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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初聞酒廠

  見到津川秀治如此氣急敗壞宗拓哉反倒是不著急撬開他的嘴,宗拓哉明白自己剛剛的話已經準確的戳中他的軟肋。

  津川秀治的開口只是時間的問題。

  他現在倒是更愿意和津川秀治討論一些哲學或者說神學方面的問題。

  “到底有沒有地獄這種問題我們暫且先不討論,不過我認為要是真的有地獄的話里面裝著的應該都是你們這樣的貨色。”

  “至于把你們抓住的我,我個人認為我是有資格上天堂的,你覺得呢津川館長?”

  宗拓哉從桌面上拿起筆帽扣在根本沒用過的鋼筆上對一旁北岡吩咐道:“看來津川館長并不愿意和我交流,時間有限,安排人開始帶著津川先生指認現場吧。”

  “夠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津川秀治大口喘著粗氣,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著宗拓哉。

  好像是要把宗拓哉這張臉牢牢的記在腦子里一樣。

  “嘖......你看我就說津川先生還是明事理識大體的,不過我也不差。”宗拓哉對津川秀治認真的說道:

  “我自認并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所以像這種情況僅此一次。你的手里最好有我感興趣的東西,不然對于你們這樣的渣滓我多說一句話都讓我感到惡心。”

  “現在說說吧,津川先生伱知道我想聽什么。”

  宗拓哉的威脅讓津川秀治感覺到一陣不寒而栗,宗拓哉在他們這個圈子里被稱為警視廳的惡鬼。

  所有在東京販毒的毒販子都知道現任毒品對策室的室長是一個心狠手辣并且不拘泥于規矩的人。

  但凡是落在他手里的人根本沒有可能囫圇從警視廳中離開。

  津川秀治因為之前隱藏的很好所以一直沒有和宗拓哉打過交道,直到現在他才明白“警視廳の鬼”的含金量。

  那不是空口白牙吹噓出來的名號,而是由一個又一個毒販的鮮血和哀嚎鑄就的赫赫威名。

  怯懦的看了眼宗拓哉之后,津川秀治低眉順目自顧自的說起來:“幫我擋住其他地區毒販的并不是我的人。”

  “不管警官你們相不相信,我踏入這行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一個跑單幫的。”

  “因為有米花圖書館的掩護再加上我一直做的都很隱蔽,所以我一直都沒有被發現,直到有一天有幾個人找上了我......”

  宗拓哉發現說起找上他那群人的時候津川秀治是發自內心的恐懼,能看得出這些人真的給了他非常大大的心理陰影。

  包括剛剛津川秀治對宗拓哉的恐懼他害怕的也并不是宗拓哉本人,而是宗拓哉要帶他去指認現場的行為。

  只要他還在警視廳里津川秀治口中的那群人就不能光明正大的找上他,但如果宗拓哉把他帶到外面去。

  津川秀治相信那些人有一萬種方法支開警察找上他,甚至直接從警方手里搶人也不是不可能。

  宗拓哉的行為無異于讓他出去直接送死,這也是津川秀治一直在說宗拓哉是個魔鬼的原因。

  “那些人......他們是誰?”宗拓哉嚴肅起來,能讓一名毒梟害怕到骨子里,這群人肯定不是什么簡單的貨色。

  單是扶持就能讓津川秀治作為米花町毒品市場,這讓宗拓哉不敢想象這些人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我不知道他們的身份,真的!”津川秀治見宗拓哉不信還特意強調了一遍:“一開始的時候我都是從國外的代理商手里小批量的進貨。”

  “可那個家伙后來被警官你帶人打掉了,一時間我沒有了進貨的渠道急的火冒三丈......”

  “然后那些人就找上我,說他們手里有進貨的渠道可以把貨賣給我。”津川秀治回憶起當初的情況顯得十分不安:

  “這種人我當然是不敢相信的,誰知道會不會是警方派來釣魚的。”

  津川秀治說著小心的偷瞄了宗拓哉一眼,生怕自己的話惹惱宗拓哉,然后害的自己被送出去送死。

  見到宗拓哉沒什么表示之后,津川秀治才接著說道:“后來他們就把我給抓了起來,然后帶我去了東京灣。”

  “在那里我和其他幾個人親眼看到他們把幾個不愿意和他們合作的毒販活生生的塞進汽油桶里,然后灌上水泥沉入海中。”

  “那個時候我才知道這些人找上我其實并不是在征詢我的意見,而是單純的例行通知我一下。”

  “沒辦法,我也只能答應他們的散貨要求。”

  津川秀治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北岡見狀接了一杯水放在津川秀治面前。

  “謝謝......”

  在宗拓哉的示意下津川秀治開始繼續講述當初的情況。

  “當那些家伙把第一批貨送到我手里的時候我心里咯噔一聲,因為這批貨的量太大了......大到我從入行到那時候一共都沒賣過那么多貨。”

  “趕我們這行的基本大毒梟都劃分好了地盤,小來小去的散貨無所謂,但是如果這么大宗貨物流入市場,我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沒辦法我只能聯系他們把情況告訴他們。”

  津川秀治說道這的時候被宗拓哉打斷:“所以說你是能夠主動聯系到他們的?”

  “能聯系到他們沒錯,只是和我聯系的好像只是那個組織的小嘍啰。”津川秀治知道宗拓哉想問什么然后接著說道:

  “當天晚上那個組織的聯絡人找到我身邊還跟著一個那個組織的大人物。”

  “何以見得?”

  “我的聯絡人對那個人十分恭敬,出口必稱大人動作十分規矩。在那個大人的帶領下幾個和我的聯絡人差不多的角色沖進了米花地區大毒梟的地盤干掉他之后放了一把火把那里燒了個干凈。”

  對于這把大火宗拓哉并沒有質疑,因為在他的印象中那個時間段米花町確實發生了一場大火,根據消防的后續調查火災是由于管線老化造成的......

  管線老化。

  宗拓哉突然發現這個調查結果可以有兩種解釋,一種是這伙人的手法真的精妙能力真的高超,就連整天浸淫在火災現場的消防都給騙過去了。

  還有一種解釋就是消防部門里面有那個組織的人......

  想到這里宗拓哉突然不寒而栗,如果消防部門都能有那些家伙的臥底的話,那么警視廳呢?乃至自己課室里呢?

  “從那之后我就開始在米花町負責幫他們散貨,每一次收入他們會拿走大頭,但是留給我的‘賞錢’數量也不少。”

  在津川秀治的描述下宗拓哉對他口中的“那位大人”要比津川秀治的罪行更感興趣。

  “你口中的那位大人有什么特征,你看到過他的長相嗎?”

  津川秀治先是搖搖頭,猶豫了一陣之后又點了點頭:“行動那天那位大人臉上做了遮擋,我并沒有看到他的長相。”

  “但是他的口音聽起來更像是大阪人,而且身材異常的高大。”

  “他穿著黑色的西裝以及一頂黑色帽子,好像全身上下都籠罩在黑暗當中。在行動中他出手毫不留情,不管是槍法還是格斗米花毒梟的手下沒有一個能在他手下撐過一秒。”

  “我的聯絡人稱他為——Tequila大人。”

  “Tequila......龍舌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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