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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我可以輕松毀滅世界但成為好母親...這事你另請高明吧

  兩天后,清晨時分,韋恩莊園在晨光中已煥然一新,仆人們正在將迎賓地盤鋪設到莊園入口,這兩百多年歷史的大豪斯被打掃的一塵不染就如新鮮出爐的硬幣,恰到好處的鮮花裝點并不喧賓奪主,就像是披上了一層花卉外衣讓它又展示出別樣的風情。

  梅森昨夜就在這里休息,當然不是為老爺舉辦什么離譜的單身派對,純粹是因為懶得換地方還要早早起床再坐車趕過來。

  此時他就站在客房的窗戶邊向外眺望,看著遠道而來的客人們在老管家的親自迎接下進入今日儀式的舉辦地。

  大廳中已備好了用于交集的舞會,這是給年輕人們準備的,而在花園中也備好了早茶,為那些青春不再開始追求人生深度的賓客們準備好一個淡雅的談話場所。

  還有專人帶領第一次來到這里的客人游覽整個莊園以展示韋恩家族的底蘊與財富。

  嗯,財富什么的估計沒什么人在意。

  畢竟不管是對于剛剛從自己的陸地飛行器上下車的黑爵黑豹,還是正在被女兒攙扶出移動式治療艙的托尼七號而言,錢這種東西早已經不能成為人生的追求之一。

  而作為星爵黑豹的隊員之一,穿著一身黑色禮服的霍華德怪鴨正在對身旁對他很好奇的小喬吹噓說自己故鄉的一位遠方叔叔擁有一整個完全由金幣堆砌成的超大游泳池。

  和那位神秘的閣下相比,黑豹、斯塔克和韋恩集團的財富加起來再翻個三倍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不是說好是小型宴會嗎?”

  磨磨唧唧起床,這會剛換好紅色伴娘裙的哈莉一邊化妝,一邊噘著嘴對梅森抱怨說:

  “怎么還來了這么多人?這才剛天亮這些家伙就來了,都這么喜歡吃席的嗎?”

  “以目前各個位面的聯合體的體量而言,今天來這么多人確實已經算是小型的儀式了,各個勢力都很克制的只派出了能夠代表彼此的重要人物,而不是呼呼啦啦的來一群訪問團。”

  梅森倒是并不介意。

  他張開雙臂讓更乖巧的,今日穿著一身黑色禮裙的奎茵幫他換上外衣,心情頗為不錯的說:

  “不管布魯斯和賽琳娜愿不愿意,在他們目前這個身份,想要完全不介入這樣的‘婚禮外交’是不可能的。

  就我所知,老綠魔可是從三天前知道消息的時候就開始做今日的計劃,包括婚禮結束后的宴會環節。

  那家伙最少要和十三個不同的人談各種各樣的事情。

  其他有志于介入新世界秩序的勢力的安排估計也大同小異,你看,這就是這群家伙的生存邏輯,對于他們而言,任何可以被利用的機會都必須物盡其用。

  我只能慶幸自己不是個擁有權力欲的家伙,不然肯定活的要比他們累多了。”

  “但無敵的小甜心只需要動用十分之一的智慧就足以打發掉他們啦。”

  哈莉哼了一聲,照例給自己的臉頰上方貼了一枚紅色的星星貼紙作為自己獨特妝容的一部分,隨后又拿起首飾盒,給自己挑選配飾。

  在梅森換好衣服并打上領結之后,一回身就看到哈莉捧著一枚戒指送到他眼前。

  那戒指和她手指上的戒指款式一樣,只是哈莉的戒指上有個可可愛愛的獵犬腦袋,而她手心中的戒指雕刻著白色的狼首。

  “你今天可以不戴它嗎?”

