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宗賢向金會長描繪了馬拉鐵路的好處,并且告訴金會長當初始皇帝修的馳道就是這樣的。
要不然就憑關中四川兩地如何支撐百萬大軍的消耗。
那必然是糧食運輸在路上消耗極少,那像現在運十車糧食到了目的地只剩一車。
金會長也被張宗賢描繪的情景給震撼到了。經商多年自然明白這樣的運輸工具會帶來多大的利潤。
再加上前面王家建造的人修橋收費的先例。
金會長很是動心。不說連接縣城,就是在礦場里應用前景也很廣啊!
“大人這馬拉鐵路確實是好東西啊!只是這全用鐵做的軌道,造價太高啊!”
張宗賢心想,等老子的蒸汽機出來,這鐵路才真正的牛逼。
“你們可以實驗嘛?始皇帝那時候也未必用的是鐵軌,可能是木軌包著鐵皮。這些你們先建上幾條路試一試。
運行成功了,再往長的修。不要急于一時,這馬拉鐵路不僅是建造,運行起來也是一門學問。
等王家建造實驗的鋼鐵橋成功后,這鐵路完全可以一直修到京城,修到南直隸去。
你好好想想這其中有多大的利。”
金會長越想越激動,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你們可以和太平號一起合作集資開發鐵路,先在這葭州境內建,將來再拓展到大明全境。
太平號占五成剩下的你們出,具體怎么弄,你隨后找太平號談吧!”
“草民明白”
這時馬師爺趕了回來,幸好沒走多久,才被老夜不收追了回來。
馬師爺也納悶發生什么事了,非得把他叫回來,難道是有人打過來了。
馬師爺進入書房就看見到了金會長也在。
兩人打了聲招呼便詢問其何事這么著急地把叫回來。
“大人可是有什么急事。”
張宗賢示意馬師爺先坐下喝口茶。隨后就讓金會長講了事情的緣由。
馬師爺聽完后深思片刻就有了辦法,只是他說之前先看了看金會長。隨后又看了看張宗賢。
張宗賢還沒有反應過來,金會長倒是明白了怎么回事。立即起身告辭。
等金會長走后馬師爺才開口道:
“大人官場向來都是下官不與上官斗,幾個商人大人何必在意。”
張宗賢明白馬師爺說得對,但是張宗賢為了推動社會發展,就是要提升商人的地位。
再說了那知府三番五次找事,張宗賢早就不爽他了。
現在葭州發展這么好,要是不解決此事別的地方都學延安府,那買賣還怎么做,那么多的鹽和煤賣給誰。
“馬師爺你要明白,本官對待商人可不是像,那些腐儒般把商人當豬養。
另外商人謀利乃是天性,咱們葭州的商人都是坐商,
非那些高賣低買的流商,如今涌入的流民都去了他們的工坊干活,維護他們就是維護百姓的生計。”
主公深謀遠慮,在下佩服。只是這官場內的爭斗向來都是針對私事,待在下探查一番看看這知府有什么私德上的問題,
再行謀斷。
因為上下連坐關系大明官員爭斗,都是找對方私德的麻煩,不想牽扯出公事來,畢竟誰的屁股也不干凈。
找他私德的事最多也就是個罷官,如今這種局面罷官太便宜他了。
馬師爺見張宗賢不說話,明白張宗賢不想就這么算了。
“那主公是要他罷官還是?”
張宗賢起身來回走來幾步,對著馬師爺說道:
“本官要他抄家滅族,要讓陜西的官場看看,惹到本官是什么下場?”
馬師爺被張宗賢的狠辣給震驚到了。
正所謂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大明的官員之間什么同窗,同榜,同鄉,各種關系錯綜復雜。
雙方爭斗都不會下死手,除非是爭國本爭社稷。黨爭都要互相留一線的。
一般是對手被罷官也就算了。
張宗賢因為幾件小事就要拿知府全家的命,誠然今后沒人敢再惹他。
但是畢竟壞了官場的規矩,如此一來必然都會針對他。
馬師爺想著張宗賢還年輕,又有內廷給撐腰,將來必然會回到京城。
不宜把事情做絕,便開始勸導張宗賢。
“主公官場恩怨向來都是罷官為止。做得太過只會給大人樹敵,。”
前世作為職業經理人自然明白破壞規矩的,必然會被人針對,也不會被原有利益團體接納。
可是他張宗賢就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融入大明官場。他也看不上這群道貌岸然的碩鼠。
他就是要把事情做絕,讓陜西的官場看看,壞他事的下場。
無論蜂窩煤專賣還是走私鹽,都是利潤極高買賣,張宗賢要靠這些買賣利潤來維持自家體系的快速發展。
穿越來這么久,張宗賢已經明白一個道理,對付這些貪官污吏就得殺雞儆猴。
“馬師爺你應該明白,如此多的大買賣都在本官手里,哪個不眼紅,那個不想要。
只有讓他們明白本官不好惹,而且本官不講規矩,今后誰惦記本官的產業,本官就讓他家破人亡。”
這話讓馬師爺想起了,常勝堡下的血雨腥風。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馬師爺又想到自古以來敢于殺對手全家的,才能笑到最后。只有跟著這樣的主公才有前途。
馬師爺思索半天才說道:
“主公按照大明律,抄家滅族得是謀反、謀逆、謀叛這樣的大罪才行。
一旦漩起這種案子必然會牽連甚廣,而且皇上那面也會過問的。
不如告他個貪贓枉法,按大明律也是死罪。在使使勁把他家里人都流放了。
想必其他人等也就知道了主公手段,必然不會再使絆子。”
張宗賢一開始也是口嗨,聽到牽連甚廣后,也不想讓無辜的人被牽連。便點頭認可馬師爺的話。
馬師爺見張宗賢點頭,便明白張宗賢已經認可了他的意見。便繼續說道:
“主公凡是五品以上地方官凡事就得奏聞請旨,地方上是不許擅問的。如此一來就要一開始就得做成鐵案。
得讓那知府沒有翻身辯解的機會。
否則到了京城,那知府的同窗同鄉或是靠山,一使力說不定就讓那知府給脫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