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蘇明安)。你召喚出來的契約對象是——
sr·謙卑的悼亡人·蘇敬棠 職階:騎士(前排)
出身于鴻云的守夜者,崇尚萬事萬物的希望與美。曾受過奧利維斯的提點,意識到自己的心之所往,棄醫從武,走上了守夜者之路。
“——我為逝者吟唱悼詞,為勝利祝頌喜悅。”
人格陣營:秩序善良黑化值:0點 等級:lv50
沒能抽出司鵲,但蘇明安的運氣不錯,sr卡也很稀有。相比小明的78點的黑化值,這位蘇敬棠的0點黑化值堪稱純善小白花。
“你從東方的國度來?”
“是。”蘇敬棠戴好禮帽,動作妥帖而緩慢:“主君,作為您的第一位同伴,我會助您于游戲日獲得勝利。”
“不是第一位,我之前召喚出了一個叫蘇卿的ssr。”蘇明安說。
蘇敬棠的神情驚愕了一瞬:“原來我是第二位,那他為何不跟從于您的身邊,時刻守衛您的安全?”
“他說他和我是平等的。而且他的性子有些…特別。我之后再把他喊出來。”蘇明安說。
“平等?”蘇敬棠卻不理解:“我們遵從契約之神的召喚而來,如果不能助您勝利,我們的到來毫無意義,也無法反哺我們自身。來到這樣一個陌生的時代,理應秉持謙卑、恭謹的態度,畢竟無論是裝備還是神明的一瞥,都是您將要給予我們的。您是我的主君,他竟有這樣叛逆的念頭。”
…陌生的時代?
聽到這里,蘇明安忽然明白——這些卡牌角色,時間線與現在未必一致。第十世界的線索也有說,玩家們可能抽到小時候的自己,比如十歲的蘇明安或者十歲的玥玥等。
那么,“海皇降臨”那個限時卡池的ssr·海皇·路應該不是把現在的路召喚過來,而是召喚一個未來的海皇路。
所以,有可能會出現:不同時間線的同一個人,同存于世的場景。比如剛剛上位的海皇路,和未來完全統御永生之海的海皇路。他們有可能碰面,只不過,一個是抽卡者,一個是卡牌。
“叮咚!”
你已收集兩張卡牌,“卡牌配隊”功能已開放!
蘇明安看向自己的卡牌界面。他點進去一看,ssr·鏡面·蘇明安、sr·謙卑的悼亡人·蘇敬棠兩個名字在界面最下方。
界面中央是一條四格直線,猶如棋盤格。
請指定隊伍的第一格。(推薦前排職階:騎士位、戰士位)
正好蘇敬棠是騎士。蘇明安拖動下方的sr·謙卑的悼亡人·蘇敬棠,把這個名字拖入四格直線的最前格。
請指定隊伍的第二格。(推薦中排職階:爆發位、機動 蘇明安沒有中排職階的卡牌,只能跳過。
請指定隊伍的第三格。(推薦后排職階:射手位、吟唱者位)
蘇明安指定了小明。
請指定隊伍的第四格。(推薦后排職階:法師位、牧師位、祝祈位。)
蘇明安發現,自己的名字也可以拖入這個格子,于是他把自己放在了這個格子上,充當法師位。
配隊完成后,出現了一個buff加成:
你的卡牌配隊為:蘇敬棠(0星)、蘇卿(0星)、蘇明安(主角)
獲得buff加成:蘇大家族齊心協力 (蘇大家族齊心協力):戰力提升5,魅力提升半級。
“叮咚!”
貿易之神的“羅瓦莎商店”已開放,您可以進行“購買皮膚”、“購買好感禮物”等操作。
羅瓦莎商店 1蘇敬棠·星際機甲(品質:史詩)(售價:500字)
2蘇敬棠·游園長衫(品質:精良)(售價:300字)
3蘇卿·魔法少年(品質:傳說)(售價:1000字)
4蘇卿·欲買桂花同載酒(品質:史詩)(售價:500字)
13好感禮物:燈塔雕塑(售價:500字)
14好感禮物:打call(售價:500字)
15好感禮物:奧斯卡獎杯(售價:1000字)
25神明的一瞥(售價:3000字)
注意:可通過擊敗他人獲得。
蘇明安石化了三秒。
…世界樹真是個天才,這到底是吃了多少游戲進去?