  哈莉瞪大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梅森,眨呀眨的,似乎問出一個可怕的問題,結果被奎茵氣鼓鼓的一指頭打在了腦門上痛呼了一聲。

  “別理她。”

  奎茵躲過哈莉的手指,拿起梅森的右手幫他將戒指帶好,說:

  “她就是喜歡耍這種小心眼,實際上你真的不帶,她反而會擔心,哈莉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小瘋子。

  她處于一個時刻都在變化的情緒中,自然渴望看到穩定的事態不再變化。

  眼下這種情況就是她希望看到并享受其中的。

  不過說起來,這都過去好幾天了,希里還沒有復活的征兆嗎?”

  “六個月之內,這是目前唯一可以確認的信息。”

  梅森摸了摸手指上的戒指,他說:

  “除此之外,在什么地方,在什么時候,以什么樣的方式歸來,我們通通不知道,我能感覺到我的存在中已被綁定她的意識,就像是一枚等待孵化的雞蛋。

  耐心等待吧。

  她會回來的,麗亞娜也會回來。”

  “也就是說我們有六個月的時間”

  哈莉打開房門,讓已經等在屋外今日也被盛裝打扮一番的三條狗子沖進屋里,繞著梅森和奎茵汪汪叫的轉著圈。

  梅森的小可愛叉著腰又掰著指頭念念有詞的算到:

  “每個月只有那么一個周的時間是最合適的,乘以二再乘以六,82emmmm,頻率還可以再頻繁一點。”

  “你算什么呢?”

  奎茵拉起盧克的韁繩寒眉倒豎的呵斥了一聲,結果哈莉振振有詞的反駁到:

  “當然是計算我們的小計劃的成功概率啊,假如小甜心的身體沒有問題的話,在希里回來之前,我們兩最少有一個應該占據絕對的優勢吧?

  就和賽琳娜斗敗塔利亞的方法一樣。

  你看,我們兩是一體的,只要有一個人有了動靜,那就相當于另一個人能逃過一劫,那將是我們三個人一起生的孩子。”

  “你的腦子已經壞掉了,哈莉!”

  奎茵呵斥一聲,將路德的韁繩丟給了哈莉,兩個瘋美人吵吵鬧鬧的牽著狗離開房間,梅森落在后面,蹲下身給趴在自己腳邊的金毛犬帶上繩子。

  他拍著這只溫順的狗子的腦袋,低聲說:

  “我或許應該告訴她們兩,我的三螺旋基因與她們的正常人基因結合的概率小到忽略不計,但我猜這樣只是自討苦吃。

  只要哈莉或者奎茵有任何一個人去找梅森家族的其他人幫忙,那群混蛋絕對很樂意貢獻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點子。

  比如用煉成陣直接造一個孩子出來之類的亂七八糟的事。

  所以,就先這樣吧。”

  來自約翰·威克的“遺產”,那金毛犬用一種驚訝的目光看著眼前的梅森,似乎是在說你這家伙這么狗的嗎?

  連這種事都要瞞著自己的戀人?你做婚檢了嗎?混蛋!

  梅森假裝自己沒看到這條溫順但聰明的狗子的目光,牽著它離開房間走向花園,結果剛走出城堡就遇到了艾爾利克兄弟。

  阿爾馮斯在欣賞韋恩莊園的風景,而小豆丁愛德華身旁跟著一個元氣滿滿的金發少女,那應該就是他的青梅竹馬了。

  “喲,梅森,你看起來很放心啊。”

  愛德華主動伸著招呼,梅森應了一聲,牽著狗走過來問到:

  “你們呢?這幾天都沒見到你們外出,是打算搬離奧斯本塔了嗎?”

  “嗯,我們打算去溫莉所在的花園世界定居。”

  愛德華吹著風,雙手插兜做出一副拽拽的表情,他說:

  “一邊繼續研習煉金術,一邊給阿爾馮斯做真理轉換,把他的身體和我的手臂都換回來。那是我們兩曾為世界的存亡發下的誓言,但現在已經擁抱了未來,誓言也變的無足輕重了。

  不過少校他們卻有想法要加入老諾曼將組建的‘未來之子’的團體里。

  大概意思是說好不容易贏回了未來,就不能再把它交到一群野心家手里巴拉巴拉的,都是些無聊的事。”

  說到這里,愛德華突然停下來。

  他抬起頭打量著今日穿著很帥氣的梅森,問了一個他明顯思考了很久的問題,他說:

  “你帶著我們拿回了未來,如果我們再把它搞亂了,你還會再帶領我們把它搶回來一次嗎?”

