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殺手在維克比機場發生戰斗?」
此時在國際刑警瑞典分部的大樓里,充滿科技感的信息指揮室內,小組負責人希里安正催促著警員將機場監控,分別在幾個大屏上播放。
本來,國際刑警方面也在加緊力度的搜尋蘇云的下落。
既然在監控里能夠確定蘇云的確出現在了機場,那接下來莫名其妙的蒸發,自然讓負責人希里安耿耿于懷。
這事兒好歹是兩國警方的合作,自己這邊辦事不力,豈不是丟盡了臉?
他當然不能就這么放棄,一定要彰顯出自己瑞典分部的能力。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蘇云的行蹤還沒查到呢,維克比城市那邊竟然突然出事了!
此事他也是剛剛得知,一個代號毒蜂的a級殺手在機場遇襲,死狀凄慘,而殺人者則消失無蹤,身份神秘。
「最近的事情可真多,先讓維克比那邊自己調查吧,我們可顧不上他們。」
希里安揉了揉自己的大胡子,直接拒絕了維克比警員的求助請求,還是打算先著手解決蘇云的事情。
「從最左邊出口處開始,也就是發現蘇云的地方,沿著唯一的一條路,識別分析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在希里安的命令下,警員們紛紛開始操作起來,不同的屏幕上也分別開始出現不同的監控畫面。
希里安一邊摩擦著自己的大胡子,一邊抱著胳膊站在中央,一雙眼睛在幾個屏幕上來回掃視。
整個過程持續了將近一個多小時,可最終希里安還是沒有找到蘇云消失的原因。
但就在此時,他似乎突然看到了什么似的,猛然間指向一個屏幕:
「那個,回退一分鐘,暫停畫面!」
警員迅速按照希里安所說,將回退并暫停。
「角落那個人,放大!」
警員再度開始操作,很快便將一個人臉放大在了屏幕上。
希里安的眼中閃過些許驚愕之色,這張臉他再熟悉不過了。
此人代號瓦爾特,是個臭名昭著的殺手。
希里安之所以能夠一眼認出他,就是因為在此之前,希里安一直在跟進有關瓦爾特的案件。
直到蘇云的事件出現,希里安才暫時轉變了任務,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蘇云的身上。
瓦爾特,是一種狙擊槍的名字。
而能夠用一把狙擊槍的名字作為代號,也足以說明,瓦爾特是個槍械大師,更是暗殺高手。
此人突然出現在機場,讓希里安感到有些疑惑。
他并沒有收到相關線索,瓦爾特的出現定有原因。
可隨著調查深入,希里安發現,這瓦爾特也只是無意間在鏡頭里露過一面,之后似乎避開了所有的監控系統,消失在了機場。
先是蘇云,再是殺手瓦爾特,這期間莫非是有什么聯系?
與此同時,同樣蘇云的自然還有熔城警方。
按照他們掌握的信息,以及時間上的推算,蘇云應該早就抵達了瑞典,可瑞典的國際刑警方面卻遲遲沒有任何消息。
「這蘇云真讓人操心啊!」
「有國際刑警幫忙盯著,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眾人交談,但擔心會出現什么變故的周南海,還是迅速召開會議,并在會議上連線了瑞典國際刑警分部。
「哈嘍,周警官,又見面了。」
很快,便被接通了,大胡子希里安出現在了屏幕上。
本來周南海還帶著客氣的笑意 ,可在看到希里安凝重的表情時,周南海臉上的笑意也僵住了。
「希里安警官,蘇云目前是否在監控范圍之內?」
周南海有些急迫的看向希里安問道,而對方卻很快嘆了口氣,并搖了搖頭:
「抱歉,周警官,蘇云的確出現在了瑞典機場,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在那之后就消失不見了。
我們一直在跟進調查,但隨后我們就發現了一名專業的殺手,名叫瓦爾特,也出現在了機場。
他和蘇云的情況一樣,很快便消失不見。」
聞言,周南海臉色微變,臉色頓時沉了下來,陳燁、周曉曉等人同樣面面相覷,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愕然情緒。
「什么意思?」
周南海詢問。
希里安攤了攤手,無奈道:「根據我們所掌握的情況,蘇云是不具備反偵察能力的,因此他應該不可能像瓦爾特一樣,能夠輕松的繞過監控系統。
而瓦爾特出現的原因讓人疑惑,目前根據我們的初步判斷,很可能是沖著蘇云去的。
因此,我們的判斷是,蘇云很可能在機場,便遭到了暗殺。」
語氣微頓,希里安有些尷尬,但還是認真的說道:「瓦爾特是非常棘手的殺手,和我們瑞典分部的國際警方周旋了長達多年時間,依舊在外逃竄。
如果是他動手,蘇云可能沒有機會能夠逃離…」
說到這,希里安似乎看出了周南海憤怒的表情,急忙補充道:「我們會繼續加大搜查力度,以求盡快找到蘇云的尸體…
哦,sorry,我不是這個意思。
這一切都只是推測,也可能他并沒有遇害。
但請你們放心,我們不會放棄,是死是活,都會找到他!」
當通訊掛斷之后,會議室里出現了短暫的沉默,氣氛有些壓抑。
顯然這個消息讓眾人都有些懵逼。
國際刑警方面,不但跟丟了蘇云的行蹤,甚至還推測他已經遇害了?
