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部落。
“大巫,我要兌換‘烈溫’法紋!”
巴吉找到大巫,兌換了‘烈溫’法紋,令他遺憾的是,大巫這次并未放他進入書庫感悟符文,而是直接取出獸皮給他:“巴吉…你很不錯,半靈竅能做到這一步,好好努力…”
“多謝大巫!”
心中惦記著‘巽風靈紋’與‘庚金靈紋’的巴吉不敢多說,躬身感謝。
此時的他,經過幾年成長,已經是個大人的模樣了。
并且,修習開靈經有所成就,終于在數日之前,成功突破一個小關卡,可以在身上銘刻第二道法紋。
“快了…哥哥…距離報仇…快了…”
他回到自己家中,在心內自語。
數日后。
巴吉離開部落,尋找合適的地點,試驗‘烈溫’法紋的威力。
“‘烈溫’法紋,可以提升火焰溫度,配合‘火焰’法紋使用,能令攻擊力更強…”
他喃喃著,行走在一片荒野之中,似乎在尋找合適的目標。
呼呼!
荒郊野外的雜草叢中,忽然有狂風乍起!
嗖嗖!
兩道青色的風刃隨之而來,速度極快!
巴吉縱然早有防備地一個翻滾,背上也被擦過,獸皮衣服被割開,一片鮮血淋漓。
他卻咬著牙,望著風刃飛來的方向,眸子里滿是血絲:“青狼!”
一道矯健的人影從草叢中撲了出來,正是青狼!
他鼻梁高挺,眼眸狹長,帶著陰冷的感覺:“沒想到你一個半靈竅的廢物也能翻身,今天就跟你哥哥一樣死吧!”
青狼原本是不怎么關注巴吉的,直到對方領取了第二枚法紋!
這種進度,在同批小巫之中,已經比得上那些開啟二三枚靈竅的人了。
這讓青狼感受到了危機感,這個仇人的弟弟,也是盡早除去為好。
正巧,對方今日選擇外出!
“給我去死吧!”
巴吉怒吼一聲,一道火焰從嘴里噴出。
轟隆!
一片草叢轟然炸開,四濺的火焰點燃了操縱,燃燒起熊熊大火。
兩位小巫就在不斷的移動中施展巫術,互相攻伐。
但看起來,青狼修為深厚,風刃的施展也更加靈活,顯然漸漸占據優勢。
只是巴吉不知道為什么,嘴里不停嘟囔著些聽不懂的音調。
“纏繞術!”
忽然,他伸手一指。
青狼腳邊,一根根雜草糾結在一起,化為藤蔓,將他雙腿都束縛住。
“成功了!”
巴吉眼睛一亮,他苦練寶鏡傳授的巫術,等到能夠在戰斗中釋放之時,才故意去領取第二枚法紋,就是要吸引青狼出來。
青狼想殺了他,他何嘗不想滅了這一個仇人?
“去死!”
巴吉眼眸血紅,‘烈溫’法紋發動,手上浮現出一枚火球,不斷膨脹,猛地朝著青狼砸了過去。
轟隆!
熾烈的高溫與火焰,頃刻間將青狼包裹。
“哈哈…哈哈…”
大仇得報,巴吉氣喘吁吁之余,發出暢快的笑聲。
但下一刻。
一道風刃飛來,抹過他的脖子。
巴吉捂著自己的脖頸,看到大量鮮血溢散而下。
“嗚嗚…”
他想說些什么,卻根本說不出口,身體軟軟倒了下去。
對面,青狼身上有些焦黑,狼狽地解開雙腿的束縛。
在他手中,一枚奇異的黑色石符炸成碎片。
方才,就是這一道石符爆發光輝,化為護盾,擋住了致命一擊!
“竟然毀了我的石符?”
他臉上帶著一點后怕,踢了踢死不瞑目的巴吉,發現對方是真的死透了。
“不對,剛才的巫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還有…這巴吉肯定有些秘密。”
青狼喃喃自語,帶著一點貪婪,對巴吉開始搜身。
很快,對方掛在脖子上的獸皮小袋就被取了出來。
“一塊青銅鏡碎片?”
青狼將青銅鏡片放在一邊,繼續摸尸,望著找出來的幾塊打火石、肉干…最終怎么看,還是怎么覺得青銅鏡片有嫌疑,就拿在手中,細細摩挲起來。
方夕神識望著這人,暫時沒有主動現身的想法。
反正這鏡片乃是‘諸天寶鑒’的一部分,不要說這區區一個小巫,縱然大巫、巫王前來,也不能傷害一絲一毫。
他完全可以等等看看,再尋找最合適的‘持鏡人’。
“作為鏡片,我最害怕的,還是被丟入荒無人煙的懸崖、或者地底…永遠不見天日…”
南荒修仙界,桃花閣。
方夕從中走出,帶著幾瓶靈酒,去了醉白池。
“哈哈,方老弟上門還如此客氣?”
