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緊急處理,現在需要趕快把他送到醫院去。”毛利小五郎說話的時候十分嚴肅。
他知道謝爾蓋一旦處理不好出個三長兩短,恐怕會造成很嚴重的外交事故。
好好一個外交官就因為參加一次尋寶之旅就被職業殺手給弄死了,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再說這么多人一個個都安然無恙,就死了俄國使館的書記官,你讓人家俄國大使館該怎么想啊?
要說這里沒有貓膩,就算是米花町的市民都不帶相信的。
“我送謝爾蓋去醫院吧,這里就拜托你了毛利先生。”宗拓哉直接從黑羽快斗和毛利小五郎的手里接過謝爾蓋,然后朝著外面走去。
秋庭憐子在外面見到宗拓哉扛著謝爾蓋出來,趕緊幫忙打開薩博班的后備箱。
沒辦法,謝爾蓋的體型太大,宗拓哉一個人實在沒辦法把他安置到薩博班的后座上。
但索性薩博班的后備箱空間夠大,完全可以暫時把謝爾蓋暫時裝在里面。
“書記官先生這是被浦思青蘭襲擊了?”秋庭憐子坐在副駕駛仔細觀察宗拓哉好久,最終沒有發現男友手上的地方后,這才松了口氣張口問道。
“沒錯,浦思青蘭就像發瘋了一樣瘋狂襲擊謝爾蓋,后來我追上去也沒問出到底因為什么。”
“我說謝爾蓋該不會和那個史考兵有什么宿仇吧?”
宗拓哉目不斜視的不斷讓薩博班加速,為的就是盡快朝城堡最近的醫院趕去。
到底為什么這么說,那是因為宗拓哉在剛剛搬運謝爾蓋的時候,發現這位俄國壯漢很有可能沒暈過去。
但宗拓哉并沒有拆穿他,反倒是順水推舟的把自己身上的嫌疑洗的一干二凈。
眾所周知,在車里這種私密的空間,再加上宗拓哉和秋庭憐子親密的關系,饒上一個“昏迷不醒”的累贅。
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還說假話的。
謝爾蓋顯然也是這么認為的,他現在雖然虛弱,但卻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虛弱。
之所以把自己搞成一副不久于人世的模樣,那單純是為了確認一下宗拓哉身上的嫌疑。
曾經受訓于KGB的謝爾蓋雖然轉行成為外交官這種公開的“間諜”,但曾經KGB的受訓經歷讓他本能的對宗拓哉產生懷疑。
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謝爾蓋已經可以暫時性的排除宗拓哉身上的嫌疑,他也能暫時性的放松一些。
當宗拓哉駕車來到距離城堡最近的醫院,見到俄國大使館派來接應他們的工作人員之后,才感覺車后的謝爾蓋真正的放松然后陷入沉睡。
這一路上這位曾經出身于KGB的漢子到最后都沒有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暴露給宗拓哉。
“我暫時不會離開,就在醫院里,有什么需要直接來找我就好。”宗拓哉和俄國使館的官員握手之后得到了對方的感謝。
宗拓哉和秋庭憐子在醫院里俄國使館幫忙協調出來的房間靜靜的休息,同時順帶著等待白馬正太郎的來電。
“拓哉是我,現在方便說話嗎?”
果不其然過了不超過十分鐘,白馬正太郎的電話就打到宗拓哉的手機上,宗拓哉接通之后就聽到另一頭警視總監對自己焦急的問道。
一名俄國外交官在日本的底盤上差點被人給弄死對于日本來說這已經是非常嚴重的外交事故了。
說起來上一次俄國外交官被人弄死之后發生了什么?
那是KGB無孔不入、不死不休的對等報復。
白馬正太郎慌不慌宗拓哉不知道,但他知道日本現任外交官肯定是很慌的。
“方便,白馬總監,我現在正在醫院。”
白馬正太郎一聽說宗拓哉現在在醫院立刻來了精神,趕緊問道:“俄國使館的書記官現在情況怎么樣?”
“命能不能保得住?”
宗拓哉沉吟片刻,這種時候尤其是這種情況,誰都沒辦法給出一個肯定的答復,如果說的太過肯定,哪怕有萬一的概率。
最后這鍋都得宗拓哉背。
于是宗拓哉對白馬正太郎說:“謝爾蓋遇襲之后前刑警毛利小五郎和令公子已經給他做過緊急處理。”
“按理來說命應該是能保住的,就怕醫院救治過程中出現什么意外。”
宗拓哉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謝爾蓋遇襲到現在自己是一點都沒沾手,完全都是毛利小五郎這個名偵探和“白馬探”處理的。
我呢就是單純的給謝爾蓋送過來的好心人,真要是出什么問題,要么你去追責毛利小五郎和白馬探,要么就去問責醫院。
反正跟我沒關系。
可白馬正太郎可是白馬探的親爹,真要是有意外,他怎么可能去對自己兒子追責?
顯然可供白馬正太郎選擇的選項其實就只剩下一個。
那就是對醫院問責。
白馬正太郎在電話另一邊沉默著,他著實沒想到這里面怎么還有自己兒子的事。
于是宗拓哉好心的給白馬正太郎說了一下白馬探加入探險之旅的情況。這一說白馬正太郎很快就反應過來。
這是怪盜基德化裝成自己的兒子混進去的,因為今天中午的時候白馬探還在家和自己妻子共進午餐來著。
白馬正太郎說城堡里的白馬探是怪盜基德假裝的,這話他自己信、宗拓哉也相信。
但是人家俄國使館和KGB的人卻不一定會相信。
雖然怪盜基德的卷宗在各個國家的情報機構都有,但不代表俄國方面會相信白馬正太郎的辯解之言。
誰知道伱這個警視總監是不是拿怪盜基德當幌子給你自己兒子擺脫責任呢。
無奈之下白馬正太郎也只能捏著鼻子把怪盜基德這樁荒唐事認下。
好在白馬正太郎也不需要太憂心,雖然宗拓哉考慮到了所有可能發生的情況,但從目前來看事情還沒有到最糟糕的地步。
不糟糕只是對白馬正太郎來說,現在這位警視總監得到了一個對宗拓哉來說不太好的消息。
“您是說諸星副總監也盯上了謝爾蓋遇襲的案子?”聽到白馬正太郎頗有些尷尬的話,宗拓哉險些笑出聲來。
原本他還在發愁怎么把本部鴿派那群人忽悠到這個案子上。
沒想到這幫家伙居然聞著味兒自己就湊上來了?
按照諸星登志夫的說法,那就是為了表示警視廳對使館官員襲擊案件的重視,應該由他這個警視副總監親自督辦這次案件。
然后好給俄國使館一個交代。
這話隱藏的含義已經很清楚了,意思就是宗拓哉這個警視、課長完全不夠資格獨自辦理這個案件。
要么現在抽身而退,要么就留在“俄國外交官襲擊案搜查本部”里給諸星登志夫和本部鴿派打白工。
宗拓哉使勁掐著自己的大腿,努力裝出一副憋屈又煩悶的語氣:“白馬總監,既然這樣的話案件就交給諸星副總監偵辦好了。”
“等謝爾蓋脫離危險之后,我還是回我的特別搜查課去繼續當我的課長好了!”
宗拓哉這就是一招典型的以退為進,咱作為你警視總監的手下夠顧及大局了吧?
好好的功勞說讓就給讓出來了,可要是之后你白馬警視總監沒什么表示的話,那可就太讓手下寒心了。
這人心要是散了,隊伍可就不好帶了。
最重要的是,諸星登志夫想查,他拿什么查?浦思青蘭這個兇手都死了,他能查出來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