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聲音讓人意外。
沉業長老望向對面,發現有一位男子站在那里,看上去平平無奇。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有一種違和感。
對方氣度以及身姿,不應該是這樣平平無奇的臉。
“道友是誰?”沉業長老拱手問道。
“受人之托來一趟,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來人輕聲道。
“不知道受誰之托,又是做何事?”沉業長老低眉。
隱約間,他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尤其是對方身有浩瀚之意,宛如巨人一般存在。
來人思索片刻,道出了讓眾人驚訝的話:“大概是來要你的命吧。”
“大膽。”沉業長老氣息爆發,一掌拍了出去。
這一掌被化解,然而沉業長老已經消失在天際,他逃了。
隱隱的不安讓他覺得此人不可力敵。
下面眾人詫異。
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其中赤田隱隱猜到了什么,只是一時間不太確定。
轟隆!
天空力量轟鳴,很快一切便平息了下來。
砰的一聲。
沉業長老重重摔在地上,在力量破壞下,體無完膚。
如今的他甚至動彈不得。
而那人從高空落下,一臉從容。
“你是赤田?”他突然望向人群中的赤田。
“是,是晚輩。”赤田不敢失禮。
“他是你的了,你知道怎么做了吧?”那人說道。
剎那,赤田確定了心中想法,然后點頭道:“我明白。”
隨后他來到了沉業長老,拿出長刀,在對方憤怒的目光下,刺了下去。
一時間沉業長老有些震驚。
“你以為我不敢嗎?居然還敢用這樣的眼神看我?”赤田面部扭曲,拿出匕首刺進了這個仇人的脖子。
“你知道我想這一天想了多久嗎?”
他邊說邊刺沉業長老的脖子。
“你殘殺我妻兒的時候,是不是沒想過會有今天?”
“你是不是以為你修為高深,可以無視我的仇恨?”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可以為所欲為了?”
刀在沉業長老身上進進出出,死亡的陰影讓他驚恐。
然而沒人敢來救他。
他就這樣一點點被削掉,最后徹底死去。
赤田渾身沾滿了鮮血,他看向之前那個仙子道:
“丹藥呢?”
“什,什么丹藥?”仙子驚恐道。
因為那個人始終沒走,他們的命還被捏著。
“療傷圣藥。”赤田道。
“在,在這。”說著她拿出了一個小瓶子。
接過藥瓶,赤田盯著對面,猙獰道:
“我偷了嗎?”
“沒,沒有。”仙子連忙搖頭。
“現在這是我的,搶了嗎?”赤田又問。
“沒,沒有。”仙子頗有些驚恐:
“是,是我送你的,你沒搶。”
之后赤田打了對方一掌便不再逗留,快速離開。
在赤田離開后,那個人也消失在原地。
江浩在外閑逛,他在猶豫,要不要把身上的天還丹拿去售賣。
如今的他靈石不少,加加減減,穩在三萬五。
如果把天還丹賣了,還能加不少。
就是這里的價格有些低。
在天音宗附近雖然賣不到最高價,但是七八千時常都有。
而在這里,四五千算常見。
偶爾價格更低。
又在集市逛了一圈,他放棄了售賣,留著吧。
實在不行可以回去賣。
思索片刻,他花了三千買了一顆天還丹。
三千,拿回去能凈賺三四千。
賣一顆應該無大礙。
又逛了一圈,他看到了項圈。
“元神項圈多少靈石?”江浩問道。
“五千靈石。”擺攤的中年男子道。
“金丹呢?”江浩又問。
“兩千五。”對方回答。
江浩微微點頭,比天音宗便宜,質量也不會差。
但是元神要五千,太貴了。
頗有些舍不得。
可回去買可能要多付一千靈石。
思考片刻,他決定換一個攤位詢問。
“等一下。”中年男子叫住了江浩:“道友可是真心要買?”
“可以便宜?”江浩心里一喜。
“看道友要哪一種。”
“元神的。”
“我給道友便宜兩百,我保證這條街沒有比這更便宜的。”
“真的假的?”
“道友可以試著去逛一圈,但是我不保證我這個會不會被買走,畢竟只剩下最后一個了。”
江浩皺眉。
幾次交談后,以四千五的價格買下項圈,依然是金色的。
之后他又看到幾家項圈,只是沒有去問價格。
買了就不要問了。
“元神項圈四千四?道友這是搶呢?等等別走,四千四就四千四拿走。”
似乎有人砍價成功了。
江浩:“......”
今天又虧了一百。
之后江浩在一處甜點前停下。
定制了一份普通糕點后,他用掌中乾坤封印起來。
這樣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
離開集市,他又看到有人擋住了去路。
還是萬休跟司呈。
少頃。
一處客棧中,三人坐在大廳位置,這里頗有些嘈雜。
不過味道不錯,酒也香。
司呈要來,他們就來了。
“兩位前輩找我是有要事?”江浩問道。
“我們也算以詩會友,沒事不能找道友喝酒吟詩嗎?”萬休笑道。
我們誰會作詩嗎?江浩本想開口,但有些冒犯人。
“我是受人之托來的。”司呈放下酒葫蘆拿出一塊玉佩道:
“這個是明月宗要送你的。”
接過玉佩,江浩看到上面寫著皓月兩個字。
這是他收到的第三塊玉佩。
“道友可以用這個玉佩讓明月宗幫你一次。
雖說不上是傾全宗之力,但是也絕對是盡全力完成。”司呈說道。
江浩看著玉佩,最后推了回去:
“無功不受祿。”
這玉佩會送來,大概是眼前人猜測筑基當天是他的協助。
自己是否出手,他們應該不知道。
哪怕有所猜測,那也只是猜測。
絕無可能有直觀的證據。
雖然這個玉佩極為了得,可涉及太大,自己一個煉神怕承受不住。
再者,明著告訴幾人自己就是釋放紫氣的人,這也是危險。
雖然這兩位看起來不至于出手,可暗中呢?
綜合考慮下,還是不應該接下這個玉佩。
見此,司呈也未曾多說,而是收起玉佩道:
“既然如此,道友何不作詩一首?”
江浩:“......”
他覺得有必要留一首厲害的詩,好擺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