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一邁,出現在岸邊。
地面上雜亂的扔著一些魚,一共有二十幾條,看個頭每條魚至少在三斤以上,也有十幾斤的。
張榮華沒好氣的望了他一眼:“讓你吃個夠!”
此刻。
鄭富貴也到了關鍵時候,正如他所說,自己沒本事進入悟道的狀態,但能抓住機緣,也是一種本事。
搭著表哥的順風車,修煉山河鎮世拳,明悟山河真意,磅礴的拳法施展,大氣堂皇,蘊含無上威力,等到結束,突破到宗師境三重,拳法也提升一大截。
望著湖底,空空如也。
抓了抓后腦勺,叫道:“表哥…”
剛轉過身,見他站在岸邊,笑著望著自己,這笑容在他看來不懷好意,頭皮一麻,想到自己抓的那些魚,腹謗一句,該不會讓我都吃了吧?
裝作沒事人一樣,走到張榮華的身邊停下,顯擺道:“我又突破了。”
“殿下賞賜給你的那些錢,都被你買了丹藥?”
“你怎么知道?”
“你要是不嗑藥,就算這次沾了我的光,也無法突破!”
鄭富貴臉拉攏了下來:“看破不說破,揭人不揭短。”
指著地上的這些魚,張榮華道:“一條不許落下,全部帶回去。”
“一頓吃不完啊!”
回到院中。
天色已經黑透了,石伯做好了飯菜在等他們,見鄭富貴抱著一堆魚,吃驚道:“這么多?”
魚都被打死了,今晚不吃,明天味道就變了,浪費可恥。
張榮華道:“石伯辛苦你了,將這些魚烤了。”
半個時辰后。
望著擺滿桌子的烤魚,鄭富貴傻眼,再看表哥他們,喝著天瓊玉釀吃著菜,自己的晚飯卻是它們,像是受氣的小媳婦,無奈的吃了起來。
一頓飯吃完。
他發誓!這輩子再也不吃魚了。
今天休沐。
吃過早飯,在院中修煉九劫覆海劍法,這門神通只是初創,按照他的理念,一共有九式,越往后面威力越大,尤其是最后一式,將前面八式疊合在一起,爆發出八十一倍的威力。
但現在張榮華的積累不夠,之前的底蘊,已經被他用完了,才創造出這門劍法,等到以后再慢慢完善。
鄭富貴也沒有閑著,一切向表哥看齊,表哥當值劃水摸魚,我就上班,表哥休沐,我也跟著休沐,他練劍、我練拳。
半響。
張榮華停了下來,收起金龍劍,在邊上的椅子上坐下,取出一本書看著,修身養性,打磨浩然正氣。
打了幾遍拳法,他停了下來:“我上街啦!”
放下書,打量他一眼,讓他渾身不自在:“去吧。”
得到允許,鄭富貴高興的離開。
又看了一會,將書收起來,他也想去街上轉轉,好久沒逛過街了。
從椅子上起來,換了一套藍衣長衫,一根發帶,系在頭發上面,和石伯打聲招呼,中午別做他們的飯。
出了門,行走在集市上,漫無目地的閑逛著。
神虎鏢局。
在京城只是中等鏢局,實力雖然不是頂尖,但名氣很大,但凡他們押的鏢,從來沒有失手過,只要在大夏境內,就算伱要將貨物押送到邊境,只要價錢合適,他們就能將東西送到,頗受江湖中人的喜愛。
總鏢頭林世遠,江湖人送“彌勒佛”稱號,修為高深,對敵狠辣,但對自己人卻很好,很會籠絡人心。
書房。
一名年輕人,疾步從外面走了進來,面色嚴肅,帶著急迫,像是發生了大事一樣,他叫林逸飛,林世遠的兒子。
關上房門。
“爹出大事了!”
林世遠面露不喜,皺著劍眉:“慌慌張張成何體統?要是讓外人看見,還以為我神虎鏢局不行了呢!”
“你看!”
將信放在他的面前,打開信看了起來。
一遍看完。
霍地一下,林世遠面色劇變,像是天塌了一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拳頭死死的握在一起,雄厚的殺氣透體而出:“傳我命令,不惜一切代價,讓鏢局中的所有人去找,就算將京城翻個底朝天,也要將這條死狗找出來!”
“嗯。”
林逸飛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一旦這條狗被抓住,他們神虎鏢局就完蛋了,到時候所有人都得死。
剛走到門口,他的聲音從后面響起:“爹不放心!跟你們一起。”
京城很大。
從中午開始,張榮華一直漫無目地的閑逛,一直到天黑,才將南城這邊逛了一半,吃著熱乎乎的煎餅,喝著胡辣湯,向回走去。
到了一座小橋,迎面碰上陸展堂,形色匆忙,一副很急的模樣。
上次在他家喝過酒,關系提升一大截。
“下值了還這么急,有任務?”
陸展堂停下,見只有他自己,面露不解:“富貴呢?”
“中午出去逛街,現在應該回去了吧!你這是干嘛?”
“我有件事情拿不定主意,又被真龍殿孤立,找馬平安幫我分析一下,見到你,倒是省跑了一趟。”
“說說看!”
將事情說了一遍,他的死對頭龐兵,上午還好好的,剛到下午,就像變了一個人,隔著多遠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氣,帶著一營人馬,急匆匆的離開。
雙方關系勢同水火,恨不得除掉對方,一旦抓到機會,就會將對方往死里面弄。
陸展堂也一樣,見他這副模樣,猜測他可能遇事了,琢磨了半天也沒有弄明白,但在真龍殿中,雖說還有一些心腹,辦事可以,讓他們出謀劃策,比殺了他們還要難,便想到了馬平安。
張榮華問道:“派人跟蹤了嗎?”
“嗯。”陸展堂點點頭。
“他們好像在找一條狗,除了龐兵,神虎鏢局也在幫忙,就連林世遠都出手了。讓人不解,他們平時沒什么交集,就算有,一條狗值得投入這么多的精力?難不成其中藏著什么秘密?”
“換做是你,若這條狗的價值沒有投入的代價大,你會出手?”
“不會!”
他也是當局者迷,被張榮華一點,瞬間反應過來,目光冰冷,狠辣的說道:“我這就回去叫人,搶在他們的前面找到這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