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該吃藥了!
皇…皇后?
一時間,秦楚看向沃茲沃斯的目光中都帶上了一些憐憫。
這皇帝,似乎有點太慘了?
安吉拉,莎倫兩個王妃是魔女會的高層成員。
剛剛的名單沃茲沃斯根本就沒給他看,自己記住之后直接就給摧毀了,為啥?除了名單上有沃茲沃斯其他的王妃甚至是姐姐妹妹女兒之外,還有其他的可能嗎?
現如今,就連他的皇后都是極樂魔女會的成員,而且還是身居高位的副會長…
沃茲沃斯頭頂上的帽子,已經多的可以去當一個帽子批發商了。
話說,這個皇后不就是大皇子的母親嗎?同時也是上一代嫁入帝國的冰之公國的公主,安塔西亞的小姑?
秦楚眉頭皺了下沖著安潔利卡說道:“安潔,你確定嗎?事關重大,可不要搞錯了啊。”
雖然看起來是在警告,但秦楚的聲音何其溫柔,完全沒有一丁點責怪的意思。
安潔利卡秀眉微皺,又仔細思考了一下:“是沒錯的,我當時偷聽到兩個王妃的計劃,正準備悄悄離開,一轉身這個女人就出現在我身后。”
“是她攻擊了我,她的實力很強。”點了點頭,安潔利卡總結道。
就是那個女人襲擊了安潔利卡,害的安潔利卡鬼門關前走一遭?害的安潔,現在這般虛弱?
雖然她是安塔西亞的小姑,可對秦楚來說這是在犯禁啊,如果是其他事情秦楚甚至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千不該萬不該,居然傷害了安潔。
攙扶著安潔利卡的卡洛爾,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有些擔心的看著父王。
沃茲沃斯的面色有些蒼白,身子都在微微搖晃,看的出這一連串的事情對這個強大的男人造成了嚴重的打擊。
梅維絲!
冰之國的公主,沃茲沃斯迎娶的第一個王妃,為他生下了第一個兒子,在他成為皇帝之后這么多年未曾變動過的皇后…
雖然在大皇子降生之后沃茲沃斯就已經開始刻意疏遠梅維絲,沃茲沃斯可以讓梅維絲永遠保持皇后的尊號,卻不可能讓梅維絲在奧維爾帝國擁有太大的影響,尤其是在她的兒子是帝國下一代繼承人的情況下。
但盡管如此,梅維絲的一切待遇全都是按照皇后的規格而來,在這方面不會有絲毫怠慢。
明明有著如此尊崇的地位,優握的待遇,沃茲沃斯不明白這個女人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居然要墮落成極樂魔女會的成員,甚至還是其中的副會長。
看著沃茲沃斯雙拳緊握的模樣,秦楚微嘆了口氣拍了拍沃茲沃斯的肩膀:“老哥,要堅強。”
“那,要不梅維絲的事情老哥你就自己處理吧,我先回行宮了。”秦楚斟酌著言語說道。
沃茲沃斯的嘴角勉強扯出來了一絲絲的笑,瞥了一眼秦楚,這兄弟不錯。
知道眼下情況特殊,為了避免自己太過尷尬,甚至主動提出要避嫌。
沃茲沃斯微微閉上了眼睛,他在調整著自己的心態,在短短幾秒鐘的時間過后,沃茲沃斯忽然睜開了眼睛,那張黝黑的老臉也已經恢復正常。
身為皇帝的沃茲沃斯絕對不允許讓這種心情影響自己的理智。
梅維絲,在嫁給自己之前就擁有相當不錯的實力,這么多年來盡管對梅維絲不管不問,但沃茲沃斯絕不會否認梅維絲的天賦,再加上剛剛安潔利卡的描述,這恐怕并不是一個容易解決的對手。
“不,秦老弟,你和我一起。”沃茲沃斯說道。
秦楚并未拒絕,畢竟她也對這個膽敢傷害安潔利卡的副會長很感興趣。
在沃茲沃斯的帶領之下,幾人直奔皇后的寢宮。
剛來到別院,秦楚的眉頭頓時就皺了下,目光掃過面前的院落,雜草一人多高充斥著荒涼,亂糟糟的草叢中有一條勉強能容納一人經過的走道,通往遠處因為多年未曾修理半邊都已經坍塌的破舊房屋。
他看了一眼沃茲沃斯,這真的是皇后住的地方?確定沒走錯,這里難道不是什么雜物房嗎?
沃茲沃斯也是滿臉驚訝,自從大皇子降生之后他就將梅維絲驅趕到這邊,安排有侍衛看管,侍女服侍,自己已經二十多年沒來過這邊了,甚至嚴格命令大皇子也不許靠近這邊,但每個月有二十萬的生活費,本以為皇后過的應該是衣食無憂。
誰能想到皇后的寢宮,居然已經變得如此荒涼和破敗。
別說皇后了,就連皇宮內的侍女,居住環境只怕都要比梅維絲更好。
看管皇后的侍衛呢?
