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姬掉落無盡深淵。
江浩看著她落下去,陷入了深思。
儲物法寶又沒拿到。
此時迷霧還未散去,而白發老者已經來到了他身邊。
“你把你師姐推下去了?”
言語中帶著些許驚詫。
江浩轉頭看向白發老者,一時間在想是否也把這位推下去。
但很快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還不是時候。
要等這兩個人破開陣法。
自己沒有陣法造詣,蠻力要是無法破開,就只能放棄天極厄運珠。
不甘也沒有,只是有些可惜。
“只是自保。”他輕聲道。
“看不出來,你能讓一個金丹吃虧,雖然她受傷不輕,但也不至于栽在你手里。”白發老者有些疑惑。
此時迷霧方才散去。
這霧可以阻礙感知也能阻礙目光,應該是特殊法寶。
雖然不算很嚴重,可江浩與夜姬的具體情況,白發老者也沒有看清楚。
他本以為江浩要有危險,過來搭救。
哪曾想到,感知下江浩并無大礙,最后消失的是那個金丹初期。
“前輩不覺得我可能有特殊的底牌嗎?”江浩盯著對方問道。
“有這種感覺,所以我不會小覷你,你最好小心一些。
不過等下只能讓你上去拿東西了。
當然,上去前,我們得先知道顏華跟你說什么。”白發老者冷笑道:
“你要自求多福。”
江浩頷首,沒有開口。
此時白發老者才回到了另一邊,繼續破陣。
這次他確實多了一絲心眼。
隨后他傳音給邊上同伴:
“要小心一下這個江浩了,他身上肯定有秘密。”
元神在警惕筑基后期?羊胡子老者笑了起來,開口道:
“你可是元神初期啊,他一個筑基后期。
哪怕有秘密,值得你這么鄭重嗎?
實在擔心的話,現在過去把他廢了就好,不用留個心眼。”
白發老者依然是傳音:
“不急,等中途他以為我們會等最后的時候再動手,不要給他反應時間,一擊重創避免夜長夢多。”
羊胡子老者驚詫。
真的有必要這么鄭重嗎?
不僅傳音,還要偷襲。
還是讓對方松懈的時候偷襲,他們元神初期的修為,都修到狗身上去了?
為了一個筑基后期,何至于此?
但是他也沒有反駁,而是點頭道:
“隨便吧,我是無所謂。”
確實是無所謂,反正都要動手,怎么動手都可以。
既然要這么小心謹慎,那就小心謹慎吧。
也不麻煩多少。
江浩繼續破除陣法,這邊用蠻力就好。
但是他想知道,非要全部破解才能上去嗎?
這時他左右觀察了下,看到陣法是一環扣一環,前面難破后面就容易很多。
數量多的時候,陣法才強。
數量少了,整體效果就差。
只是他仔細觀察了下,發現陣法大多是在阻止赤紅珠子力量溢出。
并非防御他們這些外來人。
‘如此看來,陣法破解的時候,會有厄運沖突?’
‘不知道鴻蒙心經能否完全抵擋。’
厄運纏身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到時候要是感覺不對勁,要第一時間離開。
至于天圣教兩人是否察覺到什么,他并不在意。
反正他們兩方,只有一方才能離開。
許久之后。
江浩感覺待的時間越久,紅光影響就越大。
好在有鴻蒙紫氣護體,不然必定受厄運珠影響。
至于天圣教兩位,他們已經受到了影響,只是兩人還渾然不知。
若是在外面,他們可能會察覺一二,但是在破解陣法就如同呼吸間吸入毒素。
因為毒素過于微末,難以察覺。
江浩沉默了片刻,在想什么時候偷襲最適合。
‘如果他們防備著我,那么會不會偷襲我?如果會,什么時候最適合?陣法快結束的時候?’
‘不可能,那時候是人都知道危險將至,所以...’
這個時候最適合......想到這里的瞬間,江浩毫不猶豫運轉鴻蒙心經。
抬手,太初天刀出現,和光同塵運轉。
眨眼之間,江浩來到白發老者身后,天刀斬下。
斬月。
雖然元神不太可能偷襲他一個筑基,可是萬一呢?
主動偷襲,總比被偷襲的好。
而此時本打算動手的白發老者,被江浩這突如其來的攻擊,震驚住了。
這強大的力量...絕對比他強許多。
元神強者?
難怪他有恃無恐。
雖然不理解為什么,但白發老者第一時間祭出法寶,金剛杵呈現,以對抗江浩突如其來的一刀。
太初天刀斬在金剛杵上,沒有勢均力敵。
卡察一聲,金剛杵應聲斷裂。
斬月落下,斬在白發老者身上。
“喝!”
一聲怒吼,白發老者身上爆發強勁力量。
然而凌厲刀意破開一切,在老者身上留下重重一刀。
“砰”的一聲,白發老者被擊飛了出去。
此時,震驚中的羊胡子老者才反應過來,在江浩想要乘勝追擊時,他出手干預。
瞥了對方一眼,江浩抬腳飛踢了出去。
紫氣在他腳上呈現。
這一腳重重踢在老者胸口,讓其倒退了十數步。
沒有留戀,江浩施展和光同塵,追上白發老者。
這人會偷襲,必須率先擊殺。
“想殺我?那么容易嗎?”
白發老者站穩身形,怒吼一聲,無數力量覆蓋全身,眼眸中有癲狂之意。
他果斷燃燒生機,付出所有生命,也不想被江浩最快時間擊殺。
白發老者渾身爆發狂暴力量,這些力量組成一只巨獸,發動莽撞沖擊。
直沖江浩而來。
“給我死!”
蒼老的聲音,充滿了瘋狂。
面對這等攻擊,江浩也沒有絲毫猶豫。
藏靈重現發動。
天刀抬起,大勢涌動。
天刀第二式,鎮山。
十萬大勢之勢呈現,無形刀鋒鎮壓而至,與兇獸沖撞在一起。
刀光粉碎一切,在鎮山之下所有兇獸都不過是板上魚肉。
轟隆!
巨獸以肉眼可見速度瓦解粉碎。
最后白發老者身影顯現出來,鎮山隨之鎮壓。
一刀斬過。
白發老者生機破碎,身體逐漸瓦解。
江浩不曾遲疑,再次動身,要再來一刀以絕后患。
只是羊胡子老者沖了過來,江浩不得已用出左手腕余留的斬月,將其逼退。
如此他才來到白發老者跟前,以天刀送了他一程。
一刀刺穿他的身體。
“你......”
白發老者望著江浩在不甘中失去生命跡象,而后跌落無盡深淵。
江浩看了一眼深淵,退回了石臺上,對著氣得渾身顫抖的羊胡子老者,問道:
“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