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
許元眉頭微挑,唇角流露一抹笑意。
上次聽到這秦衛玖的名字,還是在萬象城與婁姬閑聊的時候對方說起此事。
婁姬說那個叫羽嵐的女子嘴很硬,就像那些被活捉的葬村余孽一樣硬。
什么都不說,她很喜歡。
當時許元反應了好一會,才想起之前被許長歌包在布袋里的那個腦袋。
之前劇情主角秦默上門搶蘇魅魔,
這秦衛玖出手幫忙阻擊,正義二打一,結果反過來被許長歌當狗殺。
活抓一個,負傷跑了一個。
想至此處,許元面色略微古怪,笑著問:
“這秦衛玖還有心思做這些,當初受的傷現在養好了么?”
蘇瑾萱美眸閃了閃,寒光閃過,低聲道:
“自然已經養好了。”
許元聽到這個回答眼中略帶遺憾:
“看來.他之前傷的還是不夠重啊。”
不過想想也是,許長歌那次估計連大招都沒開,應該不會留下一太大隱疾。
蘇瑾萱聽到這話輕輕搖了搖頭,悠悠道:
“秦衛玖其實傷的很重,不過不是身體上。”
“什么?”
許元聽到這話愣了一瞬,反應很快,眼神中帶著好笑:“被許長歌打出陰影來了?”
蘇瑾萱輕輕呼出一口氣:
“秦衛玖是一個驕傲的人,之前天元大比上他差點被你大哥三劍殺了,在靖江府那次又慘敗于你大哥手里,他現在為了變強好像已經有些入魔了”
許元略感興趣的問道:
“入魔?怎么說?”
滄源中有著一些獲得強大power的捷徑,就像那些研究異鬼流傳下來的秘法。
這其中有邪功,也有正道秘法。
但有一點是亙古不變的,獲得越大的力量,需要付出的代價往往就越大。
蘇瑾萱那雙嫵媚的桃花眼中帶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以前他給人感覺像是一塊寶玉,對誰都很溫潤大方,現在一眼看上去就感覺他鬼氣森森的,應該是修了某些秘法。”
許元聽到這話,腦中思緒閃過。
但卻并沒有找出一本能讓人鬼氣森森的秘法,想來應該是沒在滄源中出現過的東西。
不過很快,許元的表情就變得玩味。
他能理解那秦衛玖的想法,驕傲的人是不會允許被人踩頭的。
但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一個你拼盡全力就能成功的道理。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秦衛玖視許長歌為生死大敵,但以許元對這長兄那糟糕透頂性格的了解,估計在這大哥眼里,這位秦先生也就是一個有點實力的路人。
頓了頓,許元搖了搖頭,笑道:
“這秦衛玖不會是想秘法大成后,再找許長歌做過一場吧?”
蘇瑾萱略微沉吟,聲音很認真:
“之前瑾萱與秦衛玖閑聊時說起過伱們,他說,再有下次,他一定會親手手刃了你那長兄。”
“噗”
許元沒繃住,笑出了聲。
雖然那大哥的性格別扭了一點,但拳頭有多大他還是很認可的。
屢戰屢敗,屢敗屢戰,但要同階斬殺許長歌,只能說勇氣可嘉。
按照許元的了解,這世上除了那已經死透了的秦默,基本沒人能在同階戰勝許長歌。
見到許元這滿不在乎的表情,蘇瑾萱神色嚴肅:
“公子,如今的秦衛玖真的很強,他的修為少則一年,多則三年絕對能夠突破一品。”
看著對方那嚴肅的小臉許元從床上起身,走到她對面坐下:
“看來秦衛玖修行的應該是某種透支生命的秘法了?”
一擺手,一套茶具便出現在了桌案上。
他一邊慢條斯理的倒茶,一邊輕聲笑道:
“不過瑾萱,你大概對許長歌那家伙有多強根本一無所知。”
之前許長歌與這秦衛玖在將靖江府外動手,動靜聽起來很大,但這大哥連大招都沒開。
說著,
許元將一杯斟好的香茗推到蘇瑾萱的面前:
“而且我那大哥常年呆在帝京,就算秦衛玖想找他報仇,也不太可能,除非能用手段將他騙出去圍殺。”
“.”蘇瑾萱抿了抿唇,但也沒有多說什么。
許元給自己也斟了一杯茶,笑著道:
“秦衛玖都修行那種透支生命的秘法了,你若再不抓緊修行,可能就無法親手報仇了哦。”
聽到這話,蘇瑾萱咬了咬唇角,捧著茶杯的小手微微用力。
她何嘗不知這一點,但她修為就是卡住了。
許元眼眸一彎,道:
“喂喂,別用力,這杯子很貴的。”
“壞了賠你就是。”蘇瑾萱嗔了他一眼,風情萬種的笑道:“瑾萱現在手里還是有一些小錢的。”
“哦?”