皮膚和好感禮物可以用來提升卡牌好感度,不過蘇明安不需要,他不怕好感度低,只怕好感度太高。這個商店暫時用不到。
他關閉界面。
道路的盡頭,徽碧趕了過來,看到蘇明安身上沒有傷痕,徽碧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還好你沒出事。”
蘇明安朝他點了點頭,看向布丁:“布丁,我要怎么獲得更多的抽卡券?”
“游戲日。”布丁回答:“你在游戲日通關,就是在抵御外界文明的入侵。而抽卡券是世界樹發放的,你每通過一關,就會獲得一些抽卡券作為獎勵。”
“是這樣啊。”蘇明安明白了——哪怕是看似荒謬的抽卡游戲,也有背后嚴密的原理。
為了抵御外界文明的入侵,人們必須在游 戲日中通關。而為了激勵人們,世界樹構建了一種召喚機制,可以把其余時間線的人投射到羅瓦莎,作為卡牌賦予人們。每當人們在游戲日獲得一定的成就,就能獲得世界樹發放的抽卡券,利用卡牌進一步在游戲日里努力。
對于人們而言,這種抽卡機制令人上癮,切切實實的戰力增長也在激勵他們的主動性。
而對于世界樹而言,更是無本買賣。祂要付出的僅僅是召喚儀式的成本,祂自身就是抽卡券印刷機,無論送出十連、一百連的抽卡券,對祂而言都無關痛癢。但人們卻能為了祂隨手印出的抽卡券,搶得頭破血流。
就算有人號召著要殺死祂,祂只要給每個人發幾張抽卡券,就足以安撫大多數人,一切相當于無事發生。
“很有想法的統御者…”蘇明安作出了評價。這種手法可比某神靈柔和太多了,能調動人們的主動積極性,而不是受制于神諭必須去做。
“叮咚!”
游戲日即將開啟。
倒計時三分鐘。
這一刻,
蘇明安聽到四周的教學樓響起了驚呼聲,看來所有參與者都聽到了這個聲音。
他看到了一個站在遠方樹蔭下的大叔,大叔全副武裝,頭戴防毒面具,背著壓縮罐頭、純凈水、瑞士軍刀等物,連脖頸和手掌都保護得嚴嚴實實。
更遠一點的樹蔭下,有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佝僂著脊背,手里抱著一個塞著食物和水的行囊。
…這樣的老人也愿意進入游戲日嗎?她恐怕連跑步都困難吧。
蘇明安望著這些嚴陣以待的身影,心中蔓延著悵然。
月色下垂,湛藍的月光為校園籠罩上了一層柔軟的輕紗,枝葉懸停著瑩藍色的光芒,靜謐而安穩。
“你可能不知道,有些人一直在等待游戲日的降臨。”徽碧溫和地說:“他們生來就被種族鎖死了上限,只能寄希望于奇跡,游戲日就是這個奇跡。”
“延長父母的壽命、復生早逝的兒女、償還一輩子的負債…為了這些愿望,他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這是他們唯一能改變命運的機會。”
“很早以前,人們就知道游戲日會在這一年降臨,因此,很多人在小時候,就被家長叮囑要好好鍛煉身體,練習各種密室逃脫、開鎖、解謎技能。”
“許多圍繞游戲日的學校開始出現,聘請了各個擅長打游戲的教師,每天都會教孩子們打游戲的技巧。許多課后補習班如雨后春筍出現,幫助人們更好地理解靈活多變的游戲謎題。”
“在羅瓦莎,只有游戲玩得好,才會得到夸獎。因為世界就是如此規定了‘優秀’的標準,裁定了‘尖子生’的量標。如果你只知道埋頭看書,就會被批評‘天天就知道看書看書,隔壁家的孩子游戲玩得那么好,你多學學’!”
