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么的發生了啥?’
奔走在雨幕之中,聽著周圍巨大的雷鳴和無數忍術的波動,宇智波鏡很想直接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他剛剛從宇智波斑那邊得到了無數的經驗之后,經過了嚴苛的修行和鍛煉,終于已經抵達了一種可以說是按照宇智波斑的說法不會被人一下子打死的程度。
已經離開了木葉村數個月的他這一次雖然不說有必勝的把握干掉藍染吧,但是也至少有了八九成。只是經歷了無數次被藍染一招秒了的結果后,宇智波鏡也學習到了很多自己完全不想學習到的經驗。
比如說根據宇智波斑傳授的有關于萬花筒寫輪眼的操作經驗,又比如說認識到敵我差距的本能和被幻術操縱的差別,還有一系列宇智波斑認為在與藍染對照后肯定有用的東西。宇智波斑這個老頭似乎專注于希望阻攔藍染的生命或者研究。
雖然并不明白兩者之間為什么有如此巨大的矛盾,但是能夠干掉藍染惣右介,對于宇智波鏡來說也算是一個厚禮。
他就這樣在山岳之中學習了數個月的時間,直到最近才學成出山歸來。正覺得自己已經神功大成,可以告訴三代目大人有關于藍染的問題,然后接著讓所有人一起上,積極動手把藍染干掉的時候,他回村里就得到了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藍染死了。
不知道被誰直接釘在了火影巖上,死的老慘了。
而且不僅僅如此,他所在的家族宇智波家族經過多次穢土轉生后無果,斷定藍染肯定還沒有真正的死亡,恐怕正被某些家族關押,儲藏在了某些緊密的地方。
一開始宇智波鏡是打算拍手叫好的,但是看著自己諸多隊友那有些詫異的目光,遵守忍者原則的宇智波鏡還是很是順從的跟著自己的隊友們怒斥了一番有關于木葉村和他們的差別待遇。
當然,更大的原因倒不是這個。而是他通過宇智波斑的技術感應到了,整個木葉里面光是正在動手的萬花筒寫輪眼恐怕就已經有三對之多。哪怕小學生也明白,差不多同等級的東西一旦變成了一打二或者一打三,那難度絕對不是同樣的量級。
就算你一個人能夠把自己的對的滿地找牙,但是對面還有第二個人,第三個人,一起上扣住肩膀和大腿還有一個抽你嘴巴子的剩下。
只能說不愧是宇智波家,稍微動動就有這么厲害的力量底蘊存在。
看著前面怒火中燒,開始砸另外的小家族的大門的宇智波忍者,宇智波鏡在心中微微道了聲歉,悄然從隊伍之中離開。
現在的宇智波鏡恐怕沒有辦法對抗那么多萬花筒寫輪眼集結起來的力量。這時候貿然展現出來自己的力量恐怕不是特別妥當。尤其是這個緊張的時候,一個不好就可能被兩方一起打。
他不是當年壯年的宇智波斑,沒有那種直接平定亂世的力量。就算是有,他也缺個九尾來幫助自己護駕。尾獸這種東西對于宇智波家族來說就跟予取予求的大電池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宇智波鏡只能暫時選擇找到一個影子回到無形庭院。
然后他就看到了無形庭院內規模壯觀的小型蘑菇云后,他更加理智的退出了無形庭院,冒著大雨,開始四處查找有關于藍染的親密接觸過的人的痕跡。
雖然表現起來很慫,但是宇智波鏡很清楚,自己的力量是為了藍染使用的。很多人都是被藍染那個惡徒蒙蔽了視覺,堵住了聽覺,讓他們意識不到自己與惡黨同行,所以沒有必要斬盡殺絕。
想要知道藍染到底發生了什么,那么既然無形庭院已經變成了那樣一副模樣的話,想必無形庭院是不知道的。那么剩下的選擇就不多了,無非是波風水門,旗木卡卡西,大蛇丸等人。確定了消息之后,借著自己的雙眼的天然信任,宇智波鏡開始在木葉之中流竄尋找起來。
‘啊?宇智波家的人啊,你說卡卡西和波風水門在哪里?你找兩個隊長干什么?有消息要通告的話直接用影子傳送不就得了?’
‘波風水門隊長現在正帶著人堵住了木葉的大飯廳里面,準備和各大家族族長們進行對峙。卡卡西,不知道。’
‘是要給卡卡西送東西的宇智波家的人么?卡卡西的話就在前面的房子里面,直接找就可以了。’
“多謝了!”