「這…」
連線雖然并沒有持續多久,但這消息卻未免讓人太過驚訝!
斷開了連接之后,周南海皺著眉頭轉過身來,看向了周曉曉等人。
片刻的沉默之后,周南海緩聲問道:
「希里安所說的話,你們怎么看?」
周曉曉率先搖了搖頭:
「蘇云的手段,我們是有目共睹的,雖然海外的確更加危險,但他畢竟連白衣人他都殺過,怎么可能會這容易被暗殺?」
張淑紅也很快點了點頭,思索道:
「是啊,蘇云連續給我們送來多具殺手尸體,足以證明他有應對危險的能力。
雖然在國內的時候,殺手限制很大,但蘇云也不至于剛到瑞典,就突然被暗殺吧?」
在場幾人的聲音不斷傳來,充斥在周南海的耳邊,但無一例外,對于國際刑警的消息并不太贊同。
但即使如此,一切也只是推測罷了,而蘇云卻也的的確確的失蹤了,蹤跡全無,電話也打不通。
這本身就是有些奇怪的,令眾人都有些想不通。
隨后,周南海長嘆一口氣,若有所思的說道:
「國際刑警并不清楚蘇云的手段,僅僅靠字面信息,無法做出最清晰的判斷。
因此他們得出蘇云可能身亡的結論,也能夠理解。
但我和你們一樣,我覺得蘇云這小子,不會這么容易就栽了。
但海外終究不是國內,鞭長莫及,而且殺手在海外會如魚得水,對各類熱武器的應用也可以隨心所欲,因此蘇云所 要面對的危險會成倍提升。
這樣,先密切所能掌握的殺手信息動態,如果蘇云真的遇害了,他們應該會有所反應。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蘇云沒遇害,他又為何會失蹤?」
語氣微頓,周南海揉了揉眉心,「希望蘇云這小子能平安回來。」
「去安排吧。」
「明白!」
幾人答應下來,迅速離開了會議室。
周南海獨自背著手站在窗前,皺著眉頭,思索著方才希里安的話。
「蘇云,你小子現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個疑惑充斥在周南海的心頭,久久揮之不去。
次日天明,暖陽透過云層灑在地面,讓整個城市都顯得非常愜意。
馬爾默市算得上是一座文化悠久的城市了,而馬爾默市的中心廣場,也早就成為了整個城市的地標性建筑。
這個廣場建于16世紀30年代馬爾默最繁榮的時期。
由于這個廣場是整個城市的象征,因此就連市政廳都建立在中心廣場附近。
這座文藝復興樣式的建筑,也成為了一道獨特的風景線。
此刻中心廣場上人頭攢動,紅男綠女來來往往顯得好不熱鬧。
從這里過去的車也基本上都是非富即貴的大牌子,幾乎所有人來到這里,對這座中心廣場的第一印象除了有獨特的歷史氛圍之外,剩下的或許也就只有紙醉金迷了。
此刻,一個穿著名貴西裝,踩著白色高跟鞋,御姐風范十足的金發美女,正愜意的在陽光下穿行。
那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仿佛能夠反光似的,美艷中又帶著幾分清冷。
獨特的御姐風范,再加上容貌與身材俱佳,使得她儼然變成了一道行走的風景線。
不過她絲毫沒有注意到,在她的身后不遠處,一個穿著黑色運動服的人,一直在悄悄跟隨著她。
在人群之中,這二人顯得并不算起眼。
優雅冷艷的金發女人,一直在看著手中的平板上密密麻麻的數據,吸引著她并沒有精力去欣賞四周的美景。
而跟在她身后的人卻對此非常滿意,并且緩緩從衣袖里抽出了一根細微到用肉眼只能隱約可見的魚線。
在此人的眼神里也閃過了些許冰冷之色。
很顯然,他一直跟隨著這個女人,就是他此次的目標。
這個金發女人,是一位非常富有的金融家,多年以來積攢的人脈,讓她能在金融界吃得很開。
