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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二四章 要了命的病

  最新網址:bixiashenghua那感情好啊,可岳父應該高興才對,為什么病倒了呢?」朱楨奇怪問道。

  「唉,別提了…」朱棣郁悶道:「岳父這幾年身體本來就不好,他從十幾歲就開始戎馬生涯,難免一身的傷病。年輕的時候還能撐的住,這一上了年紀,各種毛病都找上門來了。唉,而且北平這個地方不養人啊。」

  「父皇跟岳父說過,讓他回南京一起頤養天年,但岳父心里一直有遺憾,所以請父皇再給他幾年時間,一雪嶺北之恥,就解甲歸田。」他接著道:「所以一接到這個寶貴的情報,岳父十分高興,當晚就拉著我們幾個興沖沖地制定了作戰計劃,準備打破常規,正月出兵,這樣二月大軍就能趕赴慶州。」

  「嗯。」朱楨點點頭,心說岳父還真是求戰心切啊。上千年來,中原王朝游牧民族之間的戰爭是回合制的,游牧民族南下劫掠,一定會在秋季,中原王朝北上進攻,一定會在春季。

  個中原因有很多,總之天才一住言情小說s23us這種沿襲上千年的出兵時間,嚴格遵守準沒錯。

  所以大明每次北伐,都會在二月出兵。這次徐達提前到正月,而且還是在罕見的寒冬,可以說是非常冒險的。

  不過,誰又會質疑大將軍的決策呢?那可是徐達啊…

  「第二天,我們便召集北平文武,布置戰前準備。」朱棣接著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第一個說到的就是軍糧,岳父要求北平布政使李彧,按察使趙全德征調民夫,將儲備軍糧運往喜峰口屯儲。并要求他們立下軍令狀,保證年前運到一百五十萬石,正月再運到一百萬石。」

  「結果兩人眼見著就慌了神,支支吾吾各種推脫,不肯立這個軍令狀。」朱棣語氣漸漸變得沉重道:「岳父一看就知道他倆有問題,于是會后留下兩人仔細盤問,最后兩人承認說軍糧保存不善,損耗頗大,很難如數撥給。」

  說著他對朱楨解釋道:「不知道你們云南是什么情況,反正北平這邊自從設立了三司之后,南方運到的軍糧就歸布政司管了。然后藩庫按月撥給都司口糧,遇到戰事按照大將軍的要求撥付軍糧。」

  「我們那邊也差不多。」朱楨摸了摸鼻子,老賊撤銷行省,權分三司,就是為了讓他們互相牽制。但別的省,都司下面的軍屯衛所可以自產軍糧,所以對布政司的依賴沒那么重。

  但云南、北平這些邊防都司,屯田的收成還遠無法自給自足,仍需要內地源源不斷的供給。自然也就要受到布政司的限制了。

  這樣自然很不方便,但這種設計顯然是為了防范邊將作亂的。也不只是因為老賊疑心病重,換了誰當皇帝都不可能讓邊將同時掌握軍隊和糧餉的。像徐達這么規矩的將軍,對此自然心知肚明,所以從洪武九年開始,就把這塊交給了布政司負責。

  「這些年北方一直沒什么大戰,倒也沒出什么簍子。誰知這次要他們掏老底了,一下就現了原形。」朱棣恨聲道:

  「岳父心知不妙,當天就親自前往盤庫,結果你猜怎么著?賬上有四百萬石軍糧,庫里卻只有不到二百萬石。而且其中一半是摻了沙子雜草的霉爛陳米!要是把那種糧食發給將士們,他們直接就能造反!」

  「這么夸張的嗎?」朱楨瞠目結舌道:「在大將軍眼皮子底下還敢這么搞?也太喪心病狂了吧?」

  「但他們就是這么喪心病狂!」朱棣嘆息一聲道:「岳父當場就急火攻心,吐血暈倒了,被抬回來之后,又生了背疽,日夜疼痛,飲食漸減,現已是消瘦不堪,臥床不起了。」

  「背疽…」朱楨聽到這兩個字,臉色變得煞白,這正是要了徐達命的病啊!

「我王府的太醫,還有北平的名醫,都束手無策,說背疽分公母,公的還能  治,母的神仙也難救。」朱棣說著一把抓住老六的肩膀,沉聲道:「你不是知道很多神奇的方子嗎,有沒有能治背疽的?」

  「…」朱楨嘆氣道:「我又不是大夫,就是個瞎出主意的,你問我還不如找五哥來呢。」

  「老五這么厲害了嗎?」朱棣有些驚訝,當哥哥的雖然疼自己的弟弟,但也最容易忽視他的成就。「只聽說他是治療傳染病的行家,沒聽說他還會給人治背疽啊。」

  「你沒聽說不代表他不會。」朱楨便道:「知道這幾年他在昆明軍醫院,做了多少臺手術嗎?知道他的醫學研究到了什么程度嗎?」

  「什么程度?」朱棣張大嘴巴。

  「我不知道歷史上的扁鵲華佗到底有多厲害。」朱楨便道:「但我相信,五哥就是這個時代的扁鵲華佗。」

  倒不是說五哥的天分能趕得上扁鵲華佗,而是他的研究條件遠超單兵作戰的古代名醫。又有自己幫他開掛,水平趕不上兩千多年前的扁鵲,一千多年前的華佗,那才叫離譜呢。

  「這么厲害的嗎?!」朱棣馬上就激動了,大叫道:「我這就寫信給他,讓他趕緊來北平!」

  「不必了,父皇已經派五哥來了。」朱楨搖頭道:「正好他從云南回京給母后看病,這會兒母后的病情也穩定了,父皇就把他派來北平了,估計也就比我晚個三五天便到。」

  「那太好了!」朱棣高興的摟著馬脖子直搖晃,高興道:「老五要是還在昆明,這回還麻煩了呢!」

  「那可不。」朱楨笑笑,又正色道:「不過也不要太過樂觀,人力有盡時,五哥也不是一定能治好的。」

  「那當然,醫者醫病不醫命嘛。」朱棣重重點頭道:「不過總有希望不是嗎?」

  「那是。」朱楨點頭笑笑道:「尤其是治療這種疽、瘡、癰之類的病,可是我們云南軍醫院的專長。」

  「怎么講?」朱棣問道。

  「就西南那種濕熱天氣,人去了就沒有不生這些玩意的。」朱楨答道。

  「哈哈,那我就更有信心了!」朱棣高興的放聲大笑,與朱楨并肩進了通州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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