  “喂,我說,我都快退休了。”

  梅森聳著肩說:

  “這種事我只能說你們另尋高明吧,再說了,我不都親自演示了一遍該怎么奪回希望嗎?抄作業總不至于抄錯吧?”

  梅森的回答讓愛德華有點失望,但很快他又笑了起來,點頭說:

  “沒錯,你已經演示過了,我們確實可以模仿。

  但我相信那些家伙會畏懼你的,直到確認你遠去之前,不會有人再想要將群星會和理事會作為自己職業生涯的參考模板。

  對了,我和阿爾之前剛做出了不死藥。

  你要試試嗎?”

  “剛才研究出配方啊?看來沒了我你們的研習進度還真是倦怠。”

  梅森吐槽道:

  “煉金師那邊光不死藥的路線研究已經多達七種了,更遑論他做出了完美的不死藥而且已經經過了試驗.

  瞧,試驗品來了。”

  總隊長指了指兩人身后,愛德華回頭一看,便看到在一個黑色戰甲的鐵血女士的陪同下,乘坐著奢華輪椅的白皇后艾瑪正抱著一個熟睡的嬰兒朝這邊懸浮過來。

  白皇后和她懷中的嬰兒沒什么問題,有問題的是咕嚕。

  前鐵血女皇現在已經轉職為專職奶媽,在她本該裝滿了質子炸彈和各種獵殺武器的戰斗背包里,現在裝滿了奶粉、奶瓶和紙尿褲、磨牙棒之類的嬰兒用品。

  而她本人偏偏覺得這沒什么問題。

  畢竟她這么牛逼的鐵血獵手就算赤手空拳也能干翻一支軍團,時刻保證小瑪德琳在哭鬧的時候有奶喝才是最重要的事。

  “那就是你傳說中的妹妹?”

  愛德華這一瞬驚為天人,他忍不住對梅森豎起大拇指,稱贊道:

  “直接用自己的家人當不死藥的試驗品,牛逼!你讓我想起了那個拿自己的女兒呃,算了不說了,今天這大喜日子說這些太晦氣了。

  總之,你確實有成為煉金師的冷血特質啊,梅森。”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但我覺得我怎么解釋都無法改變你的小豆丁腦袋里的胡思亂想,所以我只能告訴你,敢到處宣揚這個我就揍你。

  你可以試試我能不能找到你們隱居的世界。”

  總隊長揮著拳頭發出威脅,隨后再不理會拽拽的小豆丁,走上前蹲下查看艾瑪的身體情況。

  好消息是,白皇后恢復的不錯,因為強行介入黑鳳凰的意志而造成的精神層面的損傷已經恢復了大半。

  壞消息是,他的動作驚動了艾瑪懷中的瑪德琳,讓這今日也被很應景的換上了粉紅色蝙蝠寶寶裝的小嬰兒哇哇大哭起來。

  “你和她還真是天生犯沖.”

  艾瑪翻了個白眼,一邊安撫著懷中嬰兒,一邊吐槽說:

  “明明在我懷里還一切都好呢。”

  “您就別裝了吧。”

  梅森也翻白眼說:

  “就您這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樣子,還看孩子呢,她哭的越來越兇了,趕緊交還給她的專屬奶媽吧,我又不會笑話您。

  別用心靈力量安撫孩子啊!

  她的大腦還沒發育完全呢,哪頂得住你這么搞?”