羅功見到靈酒,眼睛一亮,直接將酒瓶開了暢飲。
“這是應該的…羅兄這醉白池,真是越發景色優美了啊…”
湖心亭中,方夕飲了一口靈酒,感受著精純靈機宛若碎冰,在自己齒頰之間化開,又一路順著咽喉往下的舒爽感,嘆息道。
“嗯,最近我要納第二十七房小妾,賢弟可一定要過來,喝一杯喜酒啊。”
羅功笑呵呵地拍了拍肚子。
自從筑基之后,他也變得享受生活了許多,更娶了不少妾室。
若不是他的功法兼修煉體,還未必能擺平后宅。
“這個自然…”
對于此人借著娶妾大宴賓客,順帶收禮的行為,方夕暗中鄙視,但臉上卻依舊滿是笑容。
“至于二階增長神識的丹方,這個真的很難…”
又聊了幾句之后,羅功終于說到正事:“我等客卿按照貢獻從白峰山丹閣中兌換幾粒丹藥尚可,想要兌換丹方則需要一個龐大的數字…至于內城各個丹閣之中,必然也是沒有的。”
“羅兄費心了。”
雖然沒有結果,但方夕還是拱手感謝。
“倒是那黑市,最近又有開啟的消息,地點就在白澤仙城不遠的三叉山…”
羅功又說出一個消息。
方夕聽了,依舊不動聲色。
兩人談天說地,聊到最近越國修仙界的大事。
“聽說了么?”
羅功就一臉泄密的興奮:“萬島湖出大事了!”
“哦?”方夕握著酒杯的手掌絲毫不動:“出了何事?”
“宋家到處宣揚,說是當初司徒家與滅天盟的余孽,暗中潛藏在萬島湖,甚至與他家前去調查的修士發生大戰…這司徒家可是宋家的死敵啊,當初滅族宋家出了大力的。”
“如今眼看死灰復燃,宋家如何能忍?當即讓少主掛帥,宣布討伐萬島湖…玄天宗則是意思意思,發布了一道‘討魔令’,派遣幾位筑基觀戰,就沒了下文…嘖嘖…”
方夕當初與阮星鈴的謀劃,如今看來初見成效。
玄天宗不管的事,對宋家而言卻是切膚之痛。
這次宋家的表現,難免有些急切感。
畢竟,司徒家當初的確是被宋家領頭剿滅,互相間沾惹的修士之血最多。
滅天盟后來還襲擊過宋家的坊市!
‘打吧…反正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哪方損失都符合我的心意。’
方夕神色略微動容:“沒想到,這才過了多少年…越國又開始動蕩了。”
“嗨…這才哪到哪?”
羅功卻是嗤笑一聲:“在玄天宗那位姜老祖坐化前后,這越國的事情啊,怕是平靜不了嘍…說起來,那萬島湖可是老弟曾經修行之地吧?”
“是啊,幸好我跑得快,來來…喝酒喝酒!”
方夕一臉后怕,又露出慶幸之色。
半月之后。
碧波洞。
阮星鈴定居白澤仙城,并未接受方夕的接濟。
她好歹也是筑基修士,有著一分自己的高傲。
更何況,此女也有一手精妙的煉器之術,在晉升筑基之后,順勢提升至二階層次!
火煉室內。
三頭火鴉正不斷噴出堪比筑基修士先天真火的火焰,融化著一塊塊金屬礦石。
阮星鈴則是不斷趁機加入各種粉末、對礦石進行捶打與改造。
到了最后,便浮現出一件法器的粗胚。
這法器大概是一柄長刀模樣,通體黝黑,顯得古拙。
“煉器之道,關鍵在于器胚與篆刻法陣…”
阮星鈴神識一寸寸掃過長刀,臉上浮現出滿意之色,對一邊觀摩的方夕道:“器胚主要看鍛造手藝與原材料,至于之后篆刻的陣法,其實與陣法師一脈頗有相通之處!伱來找我,便是為此?”
“不錯。”
方夕頷首:“我得了一套偏門的陣道傳承,其中有一些特殊陣紋,組合起來很有意思,但數量太少…根本無法組成陣法,于是便想到利用在煉器之上。”
他所說的偏門陣紋,自然是來自殘片世界的法紋!
只是此種紋路無法篆刻在南荒與大涼的修士身上,否則必然爆體而亡的。
方夕自然想著利用死物承載,陣法與煉器,就是最好的轉化方式。
奈何他手中的陣紋太少,且不成體系,還是只能看煉器。
更關鍵的是…方夕對于煉制法器著實沒什么天賦,早就丟棄這門手藝好久了,正好手邊就有一位值得信任的二階煉器師,自然要充分利用起來…
“你如今陣法造詣居然高達二階,可見當初在桃花島上絕對藏拙甚多…”
阮星鈴給了方夕一個白眼。
陣法師可比煉器師吃香多了,也更加難以精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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