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儼,簡雍,韓浩,尹達,阮瑀。
劉備最終選定的組織的五個主要負責人就此落實,“五虎上將”就此到位。
而他自己自然是擔當組織的首腦、領袖,負責對整個組織的大政方針進行把控。
大概的人選落實之后,劉備一邊寫信給簡雍讓他趕快來雒陽,一邊在正式出任尚書仆射左丞前的一天把他選定的組織核心成員三十人全部召集,開會。
會議上,他宣布了該組織的正式名稱和下屬五個辦事部門,以及每個辦事部門的負責人。
他將五個部門分別命名為財事司,人事司,干事司,后勤司,宣傳司,然后確定了甄儼、簡雍、韓浩、尹達、阮瑀五個人的負責職位。
除了這五個人之外,還有剩下二十五人,被劉備平均分配到了五個司當中,作為他們的辦事副手,一個組織的架子就搭建起來了。
這三十人是劉備在自己認識的人當中精挑細選出來的具備一定才能的人,身份背景并不是最重要的,才能很重要。
當然,僅僅三十個人是不夠的,這三十個人是首批核心成員,是劉備搭建這個組織的骨骼和大腦。
另外,劉備在這幾天還親自走訪、召集了三百多人來單獨談話或者集體談話,這些人都是之前和他走得很近而且對他非常崇拜、對他的“逆襲理念”非常認可的人。
這三百多人被他認定是組織的備選成員,在劉備說出自己要建立隸屬于古文學派的由他擔當組織首腦的庶務部的時候,這些年輕并且沒什么太多門路的邊緣士子們紛紛表示了很感興趣。
而當劉備表示想要招攬他們加入組織的時候,他們無一例外表達了愿意加入這個組織的意向,表示非常愿意跟隨劉備辦事,以劉備的目標為目標。
這是在劉備的意料之中的。
正如古文學派上層大佬們所認定的那樣,古文學派的大多數人出身自外地地主豪強,來自天南海北,中原、荊楚、江東、川蜀,還有少部分關西人。
他們從來就不是雒陽朝廷政治主力派系眼中的自己人,能算外人都是看在他們出身豪強的份兒上,不然干脆就不是人,是生產資料。
他們好歹還能混個“人”的身份,已經站在大漢五千多萬人口的上層了,盡管如此,留給他們的上升渠道也是狹窄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幾乎能算是沒有。
他們大多數人在太學復興運動前后來到雒陽城,求學于太學,或許能學到什么東西,但是學到之后,卻沒有能夠應用學識的平臺。
今文學派掌握的資源多,但是不會放出來給他們,古文學派愿意分潤一些出來,但是掌握的資源太少了,不夠。
所以勉強混個太學生的身份之后,大部分人就此回到家鄉。
這些人里頭是有窮人的,生活貧困的人是有的,一般是出身地方大族內部的貧困家庭,能來雒陽是因為學識得到了族中富人的賞識,從而受到資助。
還有一些直接就是富家子弟。
真正意義上的窮人是根本來不了雒陽的。
所以就算沒有前途,他們也能回到家鄉繼續做自己的豪強,或者混個地方上的小吏,過著剝削佃戶和奴仆的枯燥生活,僅此而已。
能留在雒陽城的那是少數,而能夠做官的,則是少數中的少數,而像劉備這樣的逆襲者,僅此一家,別無分店。
所以他們根本談不上有什么前途,基本上就是來太學碰碰運氣,運氣不行,就回家了,只當來雒陽感受一下國際都市的氛圍。
可是當一個機會擺在他們面前的時候,還是他們最崇拜最信任的那個人親自介紹這個機會的時候,他們并不會有什么太多的想法。
加入,一定加入,為什么不加入?
不加入就要回家繼承萬貫家財去過枯燥無味的生活,天天剝削剩余價值或者欺男霸女,那樣的生活不是他們想要的生活!
能和劉備走得比較近的人,在劉備看來,都是有點才能的人。
或者會說話,或者會辦事,或者會讀書,總有些閃光點,足以勝任一些官職,奈何能勝任官職的人太多,官職卻只有一個。
很多很多的人才在這個過程中沒有被發掘,就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之中,他們不是沒有才能,只是沒有運氣。
而劉備的出現,給了他們一個機會。
盡管這個機會并不正式,也不官方,但是,這一樣是一個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機會。
而且他們加入這個組織為劉備和古文學派辦事也不是全心全意的付出而沒有收獲。
劉備也向他們許諾,并且在一定程度上畫大餅,給他們看得見的預期收入。
指望這些人長期辦事并且辦好事,除了精神上的激勵之外,也要有實打實的利益給到他們,不能虧待他們。
所以劉備在先期就給他們制定了一系列的福利待遇。
加入組織為組織辦事,是有工資可以拿的,雖然一開始不多,但是至少也有的拿。
這對于富家子弟意義不是很大,但是對那些家族內有富人、但是自己的家庭卻很貧窮的士子來說,意義是很大的,甚至對他們來說也能算某種意義上的救贖。
寄人籬下的滋味不好受的,對一個有自尊的人來說更是如此。
所以劉備規定的組織成員每個月都能拿到的工資雖然不多,對于他們當中相當一部分人來說,卻是他們得以在雒陽安身立命的重要依仗。
劉備根據他們在組織中擔任的職位和在組織中任職的時間規定工資,職位越高、工作時間越長,就可以拿到越高的工資。
另外還有獎金和罰款機制,細則不少,都是劉備在涿縣自己家里制定了用來管理工匠和佃農的,效果不錯,直接就拿來用了。
另外,除了工資,劉備還給組織成員設計了“福利房”的福利制度。
和萬惡的現代房地產現狀差不多,歷朝歷代,偏遠地方且不說,但是天子腳下的京城絕對是房價最高也最難定居的地方。
很多歷史上鼎鼎大名的人物在他們所在時代的國家首都都是租房居住的,哪怕做了官,看上去超然于社會,但其實也是要租房居住的。
個中艱辛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有的牛逼人物在政治上或者文化上很有些建樹,但就是終其一生都沒有混到一套首都房產,很沒有排面。
比如白居易,大詩人,朝廷官員,才華橫溢,他第一次去長安的時候是十五歲,等到人生第一次在長安城買房子的時候,他已經是五十歲了。
而且那還是一所地段不怎么好的小房子,他很不滿意,寫詩抱怨,那首詩還流傳了下來,讓后人知道白居易對自己買的老破小是多么不爽。
等到他終于第一次在東都洛陽城買了好地段的寬敞舒適的大房子居住,已經是他五十七歲的時候了,他亦終老于此。
居易居易,居大不易!
白居易時期的長安城已經不是盛唐最盛時期的長安成了,尚且房價高到這個地步,可見古人買房亦是一件糟心事。
東漢時期的雒陽城也沒有脫離這個規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