不過樹大招風,此人能夠有如今的成就,自然也會擋住其他人的財路。
華夏有句古話放在歐洲也依然適用。
擋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因此女人的名號自然而然的就被掛在了暗網上,而一直跟隨在女人身后的,正是此次前來準備干掉她的殺手,代號木偶師。
如此具有戲劇性且略帶藝術感的綽號,來源于他的殺人手法。
所有死在他手下的人,沒有一個能夠痛快的死去。
在暗網上一直流傳著,關于他最具有藝術性的一次暗殺,暗殺對象被發現時如同木偶一樣,各個關節都被魚線吊起。
隨著警方的開門動作,魚線調動著死者的關節,做出了類似木偶的僵硬動作。
因此這名殺手才得到了木偶師的綽號。
他最擅長的手法就是將目標勒暈之后,帶到一個獨特的環境里,將其裝扮成自己的藝術品。
而現在當他從袖口里抽出魚線的時候,就說明他準備動手了,縱然這里人頭攢動,人多眼雜,
但他依然沒有絲毫顧忌,足見其囂張的態度。
「完成這一單任務,明天就可以飛往東方,去殺那個蘇云了。他的人頭可是太昂貴了,希望還沒有被別人搶走…」
此時陽光正好被一片烏云遮擋,仿佛就像是提前預知到了即將發生的事情似的。
木偶師停止了心中的思緒,眼中也在此刻閃過一道寒光,緊接著快走幾步,就要朝著目標逼近。
不出意外的話,目標會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突然勒住脖頸,直至窒息。
而當她再度醒來的時候,等待她的將會是莫大的痛苦,直到生命走向終點。
可就在木偶師準備將魚線套在目標脖子上的時候,突然有一只手,猛地拍了拍那金發女人的肩膀。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木偶師瞬間將魚線收了起來。
而此時,這位女金融家也抬起頭,一臉疑惑的看著身邊這個戴著兜帽,懷里抱著一把木刀,看不清臉的怪人。
但他卻沒有說話,直接越過金融家,朝著遠處走去。
金發女人對此感到有些疑惑,畢竟這個人居然抱著一把木刀,看上去實在有些古怪,又有些神秘。
她有些疑惑的回頭看去,卻不明所以。
但木偶師知道自己錯過了最佳的動手時機,趕緊看向旁邊避開了視線。
錯過了最佳的動手時機,這使得他感到有些氣惱,無意間回頭想要看看那個怪人的時候,卻發現他就站在不遠處,正看著自己。
四目相對之后,那戴著兜帽的人迅速消失在了此地,但這也正好引起了木偶師濃重的好奇心。
他很快便追了上去。
同時,這也引起了金發女人的注意,她長眉微皺,猶豫片刻后起身,也朝著這邊走來。
木偶師跟著前面的目標,卻發現那怪人走入到了一個較為僻靜的地方,那里是個公園,只有三三兩兩的情侶,坐在椅子上談情說愛。
當木偶師趕到這里之時,才發現那人好像專門在等待自己似的,一直站在那背對著他。
那些情侶們顯然也發現了這個怪人,非常好奇的打量著他,此人低著頭,手里抱著木刀,這造型別提有多奇怪了。
「嗨,你是什么人?」
木偶師警惕的站在此人身后開口詢問,可他根本沒想到,對方壓根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不過在聽到身后的聲音時,那人還是緩緩的轉過身來,抬頭看向了他。
正是蘇云。
而這個木偶師,則是蘇云選定的第二個目標。
此刻,他平靜的看著木偶師,沒有回答,但卻緩緩的伸出了木刀,指向了他。
而木偶師實在有些納悶,眼前這人到底是誰?
