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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七葉歸心

  旁邊龍淵也笑了起來說:“念羽姑娘,你放心,殿主親自出馬,多半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接著,龍淵又看向云起說:“行之,你有傷在身,得多加休養,就別在這兒站著了,我們還是趕緊先回去,有什么事等到驛館再說也不遲。”邊說邊扶住了云起。

  云起方才因為不想讓王明然擔心,一直硬挺著站得規規矩矩,這會兒的確有些支撐不住,哪怕有龍淵扶著,這一步邁出去都有點踉蹌。

  蒼遨見狀,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從地上站起來,又變成了少年模樣,然后披好斗篷,過來跟龍淵一起扶著云起往回走。

  官署離驛館很近,沒多一會兒,一行人便回到了驛館。

  剛一進門,龍淵和蒼遨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跟館伇在打聽什么,蒼遨驚訝地叫了一聲:“老言,你怎么在兒?”

  龍淵也跟來人招呼道:“木言兄,別來無恙?”

  原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龍淵在藥家的好友藥木言,身旁還跟著藥家的子見掌柜。

  藥木言聽到蒼遨和龍淵的聲音回過頭,看到龍淵時不禁一怔——此時龍淵仍舊還是文書打扮,氣質與平常大相徑庭,所以藥木言有些錯愕,片刻后才反應過來,笑著走上前來說:“你們回來了?正好,我剛才還在打聽你們去哪兒了。”接著又向云起行了一禮說:“見過云大人。”

  旁邊的子見掌柜也跟著行了一禮。

  云起趕緊還了一禮,然后看向龍淵問:“龍淵兄,這位是?”

  龍淵笑著介紹道:“這位是藥家家主的侄孫藥木言,也是我結交多年的好友。”

  云起點頭示禮,招呼道:“木言公子,幸會。”

  念羽跟著云起行了一禮道:“見過木言公子”。接著又“咦”了一聲,看向龍淵問道:“言木公子,你們倆的名字怎么這么像?”

  藥木言聽念羽管龍淵叫言木公子,有些詫異地看向龍淵問:“言木?”

  龍淵笑了笑,正要解釋,蒼遨已經搶先答道:

  “這個說來話長,簡單點兒就是以前龍二搞不清楚狀況,非要在病書生跟前隱藏身份,他又不會起名字,所以照著你的名字隨口編了一個,小蝴蝶叫習慣了,就一直沒改口。哎呀,先別管這個了,老言你帶火魚兒沒?給我來點兒,好久沒吃過了。”

  接著又轉過頭跟念羽說:“小蝴蝶,這火魚兒是瞰云城的特產,可好吃了,還能滋養神魂,我請你吃啊。”

  藥木言聞言,無奈地攤攤手說:“可是我沒有啊。”

  蒼遨狐疑地看了藥木言半天,又使勁嗅了嗅,問:“真沒有?你這可不太夠意思了啊,既然要來,也不想著給我帶點兒。”

  藥木言繼續無奈地說:“我又不是從瞰云城來的,不然肯定會給你帶的。”

  蒼遨還想說什么,龍淵打斷它道:“小白,木言兄過來多半是有要事在身,你要是想吃火魚兒,等有時間了我們回趟瞰云城,你愛吃多少吃多少,好不好?”然后轉頭問藥木言:“木言兄怎么來了?可是族中出了什么事?”

  藥木言嘿嘿笑了兩聲說:“家里沒什么事,我可不是來找你的,而是來找云大人的。”

  見龍淵疑惑的樣子,藥木言又笑著指指旁邊的藥家掌柜說:“子見掌柜昨晚把云大人受傷的消息傳了回去,我最近一直在外面幫家族采買靈藥,你們找的七葉歸心我這兒正好有,就借這個機會來結識結識名滿天下的云大人。”

  藥木言邊說邊拿出來個盒子沖龍淵一晃說:“喏,給你。”說著,就打算把盒子塞給龍淵,卻見他正扶著云起騰不出手來,于是又收回手說:“我先幫你拿著吧,等回房間再給你。”

  龍淵一聽藥木言居然是送七葉歸心來的,大喜過望,趕緊道謝說:“那就多謝啦。”

  藥木言拍了拍龍淵的肩膀道:“你跟我有什么好的客氣。”接著又看向云起,皺著眉頭繼續說:“云大人不是剛受了傷,你怎么還帶著他到處亂跑?”

  龍淵一聽,十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正要說話,云起先笑起來,解釋說:“多謝木言公子關心,行之正在追查一件要緊的案子,必須得去趟官署,就在旁邊,不要緊的。”

  藥木言畢竟是藥家人,醫術還是醫仙藥芝理親傳的,一眼就看出來云起現在虛弱得很,能站在這里全憑一股子精神硬撐著,眉頭不禁皺得越發的緊了,過來將七葉歸心塞給蒼遨,自己接手扶著云起道:

  “怎么不要緊,子見掌柜都跟我說了,得虧當時有淵兄在,他的醫術雖然不敢說有多厲害,但至少比一般大夫好些,尤其涉及神魂的事,他相當擅長;最關鍵的是,他身上那一大堆上好靈藥,一般的藥鋪根本都拿不出來,不然的話,大人現在別說是站在這里,我保證大人連坐都坐不穩,還去什么官署。”

  云起聽藥木言的意思,只怕龍淵當時給自己治傷用的藥頗為珍貴,不由得看向龍淵,垂眼笑了笑說:“那還真是多謝龍淵兄了。”

  龍淵還沒來得及說話,藥木言接口道:“云大人,你快別謝他了,這才剛受了重傷,居然就由著大人出門,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白在藥家待了這么些年,連最基本的忌諱都沒記住?”邊說邊沒好氣地瞪了龍淵一眼。

  藥木言還不知道,云起受傷以后又拖延了一天,從知遙城跑到仁豐城,然后才來看的傷,不然的話,還不知道會怎么數落龍淵。

  云起趕緊解釋說:“龍淵兄本來也不想讓行之去的,只是這件事情是先生交待的,行之不好怠慢,何況行之這傷也沒有重到動彈不得,只是去趟官署而已,這么點距離,行之還是走得動的。”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回到云起的房間,藥木言一邊張羅著讓云起回床榻上躺好,一邊說:“大人這話說得可不對,大人能不能動是一回事,能不能出門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大人不是醫家,不清楚此事的嚴重性很正常,但他可是藥家出身,理當知道。”說著,又瞪了龍淵一眼。

大熊貓文學    中元:找尋失蹤的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