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一把?
焰靈姬那如夢似幻的湛藍色眼眸多了一抹異色,看著眼前一臉輕松的趙嘉,她能感覺得到,對方似乎一點也不擔心他們翻臉不認人,若非如此,又怎會說出這般輕松的話語。
難不成對方是什么心善的人?
無償幫他們。
亦或者對方單純只是蠢,相信他們不會毀諾。
想到這里,她絕美的臉龐流露出一抹笑意,抬手輕輕攬過臉頰一側滑落的發絲,紅唇輕動,聲音輕柔:“公子放心,只要公子能夠救出主人天澤,我們自然會遵守約定。”
她美目真誠且溫柔,那極美的神態足以令當世大部分男子心動,為之傾心。
有的女人,只是笑一笑,就足有令人魂不守舍。
可這顯然不包括趙嘉,對于這些百越人的信譽,他從原著之中已經領略到了,想要收服他們,單靠施恩根本無用。
尤其是那位百越的廢太子天澤,他的心已經被仇恨腐蝕了,滿腦子都是如何報復韓國,為此甚至將韓國的百越奴隸都屠戮殆盡了,認為他們背叛了百越,投靠了敵國。
可見他是什么樣的人。
瘋子,一個為了復仇不顧一切的瘋子!
原著里若非弄玉意外從血衣侯那邊得到了解藥,韓國的那場鬧劇不會那么快結束,韓非更不可能與他們達成合作。
眼下呂不韋那邊的人尚未出動,這場大戲才剛剛開始。
放出來可不意味著自由。
趙嘉笑了笑,并未理會焰靈姬,對方的色誘對此刻的他毫無作用,身為趙國德行端謹的大公子,他豈會被美色左右心神,世上又有哪個成功的男人會被美色所左右。
嬴政不會,他趙嘉自然也不會,對待女人,他會喜歡,但不會愛。
愛情只會令人變得愚蠢。
失去理智,若是對待一個女人還能保持理智,那所謂的愛也不過如此。
真正的愛情是不顧一切的,只是想到對方就覺得開心,別說耍嘴皮子,見到對方都感覺手心冒汗,更別說想欺負對方…
愛情是奢侈品,少年才會追尋,成年人,誰會為了愛情不顧一切…太蠢。
可偏偏又向往。
失去了不顧一切的心態,偏偏又渴望擁有愛情。
說到底,感情的事情就是一場賭博。
賭贏了,人生幸福。
賭輸了,人生GG。
這個道理,趙嘉前世便已經看透了,沒有什么愛情能夠持續數十年,所謂的一見鐘情不過是見色起意,而這世上永遠都會有年輕漂亮的姑娘。
為了所謂的愛情,將短暫的青春與光陰貢獻給一個人。
這值得嗎?
或許無所謂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
“公子笑什么?”
焰靈姬笑容一僵,感覺趙嘉是在嘲笑自己,輕咬著嘴唇,美目微凝,不善的詢問道,莫名想咬趙嘉一口,對方這笑容真討厭,感覺自己像個小丑。
果然對方很不好對付!
與她以往見到的那些臭男人都不一樣。
“行了,此類小把戲以后別用在我身上,哪怕真的要用,也起碼尊重我一點,來點真的。”
趙嘉笑了笑,看著焰靈姬那張完美無瑕的臉蛋兒,輕聲的說道。
光靠一張嘴巴說有什么用。
這世上最不能信的就是嘴,明明能做,很多人卻喜歡通過嘴巴來表達,太沒有誠意了 焰靈姬嫵媚的白了一眼趙嘉,聲音輕柔的說道:“公子說的,奴家可不懂,要不公子私下里教教我。”
她并未施展媚術,可展現出來的誘惑卻令人全身酥酥麻麻的,有一種電流席卷全身的錯覺。
美女會放電,這從來不是一句形容詞。
有些尤物總會無師自通,天生嫵媚。
“你要真心求教才行。”
趙嘉看著焰靈姬熱情且嫵媚的眸子,輕笑了一聲。
焰靈姬舔了舔紅唇,雙眸勾魂的盯著趙嘉,柔聲說道:“奴家自然是真心的,就看公子愿不愿意了。”
趙嘉輕聲的說道:“那你晚上來我房間,我和你好好探討一下。”
“晚上?可驚鯢姐姐就在公子身邊,我又怎么敢”
焰靈姬猶豫了一下,小聲的說道,似乎很敬畏驚鯢。
“無妨,我晚上讓她去外面住。”
趙嘉看著焰靈姬,微微一笑,開始挖坑,他大致猜出了焰靈姬的小心思,不過他并不在意,以他的實力,制服一個焰靈姬并沒什么難度,若對方真的要送上門,他不是很介意。
焰靈姬掩嘴輕笑了一聲,嬌媚的白了一眼趙嘉,輕哼道:“公子可真壞,奴家只是想請教一些問題,伱卻對奴家動了壞心思。”
趙嘉攤了攤手,道:“我可什么也沒干呢!”
