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點玩意兒,死活記不住了還!
當即陸遠則是拿著手中的古籍道:
“就這篇是吧!
顧烈瞅了一眼后,便是連連點頭道:
“對對對。”
陸遠大體瞅了一眼后,便是望著顧烈說道:
“這破玩意就有那么難嗎,聽著,這文的中心思想就是說只要解決了衣食住行。
百姓能夠有屬于自己的土地,屬于自己的房子,然后還能年年有余糧,還能進行什么副業,比如紡織啦,或者什么的,這就是天下太平了!
就這么點事兒,你說你來來回回跟頭豬一樣,蛄蛹過來蛄蛹過去的,你算是背不會了!”
說罷,陸遠便是將這手中的書,直接丟進了顧烈的懷里。
而顧烈則是眼前一亮道:
“合著就是這么簡單啊。”
陸遠便是一瞪眼道:
“就這一篇,他能有多難啊,你之前連這文的意思都不懂,你可不就背不明白嗎!”
顧烈嘿嘿一笑,便是不跟陸遠說話,而是再次開始背誦。
不過,這顧烈剛張嘴兩句,陸遠便是一瞪眼道:
“默背,你在心里背就不行?”
顧烈也不跟陸遠犟嘴,當即便是認真的開始閉著眼睛默背。
約莫十幾分鐘后,顧烈便是突然睜開眼,望著陸遠一臉驚喜道:
“哥,你真神了誒!
這樣背真的簡單多了!
陸遠翹著二郎腿,一邊從自己的兜里拿出花生吃,一邊撇了顧烈一眼道:
“廢話,知道意思在去背可不就簡單嗎。”
陸遠往嘴里又丟了兩個花生后,便是望著顧烈挑眉道:
“話說回來,你家里讓你看這種書做什么,都是老掉牙的東西了。”
而對于陸遠說的話,這顧烈就跟找到知心人一樣,也是一撇嘴,大倒苦水道:
“誰說不是啊!
我姐說了,一天一抽查,三天后全面檢查,到時候錯一個字,我以后就別想出門了,就又得把我關起來了。”
聽著顧烈的話,陸遠一臉古怪的望著顧烈道:
“你姐是不是特別兇啊?”
聽到這話,顧烈立即點頭望著陸遠瘋狂點頭道:
“超兇!
“簡直可以說是兇狠,殘暴!
頓時,陸遠腦子里面有畫面了。
一個五大三粗的女人,就像是柳姐那樣的女人,或者是龐凱歌前面那個相親對象,王丹鳳。
手里拿著根大棍子,沖著顧烈怒吼,你今天不把這篇背下來,那你就別活啦!
然后顧烈被嚇得跪在地上嚶嚶泣泣。
嗯…有畫面了,有畫面了。
頓時,陸遠倒是有點可憐這顧烈了。
而顧烈在說完后,倒又是認真道:
“不過呢,我姐對我確實也很好,就是兇了點,老是跟我發脾氣,但從心里是對我好,想讓我學點東西。
我最近也想明白了,是應該學點東西。”
….嗯。
對此,陸遠倒是沒什么好說的。
這姐姐不管怎么揍弟弟,那肯定都是為了弟弟好。
而這弟弟不管被自己姐姐怎么揍,也都不會記恨姐姐的。
自己媳婦兒跟自己小舅子不也是這樣嗎。
自己媳婦兒雖然不動手,但是自己媳婦兒那么溫柔的人,看到蘇昌良也是沒好臉色。
蘇昌良也是那樣,嘴里嫌棄的要死。
但是陸遠相信,這要是哪個外人敢在蘇昌良面前說他姐一句壞話,蘇昌良就敢直接拔刀。
姐弟嘛,都這樣的。
陸遠也不在說啥,只是看著平靜的湖面微微道:
“要學也不學這些個東西,這些東西都過時了,甚至來說,都是一些錯誤的,愚弄人的。”
聽著陸遠的話,顧烈眨了眨眼后,便是突然極其感興趣道:
“誒?為什么這么說啊?”
看著顧烈這興奮的樣子,陸遠不由得一撇嘴。
這顧烈現在的德行,跟自己上學時候的德行一樣。
這老師講正兒八經的,自己聽兩句就要睡著了。
但是,這老師要是不講課本上正兒八經的,講其他的,那陸遠就可來精神了。
當即,陸遠便是望著顧烈挑眉道:
“就以你這篇文來說吧,這里面說了,只要百姓能夠吃飽了,有衣服穿,有地種,還有余糧,這就天下太平了,這就是錯的。”
啊??