對著那個有些眼熟的忍者道謝了一聲,宇智波鏡依舊頂著瓢潑大雨在道路上飛奔。
相比較憤怒的幾乎不能自制,直接帶人沖擊了大族會議,開始實行下課上的波風水門,旗木卡卡西這個小孩的表現異常的安靜。
就好像他真的是一個沉浸在悲傷之中的七歲小孩一樣,沒有什么過多的對話,當然也沒有什么人去打擾這個掛著隊長名字的小男孩。但是這種事情,在宇智波鏡眼中就是欲蓋彌彰。
旗木卡卡西,大蛇丸,波風水門,這些人都是在交談之中藍染惣右介提到過的天才。而其中大蛇丸已經成長成形,波風水門長歪了,真正值得期待的就是旗木卡卡西。如果說這樣被藍染期待的人會是一個沉浸在悲傷之中無法自拔的人,那宇智波鏡是絕對不信的。
他必然知道有關于藍染的一些消息,也必然清楚這件事跟藍染之間有什么密切的聯絡。
沿著路線飛奔,宇智波鏡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忍者說的有關于卡卡西的大樓。但是剛打算要直接推門而入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周身上下傳來了一陣刺骨的寒意。
哪怕在暴雨中飛奔的宇智波鏡都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痛苦或者冰冷,可現在他卻僵立在原地不動,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那從門廊的后方繞過來的,一臉頹廢,穿著十一番隊羽織的身影。
“喲,宇智波鏡。來這里做什么?”
頹廢的中年男人雙手插在羽織之中,很是隨意的打了聲招呼。
“這里可沒有你想要的什么東西,有的只是我兒子哦?還是做你想做的事情去吧,不要來這里了。”
“你的兒子,他肯定知道什么東西,對吧?”
“嗯,或許吧。畢竟我看他好像也不是特別著急的樣子,似乎也有什么自己的小打算。兒子優秀就是這點好啊。”
頹廢的白發大叔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著面前有著一頭蓬松亂發的宇智波鏡笑著說道:
“所以?這一次回來是打算重新述職么?不好意思啊,現在的情況有點亂。不然的話你可以試試看,再回到原本的地方,你再呆一下看看?你也知道嘛,木葉現在兵荒馬亂的,不太好啊。”
“我不相信藍染死了。”
看著面前頹廢的十一番隊戰斗隊長,宇智波鏡很是認真嚴肅的說道:
“他不可能這么輕易地死在火影巖上。我們都能復活過來,單純的死亡是沒有辦法阻止那個人的。”
“嗨呀,除了外面打生打死的小年輕和完全被蒙在鼓里的家伙們外,誰能相信藍染真死了呢?那種人能夠輕而易舉的死掉么?這不是明擺著的不可能的事情嘛。”
“所以我要知道藍染到底是什么情況。”
“那你就去找嘛。你去外面隨便找不就得了。”
“波風水門的表現不像是假的,真正可能知道訊息的,只有你的兒子旗木卡卡西。”
“…嗨,就不能通融一下么?”
頹廢的大叔嘆了口氣,看著外面的雨幕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對著宇智波鏡露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
“畢竟,我也不想殺了一個一心為著村子的宇智波啊。畢竟這個列子可太罕見了,不是么?”
“重燃——”
“我說過了,你這樣是沒有辦法贏過我的。”
伴隨這一道月白色的光芒,不知什么時候開始,旗木朔茂將手掌從刀把上緩緩松開。
看著掉落在地上噴灑著鮮血的胳膊,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
但還沒等這位戰斗隊長說什么,那本來被切斷的胳膊就在地上微微動了動。
“…可能確實是贏不過。但是你也不可能打敗我。”
“哦?”
旗木朔茂饒有興致的扭過頭來,看著仿佛時間倒流一樣,將地面上噴灑鮮血的手掌重新囊括著血液,不沾染一點沙塵的回到自己身上的模樣,他不由得有些震撼的眨了眨眼睛。
“你這是被藍染整出了毛病了,就算是寫輪眼覺醒自己的能力,也琢磨著重新輪回一遍不成?”
“這可能是你最后的油腔滑調的機會了,旗木朔茂。我再說一次,讓開。”
“哦?有些憤怒了么?但是啊,你對著一個失而復得的父親說,來,把你兒子借我拷問一下,你有沒有想過這個父親的情緒是什么樣的呢?”
“我想過。但是在村落的大義面前,我不會對任何人有著憐憫之類的情感。我有的只是對木葉的無限的熱愛,還有對二代目火影大人的無限的忠誠。在任務之中,這種行為我們都做了無數次了,不是么?”
“…再來一次?”
旗木朔茂看著面前一臉陰霾的宇智波鏡,有些輕松的攤開了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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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