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江浩拿出天刀時,就已經在想如何將對方擊殺。闌 尹衛與其他所有人都不同。
他的感知能力非常強,強大到日月壺天都關不住他。
這樣的人,必須要小心對待。
所以在他震驚的時候動手,有一定的成功率。
然而這樣都失敗了,足以說明致命的一擊,很難命中。
那就從身體著手,傷他,重創他,最后擊殺他。
同時還要防備他自爆。闌 然而對方的自爆與眾不同,居然無法阻止。
可這樣的自爆又讓他感覺熟悉。
是與鎖天有關。
察覺到這一切后,他便明白,這圣盜特有的自爆。
如果是其他人倒還好,可尹衛的自爆太強了,強的讓他有些心季。
同一個境界中,第一次見到這么強的人。
所幸他用過鎖天,才能第一時間阻止這種爆炸。闌 也是在阻止的瞬間,再次展開日月壺天。
如此他才放松一些。
不然容易被其他人察覺,徒增煩惱。
“你.....怎么會鎖天的?”
確定了鎖天,尹衛難以置信的盯著眼前人。
這人從一開始就這般平靜。
一開始沒有感覺,如今卻讓他心驚。闌 似乎一切都難以讓對方起波瀾,臨登絕頂,俯瞰一切。
“看到了,就學會了。”江浩平靜道。
“看到了?”尹衛思考了下,震驚道:
“鎖天是你找到的?
你就看了一遍?”
江浩緩緩點頭,并未開口。
一瞬間,尹衛泄了氣。闌 他的內心充滿了痛苦,自己在干嘛?居然想要殺死一個會鎖天的人。
愿血道滿世界都是,可鎖天,除那位,自古就這么一個。
任你驚才絕艷,任你氣運通天,任你無敵九天,可學不會鎖天,就是學不會鎖天。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愿血道嗎?”尹衛問道。
“為什么?”江浩問。
“因為血池,你知道血池嗎?”尹衛問。
“魔窟下的血池?”江浩問。闌 “看來你知道,是就是那個血池,那是孕育天極厄運珠的血池,那個時代無數強者流血,萬族爭斗,都被其利用。
現如今血池概括萬族,只要能夠掌握那個血池,就等于有了撬動萬族的資本。
有了鎖天,有了血池,你就有了整合萬族天賦總量的資格。
但是要小心天極厄運珠,它被帶走了,手持它的人,同樣有資格掌握血池。”尹衛氣息微弱說了很多。
江浩猶豫了下,發現已經到時間了。
鑒定!
現如今,尹衛知道的太多太多,他需要看看對方是否留有后手,如果有就得想辦法處理帶來的影響。闌 如果沒有,可以讓對方死的更明白一些。
尹衛:天靈族,圣盜一員,從深海中醒來,因為身處地下城的緣故,修為被壓制到了返虛后期。此時他極為慶幸是你殺了他,而不是他殺了你,會鎖天的人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希望,圣盜所有人都將不愿與你為敵。告知你血池與愿血道,是希望在你心中埋下一顆種子,一顆顛覆修真界的種子。你可以不做,可你得知道你有這個能力,或許有一天你就做了。此時的他心甘情愿死在這里,雖然計劃失敗了,但是卻知曉了更多,也看到了更多。
鎖天的地位在圣盜之中居然這么高,江浩心里有些意外。
不過鎖天確實了得。
除了這些,有一點也值得慶幸,尹衛沒有分身,也沒有特殊后手。
這樣一切都會停留在這里。
不會被他人知曉。闌 這些外,江浩還在意血池。
那里居然是孕育天極厄運珠的地方,難怪自己進去毫無阻礙。
也難怪能簡單掌控那里。
都是因為自己手持天極厄運珠。
“如果你們的人用了血池,那么擁有天極厄運珠的人會被血池影響嗎?”江浩問道。
這個需要弄清楚。
“不需要我們影響,擁有天極厄運珠的人,哪怕能簡單封印,也會被珠子影響,是人非人,最后身死道消。”尹衛搖頭說道。闌 江浩嘆息了一聲,然后把珠子拿了出來道:“能正面回答我嗎?”
看到珠子的瞬間,尹衛先是錯愕,緊接著是驚恐。
之后再看江浩,已經不是震驚了,而是如見大恐怖,惶恐不安。
自己究竟在打什么怪物的主意?
“會有影響嗎?”江浩又問。
“不會,因為天極厄運珠才是一切的核心,血池也得被珠子支配。”尹衛望著江浩,想了很多。
有了天極厄運珠,就等于不需要愿血道。闌 眼前之人......
天生的圣盜。
“還有什么要說的嗎?”江浩問道。
既然天極厄運珠不會被血池影響,那么沒問題了。
不然很麻煩。
總感覺生死掌控在別人手中。
畢竟天極厄運珠動靜要是太大,他無法鎮壓,后果不堪設想。闌 如此也不用與圣盜的人有交集,如此就夠了。
也可以盡快解決這里的事,然后隱在一邊,等待后續。
冷師姐的事完成,自己大概率也能出去。
有首席的保證加之前的功績,執法峰留不住他。
“跟你們首席動手的也是我們的人,現在他或許在考慮同歸于盡。
我希望你能走一趟。”尹衛低眉望著身上的血跡道:
“不是讓你救他,而是希望你別人讓他自爆。闌 這樣對你也沒有好處,冷無霜沒死就算了,一旦死了,天元塑神鏡會為她打開。
你逃不掉。”
江浩低眉。
自己沒動手前,確實不怕天元塑神鏡。
現如今打了這么久,躲不過這類神物。
“看來我沒什么時間了。”
江浩望著尹衛說道。闌 “是,你沒什么時間了。”尹衛點頭。
隨后刀起刀落。
火焰焚起。
“要趕時間,就不多留你了。”
話音落下,日月壺天散去。
一把扇子落在江浩手中,隨后整個人消失在原地。
另一邊。
冷無霜身上沾著鮮血,有她的,但更多的是別人的。
“你敗了。”
她聲音冰冷,望著前方的男子沒有任何情緒。
“真的沒想到,你會這么強。”南宮霍渾身是傷,重重嘆息道:
“你到底是怎么察覺到我的。”
“我師妹與眾不同,不是我察覺到你,而是她察覺到了你。”冷無霜平靜道:闌 “我只是察覺到她的異常,順便幫她解決煩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