許元挑了挑眉,伸出一只手攤開在她的面前:“之前魅神孢的修行方式市場價五萬兩,至于大合歡陰陽功瑾萱你修了過后應該知道它的價值有多大吧?我這邊算便宜一點,就算你八百萬兩,來,付錢吧。”
蘇瑾萱眼巴巴的盯著許元伸過來的手,小臉一陣紅一陣紫,半晌才蹦出一句:
“我我暫時沒這么多銀子,以后再給公子你。”
許元笑呵呵的搖了搖頭:
“你現在四品修為,在我相國府月俸大概是八百兩左右,一年算你一萬,你大概不吃不喝要還我,嗯大概八百年。”
說著,
許元盯著她那桃粉色的眸子:“蘇瑾萱,要不你干脆直接別合作了,直接來我相國府,這些錢就不用還了。”
蘇瑾萱雙腿并緊,兩只小手放在大腿上攥著素衣,吞吞吐吐的小聲道:
“我,我很快就能突破三品了.”
許元翻了個白眼,上上下下打量了女子數息:
“可我看你身上除了修為,連一絲凝聚道蘊的氣息都沒有啊。”
蘇瑾萱直勾勾的盯著許元,小聲反駁: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道蘊.”
“因為我有道蘊啊。”
許元攤開手,源炁運轉,一朵剔透晶瑩的桃粉色櫻花出現在他的手心:“還是魅神道蘊哦。”
粉色的櫻花在寂靜的房間中泛著淡光,視線所及,便有一種讓人沉淪之感。
蘇瑾萱眼巴巴的望著,沒吭聲。
許元見狀手一翻,櫻花消散,轉而一只玉盒出現在他的掌心,笑著問:
“對了,你再幫我看看,這個東西值多少錢?”
蘇瑾萱眸露疑惑,下意識問道:
“什么?”
許元慢條斯理的將玉盒打開,只見一枚生機勃勃的櫻花正靜靜的躺在玉盒之中。
與許元現在施展的道蘊幾乎一模一樣的櫻花,不過這次是有實體的實物。
蘇瑾萱烏黑的瞳孔仿佛受到某種影響,一瞬間便化為了桃粉色:
“公子,這是魅神花?”
說著,她語氣有些不確定:“而且而且紋絡清晰,生機流逝極少,應該是最近一年新結的?”
許元微微一笑,贊道:
“眼光不錯,所以瑾萱你準備用多少錢來買它呢?”
蘇瑾萱抿著紅唇,垂下了腦袋,嬌軀微微顫抖。
想要,但又沒錢買。
無措的樣子,我見猶憐。
許元看著她的神色,心中低笑一聲。
這小魅魔還是之前那性子,臉皮薄,不肯欠人東西。
要是換成婁姬,毛了他這魅神花眼睛估計都不帶眨一下的。
過了好半晌,
蘇瑾萱才低低的開口說道,聲線柔弱:
“尋常甲級上品丹藥的藥材一般都是通過拍賣,價格一般是在二十萬上下。”
許元聽了這話咧嘴一笑:
“你說的沒錯,但壓價也沒你這樣壓得,我記得合歡散應該算是超品藥劑。”
能把圣人強者藥翻的藥劑自然算是超品。
被戳穿后,蘇瑾萱小臉有些窘迫,不經意流露的嫵媚,讓人有一種想把按住狠狠蹂躪的沖動:
“我我只是說一下而已,超品丹藥的主藥一般是在百萬上下.”