但從他的舉動來看,就知道此人充滿敵意。
難道是仇家派來的?
「是誰派你來…」
對于木偶師的詢問,蘇云壓根就聽不懂,而且他也懶得廢話,還不等他說完,便已經沖了上去,揮刀直入。
話語被打斷,木偶師的眼神里閃過些許驚愕之色,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個人會如此干脆。
迅速抽出一把匕首,木偶師輕易擋住了蘇云的這一刀,緊接著便直接翻轉手腕,倒握匕首,滑向蘇云脖頸。
這一招如果放在之前,蘇云一定會始料未及。
但此時的蘇云已經不同往日,他也緊跟著翻轉刀身,將木刀立在身前,堪堪的擋住了匕首。
這是蘇云第1次能夠在近身使用木刀擋住對方攻勢,這說起來容易,要做到卻很難。
但此時的蘇云已經來 不及欣喜,腰身轉動之際,手中木刀也再度轉守為攻,逼向木偶師。
和木偶師不同,蘇云非常沉浸當下的這種狀態,對方就是他的練習目標,是他往日里的假人靶子。
而木偶師自然也知道他來者不善,作為殺手更不會手下留情,每招每式都想要取蘇云性命。
「滋啦…」
由于蘇云對木刀的掌握,還沒能非常順滑,因此在一個非常刁鉆的動作時,蘇云的速度有所減緩。
也正是這一下,讓木偶師有了機會,一刀劃過蘇云胸口,若非蘇云下意識的往后退去,恐怕劃破的就不僅僅是衣服了。
「就這?」
木偶師冷嘲,還以為眼前的人多厲害,竟然敢如此囂張的找上門,但只是交手片刻便覺察出,這是個新手。
這種級別的人,根本不被他放在眼里。
如此之下,他心中有了底,便打算乘勝追擊,直接干掉這個不自量力的小子。
「咻…」
然而就在這時,蘇云突然翻轉手腕,兩枚銀針出手。
木偶師臉色驚變,完全看不清蘇云拋出了什么,但本能反應驅使著他迅速朝后退去,堪堪避開。
「什么東西?」
木偶師四下環顧,但卻并沒有看到任何痕跡。
他有些心有余悸,剛才感受到了強烈的危機。一時間很是警惕,盯著不遠處的蘇云沒有輕舉妄動。
「果然一旦對方近身,自己依舊會落入下風…看來想要用刀法一力降十會,還需入境界才行。」
而蘇云也沒有再出擊,琢磨著自己當下的弱勢點,這一次他沒有像第1次在機場戰斗那樣節節逼近,而是故意創造自己與木偶師之間近距離戰斗的機會。
這樣一來,蘇云所要面臨的風險驟然上漲。
用自己的弱勢去對付對方所擅長的優勢,的確太過冒失。
可對于蘇云而言,之所以會有這場戰斗,就是因為要歷練自己的刀法。
如果一直去規避自己的弱勢點,總有一天會因為這項弱勢,而付出慘重的代價。
毫不夸張的說,蘇云將自己的此行歷練,完全當成了是一場壓上性命的賭注。
在這場賭注里,他不想輸也不能輸。
「嘭!」
恰在這時,似乎看出蘇云走神,木偶師也再次發動了攻勢。
近身的木偶師攻勢越發猛烈,甚至在匕首劃過之余,他那神出鬼沒,藏在衣袖里的魚線也會發揮作用。
一次,兩次…
當匕首距離自己最近的時候,蘇云甚至能夠感覺到匕首上的森森寒意。
但也正因如此,那股熟悉的刀法感悟,也漸漸充斥在了蘇云的心頭。
有了上次的經驗,蘇云對于木刀的使用已經更加熟悉了。
但因為木刀本身的長度,再加上其重量,面對如此近身作戰時,還會略顯笨拙。
不過在躲避對方致命攻勢的同時,蘇云也漸漸總結出了一個規律。
強橫的用手腕力量去控制刀身本來的弱點,不但要耗費極大的體力,更會在反應上慢上幾分。