“可公子心里想干了!”
焰靈姬湊近了趙嘉幾分,美目眨了眨,聲音嬌柔嫵媚,撩人心魄,那湛藍色的眼眸倒映著趙嘉的面容,仿佛要刻下對方。
趙嘉淡定的看著焰靈姬,平靜的說道:“別鬧了,說說驅尸魔他們吧。”
他緩緩的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不想與焰靈姬繼續下去了,在這么聊下去,難受的可是他。
趙嘉還是有點低估了焰靈姬的魅力。
能被冠以秦時第一美人之稱的焰靈姬,她所擁有的可不單單只是絕美的外表,古靈精怪的性格與勾人心魄的手段,同樣也是加分項,可御可甜,還可以高冷,當真集萬千美麗于一身,令人欲罷不能。
就這么一會兒,趙嘉內心竟然有了點沖動,要知道昨夜他可是夜以繼日,空乏其身。
焰靈姬當真恐怖如斯。
她若真的有意報復一個男人,或許真能令人體會一下什么叫紅顏禍水,從此君王不早朝。
“公子想知道什么?”
焰靈姬雙臂環抱著小腿,靈動的眼眸顯露出少女的天真,好奇的看著趙嘉,一副知無不言的配合態度。
單論這神態,若是不知道她底細的人還真有可能中招。
眾所周知。
正常男人對美麗的女人,抗性幾乎為零,智商都容易降低。
“你和他們的關系如何?”
趙嘉目光閃了閃,問出了自己比較關心的問題,同時也是一種試探,看看焰靈姬是否老實,熟知劇情的他,對于焰靈姬的那些小伙伴并不陌生。
焰靈姬眸子眨了眨,思索了片刻,柔聲的說道:“他們與我的關系都不錯,其中無雙鬼與我的關系最好,算是我的半個弟弟,至于驅尸魔,他性格冷靜,因常年與尸體打交道,不太喜歡與活人打交道。
百毒王喜歡毒物,常年與百毒為伍,身上每一處都有劇毒,公子與他接觸得小心一些。
畢竟他身上許多毒藥,他自己都沒有解藥。”
說完,她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有些調皮與活潑,像個天真浪漫的少女,綻放著青春的美麗與活力。
“沒事,我若真的中毒了,我讓天澤也試試。”
趙嘉淡定的說道,絲毫沒有被焰靈姬的話語所影響。
焰靈姬聞言,倒是一點也不惱,因為天澤本身就極為擅長蠱毒之術,生吞毒蟲鼠蟻都是家常便飯,他們百越人最不怕的便是毒物,有些毒對中原人有效,對他們百越人可沒什么用處。
趙嘉目光幽幽的補充道:“我不會下毒,不過大司命挺擅長給人下咒術。”
君子不立危墻之下。
對于所謂的蠱毒,他還是心生敬畏的,這也是他想要招攬百毒王的原因,一個用毒宗師,其價值可是相當的高。
秦時之中,比較擅長此道的人可不多。
紫女算一個,具體實力不詳,不過以赤練后來的表現,她應該不弱,不過這也許與百毒王有關系,畢竟天澤等人與流沙合作過,有什么東西留下來也不一定,說到底,最擅長這玩意還是百越人。
陰陽家的星魂算一個。
醫家的念端與端木蓉。
農家的朱家等人,他們的祖師爺乃是神農,這方面自然不弱。
荀子也算一個,宗師級的人物,精通百家學術倒也正常。
趙嘉熟知的人之中,眼下唯有紫女與百毒王可以接觸到。
“陰陽家的咒術…”
焰靈姬美目一凝,原本嬌俏的表情瞬間兇了起來,冷冷的盯著趙嘉,她顯然聽說過這些東西,畢竟她這些年在韓國也不是白待的,對于中原的諸子百家或多或少都有了解。
趙嘉看到焰靈姬這表情,自然明白她的誤會,開口解釋道:“天澤不在我手中,不然你覺得我會與你們合作?”
