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樓。
出了上次的事情,肖冪下了死命令,嚴禁頂班,發現一個立馬開除,上菜之前,以銀針試毒,確保菜的安全,還得倆個人同行,雖然增加了一點成本,但勝在安全。
剛交代完掌柜一些事,準備回去休息。
鄭富貴急匆匆的從外面跑了過來,見她在柜臺這里,這憨子也沒有多想,更沒有想到男女有別,可能在他的潛意識中,將她當成了自己人。
到她面前,不等她開口,抓著她的小手,將她拉到邊上。
等到肖冪回過神來,想讓他放手的時候,已經松開了她。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你有天瓊玉釀了嗎?”
“暫時還沒有!今晚過后就有了。”
將表哥手中有兩壺天瓊玉釀的事情說了一遍,拍著胸口保證,一定給她留點,等明兒送來。
被他一打岔,她也忘記了剛才被牽手的一幕。
“謝謝你告訴我這個消息。”
鄭富貴憨厚的摸著腦袋,發現自己不會說話了,傻笑著盯著她看。
“吃過了嗎?沒吃的話,我讓人給你做點。”
“啊!表哥讓我來打包點菜回去。”
一會兒。
提著食盒離開,剛出門不久,想起來一件事情,低頭望著右手,剛才好像握了她的手,本能的將手放在鼻子這里,使勁的嗅動一下,殘留著一股蘭花香:“真香!”
大堂。
張榮華和石紋隔著桌子坐著,等候多時,他還沒有回來,皺著眉頭:“買點菜怎么到現在?”
說曹操、曹操到。
“我回來啦!”
一道影子從外面沖了進來,見表哥盯著自己,面露疑惑:“我臉上有花?”
“又去看寧雪了嗎?”
“沒有!天香樓人多,等了一會。”
將食盒放在桌上,取出里面的菜,一共六道菜,問道:“天瓊玉釀呢?”
張榮華瞪了他一眼,毛毛躁躁的性子就不能改一下?將兩壺天瓊玉釀取出,放在桌子上面,先給石紋倒了一杯,再給他倒滿,最后是自己。
“同樣在東宮當差,霜兒怎么不給我?”
“同樣都是人,你就不能有點進步?”
靈魂補刀,鄭富貴沒敢頂嘴。
吃著飯,聊著天。
眼看菜就要吃完,天瓊玉釀還有一點,軟磨硬泡,從張榮華的手中,將剩下的一些要去。
“酒鬼!”
進了房間,繼續修煉玄黃開天功。
這段時間的打磨,玄黃真元已經到了臨界點,一夜苦修,眼看就要天亮,終于飽滿,再次破境,提升一個小境界,達到天人境六重。
從床上下來。
出了房間,在院中打了一遍山河鎮世拳,堂堂大勢,帶著山河壯闊,一拳一式,蘊含著莫大的威能。
一遍結束,收拳而立。
剛準備吃早飯,一名蛟龍衛疾步在門口停下,面色慌張,敲打著院門:“大人出事了!”
張榮華放下筷子:“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到了院門這里,將門打開。
顧不得行禮,這名蛟龍衛急忙說道:“鳳和公主自殺了,殿下叫您立馬過去!”
“走!”
張榮華面色一變,運轉身法,向著東宮趕去,念頭轉動的很快,幕后黑手出手了嗎?
到了東宮。
太子在等他,見他來了,命他帶人跟上,坐著車攆向著青華殿趕去。
路上。
張榮華從馬平安的口中弄清事情的原委,今天早上侍女敲門準備給她洗漱時,寢宮中沒有動靜,等了半天也不見反應,便推門進去查看,見到鳳和公主割脈而亡,血液留了一地,桌子上還有一封血書,以她的血寫的。
內容很勁爆,下棋的這幾天,太子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在外人的面前,裝作對她不感興趣,心里面只有紀雪煙,除了她沒人能走進他的心里,但只有倆個人在場的時候,卻趁機動手動腳,將她的身子摸了個遍,除了最后一步,其它的都做完了。
就在昨天的時候,一次意外接觸,發現一個天大的秘密,太子居然是女兒身!
蠻國雖小,只是一個小國,但自己也是公主,高高在上,干凈圣潔,不染塵埃,就算是被女子褻瀆也不行,必須要以死明志!
又怕自己死的不明不白,便有了這封血書。
張榮華面無表情,以他對太子的了解不會這么做,雖然鳳和公主長的美,令人眼前一亮,有著地域風情,但和紀雪煙比起來差的太多,沒有任何可比性。
他沒有理由這么做!
就算真的喜歡,也可以讓她做良娣,光明正大的不好?就算太傅那邊也不會說什么,太子作為未來人皇,娶個良娣怎么了?
頂多是紀雪煙那邊不高興,心里面有意見,事關權勢的結合,再不高興,也不會發作,身處在她那個位置,享受無數頂尖資源的時候,有些責任必須要承擔,逃避沒用的。
至于女兒身,更是一個笑話!
靈清明目雖然被大夏的國運龍氣擋下,但太傅以五行陣法試過了,他要是女兒身,難道還能瞞過太傅?
前后矛盾的地方太多,太不合理了。
如果是幕后黑手出手,他又是如何說服鳳和公主,讓她自殺,還寫下血書污蔑太子?難道她就不怕,謊言一旦被戳破,蠻國將會被滅國?
所有的皇室成員,都將成為奴隸,太后、皇后、妃子、公主等等,都將被扔進大夏的教坊司,直到死亡!
男的下場更慘,世間有許多比死還要可怕的折磨,讓他們后悔來到世上。
哪怕幕后黑手許下再大的利益,也無法打動她!
想不通!
腦袋想破了,依舊沒有一點線索。
但她成功了,她這樣一死,將太子逼到了風尖浪口,讓之前消停下來的風波,再一次的被提起。
蠻國不足為慮,區區一小國,高興就給他們一個交代,不高興一邊涼快去!不服就滅了伱,但幕后黑手不會消停,其他的皇子也不會錯過這次機會,像條瘋狗一樣撲上來,直到將太子扳倒。
難怪他臉色很黑,以往喜怒不顯于形,這次卻破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