覓靈月?
送海羅天王過來的江浩心中暗驚,沒想到來接人的居然是她。
而在她身邊,是頗為親密的中年男子,氣度不凡,如海氣勢內斂身中,隨時都有爆發可能。
此人應該就是十二天王之一,木龍玉。
‘居然來了兩個有仇的。’
他知曉二人的秘密,也知道他們兒子的存在,如果對方突然奮起滅口,或許他要飲恨在此。
這就是在無法無天塔立功的壞處,容易得罪一些強者。
不管是莊于真,覓靈月,海羅天王,亦或者已經被帶走的古清等等。
都想殺他而后快。
在塔中越是受他壓制,出來后反噬越嚴重。
比如當初的古清。
害他直接暴露天極厄運珠,影響還不止于此,如果對方繼續窺探,那么天極厄運珠有徹底暴露的可能。
因為這次教訓,所以他需要徹底解決丹青子的問題。
對方一直在威脅,如果條件允許必定會對他出手。
不得不防。
“見過兩位前輩。”江浩頗為恭敬道。
覓靈月尷尬一笑。
天音宗就讓江浩一人送海羅天王出來,確實有些奇怪。
但是她不信暗中沒人盯著。
“你叫江浩?”木龍玉開口道。
“正是晚輩。”江浩點頭。
“現在我們可以自行帶走海羅?”木龍玉臉上帶著陰霾。
“是。”江浩點頭。
“海羅還不走?”木龍玉望向海羅。
海羅天王眉頭緊皺,他在想江浩剛剛說的話。
看著幾人離開,江浩松了口氣。
看來并沒有出現意外。
不過有一點他頗為不解,如今海羅天王僅有元神后期修為,回去真的有用嗎?
看十二天王之一親自來了,應該是有用。
搖搖頭,江浩轉身離開。
五層如今就剩下一個莊于真了。
丹青子的話,應該待不長。
對方性格激進,仇恨已經結下,得讓對方放下。
回到靈藥園。
江浩接到程愁通知,師父讓他去一趟。
“有說為什么嗎?”
“沒有。”
“好,預留的靈藥你們先別處理,要是下午我還未回來,你們再處理。”
“好。”
等程愁應下,江浩才往師父住處而去。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有一定可能與他晉升金丹有關。
亦或者跟柳星辰說的事有關。
少頃。
江浩見到了一臉陰沉的苦午常。
“師父。”
“天歡閣閣主答應過我,暫時不會為難你,并且也會約束天歡閣一脈的人。”
苦午常聲音低沉。
目光始終停留在眼前弟子身上,似乎意有所指。
“多謝師父。”江浩一臉恭敬地行禮。
“你金丹了?”苦午常突然問道。
“是,因為一些機緣,外加一絲運氣。”江浩回答道。
對此,苦午常并未多問。
只是望著對方。
江浩低頭不敢與之對視,也不敢多說什么。
他明白師父的意思。
想讓他下執法峰名單。
“要繼續留在靈藥園嗎?”苦午常率先開口。
靈藥園通常是筑基弟子在打理,少有金丹在里面。
哪怕有,只是夜間偶爾去一下,確定是否有問題。
尋常情況,沒有任何一位金丹長久管理。
“是,希望師父成全。”江浩懇求道。
他需要留在靈藥園。
要不去礦場也行,只是那邊更加危險,問題也更加多。
可卻可以讓他更快晉升,過去是可以接受的。
苦午常沉默了許久,最后點頭應允。
并未提及執法峰名單的事,也對真傳只字不提。
“要學點什么嗎?”他問道。
“想學一下攻擊類術法。”江浩回答道。
魔音斬是筑基學的,雖然還夠用,但威勢不足。
如果能夠再學一斬,后續對付韓明師弟也方便許多。
不過師父知道天刀第一式的斬月,也不好說會不會繼續教這類術法。
“為師教你魔音千重。”苦午常低眉沉聲道。
少頃。
江浩離開了院子。
師父傳了法便讓他回去好好修煉。
而剛剛過來的韓明又被留下。
江浩明白,如果自己是真傳,可能也會被留下。
魔音千重并非刀法,但是可以施加在魔音斬上。
千重斬,千重音。
威力驚人。
魔音千里也能被魔音千重疊加,速度提上不止一星半點。
雖然還是比不上斬月跟和光同塵,但是某些方面是斬月不具備的。
那便是聲勢浩大,能擊潰弱勢者心理防線。
魔音千重甚至可以加在其他術法上,斬月或許也行,但是兩者不兼容,可能會互相抵消。
等學會了可以試試。
回到靈藥園,江浩便開始處理靈藥。
順便收走還未收取的氣泡。
大多都是白色氣泡跟綠色氣泡。
內容也從未變化過。
都是力量或者精神等加成。
撿了二十多年,可惜還不夠。
但是還有時間,越后面帶來的影響會越大。
不知道會不會發生點什么。
無法無天塔五層。
囚室位置只有兩個人,一個是一號囚室的莊于真,一個是三號囚室的丹青子。
與莊于真閉目養神不同,丹青子坐在地上,眼神帶著戾氣。
隨著時間流逝,他逐漸低下頭,但是眼中的陰霾不減反增。
等待了許久,他逐漸閉上了眼眸。
再次睜開時,眼中閃過一絲果決。
他想明白了一件事。
莊于真跟海羅害怕一個筑基,是因為筑基掌控了他們的弱點。
而其他人他們無所畏懼,是因為這個弱點只有一個人知道。
也就是說,他的弱點,也就只有一個筑基知曉。
可一個筑基如何能夠徹底掌握他的分身?
至少短時間他想也別想。
如此他便有了機會。
魔門的行事態度就是有價值留著,沒價值不需要在意。
如今他還有價值,所以被盯著。
可要是沒有價值了呢?
屆時他要么被滅口,要么修為全失被丟到礦場。
但不管哪一條路都是他想要的。
如此便能脫困,更不會受限任何人。
甚至能來一趟天音宗,殺了那個筑基再離開。
亦或者遠離這里,等待機會。
但是那個筑基必須死。
至于其他危機,他不考慮,考慮就會軟弱,一旦心氣散了就會任對方拿捏。
下定了決心,他叫來了人。
“我什么都說,但是要那個筑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