但如果借助身法變化,比如腳步或者腰馬…
正如之前林國棟所說,以身帶刀,以刀帶力,方為刀術。
蘇云所走的路雖然與國術不同,最終目標是一力降十會,萬物諸敵一刀足以,但在前期感悟刀法,嘗試突破境界之前,基礎還是萬變不離其宗的。
因此在此刻,對方匕首再度襲來之際,蘇云沒有選擇像之前那樣習慣性的舉刀格擋 而是通過腳步,以及腰力轉動,巧妙的變換了木刀原本所走向的趨勢。
「鐺!」
這一次蘇云真的用木刀穩穩的擋住了匕首,甚至在這之后蘇云還能夠迅速的發力,形成壓制對方的反制。
若這一幕被林國棟等人得知,一定會驚嘆于蘇云的天賦,古今無一,不可思議。
但實際上,蘇云本就是古今獨一無二的存在。
他一直在靠自己,孤獨的摸索開創一條從未有過的修行進化之路!
如此才有足夠的天賦讓他明明走的是修煉之路,但卻硬生生的把國術理論給琢磨透了,甚至加入到了修煉感悟之中。
而此刻,這一刀下去,那木偶師有些始料未及,他猛然側身,以一個非常刁鉆且高難度的動作,避開了刀身,同時刺向蘇云。
「嗖…」
這一次就連蘇云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但他驚奇的發現,刀身帶動他的身體,居然本能地做出了規避。
別看只是往后退了幾步,但是這個收獲卻讓蘇云驚喜不已。
就是這樣!
就像是那些國術高手,他們在與對手切磋的時候,可不會腦子里想著自己接下來該怎么辦,更沒有成型的套路。
所有的一切往往都是水到渠成一般,這被稱之為肌肉反應。
感知,也是蘇云一直引以為傲的技能。
因為超凡狀態的體現,有很大一部分也是存在于感知、精神之上。
當初練習飛針飛牌的時候,蘇云就在不斷錘煉自己的感知,例如‘如臂使指,時對手臂、卡牌的感知力。
如今他與手中木刀越發契合,而這份感知也終于能夠運用在木刀之上!
仿佛木刀有了生命,在帶著蘇云進行躲避!
距離第一境界,恐怕已然不遠!
「嗖…」
「嗖…」
蘇云越發嫻熟的規避對方的進攻動作,這讓他在這場較量中也變得越發得心應手。
甚至到了最后,蘇云竟然在戰斗中合上了眼睛!
閉眼,感知。
刀聲如風,所至由心。
最終,情侶們慌亂的腳步聲以及尖叫聲,不再能夠成為干擾蘇云的因素。
此刻在他的世界里,精神專注,只剩下對手和手中的刀。
匕首襲來時那微妙的變化,帶動的風聲,對方沉重的呼吸,以及不斷變換的步伐。
這些聲音仿佛在這一刻全部被放大了數倍,又通過木刀傳遞給了蘇云,讓他非常清晰的捕捉到。
木刀,成了蘇云的眼睛!
木偶師此刻眼神里滿是驚訝,在如此危機的情況下,眼前這個神秘人居然突兀的閉上了眼睛?
什么鬼?
并且木偶師能夠清楚的感覺的出來,剛開始交手的時候,對方的動作明明還有些慌亂,可為什么越來越嫻熟,現在都讓自己顯得有些吃力?
一個人的進步,能有這么快嗎?
太扯淡了吧!
也正是這一刻的恍惚,當木偶師再度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發現蘇云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雙眼,眸光攝人。
閉眼聽風,睜眼殺人!
霎時間,蘇云的手腕猛然一抖,橫轉刀身,猛然間朝著木偶師的破綻當頭劈下!