服侍皇后的侍女呢?
他的手指緊握,為何自己每周接到的匯報都在說皇后很老實,這邊一切如常?每月二十萬的瑪娜去哪兒了?
沃茲沃斯的面色有些陰沉,他緊咬著牙關,雙手撥開幾乎快要將走道完全遮掩的雜草沖著后方那破舊的房子走了過去。
甚至無需開門,從坍塌的那半邊墻壁可以直接進入里面。
在里面,終于稍微有了一點人的氣息…
死人的氣息。
腐朽的房梁上,懸掛著一個又一個的尸體。
有體態臃腫肥胖的侍女,有身穿盔甲的侍衛,全都是負責看管和服侍皇后的那些人呢。
白綾纏繞著他們的脖子將他們的身體懸掛在半空,頭顱聳拉,破爛的墻壁外一陣風吹來,幾十個尸體在半空中不斷的搖晃著,地面上投射下來陰森的影子。
內部只有一張床,床腿已經因為腐朽折斷,床沿直接壓在土地上,床上的被褥早已破爛不堪,上面滿是補丁…
幾根樹枝作為衣架,上面掛著幾條發白的破爛裙子。
安潔利卡若隱若現的明白,當初看到的那個女人沒有穿鞋子,并不是她習慣不穿鞋,而是她可能根本沒有鞋子可以穿。
房間里,還有幾根樹枝支撐的一個金屬物體,似乎是一口鍋子,里面放著一些煮熟的不知道什么植物的根莖。
這就是皇后的生活環境?
不管怎么說,也太慘了一點吧?
沃茲沃斯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看著懸掛在半空中的尸體…。
皇后每月二十萬的開支,這筆錢恐怕全都被這些侍衛和侍女給侵吞了。
可能他們最開始只是偷偷摸摸的藏匿一點點,可是眼瞅著梅維絲毫無察覺,也渾不在意,他們的膽子變得越來越大。
再加上沃茲沃斯這個皇帝也從來沒有過來看過梅維絲一眼,這些下人們的膽子就變得越來越大,胃口也越來越大,到最后甚至連一塊瑪娜都不會給梅維絲留下,更遑論是照顧梅維絲。
而這些侍衛和侍女,因為每月都有大筆瑪娜進賬,為了護住這個財源,對梅維絲一些詭異的舉動往往充耳不聞,直接上報一切如常。
梅維絲也不想讓身邊監視自己的人更換一批,所以在明明有能力殺掉這些人的情況下默認了這些人的行為,雙方之間一直維持著微妙的平衡。
直到這一刻,梅維絲似乎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將曝光,這才將羞辱了自己二十多年的侍衛和修女全部殺死。
“啊…”
忽然,安潔利卡發出了一聲驚呼,秦楚和沃茲沃斯連忙沖著那邊走了過去。
只看到,就在安潔利卡的前方赫然是一面墻壁,墻壁上懸掛著三張的類似于照片的魔法映像。
第一張,就是大皇子的。
第二張是沃茲沃斯的。
第三張是秦楚的。
大皇子的魔法映像一切正常,可沃茲沃斯和秦楚的魔法映像之上,卻遍布著密密麻麻細碎的小孔,就像是有人拿著一根針,一根冰錐不斷在魔法映像上戳刺,可見恨意之深,恨不得將魔法映像上的兩個人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看來,因為大皇子的死,這位梅維絲皇后殿下狠狠的恨上了秦楚和沃茲沃斯。
這很正常,畢竟秦楚干掉了大皇子,而沃茲沃斯在背后攛掇也好不了多少。
就在魔法映像下方的地面上,還擺放著一尊似乎是用木頭凋刻而成的神像。
神像充斥著詭異。
似男非男,似女非女。
如果你將神像當做一個男性,那她就有著雄獅般的陽剛。
如果你將神像當做一個女性,那她就有著魔女般的嫵媚。
那是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男人和女人的魅力,似乎在這尊神像上形成了完美的融合。
但,無論是你將他當做男性還是女性,都能感受到那種足以引誘靈魂墮落的誘惑。
這,就是極樂魔女會供奉的邪神歡愉之主的凋像吧?
可笑,梅維絲還在供奉著這個曾經引誘著大皇子徹底墮落,走向毀滅的元兇。
這神像擺放在這里明顯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可是那些貪婪的侍衛和侍女,因為那豐厚的瑪娜,對這件事情充耳不聞,放任歡愉之主的信仰這皇宮內蔓延。
咯吱…
忽然,秦楚感覺耳朵里似乎聽到了一個些微聲音。
下意識的,秦楚的目光沖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一個詭異的畫面只讓秦楚頭皮發麻。
他看到了什么啊…只看到地面上那尊用木頭凋刻而成的神像,不知何時已經將臉龐扭向自己的方向。
那僵硬的嘴角,緩緩翹起一抹弧線,似乎正在沖著秦楚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