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重重砸在墻上。
因為沒有照看好天香道花而承受了恐怖氣息。
雖然相比在沐浴室時要輕許多,可喜怒無常表現的淋漓盡致。
強者身邊,總歸要小心一些。
“這次放過你,下次就沒這么好運了。”紅雨葉望著江浩冷聲道:
“繼續擦墻吧,以后指不定就擦不到了。”
看著對方身影在消失,江浩目送其離開。
雖然挨了一下,但是后續也就安心了。
不用擔心有問題。
畢竟是紅雨葉讓他擦墻的,自己只是聽從安排。
之后他休息了一會,當狀態恢復到巔峰,就離開房間回到墻壁前。
毫無疑問,放在一邊的抹布又一次消失了。
好奇之下,他找了現有的偷盜海怪。
想看看到底是哪一只一直偷他的東西。
很快,他找到了一只還算年幼的偷盜海怪,它的觸手較為纖細,但是抓著三塊抹布,雖然極力隱藏可逃不過江浩的目光。
而見到有人過來,對方也有些緊張,下意識縮起來。
膽子有些小。
“你怎么偷的?”江浩問道。
偷盜海怪三只眼望著江浩,畏懼又堅定,極為矛盾。
見對方遲遲不開口,江浩猶豫了下,開啟神通鑒定。
阿空:海霧洞中偷盜海怪,筑基中期實力,天生有用空間神通,偷盜天賦極高。它是一個非常注重恩情且聽父母話的海怪。父母臨死前讓它做一個自由的海怪,如今它只想要自由,如果有人幫助它,那么足夠讓它銘記一輩子,會不留余力的報恩一次。
報恩?
江浩有些意外,這海怪居然還有這種想法。
可是這種想法又能維持多久呢?
現在說要銘記一輩子,是因為被關押著。
事后想法就澹了。
赤田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為了躲避他干脆改頭換面。
人不可信,海怪也相差不多。
“說起來,偷盜海怪是阿喳取的名字吧?沒想到直接就定下來了。”
一旦被公認,那么真就成了名字。
猶豫片刻,他拉起了阿空,徑直往外面走去。
一路上沒有人發現他,哪怕從一些挖礦人員面前走過也是如此。
阿空望著眼前人類,心中恐懼遍布全身,它覺得自己要死在這里了。
尤其是到了外面空地上,這個人類對它揮刀。
鏗鏘!
在阿空以為自己即將去見父母時,卻發現身上一松。
然后震驚的發現......束縛消失了。
它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眼前男子,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為什么?”
“走吧。”江浩收了半月轉身離開。
并未多說什么。
放一個偷盜海怪而已,不算什么大事。
可以賭一把。
輸了就是少了一只被關押的海怪,贏了就容易有未知收獲。
此后應該不會有抹布丟失了,也算一件好事。
在他的感知中,阿空望了他很久,最后滿懷感激的進入海霧,徹底消失。
中午。
鄭十九來找他。
說有一只偷盜海怪不見了。
江浩只是輕聲“哦”了一句。
這敷衍的態度,讓鄭十九極為意外。
然后他試著詢問是不是無需在意。
江浩讓他看著辦。
如此,鄭十九就再也沒有關注過這件事,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再關注。
這件事沒有引起風波,但是江浩回去擦墻的事再次引起風波。
而這風波,從三月中一直延伸到五月底。
整整四個月。
他們挖礦挖了四個月,而管事的擦墻擦了四個月。
匪夷所思。
此時江浩看著墻壁,此時即將擦拭結束,一旦結束,就只剩下最后一層。
如此稀薄的污垢,他必須親自再擦拭一遍。
因為留著其他人也會好奇的來試試。
別看外面那些人在不停的詆毀他,可每一個都對這面墻好奇。
都想親自來擦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墻能如此迷人。
數天之后。
六月初。
江浩已經擦拭了所有,只差最后一下了。
再擦,這面墻的秘密就會暴露出來。
而為了一切順利,他感知了下周圍。
確定無人靠近,確定海霧并未起波瀾才能繼續。
這幾個月來,他都沒有察覺到任何變化。
如此便能說明周邊沒有任何人動手,他還記得當初童路自爆引起的波動。
只要有人交手,這種波動便會擴散。
呼了口氣,江浩來到最上面,開始擦拭這里的污漬。
如果他所猜不錯,這一擦會驚動很多人。
但是也會有不少氣泡出現,有些醒目,但宗門不會為難他。
圣盜則不同,他們應該會盯上自己。
可那有如何?
他已經被盯上了,再多盯一眼也一樣。
“周邊所有環境我已經確定,同時現在也靠近無法無天塔師兄師姐確定情況的時間,一旦內部有東西出現,也有人攔截。”
“現在是最好的時機了。”
心緒剛落,江浩便用抹布擦拭最上方的污漬。
此時藍色氣泡,綠色氣泡隨之掉落。
修為1
靈劍1
文字也呼吁而出。
是兩個大字,以天靈文撰寫。
微光更從字體綻放。
看著兩個大字,江浩下意識念出:“鎖天。”
并未去理解這兩個字,他第一時間來到最左邊,從上往下擦拭。
藍色氣泡再次掉落。
氣血1
精神1
天靈文字也再次映入眼簾。
“我若不死,大盜永存。”
光芒逐漸綻放,氣息也隨之擴散。
這光帶著一種興奮,仿佛封塵無數年的它們,終于得見天日。
未曾遲疑,江浩繼續擦拭。
每一次動手,都有氣泡掉落,甚至每兩次就一定有一個藍色氣泡。
外面。
鄭十九等人站在據點中,等待宗門來人檢查。
他們在這里至今未出,讓不少人好奇。
宗門那些師兄來了后,對他們挖礦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這也讓他們收獲了不少礦石,之后拿去出售,能有不少靈石收入。
當然,為了安全起見,他們分的很少。
絕大部分都留著上交宗門。
“四個月多了,這墻都禿了吧?”蕭小慧望向江浩所在的方向不由得說道。
其他人深表認同。
尤其是鄭十九,他進去看過,真的變平滑了許多。
跟禿了沒什么區別。
“不知道江師弟還要擦多久。”辛玉月嘆息。
樂悠搖頭表示不解。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管事的在作秀,你們去聽聽,他們都把這件事當做飯后談資。”光頭金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