這次的蘇云沒有靠飛牌和飛針來逼迫對方獻出破綻,而是通過木刀傳遞的感知,捕捉到了對方的失誤。
對于蘇云而言,對方可以有無數次的進攻。
而他只需要抓住一次,便足以!
這一刀帶著勢如破竹之勢,又附帶著千鈞之力。
木偶師從未有過這種感覺,明明刀身還沒有落下,可他的生命好像就已經被審判了一般!
這短短不到一秒鐘的時間里,仿佛一切都被放慢了許多。
木偶師能夠清楚的看到刀身落下的軌跡,可卻無論如何也無法作出反應。
太兇猛了!
一陣風吹過,公園內的樹木發出了沙沙的聲響。
蘇云此刻仿佛冗于這風中,與這四周融為一體。
還能夠清楚的感知到自己體內氣血的翻涌,那股力量一直在刺激著他,讓他的眼神泛出凜冽的殺意。
這一次,蘇云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
就好像看到了結局一般,蘇云知道,這一刀足矣!
刀下墜的速度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猛。
「咔!」
果然,木刀狠狠的劈在了反應不及的木偶師頭顱上,本是堅硬的頭蓋骨也無法承受這股力量!
噗通!
這樣沉重的一擊,致使木偶師甚至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來,便沉悶的倒在了地上。
太快,又兇了,木偶師眼神渙散,至死都感到萬般不解。
他是怎么做到的?
鮮血從木偶師的嘴角流出,腦子里面早已被蘇云的木刀之力給震成一團漿糊,這鮮紅的顏色以及淡淡的血腥味,不斷刺激著蘇云。
蘇云的胸腔在劇烈的起伏著,翻涌的氣血致使蘇云有了一種特殊的感覺。
興奮?激動?
他的手緊緊的握著木刀,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場,竟然能讓遠處一直不斷狂吠的狗偃旗息鼓。
蘇云很快便閉上了眼睛,放松心情,調整了一下呼吸,這種感覺才終于退去。
這一次的交手對于蘇云而言,最大的收獲就是能將之前練成的感知,與刀法相融。
親身感受到了木刀的存在!
這是一大進步,同時也是后續踏入第一境界的關鍵點。
眼睛看到的永遠會慢幾分,但感知則不會有這種缺陷。
低頭看了看地上的尸體,蘇云隨手便拍了一張照片。
再抬起頭來時,蘇云才發現四周是很多驚慌的情侶,恐懼的看著他。
其中還包括之前那位金發碧眼的冷艷女人,此刻正在不遠處,一臉震驚的看著自己。
拉了拉帽檐,蘇云不想逗留,收起木刀后欲要離去。
「你好,等一下。」
可那金發女人卻是猛地回過神來,竟叫住了蘇云。
因為她現在已經意識到,剛才死掉的人,之前應該是想刺殺自己,而眼前的神秘男人可能是他的仇人,但卻變相救了自己。
然而,蘇云卻只是瞥了她一眼,并未搭理,轉身就走。
對他來說,救了她只是順帶手的一個意外罷了,終究是路人,不可能有交集。
「謝謝你救了我。」
見蘇云并不打算留步,金發女人只能急忙感謝。
但蘇云卻連腳步都沒停頓絲毫,已經在她的注視中走遠,徒留金發女人還站在原地久久無法回神,腦海中卻烙印下了這個在她看來冷酷而又神秘的背影。
與此同時,暗中還有一道白色閃電劃過,白猴子盡職盡責的打掃著戰場,撿回了銀針,再去追上蘇云。
陽光灑下,卻遲遲照不清那林中彌漫的陰影。
而那道身影,已經漸漸的消失不見,不久之后,這個公園警笛大作,打破了馬爾 默的寧靜…
短短兩天時間里,瑞典的兩個城市接連發生命案,且都在公共場合。
并且根據目擊者的證詞來看,瑞典警方已經基本斷定兇手乃是同一個人。
唯一的問題是兇手在現場沒有留下任何可追溯的線索,直到現在警方也沒能確定兇手身份,更別說展開實際的調查了。
就和機場一樣,整個公園也迅速被警方戒嚴了起來,一整天的時間里,不少警員來來往往,對現場進行痕跡采集。
專業的法醫也在第一時間對死者做出了尸檢鑒定。
同一個兇手,同一種作案手法,甚至使用的兇器都是一樣的。
只不過死者的死因讓警方感到有些疑惑,畢竟通過傷口特征來看,可以初步判定,兇器為刀具。
可兩名死者的身上都沒有任何的割裂傷,反而死因主要是因為鈍器擊打所造成的。
機場的死者是因為鈍器擊打而導致心臟驟停、器官破損,公園的這名死者則是因為頭顱被重力震碎。
這樣的行兇手段并不多見,在數據庫內,警方也沒能找到任何可深入調查的類似案件。
一時之間,瑞典警方一頭霧水,想不通怎么會突然出現了這么一個連環殺手?