“難說,公子看起來可不像什么好人。”
焰靈姬眼中的冷意稍緩,嘴上卻是本能的反駁道。
趙嘉神色認真了起來,語氣平緩,淡淡的說道:“我不與你爭辯,不過,等會見到驅尸魔等人,你最好與他們說清楚,我不會給他們太多的機會。”
若有必要,他不介意給他們一個教育。
一群百越刁民,武力鎮壓或許更好。
當然。
能用嘴巴交流最好,他趙某人畢竟不是什么莽夫。
“好”
焰靈姬頷首應了一聲,其實趙嘉不說,她也會交代清楚的,眼下營救天澤還需要趙嘉,在這個前提下,他們不會與趙嘉翻臉,哪怕趙嘉過分一點,他們也會忍一忍。
驅尸魔等人居住在一處荒廢的院落里。
待趙嘉隨著焰靈姬抵達此處的時候,體型高大的無雙鬼正蹲在地上啃草,他抬起猙獰的面容,兇悍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趙嘉,若非焰靈姬抬手示意,他或許已經起身走過來了。
以他那龐大的體型,趙嘉在對方的眼中或許與小可愛沒什么區別。
驅尸魔與百毒王相繼自屋內走出,二人皆為擅自行動,不過雙目皆是盯著焰靈姬身后的趙嘉,看著他一個人抵達,眼中皆浮現出意外。
趙嘉的身份,他們很清楚。
以對方的身份地位,怎會親自犯險 “別看了,外面還來了許多高手。”
焰靈姬自然察覺到二人的不解,為了防止意外,她開口提醒道。
她與趙嘉中途下車,期間大司命變幻成趙嘉的模樣上車了,正帶著韓國的探子在新鄭溜達。
驅尸魔與百毒王沉默不語,冷冷的盯著趙嘉,二人皆不是多話的人,與趙嘉更是陌生,若非得知趙嘉能夠救出天澤,他們這伙人根本不會貿然聚集在一起,畢竟眼下韓國的人手就只剩下他們幾個了。
至于天澤以往的舊部,大半都已經放棄了。
“我與焰靈姬講述的條件,你們認可嗎?”
趙嘉看著眼前熟悉且陌生的三人,率先打破了平靜,緩緩的說道。
他此番來此便是為了說明此事,給足了誠意,若是到時他們翻臉了,那理虧的就是他們,這一點很關鍵,有時候,占不占理很重要,尤其是關于這種招攬的事情,趙嘉可不希望彼此有什么小疙瘩。
心悅誠服才更有價值。
強迫沒有任何意義。
驅尸魔目光陰沉,他幽幽的盯著趙嘉,語氣低沉,冷冷的說道:“沒意見,只要你能救出主人,我們可以為你效力!”
“老夫也沒意見。”
百毒王聲音沙啞,淡淡的說道。
無雙鬼低吼了一聲,表達了自己的想法,他也沒有意見。
“待血衣侯白亦非歸來,你們自會見到天澤。”
趙嘉看著幾人,緩緩的說道,同時心里有了些想法,打算這段時日去探探韓王宮,順便與明珠夫人接觸一下,看看白亦非與姬無夜是不是一伙的。
一萬匹戰馬的交易,白亦非若是心動,也不是不可以合作。
說到底。
沒見到真人,他內心也沒底。
焰靈姬聞言,美目灼灼的盯著趙嘉,凝聲說道:“主人真的在白亦非手中?”
“你們若是不信,可以自己去試試,當然,若是被白亦非的手下發現,導致最終無法救出天澤,不要來找我。”
趙嘉平靜的說道。
“我們不會擅自行動,期間我等也可聽從公子的命令,希望公子不要食言!”
驅尸魔冷冷的說道。
趙嘉點了點頭,道:“自然,我為人如何,你們打聽一下就知道了,我不至于欺騙你們,同樣,我也不希望你們欺騙我。”
他看著在場的幾人,語氣平靜且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