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揮手,讓他們離開。
鄭富貴問道:“認識?”
“昨天他來東宮拜訪太子被拒,沒想到一夜之間卻被滅門。”
心里疑惑,張榮華想不通,幕后的人為何要對他們出手?沈家雖然不錯,放在安州也是豪門,但在京城還不夠看,難道其中藏著不為人知的隱秘?
先回東宮。
剛到后殿,見到霜兒教訓紫貓,手持戒尺,敲打它的腦袋:“告訴你多少次了,湖中的觀賞魚不能吃,為什么還要偷吃?”
紫貓委屈,可憐兮兮,不是我想過來的,被張榮華抓了過來,但到了這里,望著湖中的魚,它們居然在挑釁,在眼前晃來晃去,心里躁動,就沒有忍住,下去一趟,將魚群吃了。
見他們過來,貓眼一亮。
抬起一只爪子,指著他,仿佛在說,正主來了。
張榮華上前,瞇著眼睛:“教訓貓?”
霜兒點點頭,恨鐵不成鋼:“這家伙太不爭氣了,連觀賞魚都下得去手。”
“你這樣它不會聽話,看我的。”
從她的手里接過戒尺。
還敢指我是吧?魚又不是我吃的。
粗暴的抽在它的屁股上面,一連十幾下,抽的紫貓在原地蹦來蹦去,慘叫聲回響,想躲,但戒尺很準,它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就是躲不過去。
等到停下。
張榮華問道:“知道錯了嗎?”
紫貓重重的點點頭。
“下次還敢不敢了?”
這次是搖頭。
將戒尺還給霜兒。
“學會了嗎?”
“下手要狠!”
紫貓毛發炸開,呈倒刺,這家伙是魔鬼!
“殿下在里面?”
“沒有!今日早朝,進宮去了。”
張榮華點點頭,在這里等待,大約過去兩個時辰,快到中午了,太子才從皇宮回來,從他的神態中,看到了一絲疲憊,身為儲君也不像表面上這樣輕松,事情很多。
進了宣和殿。
將京城沈家被滅門的事情說了一遍。
太子略一思索,便猜了出來:“你懷疑是幕后黑手做的嗎?”
“雖然不知道他們這樣做為了什么,但沈家死的太蹊蹺了,先是沈浩文被抓,沈齊拜訪被拒,當天晚上便被滅門,其中定有聯系。讓人費解,安州的沈家就算知道此事,難不成還敢將他們的死怪罪在您的身上報復回去?”
剛說完,又想起什么,張榮華再道:“沈浩文怕也死了!”
太子伸出兩根手指,敲打著桌面,傳出“咚咚”的聲音,想著里面關鍵,自己沒去找他們的麻煩,安州沈家夾著尾巴做人都來不及,又豈敢主動出手?真不想要家族的數十年基業了嗎?
“孤這邊讓人調查,你帶人去冥獄走一趟,看看沈浩文是否死了。”
出了大殿。
帶上鄭富貴,還有一營蛟龍衛,一夜修煉,有了萬象劍陣,他們身上的氣質轉變,變的深然、冷漠,氣勢也比之前更足。
滿意的點點頭,疾步向著冥獄趕去。
與刑部大牢不同,這邊關押的人都是重犯,修為雄厚,要么就是妖魔鬼怪,由四大部門輪流鎮守,每隔半個月輪換一次。
現在輪到真龍殿值守,為首的人叫秦建功,是一位青龍使。
除了他,還有一營人馬,外加一些獄卒。
見他們來了。
秦建功認識張榮華,他和許長鳴關系很好,不是兄弟勝過兄弟,上次紀雪煙的謠言,后者奉命圍困他的府邸,想要將他擊殺,先是被蘇秋棠扇飛,接著又被忠伯廢掉。
如今是一個廢人,真龍殿不養廢物,拿下他的職位,將他趕了出去,靠著微薄的補貼度日,恨意滔天,恨不得將張榮華殺了。
心里冷笑,既然見到了,先給一個下馬威,狠狠的搓搓你們的銳氣,替許長鳴出口惡氣。
上前一步,將他們擋了下來,冷著臉喝道:“冥獄重地,閑雜人等趕緊滾!”
一腳將他踹飛,張榮華冷著臉喝斥:“好大的狗膽!連殿下的命令也敢違抗?”
真龍殿的人抽出佩劍,蛟龍衛這邊也是一樣,兩波人馬對峙。
秦建功從地上爬起來,擦掉嘴角的血跡,這一腳很重,肋骨都斷了兩根,陰冷的望著他,剛要開口,張榮華走了上來,冷漠的說道:“你要抗命?”
若是在別的地方,以他的修為,收拾一個宗師境六重,彈指間就能滅殺。
但現在不能!
周圍這么多的人看著,奉太子的命令前來,他不敢!
一旦那樣做了,死的就不是他一個人,全家都要陪葬。
下馬威沒弄成,還挨了一腳,臉面丟盡,成為一個笑話,秦建功死死的握著拳頭,目光噴火,牙齒都快要咬碎了,連個屁也不敢放一個,手掌一揮,擠出兩個字:“放行!”
張榮華將他記住,回頭讓人調查一下,機會合適,便將他除去。
進了冥獄。
景色一變,外面正陽高照,這里像是幽冥地獄一樣,到處都是陰冷的寒氣,刺入骨髓,修為差點的人,根本就承受不住。
這還是第一層,冥獄一共有四層,越往下面面積越大,關押的人越可怕,里面的陰氣怕是更重。
牢頭迅速迎了上來,外面的沖突,他已經知道了,兩邊都招惹不起,夾著尾巴做人,諂媚道:“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帶本將去見沈浩文!”
“他、他在昨晚死了。”
“死了?”
張榮華皺眉,陰謀的氣息越來越重。
“尸體在哪?”
“您跟小人來!”
前面帶路,向著里面走去,一會兒在一間牢房外面停下,取出鑰匙打開門,里面躺著一具尸體。
走了進去。
從尸體來看,完好無損,除了刑罰留下的傷勢,沒有致命的地方,也不像中毒,奇怪的是,昨晚剛死,尸體應該腐爛,他的尸體像是干癟一樣,仿佛某種東西被抽空。
張榮華伸出手,鄭富貴將蛟龍劍遞了過來,在尸體上面一劃,留下一道傷口,沒有一滴血液流出。
將劍還給他,心里明悟,血脈被抽走,難怪會這樣。
沉聲問道:“最后一次誰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