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進入公寓樓之后,白鳥招來公寓樓的管理員,在等電梯時宗拓哉對高木涉問道:“高木如果是你來調查的話,你準備從哪開始查起?”
“額,我大概會選擇村西小姐被害的現場開始調查?”
聽到高木涉的回答,宗拓哉搖了搖頭。
宗拓哉在組建特別搜查課的時候曾經查閱過搜查一課大部分警員的檔案,高木涉的檔案自然也在其中。
高木從警察廳警察大學培訓畢業后進入米花町一線交番所任巡查部長。
因為高木涉在交番所的時候勇于任事、敢于拼命,被上級所賞識隨后調入搜查一課成為了一名刑警。
雖然在交番所中,高木是當時所屬交番所最出色的那個,但進入“人才濟濟”的搜查一課之后高木涉很快意識到自己和其他刑警之間的差距。
從高木涉的回答中宗拓哉也能看得出,對于命案的搜查和偵辦,高木涉還沒有形成自己的體系。
屬于人云亦云的狀態。
這也導致了高木涉是個很優秀的執行者,但卻不是個很好的決策者。
沒有柯南這個外置大腦在.高木今天的調查大概率就是個悲劇。
對于高木涉這個人設討喜的小老弟,宗拓哉還是愿意提點他一下的,向管理員詢問過東田安生公寓所在樓層之后,按下對應電梯的按鈕。
隨后對電梯中有些不知所措的高木涉說道:“既然東田安生說他是無辜的并且已經舉證,高木你現在需要做的并不是急呼呼的跑去命案現場再次調查。”
“而是要驗證一下東田安生說的話。”
“萬一東田安生說的那些只是他狗急跳墻之下瞎扯的呢?”
“對一切事物保持一定的懷疑才是一名刑警的美德。”
來到東田安生公寓門口,管理員掏出備份鑰匙打開房門,房門打開露出其中情形時高木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
“怎么了高木,東田先生的房間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注意到高木的表情有疑,白鳥好奇的打量房間一眼,隨后對高木問道。
從表面上看東田安生的房間并沒有什么異狀,看起來就是普普通通獨居中年人的房間。
房間內部沒什么特別的裝飾,基本上租的時候什么樣,現在就是什么樣。東田安生只不過在房間里增加了一些生活必需品。
高木聞言震驚的指著東田安生的房間驚疑不定的說:“東田先生的房間,看起來和發生命案的村西小姐家一模一樣!”
高木涉說完后稍稍冷靜,又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房間隨即搖搖頭:“不,不是一模一樣,只是房間的布局還有窗簾床品的顏色一樣。”
“嘖嘖,光是這些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鑒識課在現場搜查的時候就沒來東田的房間看一眼么?”
宗拓哉走到玄關的柜子旁拿起柜子上放著的東西,是一張婚禮的請柬以及明天上午飛往美國芝加哥的機票。
“看來東田先生并沒有說謊。”
驗證過東田安生的話之后,宗拓哉一行人返回被害人村西真美的房間。
果然就和高木說的一般無二,村西真美的房間內部家具的布局和冬天安生一般無二,窗簾、床單和被罩也都是灰色的。
這些灰色的東西在宗拓哉的眼中卻和整個房間的顏色基調格格不入。
村西真美的房間內部物品和裝飾都以米色這種暖色調的顏色為主,這些灰色物品在整個房間內看起來特別突兀。
宗拓哉打開房間內衣柜,果然在其中發現了被人收起來的米色床品以及窗簾,另外在地面上宗拓哉還發現了家具被挪動后的痕跡。
案發現場一塵不染,或者說被監視課的警員打掃的一塵不染,對此宗拓哉無言以對。
鑒識課內部除了槍田郁美的手下,剩下的這些人在現場能發揮的作用似乎也只剩下打掃房間了。
“宗理事官,是有什么發現嗎?”高木涉面對一塵不染的現場苦惱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鼓起勇氣對宗拓哉問道。
“有什么發現?倒不如說房間里到處都是發現.”宗拓哉又走到村西真美的床前打量著墻壁上一塊與周圍墻壁格格不入的痕跡。
從這塊痕跡上能看得出這個位置原本應該貼著海報一類的東西,現在海報被取下導致兩邊墻壁的顏色完全不同。
“話說命案的第一發現人是誰來著?”宗拓哉偏頭對白鳥問道。
“是北川先生,他是東田先生與村西小姐的同事,同時也是東田先生的好友。”
“聯系本部搜查一課讓他們把北川帶回來配合調查,讓原來特搜課刑事系的那些人對北川進行審訊。”
“聯系鑒識課,讓槍田郁美帶人對村西真美案現場重新搜查,如果鑒識課那邊有異議那就告訴他們這是我的決定。”
從表面上看東京公安委員會才是警視廳的直管領導,但事實上警察廳才是真正管理警視廳的地方。
尤其是鑒識課隸屬警視廳刑事部,宗拓哉又是警察廳刑事局刑事企劃課的理事官。
面對宗拓哉的命令,鑒識課的那些高層根本無可反駁、無法質疑。
“這、這樣就可以了嗎?”面對宗拓哉的一系列安排,高木涉有些遲疑。今天他在調查案件的時候曾經偶遇過報案人北川。
本來想請北川配合調查的他卻被北川不耐煩的態度三言兩語給打發了。
從交番所巡查轉型為刑警的高木涉看起來還是不太適應自己現在的身份。
宗拓哉語重心長的對高木說道:“高木老弟,伱要明白身為刑警你現在處理的大部分都是涉及到人命的官司。”
“請嫌疑人配合調查只是客氣一些的說法,嫌疑人如果配合那么皆大歡喜,嫌疑人如果不配合你就要讓他變得配合。”
“這些等你回到搜查一課之后,去找以前我那些刑事系的部下好好學一學。”
“身為刑警,你得強勢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