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并沒有打算帶著冰晴找兔子。
不過對方一心為兔子,如果能留在兔子身邊也不算壞事。
自己并不想與其他人有太多瓜葛。
但是兔子不同。
兔子道上的朋友多,如果能有這樣的強者在。
安全會加強不少。
屆時放生也穩妥。
小漓,兔子,冰晴,小汪。
人數一多,他們去東部或者北部也不會急著回來。
也算徹底放生了。
而且幾人實力都不錯,不會有太大危險。
雖然沒有哪個較為穩重,但是越是穩重的人,越不好放生。
比如林知。
他應該跟自己差不多,要一直留在宗門。
衛烈略微有些奇怪,根本不懂這個女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過仔細想想,對方來自無法無天塔,應該有不小的背景。
當然,來礦場了,再了得也沒用。
要么身份無效,要么早就有人來打招呼。
“師兄覺得穩妥嗎?”江浩問衛烈。
末了又解釋了一句:“并未帶走,只是給她換個地方。”
“師弟客氣了,如此無礙。”衛烈立即道。
他倒是沒想到江浩會開口詢問他。
給了足夠的尊重。
如此也讓他好受不少。
被修為強大以及身份地位高的人詢問意見,本就是值得高興的事。
不管是否出于真實意愿,心里多少有些興奮。
冰晴沒有多想,這么多年了。
有了進展也是好的。
而且就是眼前這個人帶來了她的朋友,現在跟著他也一定能再次找到朋友。
少頃。
守礦地方。
江浩見到林知坐在洞前眺望高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好似沒有過過好日子。
江浩過來時,林知還在望著天。
現如今他已經是年輕人了。
歲月并沒有留下什么明顯的痕跡。
“多少歲了?”江浩突然問道。
他有些記不起來了。
林知歲數應該也不小了吧,或許是。
突然的聲音傳來,林知突然抬頭。
見到來人則一臉驚訝,旋即起身恭敬道:
“見過師兄。”
“坐吧。”江浩輕聲道。
“既然師弟找到人了,我就不逗留了,有什么事盡快來找我。”衛烈開口說道。
這個時候不適合留下,他還是明白的。
江浩也沒有留下對方。
等衛烈離開,才繼續問了剛剛的問題。
“三十一了。”林知回答道。
“三十一了?”江浩有些驚訝。
在他的記憶中,總感覺林知還十幾歲,進門時應該只有十二三歲。
不知不覺三十一了。
那么楚川也三十一了吧。
小漓應該三十二了。
“時間真快啊。”江浩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明明還感覺他們都是小孩,怎么一下子三十而立了?
“是很快。”林知點頭,眼中有些黯淡,他想起了娘親。
“煉氣三層?”江浩笑著道:“看起來很年輕。”
“是兔爺教我這樣的。”林知思索了下又解釋道道:
“不過保持年輕是林陌他們給的丹藥。”
江浩微微點頭。
如此倒也沒有問題。
不過三十歲煉氣三層,也確實很慢。
想要進入筑基,不知道要多少年。
六七十歲筑基也差不多了。
不與人爭,比大限早即可。
“最近修煉的如何了?”江浩問道。
林知看了眼邊上的冰晴。
“無礙。”江浩道。
如此林知方才道:
“有一些問題。”
之后他說夜間修煉雖然順利,可儲蓄星光之力并沒有那么順暢。
身體經脈略微脹痛。
江浩聽著各個問題,之后方才道:
“我從煉氣開始說起,你好好聽,應該能解決你的問題。”
他并沒有單一的解決問題。
要把更好的修煉之法告知對方。
并不是修改練氣法,而是對練氣法的理解。
他在西部的時候,深深的了解了自身境界。
對此參悟還算不錯。
對靈氣的掌控也不差。
之后他把該說的都講解了一遍,林知不停的聽著,一開始在點頭,后面有些茫然。
江浩讓他找書籍記起來。
后面好繼續參悟。
冰晴在邊上聽著,有些震驚。
不理解一個金丹為什么對煉氣以及筑基,會這般了解。
修為是她的朋友,她應該極為了解才是。
但是現在看來,眼前之人一點不比自己差。
她第一次發現天音宗的弟子遠沒有自己想的簡單。
這個地方偏僻,貧瘠,可并不是平庸人的居所。
有時候她都有一些感悟。
傍晚。
江浩才停下了解說:“如何?”
“已經迎刃而解了。”林知激動道。
江浩點頭,然后道:
“在這里很多年了吧?”
“有些年頭了。”林知點頭。
“不打算離開嗎?”江浩問道。
林知搖頭,然后道:
“我天賦太差,林陌他們會在意我,如果一直在這里他們頂多偶爾想起我。
“也不會給師兄帶來什么麻煩。
“另外這里空曠,可以清晰的看到月亮與星光。
“我修為低下,有人要來也不會對我如何,還算安全。”
江浩看向礦洞。
煉氣三層守門,等同于無人看守。
確實沒有動手的必要。
換一個修為高的,反而讓人頭疼。
不過留在這里不比斷情崖安全。
可林知既然這般選擇,他就不打算說什么。
每個人都要自己選擇道路,沒有必要去反駁他的選擇。
“你想讓人對你動手?”江浩問道。
“是。”林知尷尬道:
“兔爺教我的,也就如何挨打我學的好,所以.”
所以他想多挨打,多領悟。
“那些人實力都不怎么夠。”江浩轉頭看向冰晴道:
“你試試動他。
“不用客氣,就當他是你朋友的敵人。”
“好。”冰晴點頭,然后一步邁出,瞬間出現在林知跟前。
一拳轟出。
沉重的拳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在林知臉上。
他甚至沒能反應過來。
砰的一聲直接被撞在墻壁上。
緊接著又看到拳頭過來。
他立即開始躲避,切換挨打部位。
然而對方的拳頭如同長了眼睛一樣避開了普通部位,直擊要害。
又是重重一拳,林知感覺身體氣血翻滾,撕裂的劇痛傳來。
這是煉氣?
怎么可能?
一瞬間,他感覺自己宛如手無寸鐵的嬰兒。
林知被打的哀嚎。
江浩點頭,而后叫停了冰晴。
“感覺如何?”他問林知。
后者口吐鮮血,有些說不出話。
“這段時間她每過三天就會動手,你小心一些。”江浩提醒道。
之后看向冰晴:“你留在這里,你朋友的事我幫你想辦法。”
“好。”冰晴激動點頭,然后又小心問道:
“辦法能在兩年內想出來嗎?”
“兩年?”江浩有些意外。
“太短了?那五年呢?”冰晴有些無措的問。
江浩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微微點頭:“會的。”
一瞬間,冰晴激動的笑起來。
仿佛人生有了盼頭。
甚至有些期待與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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