子里那個櫻花國、米國。
他們明知道那東西是不存在的。
但他們就是覺得,華國怎么會能有那么牛逼?
他們總是把自己失敗歸結于華國不行,就是不愿意承認是自己激素水平太低了。
可是,他們成功后,卻不會覺得華國讓他成功了,而是會覺得,你看我多牛皮,在華國我都能成功,我他媽要是生在米國,還不得是個總統?
他們老是說八零是垮掉的一代,然后又說九零是垮掉的一代,然后又說零零是垮掉的一代。
其實,他們自己才是垮掉的一代,是沒有在物質和思想的碰撞中站穩而撲街的一代。
洪成旭深吸一口氣,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不久之后,正在做《功夫》的特效的新世界,收到了消息,北旗院線發來消息,可能不能上映《功夫》了。
韓舟看到這個消息,也看到了感覺焦頭爛額的楊虹。
當著楊虹的面兒打了個電話出去。
不是別人,正是北旗院線的老板。
韓舟說了一些東西,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第一周票房六成歸你們院線,我只要四成。”
“第二周開始,五五分賬。”
要知道一般來說院線分賬在三成到四點五成之間。
第一周,六成的分成…
得到的答復就是,北旗院線堅決要上《功夫》這部片子,如果看成片真拍出了上億投資電影的特效水準,排片超過十八絕不是問題!
打完電話,韓舟發了一條短信給洪成旭。
洪成旭安排完事情,就收到了短信。
韓舟:“打人都沒力氣?”
洪成旭疑惑中,收到了消息,剛剛答應自己不上《功夫》的北旗院線,又決定要上功夫了。
看到沒,在錢面前,圈子就是個屁。
圈子也是拿來賺錢的。
但是拜托,現在生活節奏這么快,壓力這么大,誰還要多繞個彎兒啊,直接給錢不挺好嗎?
洪成旭抬手就把自己家的電腦桌掀了。
很快,京圈這邊統一了思維。
今年春節檔,上兩部電影,擠壓《功夫》的票房。
真金白銀砸推廣,炒緋聞,和《功夫》正面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