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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義體都給你打冒煙

  每個城市都有屬于它們各自的特色。

  就比如第二區是一個以懷舊復古而聞名的城市,在那里你可以品嘗到一切在戰前世界存在的過的珍饈,可以領略到諸如拔刀術這種從戰前世界遺留至今的文化遺產。

  十七區自然也有它別具一格的魅力。

  你可以在一天深夜,漫步經過一家廢棄已久的倉庫,邂后一群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持槍幫派分子,把你全身上下脫得就剩下一個褲衩子。

  或者有時候連褲衩子都不剩。

  這就是一個充滿了十七區風土人情的夜晚,為了避免這樣事發生,陸湘在約架前半個小時就到了西郊某個廢棄倉庫。

  像這樣的地方還有許多,表面上是廢棄著的,實際上卻是幫派交易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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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離市區,地勢偏僻,入夜后根本不會有行人路過這里。

  如果有誰不幸在黑吃黑中變成了尸體,那么尸體多半要好幾天后才會被人發現。

  在等待約架雙方入場時,陸湘和宋嵐躲在倉庫的廠房里,向他普及了不少犯罪領域的小常識,她對于這個廢棄倉庫發生過的桉件如數家珍,上一次出命桉是在半個月前,走私違禁藥品的幫派分子遭到了一伙癮君子的伏擊,發現尸體的時候,死者的臉都拼不起來了。

  宋嵐聽得心驚膽戰,直感嘆十七區犯罪分子實在是太可怕了,作為蟲群領袖的陸湘則展現出了驚人的心理素質,一邊繪聲繪色地描述著他們在現場發現的種種細節,一邊津津有味地吃著宋嵐制作的小零食。

  不多時,約架的一方到了。

  馬達的轟鳴聲響徹夜空,一伙穿著皮夾克留著夸張發型的暴走族將摩托車開進了西郊倉庫,即使周圍沒有任何觀眾,他們依舊炫技地在空地上以漂亮的甩尾停下了摩托車。

  為首者人高馬大,大冷天的穿著短袖,展示著自己一身健碩的肌肉…

  宋嵐也記不得自己究竟見過多少類似的人,他們大多數的結局都是連名字都沒來得及報出來就被干趴在了地上,那一身強健無比的肌肉似乎只是為了證明他們是比一般路人強一點的精英怪,讓他們在被打趴下時顯得更有含金量一些。

  停車列隊后,暴走族的首領邪魅一笑,自信地從腰間拿出了制勝法寶。

  一把手槍。

  當首領嫻熟地為手槍上膛時,宋嵐竟感受到了一陣凄涼。

  在陸湘剛才講述的故事里,十七區的犯罪分子以前不是這樣的,他們配備精良,計劃周密,交易前讓人先一步占據有利地形,用狙擊步槍死死地架住對方的退路。

  而暴走族頭目的小弟們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們為什么沒去找有利地形。

  在兩人的注視下,他們從摩托車后排掏出了鐵棍、砍刀等武器。

  他們,都是近戰單位。

  這些冷兵器頓時讓犯罪現場的時代感倒退了100年。

  不多時,一輛出租車緩緩駛向倉庫,最終停靠在了大門口。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車里的人看見這架勢是要打退堂鼓時,副駕駛位的小姑娘付了錢,下車沒有半點停留,直奔暴走族的包圍圈而去。

  “你們誰是大蘿卜頭!”

  不等暴走族頭目開口,這一身中氣十足的質問便在空曠的倉庫里回蕩了起來,街上的出租車沒有半點猶豫,一腳油門踩到了底,眨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是大蘿卜頭,怎、怎么了?”

  站在暴走族頭目身旁的男人壯膽說道,從人數來看,他們是12比1,而且對方還是一個看起來細胳膊細腿的小姑娘,唯獨看起來有些邪門的就是她腰間比她個子還高的長刀。

  事實上他們今天來這里是有目的性的,在出發前,他幾乎確信對方就是布魯諾神父的小號,說不定這是他們摸清虛空調查局真面目的機會,可誰能想到來的卻是一個小姑娘。

  不過這也不虧。

  把綁架虛空調查局成員的計劃更改成綁架公司高層的女兒,這同樣可以賺到一大筆錢。

  “我問你,你為什么要罵我?”

  風鈴這個下午都快要被氣炸了。

  今天上午她從一星救助者們的議論中聽說了一個網站,說這個網站上有不少關于虛空生物的情報,以及一些“冒險者”留下的小故事。

  她完成了一整天的工作,回到公寓往床上一躺,用手機注冊了賬號,打開一包薯片原本想開開心心地讀一讀虛空故事,卻沒想到被人噼頭蓋臉地罵了一頓。

  她從小到大從來沒被人這么罵過!

  而且辱罵她的理由莫名其妙,她只是幫那個被圍攻的人說了句虛空很危險的公道話,沒有發表任何不當的言論。

  風鈴的質問,卻把暴走族給難住了。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向他提出如此荒誕的問題,以至于他陷入了自我懷疑。

  為什么要在網上罵人?

  這還需要理由嗎,當然是想罵就罵了。

  他想不出答桉,于是只能用更強硬的態度回應道,“罵的就是你!”

  伴隨著他擲地有聲的回答,整個世界從上而下地倒轉過來,在這個奇妙的過程中,他聽見了慘叫聲、風聲以及物體破碎的響動。

  墻體的廢墟蓋住了他半截身體,灰塵沾滿了他一臉。

  他聞到了血腥味。

  有什么液體從他的額頭開始,淌過了他的臉,一路落在了地上。

  他向前望去,只看見了地上東倒西歪的同伴,所有人都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生死未卜。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么?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間跨越了十幾米的距離,還砸毀了門口半截墻壁。

  慢著,流下來的不會是血吧?

  暴走族膽戰心驚地看向了自己被液體染濕的手背,鮮紅的印記讓他發出了微弱的呼喊。

  “救、救命啊!”

  他流血了。

  也許很快就要死了。

  “喂,你看見了么?”

  在廠房之中,宋嵐也瞪大了眼睛。

  “…她拔刀了?”

  剛才的那一切發生得實在太快,即使陸湘做好了準備,也沒能看清挑釁的暴走族究竟是怎么飛出去的。

  那個瞬間快得簡直就和宋嵐發動能力時一樣,跳過了過程,直接到達了結果。

  可是,這實在太古怪了。

  被刀砍中的人,不是該身首異處么?

  為什么現在看起來更像是被重物擊飛出去了一樣?

  “你真沒看見?”

  宋嵐不得不再次向陸湘確認。

  “沒看見。”

  再次得到陸湘肯定答復,宋嵐才意識到心的違和感來源于何處——倒在廢墟里的暴走族并非直視前方,而是看向了離他還有幾步之遙的風鈴。

  他完全忽視了面前那個面容扭曲,用利爪將他的身體摁進水泥地里的龐然大物。

  從它那咧開的血盆大口之中還不停有粘稠的液體滴落在暴走族的頭頂上。

  不過這恐怕并不是怪物的全貌。

  它還有大半截身體藏匿在風鈴的佩刀里,保守得估計完整的怪物要比他現在所見的龐大好幾倍。

  就在剛才,風鈴的確拔刀了。

  但卻并不是完成了一個漂亮的斬擊,而是放出了怪物的小半截身體。

  怪物此刻的注意力并不在暴走族身上。

  從出來的那一刻,它便側著臉,視線自始至終都鎖定著他和陸湘躲藏著的廠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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