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姬無疑是嘴硬心軟的典型代表,嘴上說不感興趣,身體卻是很誠實,趙嘉的要求,她沒有拒絕。
這就像蹭蹭…
她斜臥在軟榻上,單手撐著腦袋,黑發如瀑,垂落在身后,身上披著的羅衣不知是什么材質制作的,似真絲摻雜其它纖維,哪怕只是微弱的光暈,便顯得光輝燦爛,嫩滑的肌膚白里透紅,誘人至極。
最使人迷醉的是她主動流露出的動人體態,那份嬌慵懶散的神態。
不同于之前被趙嘉偷襲的懵逼,此刻冷靜的下來的趙姬依舊秦國的王太后,有著成熟迷人的風情,比之離舞更加嫵媚美艷。
趙嘉仔細的打量著趙姬身體的每一寸,每一筆都畫的極為認真。
趙姬似乎也很享受這種目光,當占據主動權之后,那種本能流露出的風韻,著實令人心猿意馬,忍不住熱血沸騰。
不過一旁的趙高以及六劍奴卻足以令世上所有人男人強制冷靜。
試試就逝世。
趙姬美眸半闔,懶懶的催促道:“好了沒有,哀家對你已經足夠寬容,你可不要得寸進尺~”
說話間,美目打量著眼前這個俊美的年輕人,若說心里一點想法也沒有,那無疑是不可能的,可身為秦國的太后,她內心就算再躁動,也還有幾分理智,不至于是個男人就撲上去。
何況,呂不韋那老東西也不是那么好相與的。
趙嘉這般魯莽的舉動,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從鬼門關走了數趟。
對于趙嘉,趙姬內心還是有些喜歡的,這份喜歡與愛情無關,只是女人看到年輕的帥小伙本能的反應,加上這些日子相處,她也不愿看到趙嘉走上絕路。
她顯然還不知道自己在呂不韋心目中是個什么樣的角色。
“好了。”
趙嘉目光落在了畫上,旋即抬頭與趙姬對視了一眼,輕聲的說道。
站在趙嘉身側的趙高看到畫上所提的詩句,眼角也是忍不住跳了跳,他覺得自己今天驚訝的次數比他二十幾年人生加起來還要多,他以為自己看透了趙嘉,可對方總能給自己來點新花樣。
著實絕了。
趙姬美目睜開,掃了一眼趙高:“拿來給哀家看看。”
她不愿起身靠近趙嘉,生怕這個瘋狂的年輕人再次撲上來,第一次或許是意外,這要是再來一次,她都不知道該找什么借口讓他繼續活下去。
說到底,她內心并不是太過抗拒。
“諾!”
趙高應了一聲,從趙嘉手中接過畫作,緩步走到趙姬身前,恭敬的將它遞了過去。
趙姬接過畫便是打量了起來,亦如既往的美人側臥圖,只是比起往日里,今日畫中的自己似乎更加明艷動人了幾分,不過最吸引她的還是一旁畫作上面提的詩歌:“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
趙姬看著看著便入了神,腦海之中似乎浮現出那份場景,片刻之后,美目復雜的看著趙嘉,片刻之后,擺了擺手:“詩歌寫的不錯,哀家很喜歡,趙高,送他回去吧。”
趙高看到趙姬并未怪罪趙嘉,眼中也是閃過一抹異色,他走到趙嘉身旁:“公子,請吧。”
說話間,六劍奴已經站在了身后,意思不言而喻。
趙嘉沒有看向趙高,他目光灼灼的看著趙姬:“太后,我希望你記住,這世上至少有一個男人渴望得到你。”
趙高與六劍奴:…
趙姬也是一愣,可還不待她說些什么,趙嘉卻是沒有任何留戀的轉身離去,似乎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
趙姬嘴唇動了動,最終什么話也沒有說出來,目送一行人走出了宮殿,待得人去樓空,空蕩蕩的大殿之中,獨留下她一人癡癡的看著手中的畫,最終化作一縷輕嘆。
趙嘉的年齡與嬴政一般無二,二人同一年所生,而趙姬與趙嘉的生母也是認識的,曾經感情還不錯。
如今趙嘉生母離世,自己若是與趙嘉發生什么,這…
不提趙姬胡思亂想。
另一邊。
出了蘭池宮的趙高終究沒忍住,目光詭異的盯著趙嘉:“公子可知道今日自己做了什么、說了什么!”
若非趙嘉眼神清明,他甚至覺得對方中了某人的幻術,若非如此,如何能干出這等荒唐事情,此事傳出去都沒人信。
“愛情總是這般令人瘋狂。”
趙嘉入戲太深,輕嘆道。
六劍奴:…
趙高嘴角扯了扯,目光幽幽:“公子,你究竟想做什么?”
對于趙嘉之前在殿內的一番說辭,他是不信的,也趙嘉昔日的所作所為,對方怎么可能是那種無腦的人。
愛情?
他愛個大雞脖!
“無論我想做什么,眼下我已經被趕出了蘭池宮,日后或許再也見不到太后了,說了又能如何?”
趙嘉搖了搖頭,緩緩的說道。
趙高皺了皺眉頭,低聲的說道:“公子行事說話總是如此的出人意表。”
他總感覺今日的事情不會到此為止,以他對王太后趙姬的了解,她明顯對趙嘉有了想法,若非如此,趙嘉豈能活著走出蘭池宮,眼下將其趕出去,無非是理智克制,日后的事情很難說。
天知道哪一天趙姬便會突然動心了。
到時候,趙嘉或許便會借此飛黃騰達,若趙嘉的真實目的是這個,那他對于趙嘉的評價無疑還得上升一個臺階。
從趙嘉活著走出蘭池宮的那一刻起,有些事情的性質就變了。
可話又說回來了。
他怎么敢的!
這一點,趙高著實想不通,完全無法理解趙嘉的腦回路。
“還望今日之事不要影響到你我之間的感情。”
趙嘉卻是熟練的樓上了趙高的肩膀,極為親切的說道。
跟在后方的六劍奴:…
趙高目光微閃,沒有搭話,之前只是因為同屬于趙國人,想照顧趙嘉一二,后來趙嘉表現出價值,他自然愿意結交,可現在,他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么處理與趙嘉的關系。
說他是瘋子,他有時候卻又極為理智。
“對了,驚鯢的事情可有著落?還有我那門功法的事情。”
趙嘉追問道。
趙高聞言,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趙嘉。
這話伱怎么不在蘭池宮內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