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完全沒可能。”宗拓哉和赤井秀一的目光落在板倉卓的行李袋中。
敞開的行李袋露出一塊貼著“日記”標簽的硬盤。
“這玩意自從小學畢業之后我就沒再寫過。”宗拓哉戴上手套拿起硬盤在手上掂了掂:“可如果一個成年人在沒人要求的情況下還寫這玩意的話。
那這東西大半應該是板倉卓的心里話。
我來找地方?”
“好。”
再度對房間里檢查一遍,確認酒店房間里沒有什么有價值的線索后,三人魚貫而出。
宗拓哉帶著赤井秀一和茱蒂來到一處安全屋。
安全屋里水電網線急救箱一應俱全,當然這間安全屋內并沒有被預置武器。
所以這棟房子最主要的作用其實是避難。
“這里曾經是特搜課設置的安全屋之一,現在延續到搜查一課。
每隔兩周會有搜查一課的專人對這里做檢查,并且補充一些生活必需品。
現在這間安全屋也對你們開放。”
宗拓哉率先走進房間里,拿起遙控器關上所有房間的窗簾。
“需要注意的是,這棟房子沒有經過特殊改造,所以不防彈也不防爆。
除了可以做一個免費的落腳點之外,最大的作用就是應急。
一旦安全屋啟用,警視廳就會收到消息并且進行增援,如果能堅持十五分鐘就能等到救援。”
宗拓哉給赤井秀一和茱蒂展示了一下手機屏幕,上面是警視廳發來的詢問信息。
宗拓哉表明這是一次演習后,轉身對兩人聳聳肩:“如果連十五分鐘都堅持不下去的話,那么個人建議帶上急救箱趕緊跑。”
茱蒂跟在宗拓哉和赤井秀一的身后一副大開眼界的樣子:“沒想到你們警視廳居然還會設置這樣的安全屋.”
“其實原本這些東西都是不需要的。”宗拓哉走上樓梯邊走邊說:“僅僅是對付普通罪犯的話,這玩意純粹是在浪費納稅人的稅收。
但我們現在要對付的是酒廠。
對付那些家伙,不管怎么謹慎都不為過。”
“深刻的認知,宗警官。”赤井秀一十分贊同宗拓哉的話,他也是臥底失敗匆匆逃離日本的時候,才想明白這個道理。
如果當初再謹慎一點的話.就不會讓那么多自己不熟悉的探員參與那次針對琴酒的抓捕行動。
宗拓哉來到書房打開電腦連接上板倉卓的硬盤,然后示意茱蒂可以開始查閱板倉卓的日記。
“女士優先,請吧。”
板倉卓這條線索是FBI的人挖出來的,由茱蒂開啟板倉卓的日記也是正常。
反正宗拓哉也能看到日記的內容,這種惠而不費的小人情宗拓哉從不吝嗇。
“3月7日,一個操著關西口音的家伙找上了我。
依我看他的目的應該是想得到我正在研發的系統軟件。
但他知道我眼力惡化后,就干脆的甩頭走了。
這家伙全身都包著黑色衣服,我根本不想再看到他”
茱蒂立刻找到兩年前的內容,并且念了出來。
“我看看,接下來是.”茱蒂一目十行的翻閱著板倉卓的日記,可日記的內容再也沒提到過龍舌蘭。
甚至再也沒有任何關于酒廠的內容。
“拜托,該不會板倉卓和酒廠的聯系真的只有兩年前的那一次吧?”
茱蒂今天的心情和坐過山車差不多,上上下下、起起伏伏。
似乎關于板倉卓的線索到這里又斷了。
“茱蒂,把日記往前翻!”赤井秀一突然出聲,毫不客氣的指揮著自己名義上的主管。
茱蒂也毫無芥蒂立刻把日記不斷的上翻,直到日記的內容超過兩年來到三年前。
“你也發現了,對吧?”赤井秀一肯定的對宗拓哉說道。
“沒錯。”
宗拓哉點點頭指著日記中兩日間隔的空白內容:“板倉卓看起來有強迫癥,這家伙三年前的日記每篇結尾的間隔行數都是相同的。
可到了龍舌蘭接觸他之后.
這空白的行數變得不規則了。”
赤井秀一拿過茱蒂手中的鼠標,拉到兩年內的日記空白處按住鼠標輕輕一拉。
下一秒,原本空白的地方再度出現大量字跡,引得茱蒂當即驚呼一聲。
奇怪的看了茱蒂一眼后宗拓哉有些無語,這玩意有什么值得驚訝的?
今天多虧是他們第一個發現了板倉卓的日記,不然這日記落在琴酒手里,這家伙同樣能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這玩意就和找不同差不多。
板倉卓三年前和兩年前的日記格式差的太多了。
通過板倉卓日記的隱藏內容,宗拓哉知道了酒廠到底是怎么把他給拉下水的。
在龍舌蘭離開后不久,板倉卓住所頻繁遭到入侵。
可是入侵者沒有對板倉卓的住所造成任何破壞,仿佛就只是單純的到此一游而已。
不,這么形容并不準確。
準確來說入侵者應該是刻意留下了讓板倉卓發現住所遭受入侵的痕跡,然后就這樣一天天的折磨著板倉卓。
終于板倉卓的心理防線崩潰,決定統一入侵者的任何條件。
“真不愧是酒廠,這方法可真夠下三濫的不過總感覺這好像不是琴酒的行事風格呢。”
宗拓哉的話再度得到赤井秀一的贊同,兩個人一致認為,如果是琴酒的話行事風格應該不會如此溫柔。
要是琴酒想要拉板倉卓下水,這會兒琴酒的槍口應該頂著他的腦袋才對。
“1月23日,在遲疑了一會兒之后,我還是決定按照紙條上的內容選擇不報警,并且按照紙條上的電話打過去。
沒想到接通接通電話的是個女人。
這個女人的態度儼然如同女王一般,她表示我如果能在一年內完成手頭上的系統軟件的話,他們會花高價收購。
看來這個女人和那個彪形大漢是一伙兒的。
為了證明誠意,他們愿意把頭期款項先打過來”
“貝爾摩德!”
茱蒂念著念著突然咬牙切齒的點出貝爾摩德的名字,看起來似乎和貝爾摩德有著深仇大恨一樣。
對此反倒是宗拓哉不大理解,不論他怎么看這日記里都沒有明確的表明這個女人就是貝爾摩德.
怎么茱蒂就能這么確認她的身份?
就因為說話態度像女王?
太離譜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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