“《游戲日必刷題》、《密室逃脫一本通》、《末世與科幻關卡該如何應對》等各種教科書,蔓延在羅瓦莎的大地上,炒得火熱。人們拼命刷著這些題目,渴望著能在游戲日得到勝利。”
“哪怕他們知道,自己可能會在游戲日身亡。但有些人認為…”
“貧瘠而無望的漫長人生,遠比轟 轟烈烈的死亡更可怕。”
徽碧的一席話說完,蘇明安垂下了視線。
他好像明白了,許多痛苦存在的緣由。它隱藏在荒誕與嬉笑之后,扎根于世界的泥地里。無論歡笑聲多響亮,都能聽見它們背后的同音。
倒計時。
蘇明安往前走了一步。
當他走出咖啡廳的那一刻,他聽到了倒計時結束的聲音——
游戲日開始。
我們坐在地獄中捧起圣經,妄想用殺戮改變命運。
門徒的游戲,此刻拉開序幕。
人性永遠經不起任何考驗,請時刻保持警惕與冷靜。
在這腐朽、血腥、嘶吼交織的舞臺上,背叛、陷害、絕望將成為你們的試煉。
開始了。
門徒游戲的內容會是什么?彈丸論破類解謎游戲?荒野大逃殺?還是…
白光將他們籠罩。
“唰!”
再度睜開眼時,蘇明安望見了視野右上角漂浮著的黃條——這似乎是門徒游戲中的生命值。
參賽者0000003030號,歡迎進入門徒游戲!
在門徒游戲中,每個人需要注意三點。
1右上角的黃條是你們的生命值。饑餓、寒冷、受傷、中毒都會扣減你們的生命值,當生命值耗盡,你們會死亡。
2每個人會獲得一件隨機物品、一種隨機異能、一份隨機生存資源。取決于你們的運氣。
3種族食物鏈依然存在,但種族實力會進行平衡,減少絕對壓制的情況。
后續游戲規則會在發展中逐步揭曉,敬請期待。
請跟隨引導,領取你們在第一關的任務。
蘇明安還未查看自己隨機分到的物品、異能和生存資源,就聽到旁邊傳來不耐煩的男聲。
“這是小隊制嗎?你們都是被該死的游戲日拉進來的人?現在我們是要活下去,是吧?”說話的是一個穿著白t恤的大漢,黑眉緊皺,胡須濃密。
蘇明安環顧四周,周圍是斑駁的鐵欄桿,傳來銹蝕的氣息。這似乎是一間牢房…難道是密室逃脫?
大漢看見鐵欄桿,臉上橫肉擰成一團,跑到鐵欄桿前憤怒狂敲:“靠!我們怎么一開始就被關起來了!”
這時,一個戴眼鏡的男生提議道:“關在這里確實不行,我們要盡快離開…你們有力量大的種族嗎?我們可以嘗試把鐵欄桿砸開。”
共有六個人被關在這間牢房里。除 了大漢和戴眼鏡的男生,還有一個穿學生裝的女學生,一個西裝中年人,一位白領女人。
望著這樣的場景,蘇明安卻像是觸了電般站起。
他心中驟然閃過些什么,像是萌發了海馬效應。
海馬效應,是人類在現實環境中,突然感到自己“曾于某處親歷過這畫面”的感覺。在醫學角度中,可能是大腦發散想象而導致的預知夢,也可能是誤認幾個毫秒前見過的東西為曾見物的一種錯覺。但其成因,至今仍未證實。
…他看過這樣的場景嗎?應該是沒有看過,但為什么…他會隱隱約約有既視感?
腦海里泛起密密麻麻的波瀾,脊背不知不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這種情緒從何而來。
像是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心臟。
緩緩握緊,又松開,握緊,又松開。
是蘇琉錦的殘留情緒在影響他嗎?難道蘇琉錦參加過第一次門徒游戲?
他望著幽深的門外,向前走了一步。
月初是雙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