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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二十一章 喜歡

  “對,能聽見。”

  窗欞前的男子回答得干脆利落,那背著月光眼瞳之中閃過若有若無的金芒。

  世間傳音秘法各不相同,偷聽傳音的秘法自然應運而生,不過這些秘法都有著極大弊端。有的需要經過繁瑣的準備,有的會被他人發現,還有的則是聽來的內容會斷斷續續。

  許元他.所用的秘法應該是后者吧。

  李君武將撫于小腹的纖手挪開,捏住了案桌上瓷杯,眸露一抹鄙夷:

  “真惡趣味,你聽到了多少?”

  “全部都聽到了。”

  許元走至案桌,輕聲笑著說道:

  “什么便宜了別人,不如便宜了我之類的,嘖嘖.看不出來,李君武你居然想睡我。”

  李君武心跳漸漸加速,薄唇微勾,美眸彎起,抬眸望著許元,語帶揶揄:

  “本姑娘早就說過讓你入贅我鎮西府,怎么樣,現在要不要重新考慮一下?也不需你入贅,咱們直接把生米煮成熟飯,我家老頭子之后就算知道也總不能讓他唯一的女兒去墮去胎兒吧。”

  一邊說著,

  她沖他眨了眨眼,然后將瓷杯送至了唇間。

  此刻是炎炎夏日,大漠夜晚的風依吹在肌膚上,卻依舊清涼。

迦憶秀美的眉微微蹙起,憤懣的瞥著她的側靨,但余光卻猛然那到她手中瓷杯早已沒了茶水  外面的夜晚,是那般靜謐,靜謐得仿佛能聽到心跳。

  許元抬手撓了撓蹙著的眉頭,但唇角是莫名止不住的笑意:

  “所以,你今天穿這樣是為了搞美人計?”

  說著,

  他的目光停留在對方紗衣下方那胸布中央的柔軟溝壑。

  注意到到對方的視線,李君武思忖一瞬,有些玩味的伸出食指勾住布料中間,向下略微一拉,笑著問:

  “這倒不是,只是覺得穿著舒服。”

  “真的么?”許元目不斜視。

  “我騙你作甚?”

  “我怎么感覺”

  “若是她想色誘你,就不會只穿這套褻衣了。”

  一旁迦憶忽然打斷了許元的話語,不知從哪摸出一雙白色綾羅綢襪扔在案桌之上,清脆的聲音帶著一絲若有若無顫抖:

  “這種衣物,我們這里可是有著不少呢。

  “你說對吧,君武?”

  說罷,

  她緊緊盯著她,

  盯著她,想起在這個男人到來之前她那古怪的舉動。

  委屈絲絲縷縷于心間蔓延。

  “伱一直拿著那雙綢襪做什么?”

  “嗯”

  “李君武,我在于你說話呢。”她伸手拽了她一眼。

  “啊什么?”

  “我問,你怎么一直拿著那雙白色綢襪發呆?”

  “嗯沒什么。”

  “想讓我穿?你還有這種愛好?”

  “你能不能別自作多情?本姑娘只是在考慮要不要試試這種衣著。”

  聞言,她趴在床邊,伸手撫向她修長筆直的大腿,碧綠的瞳眸閃爍著笑意:

  “誒?你穿這個應該會很好看。”

  她聞言下意識垂著眼簾輕輕一笑,但沉默了半晌,最終輕笑著搖了搖頭:

  “還是.算了吧,沒這個必要。”

  話落之后,

  李君武眉宇間的笑意消失,面無表情自斟自飲著苦蕎茶。

  大漠神女則面若寒霜。

  看著眼前二女之間的氣氛逐漸古怪,許元唇角掀起一抹吃瓜的笑。

  這大漠神女在吃醋,很酸的醋,而且是針對他。

  并不意外,畢竟作為一對磨鏡,喜歡的人當著自己面說要和別人生孩子,沒有當場發飆已經說明迦憶很有城府。

  但好胸弟先前的話倒是讓他感覺有些意外。

  在此之前,許元雖然一直都以為李君武讓他入贅一事是在開玩笑,但其實也想過對方借玩笑說出真言的可能。

  但最終還是把這種可能否了。

  因為李君武似乎是天生喜歡女人。

  豆蔻之年初入勾欄,他與她就都喜歡女人。

  前世一些經歷讓許元很清楚一件事,

  想把這么一個天生彎著的人掰直就是一件根本無法完成的任務。

  嘗試的結果,就是自取其辱。

  今天李君武訴說了理由過后,許元這才反應過來這位好胸弟肩上還擔著鎮西府的血脈傳承的責任。

  血脈傳承在大炎是每一個勢力的重中之重,鎮西府自然也不例外。

  許元總感覺自己好像漏了什么東西。

  因為前世的一些慣性思維而忽略了一些很重要的細節。

  在沉默中,

  許元忽地打破了尷尬,說道:

