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宗拓哉趕到帝丹高中的時候,消防員已經到場正在撲滅直升機上的火焰。
教學樓的窗戶上每一扇后面都擠著不少學生在看熱鬧。
帝丹高中的學生大多都是米花町本地人,命案、兇案、銀行搶劫案從小到大他們總有機會能看到。
可直升機墜毀這么刺激的場面他們還真是頭一次見。
更何況還有小道消息傳出當時駕駛直升機的還只是一個一年級的小學生 一年級啊,他們一年級在做什么呢?
想來不是和同班同學一起踢足球就是在和小伙伴討論哪個老師看起來更溫柔更好看,當然這算成熟的。
再看看人家的一年級。
比不了,根本比不了。
來到現場附近的宗拓哉剛好看到在向目暮十三抱怨著什么的帝丹高中校長,他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讓目暮十三給他一個交代。
宗拓哉徑直走過去直接無視帝丹高中的校長對目暮十三問道:“目暮警部,傷口怎么樣?”
臉色有些發白的目暮十三也不知道是因為扯到傷口還是單純受到驚嚇感激的朝宗拓哉回道:
“傷口倒還好說,就是這次乘坐直升機有些太刺激了。”
“直升機的駕駛員辻弘樹呢?”
“已經被送到醫院去了,有我們的人跟著負責保護他。”目暮十三發白的臉色相當難看。
如果當時目暮十三幾人沒有跟著一起上直升機,恐怕造成的后果就很嚴重了。
一架失控的直升機墜入米花町市區,這必定會引起外界的軒然大波,然后就是警隊被問責。
作為案件的主要負責人 不用想目暮十三肯定就是那個被推出去背鍋的。
就在宗拓哉想要和目暮十三探討一下案件情況的時候,不知趣的校長再一次湊到兩人身邊不滿的說道:
“我說今天這件事你們警視廳一定要給我一個說法!”
“不然你們這兩個家伙就等著好看吧!”
帝丹高中校長這種惡劣的態度也是分人的,今天如果來的是一名部長,甚至是一名課長他都會客氣很多。
但目暮十三只是一名警部,宗拓哉又那么年輕,這就讓他對宗拓哉產生了一種誤判。
“滾蛋,一邊呆著去,我現在沒有功夫和你扯皮。”宗拓哉粗暴的趕走帝丹高中校長。
本身他就因為睡眠不足一直煩躁著,結果帝丹高中的校長就像一只蒼蠅一樣在他的耳邊飛來飛去,飛來飛去。
嗡嗡嗡的,忒煩人。
“我是東京警視廳特別搜查課的課長宗拓哉,投訴的時候可別找錯人了。”
甩下這么一句話之后宗拓哉就帶著目暮十三走向表現更加不堪的毛利小五郎。
對于一個恐高的人來說,基本坐在飛機上他們就會不自覺的聯想到飛機墜毀的樣子。
結果今天真的經歷了這么一遭。
毛利小五郎直到現在都沒緩過來,也怪他當時沖的太猛,完全忘記自己恐高的情況。
又或者他認為案件因自己而起,不能因為區區恐高就讓辻弘樹這么上天。
在救護車的醫生與宗拓哉持續不斷的喚醒下,毛利小五郎終于回過神來。
“感覺還好嗎,毛利先生?”
“說實話,不怎么好.”
毛利小五郎心有余悸的抹了一把臉,今天真是太險了真是差一點就把小命給丟了。
現在看來自己的恐高癥恐怕這輩子都好不了了。
“說說看案件的情況吧,怎么連環襲擊案就突然演變成殺人案了?”這才是宗拓哉奇怪的地方。
因為連環襲擊案和毛利家有關,回到特搜課的宗拓哉稍微抽時間關注了一下。
明眼看這一次連環襲擊案的兇手好像是在針對毛利小五郎,但不管是目暮十三還是阿笠博士。
他們受到襲擊的部位都并不致命,短小的弩箭一個插在脂肪肥厚的腹部,另一個干脆插在了屁股上。
至于目前為止唯一中毒的妃英理也就是毛利小五郎的老婆,攝入毒素的劑量也不到致命的標準。
更何況在洗胃之后基本上已經脫離危險。
相比較動輒殺人的米花町來說,這個連環襲擊案的兇手完全能稱得上一句“溫柔”,只傷不殺在米花町的犯人中多少有些另類。
可就在宗拓哉因為歹徒行事風格放松警惕專心搞定新名任太郎案件的時候,這家伙給了宗拓哉一個大驚喜。
如果沒有柯南的插手,辻弘樹這個直升機的駕駛員死肯定是得死的透透的,同時直升機失控墜落造成的后果也是極其嚴重。
要是較真一點這玩意和恐怖襲擊差別也不是很大。
簡直就是個縮小且無序版的“911事件”。
很快幾人從帝丹高中轉移到特別搜查課的會議室,在白馬正太郎的干涉下,宗拓哉正式接受針對毛利小五郎的連續襲擊案件。
在會議開始的第一時間,宗拓哉就準備明確一下接下來的調查方向。
“各位,我覺得我們現在的調查方向出現了一些問題。”宗拓哉站在首位對會議室里眾人說道。
會議室內部,毛利小五郎作為當事人帶著柯南這個翹課的跟屁蟲。
目暮十三和白鳥任三郎作為刑事部搜查一課的代表,此前案件一直由搜查一課負責,他們多少也能提供一些情報。
然后就是特搜課負責刑事的諸伏高明和槍田郁美,命案現場的一對老搭檔加上宮野明美這個會議記錄人員。
宗拓哉在白板左側寫上目暮十三、阿笠博士和妃英理三個人的名字。
“這三位是本次連環襲擊事件的前三位受害者,也是和毛利先生關系親近的人,三位受傷的程度是最低的。”
“然后就是最新一位受害者——辻弘樹先生。”
“和開始的三位不同,現在可以確認把辻弘樹先生眼藥水換成散瞳劑的兇手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這和前三起小打小鬧的案件截然不同。”
宗拓哉說著看向毛利小五郎:“毛利先生,辻先生和伱的關系很親近嗎?”
聽聞宗拓哉的問題毛利小五郎搖了搖頭:“我們還是在一次高爾夫球的慈善賽上見過一面并且聊過幾句。”
“其實算不上很熟。”
“那么問題就來了,如果兇手真的是你們一開始懷疑的村上丈的話,誰能告訴我他被關在監獄這么多年,是怎么知道辻弘樹和毛利先生是認識的?”
“最重要的一點是,為什么到了辻先生這里,歹徒就非要他的命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