而這兩名死者的身份也更加耐人詢問,他們沒有一個好人,也沒有一個是瑞典人,甚至他們都是背負著人命,在國際刑警通緝令上的專業殺手!
這算什么?
仇殺?
還是正義使者?
可在這現實世界里并不需要蝙蝠俠這種人物。
就算死者是窮兇極惡、罪該萬死的國際殺手,也不該由別人來進行審判,這是圣母的北歐一貫思想。
因此瑞典警方對這兩起案子在短暫商議之后選擇并案偵查。
通過目擊者對行兇之人外貌口述的描寫,警方部門也立刻進行了畫像。
不過至始至終,那些目擊者都看不到行兇之人的正臉,因此畫像也并不能提供一個非常準確的搜捕方向。
只能夠在畫像上看到一個戴著兜帽的身影,抱著一柄木刀,但至于樣貌卻是一點也沒有。
這也導致,畫像的風格有些炫酷,沒有絲毫兇惡之姿,讓瑞典警方多少有點無語。
但無可奈何,瑞典警方還是向各個分警署發布了行兇之人的人物畫像,以各個分管區域為單位,各分行署展開了地毯式的搜查。
「這是兇手嗎?你們別說,還挺帥!」
「偶買噶,像是漫畫里的人物,可惜看不到臉,只有背影。」
「聽說他殺的都是壞人?」
「他是正義的使者,是蝙蝠俠,是蜘蛛俠,不應該追捕他!」
「可笑的警察,竟然追殺一位強者。」
不得不說,北歐的確圣母,很多瑞典民眾看到蘇云的畫像后,第一個反應竟然是搖頭,甚至覺得他很酷。
有些瑞典的中二少年還以此為榜樣,興奮討論,認為這是漫畫人物走近了現實,開始口口相傳,甚至被譽為正義強者成長之路上留下的傳說。
但實際上,蘇云也的確是正義的,所殺之人皆是臭名昭著的殺手,甚至還是想要去華夏殺自己的仇人!
而蘇云又人在海外,沒有國內羈絆,不先下手難道還等別人來殺?
不過也正因如此,幾天的調查之后,瑞典警方在聯系了國際刑警后,也在第一時間發現了可疑之處。
接連死去的兩個殺手,竟然都訂過相似的機票——國際航班,目的地東方!
第一個殺手本來已經在路上,但卻 在機場中轉時慘死。
第二個殺手經過推測可以看出,他本來打算完成手里的任務,然后翌日就飛往東方,因為機票早已提前三天定好,結果任務還沒完成就死了。
「那他們去華夏的目的是什么?」
經過這么多天的調查,瑞典警方可不是傻子,第一時間警覺,很快便通過國際刑警調查出了蛛絲馬跡。
「他們似乎都要去東方殺蘇云?」
「這個蘇云又是什么人?」
「什么?殺手暗網懸賞榜第一的人?」
「偶買噶,這個蘇云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為什么這么多殺手要追殺他?」
「我想我發現了關鍵!」
瑞典警方倒吸一口冷氣,感覺自己可能找到了破案的關鍵,他們又從國際刑警那邊打聽了一番,并被告知了一個至關重要的殺手代號。
來不及多做考慮,因為目前距離事件已經多日,他們要來聯系方式后,便二話不說聯線了熔城警局。
「喂,熔城警局,你們好,我們是瑞典警方總局,現在有一件事情想要通知你們。」
第二更啦,日兩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