顧烈望著陸遠一臉懵逼。
這怎么會是錯的呢!
盡管顧烈平時不喜歡看書,但這話,顧烈覺得非常有道理啊!
這人人都能吃飽,這不是天下太平嗎?
而還不待顧烈多問什么,陸遠便是望著平靜的湖面,一邊吃著花生米,一邊晃悠著二郎腿道:
“錯就錯在,天下所有人能吃飽,這只能解決皇朝的內憂,但決不能解決外患!”
“既解決不了外患,如何能夠天下太平?!”
“大周皇朝一千年間又不是沒有出過盛世,可那鎏金皇朝停止對大周皇朝的襲擾了嗎?”
顧烈一時間如醍醐灌頂一般,看著面前的陸遠,簡直就如同圣人降世。
而且,這種話是顧烈從來沒有聽過的。
之前那些之乎者也的夫子口中,從未聽過這種話。
一時間,顧烈感覺自己像是思想被代入了某種新的境界。
而陸遠則是繼續道:
“鎏金皇朝襲擾大周皇朝,那是因為他們吃不飽嗎,怎么可能,他們有那么大片的草原,又是天生的游牧,怎么可能會吃不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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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他們不光想要吃飽,他們還想要吃好!”
這陸遠說完后,顧烈卻是一臉認真道:
“哥,那天下要如何太平呢?”
陸遠非常干脆了當的搖頭道:
“不知道。”
….老子曉得個錘子,老子只曉得吃香蕉。
甭說這里了。
地球上那里也是天天干仗啊,今兒個這里打,明兒個那里打。
天天你打我,我打你的。
誰他娘的知道怎么太平。
反正陸遠不知道。
而顧烈則是有點懵,啊?
就…就這?
就這么干脆?
直接就不知道啦?
顧烈還以為自己這個神通廣大的哥,啥都知道,啥都明白呢。
而還不待顧烈說什么,陸遠則是突然轉頭望著顧烈有些壞笑道:
“不過呢,天下太平很難,但問題是,管這全天下做錘子,咱們是大周皇朝的人,管大周皇朝天下太平不就得了?”
而顧烈一怔,隨后便也是突然咧嘴笑道:
“是啊!
只要大周皇朝太平,那就好了啊!
哥,那大周皇朝要咋個太平啊?”
陸遠剛想說點什么的時候,便是突然臉色一變,隨后直接擺手道:
“我跟你說個屁,你個不學無術的家伙,這么點東西都背不明白,你還操心大周皇朝呢你。
跟你說那就是對牛彈琴,邊去邊去。
趕緊背你的課文,省的到時候你背不過,你賴我頭上。”
陸遠反應過來了,自己跟著顧烈說啥說,有啥可說的?
這地主家的傻兒子純粹是。
浪費口舌。
而顧烈一怔,便是一咬牙,瞧不起人是吧!
背就背!
接下來便是安靜了。
一下午的時間,陸遠依舊沒上魚。
而顧烈也沒上魚,陸遠也不知道咋回事,心里暗想。
嘿嘿,這小子的新手保護期到了。
這要是自己一條魚沒釣上來,這顧烈瘋狂上魚,那陸遠要氣死了。
就跟昨天那樣。
可是這自己不上魚,這顧烈也不上魚,那陸遠就爽了。
誒,舒服,得勁!
陸遠看了下時間后,便是收拾東西,準備回家去。
這顧烈看著陸遠收拾東西要走了。
當即便是著急道:
“誒??哥,你別著急走啊,我馬上就要全背下來了!
陸遠則是看也不看顧烈道:
“你愛背不背的,你回家給你姐背下來就行了,給我背個屁。”
“走了昂。”
收拾好東西,陸遠上馬準備走了。
而顧烈在看陸遠不聽自己背文后,倒是有點失望,還尋思一會兒自己全背下來,給哥炫耀炫耀呢。
得,拉倒吧。
還剩這一點,全背下來一會兒回宮給自己姐姐聽就是了。
當即,顧烈連忙道:
“哥,你明天還來嗎?”