  總隊長眼見要壞事,趕緊將哇哇哭鬧的孩子從一臉無奈的艾瑪懷里接過來,丟給了旁邊急得頻頻伸手的咕嚕。

  說來也神奇,小瑪德琳一到咕嚕懷里就安靜下來,嘬著自己的大拇指又很快睡去。

  “明明我才是她媽媽!”

  艾瑪在旁邊使勁吐槽,大概是在抱怨自己的兩個孩子剛見面時都不怎么待見自己,不過在梅森將狗子的韁繩系在懸浮輪椅上準備推著她離開時,咕嚕突然從腰包里拿出一樣東西遞給了他。

  梅森接在手里便瞇起了眼睛。

  那是一塊三角形的徽章。

  明顯是鐵血戰士的物品,上面還有血色的刻痕是鐵血文字,雖然看不懂,但總隊長猜都能猜到這代表著什么。

  他看著咕嚕的面甲,說:

  “他們找到你了?這是追殺通告?”

  咕嚕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梅森又問到:

  “那你打算怎么辦?”

  “唰”

  咕嚕伸出手指,沿著自己的脖子劃了劃,簡單的動作代表了她的決定,也讓梅森點頭說:

  “去找工程師吧,你的裝備升級計劃應該也已經做完了。我的建議是,反正都要打,不如一次解決問題。

  第八序列的座艦知道在哪嗎?

  我可以派遣K戰警與你隨行,只要你下得去手,這個問題其實很好解決。”

  咕嚕猶豫了一下。

  她看懷里的小瑪德琳,在幾秒之后,她對梅森點了點頭。

  于是,又一場戰爭的契約就此定下。

  “你可以去招募幾名隊員。”

  梅森又提醒到:

  “K小隊剛解散,大家都沒事做,據我所知還有一些人挺懷念刀頭舔血的美好生活,只要你能說服他們,我沒意見。”

  咕嚕抱著孩子一邊搖著一邊走入花園中,梅森則推著艾瑪帶著狗子向婚禮現場前進,行至無人處時,艾瑪突然開口問到:

  “你要走了?”

  “你就不能別讀我的心嗎?”

  梅森無奈的說:

  “這樣會損害我們之間的關系,我說認真的。”

  “我不用讀心就能猜到你在想什么。”

  艾瑪吐槽道:

  “我還不了解自己的兒子嗎?你來參加這場婚禮不就是為了給自己的隊員和朋友們留下一個美好的結局,然后獨自奔赴下一場戰爭。

  或許我應該和你一起去?”

  “是照顧小瑪德琳讓你精疲力竭了,對吧?”

  總隊長一針見血的說:

  “這是打算溜號?當初可是你說一定能成為一個好母親的。”

  “我試過了,但事實證明對我這樣一輩子不靠譜的老阿姨而言,成為一個合格的母親大概是我到人生終點也無法完成的可怕目標。

  真的太累了,而且我還是個殘疾人.”

  白皇后癟著臉說:

  “比起每天晚上起來兩次給她喂奶,我覺得跟自己的兒子一起上戰場或許還輕松一些,你看,這幾天照顧她讓我都累丑了,而且長出皺紋了.

  好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沒人能改變你的決定那就隨你去吧。

  只是你一定要回來,我的前半生太過漠視家庭與情感,后半生可不打算孤零零的一個人過了。”

  “我會的,我發誓。”

  梅森輕聲說了句,而在兩人前方,悠揚的音樂聲已經回蕩起來,那是樂隊在進行儀式開始前的最后調音和排演。

  伴娘和伴郎們都已就位。

  老爺正在和大超夫婦說著什么,更遠的地方,藍甲蟲和鋼骨一左一右懸浮在空中操縱者攝像無人機要從各個角度記錄下今日的盛會。

  陽光明媚,而美好之物近在眼前。

  “這一切以足以撫慰反抗者的疲憊,瞧瞧這些美好之物啊,越是目睹,便越是堅定。”

  梅森小聲說:

  “以我們剛奪回的未來的名義,將所有的擔憂留給明天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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