超品丹藥一般都是對一品蛻凡,乃至對圣人強者都大有裨益的丹藥。
主藥極為罕見,且無法培育。
想煉丹,基本上都是只能碰運氣。
看看有沒有冤大頭不識貨在某個深山老林中挖出來,或者像許元他之前一樣進入秘境里去找。
去年一整年偌大相國府煉制出的超品丹藥也不過五枚。
一枚給了婁姬,一枚給了鳳九軒,一枚宗青生,兩枚給了許長歌,那老爹一枚都沒要。
今年估計會多一些,畢竟洛老頭提供了那么多的秘境。
如果還有成丹,許元估計他也能搞一枚。
思緒略有發散,回過神許元點了點頭,笑道:
“市場上確實是這個價,可問題是,我這魅神花已經絕跡了數千年,而且你好像又恰好特別需要它。”
蘇瑾萱眼神開始四處游離。
她真的很想要,但又確實沒錢。
別說五百萬兩,五十萬兩對于她而言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沉默半晌,蘇瑾萱一咬牙,低聲道:
“公子,你想要瑾萱做什么,不妨明說。”
“我要你侍寢你也同意?”許元饒有興趣。
蘇瑾萱美眸眨了眨,一抹紅暈迅速在她白皙的皮膚上擴散開去,最終蔓延至耳根,紅潤的嘴唇都在輕輕顫抖。
沉默霎時覆蓋了整個廂房,
不知過了多久,
蘇瑾萱終于慢慢冷靜下來,抬眸看向許元,清聲道:
“自然可以,如果三公子你敢的話。”
越是深入的接觸,便越會被魅魂魔體控制。
負距離接觸,估計瞬間便會愛上她。
許元聽到這話,轉而呵呵一笑,歪著頭問:
“你覺得你值一千萬兩?”
話落,但如刀。
她今夜來找他,是想證明他當初眼光沒錯,如今的自己對他有用。
也因此,對于他的話,蘇瑾萱想反駁,但又不知從何反駁。
千萬白銀,讓人可望而不可即的數字。
心間一股莫名的酸澀突然泛起,蘇瑾萱攥緊衣角,垂下眼眸,壓著聲音:
“既既然如此,這魅神花瑾萱便不買了,那..那之前欠公子的銀子,瑾萱這輩子一定會還上的。”
“嗤”
看著她泫然欲泣的表情,許元笑出了聲。
聽到笑聲,蘇瑾萱依舊垂著眼眸,但身體略微顫了顫。
許元沒再說話,默默將裝有魅神花的玉盒推到了她面前:
“好了,拿著吧,之前婁姬想要我一直都給你留著呢。”
蘇瑾萱咬著唇角,不吭聲。
許元起身走到蘇瑾萱身邊坐下,指尖摩挲著茶杯低聲道:
“想反駁我,瑾萱你可以,何必自己生悶氣。”
蘇瑾萱聲音很輕:
“公子說得對,瑾萱何從反駁?”
許元放下茶杯,伸出一根食指點在她白皙的下頜,微微挑起。
對視,
他看到了她有些泛紅的桃花美眸。
許元瞇了瞇眼盯著她搖了搖頭,聲音輕緩:
“瑾萱,看輕自己的人確實不值一千萬輛,甚至連一千兩都不會值得。
“少年心中當有凌云筆,今夜的所為你已經證明了我當初眼光沒有錯,所以,別再這么看低自己,好么?”
沉寂的房間靜到只有她身上的淡淡玫瑰花香在彌漫。
她盯著他,攥緊的衣角的手略微松了松。
許元將手從她下頜收起,站起身,走向自己的床鋪。
背著她的目光,許元輕聲說道:
“蘇瑾萱,我許長天是個現實的人,絕大部分的人在我心中都有一個價碼,但同樣的,有些人是無價的,我不知道你自己怎么看待自己,但我希望你成為我心中無價的人。”
蘇瑾萱看著他的背影,心臟的跳動莫名加快了一拍。
而這時,
許元忽然回過眼眸笑道:
“行了,把東西收起來吧,反正你都欠了我這么多了,不差這么點,有句古話叫做債多不壓身。”
方才心間升起的莫名情愫瞬間蕩然無存,蘇瑾萱喘了兩口氣,自帶媚意的聲線殘留著方才的幾絲顫抖,咬著牙:
“許公子大恩,瑾萱銘記于心。”
許元咧了咧嘴:
“大恩不言謝,不用謝我,用你之后的實際行動來報答吧,你現在雖然修為到了四品,但論戰力根本不是尋常四品的對手,把魅神花收起來也能助你盡快領悟道蘊。”
頓了頓,許元站在窗邊,轉而問道:
“對了,你做內應這么久,有沒有發現秦衛玖所屬的勢力究竟是那一股?”
蘇瑾萱沉默不語的站起身,朝著床鋪走來。
許元挑了挑眉。
蘇瑾萱坐到床邊后直接開始褪去玉足上的靴子。
房間內一時無言,
許元略顯訝異的看著她的動作:
“你這是?”
蘇瑾萱沉默著褪去靴子,直接鉆上了李清焰的床,美眸一轉,唇角勾起:
“公子,你不是說要用行動來報答么?今夜很長,瑾萱會慢慢告訴公子你想知道的事情”
許元輕笑一聲,也上了床:
“修煉就修煉,說這么曖昧作甚,讓我看看你的修為到底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