陸遠想了想后,便是一聳肩道:
“夠嗆,我明兒個有事,后天應該會來。”
這明兒個不是二叔家的飯館兒開業嘛,自己到時候肯定要去看看的。
這上午中午忙這個的話,那下午才能去農業局,自然也就沒空來釣魚了。
顧烈聽到后,有點失望,明兒個不來啊。
….不過顧烈倒也知道,這也沒誰能像自己這樣天天胡轉悠。
當即便是點頭道:
“行,那我在釣會兒。”
陸遠一邊勒著韁繩讓自己的馬掉頭,一邊道:
“昂,早點回去,省的到時候你姐操心。”
說罷,陸遠便是騎著馬熘達著走了。
顧烈在見到陸遠走了后,則是立即低頭開始認真背書。
約莫半個小時后,顧烈將手里的書籍合上,嘴里都都囔囔一陣后。
便是再次打開書一看,隨后便是臉上露出得意的神色。
走你。
回去跟自己姐姐得瑟得瑟去!
今兒個回去的比較晚,這路上沒有碰上自己媳婦兒,倒是碰見一個老熟人。
高亭宇。
這好些個日子不見了,畢竟兩人的時間沖突。
現在的高亭宇,那才叫一個出風得意嘞。
這陳桃花懷上了,這高亭宇在年后的考核中也成功晉升了二級鍛造工。
每個月二十六七塊錢,那在院兒里可不是一般的得意。
這走路直蹦高嘞。
“幼,亭宇兄弟,下工了啊,你這回來的挺快啊?”
陸遠騎在馬上望著高亭宇笑道。
而高亭宇回頭看著陸遠后,便是一挑眉毛道:
“我也被分在脫粒機廠了,離家近了,咋,蘇姐沒跟你說?”
高亭宇以前不想見陸遠,但現在可不一樣,高亭宇得意著呢。
自己的兒子懷上了,自己也是二級鍛造工了不比他陸遠差多少 隨后陸遠便是一臉好笑道;
“我媳婦兒都快忘記你叫啥了,咋會跟我說你怎么樣?”
高亭宇:“……
不過,高亭宇倒是不搭這茬,當即便是挑眉得意道;
“我媳婦兒懷上了,你知道吧?”
而陸遠也是笑著點頭道:
“知道啊,我這兒邊應該也快了,到時候你生個閨女,我生個兒子,咱們家定個娃娃親也成。
這女孩兒比男孩兒大點更好,會照顧人哩。
你看你蘇姐不也是比我大兩歲,把你哥我照顧的多好?”
說完,陸遠嘿嘿笑著騎馬顛兒了。
而高亭宇站在原地后,則是一咬牙,瞬間低頭想要找塊轉頭。
我特么揳死你這個缺德玩意兒!
你才生閨女呢!
你還有臉說蘇璃煙呢!
你看看你把人都嚯嚯成啥樣了,天天使喚人干活!
老子真是想揳死你!
陸遠騎著馬跑遠了后,回頭瞅了高亭宇一眼,不由得嘿嘿一笑。
至于這高亭宇的反應。
你不樂意,我還不樂意呢!
我媳婦兒多漂亮啊,那生下來的兒子得多俊啊?!
你家閨女,我還看不上哩 此時,顧烈在皇宮中席地而坐。
一臉得意洋洋。
而坐在龍椅上的顧清婉則是好笑的望著顧烈道:
“幼,把你能耐的,還要把夫子們都叫來啊?”
….顧烈則是挑眉道:
“那是當然,必須要叫。”
顧清婉看著自己弟弟這信心滿滿的樣子,便是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后,隨后便是望著旁邊的大太監道:
“去叫。”
顧清婉本來就是想聽自己這弟弟稍微背一背,能背出來第一段,那就算行。
最起碼證明自己這個弟弟努力,是不?
結果,自己這個弟弟大搖大擺的來了,然后,就點名要他之前的那些個夫子來聽。
瞅這得意勁兒,弄的像是能把全文背誦下來一般。
很快,顧烈之前的那些個夫子,現在都來了。
從宮門那里一路小跑過來,滿頭是汗。
大家就奇怪了,這皇爺都不打算拘著親王了,大家現在也不用每日教導親王了,這咋個比之前還累啊!
咋天天都得往這里跑了啊…
這以前,最起碼今兒個這個夫子來,其他夫子在家里休息,或是那個夫子來,其他人在家里休息。
這現在可倒好,一天來一趟…
這到底啥事兒啊!
而顧清婉在見到人來后,便是望向自己弟弟好笑道:
“行了,人都齊了,你到底要干嘛,快說!”
而下一秒,顧烈不裝了,攤牌了,直接起身搖頭晃腦,開始背誦全文。
約莫半響后。
殿內眾人目瞪口呆的望著下面的顧烈。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這顧烈一字不差全部背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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