  “喂,你干嘛用我的杯子?”

  李君武瞥了一眼手中瓷杯,沒好氣的哼道:

  “你來我房間,說我的杯子是你的?”

  “我用過自然就是我的,你要用至少擦一擦啊。”

  “矯情。”

  “嘿”

  許元輕笑一聲,不著痕跡的瞥了迦憶一眼,細細的傳音問道:

  “你就不打算哄一下人家?”

  李君武抿著回甘苦蕎,傳音回道:

  “沒心情,要哄你去哄。”

  許元翻了白眼,語帶好笑:

  “不是,人家喜歡的人是你,我怎么哄?”

  “用在她身上的手段都是從你那里學來的,該怎么哄就怎么哄。”

  “那我把人撬走你了,可別生氣哦”

  “無所謂。”

  “無所謂?真是個絕情的女人吶。”

  “彼此彼此,反正本姑娘喜歡的人也不是她。”

  “啊?”

  聽到這話,許元略微直起了身子。

  京城四少現在雖然已經分崩離析,但當初他們卻從十一二歲便聚在了一起了。

  那段歲月里,他們三個男的都是隔上幾個月就愛一個,只有這好胸弟不忘初心。

  只逛勾欄,從不動情,提上褲子就走。

  心中想著,許元狹長的丹鳳眼流露了一絲好奇:

  “你這話是說有愛慕之人了哦?咱們在一起了這么久,從來沒聽過你說過自己情事誒,是哪家的仙子給我說說?”

  看著他那雙烏黑的瞳眸,李君武壓下加速的心跳,裸著的長腿猛地在桌案下踹了他小腿一腳。

  很用力。

  猝不及防,許元一陣齜牙咧嘴,一手抓住了她的腳踝:

  “李君武,你他媽有病么?”

  李君武任由他抓著,揚了揚下頜,露出修長白皙如天鵝般的脖頸:

  “本姑娘干嘛非得告訴你?”

  “那你踹我干嘛?”

  “因為喜歡。”

  許元眼角跳了跳,盯著她冷冷一笑。

  李君武略微蹙眉,感受到了一絲不妙:

  “許長天,你想干嘛?”

  “你猜。”

  話落,

  習慣性的屈指運功,許元腦海中下意識閃過某個搓衣板少女的面容,然后猛地點在了好胸弟裸足的癢穴之上。

  “啊嗯”

  一聲嚶嚀嬌呼響起,李君武連忙捂住了嘴巴,酥麻的瘙癢自足間傳來,白皙的肌膚瞬時浮現一片雞皮疙瘩,攥著方桌一角,怒嗔道:

  “你你..給本姑娘松手!”

  說著,她又是一腳揣向桌案對面的許元。

  但可惜,

  修軍陣的她,怎是許元這位同階無敵的融身強者的對手。

  看都不看,許元直接用雙腿夾住了她,不讓她抽離的同時,指尖再度用力。

  “唔嗯.”

  李君武英美的白皙面容泛起一陣潮紅,方桌顫抖,其中一腳直接被她抓出了一個指印:

  “啊呼.許.許元,哈你..你給本姑娘等著”

  “砰!”

  話音未落,一聲悶響。

  二人面前的方桌,直接被客房內的第三人一巴掌拍得四分五裂。

  迦憶瞥了一眼她臉上那愉快的潮紅,以及他抓著她的手掌,聲線卻如冰山般清冷:

  “你們鬧夠了么?”

  “.”許元。

  “.”李君武。

  “嗷嗚.”大黃狗。

  迦憶收回視線,反身走到了窗沿邊坐下,緩聲道:

  “如果鬧夠了,我們可以開始說正事了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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