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楚正等人已經把房屋內的家具都已經搬了出去,房間里四壁空空,連床都沒有留下。
“接下來呢?”朱定武看向楚正,遲疑問道。
他現在有了些許不安。
這房間里四周已經空無一物,哪里有什么東西。自己這些人,莫不是被這少年郎給誆了。
“我看一下。”楚正并不在意幾人的神色,拿著鋤頭,站在原地仔細察看著地面的痕跡。
這房間里,并不是后世的瓷磚,也不是什么水泥地,而是結結實實的土。
只不過壓實了而已。
楚正觀察了一番,便被床下的泥土給吸引住了。
那里的泥土雖然已經被壓實了,表面也是舊土,但是相比于比外面的泥土,卻是有些許明顯不同。像地球剛鋪的綠化帶一樣,一些舊土的邊緣,明顯有一些新土。
只是這種細節,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發現不了。
“幾位大哥,東西已經找到了。”楚正對三人拱了拱手,便走了過去,拿起鋤頭挖了起來。
一旁的馬恒遠、燕方、朱定武見狀,雖然不知道楚正是什么意思,但還是在外面找來鋤頭,開始挖了起來。
而隨著三人挖掘,外面的王張氏母女二人,臉色已經變得煞白了。
“挖出來了!”燕方突然叫了一聲。
一個壇子的壇口立刻出現在了幾人的面前。
“我這也挖到了。”這時,一旁的朱定武開口了。
有一個壇子被他挖了出來。
外面的王張氏母女聽到聲音,頓時嚇得癱倒在地上。
房間里,隨著幾人的挖掘,三個壇子被挖了出來。
“這里面是什么?”馬恒遠看向楚正。
其他人都看向了楚正。
雖然他們根據楚正的指示挖出了壇子,但是對于這壇子里面,到底是什么。
他們還是根本不知道。
“幾位大哥,你們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楚正一笑,往后面退了幾步。
燕方狐疑地看了楚正一眼,但還是把壇子打開了。
隨著壇子打開,一股濃郁帶著惡臭的血腥味立刻出現在了房屋之中。
一壇被分解的肢體出現在眾人的眼中。
看到這被分解的肢體,幾名捕快本能的就有一種想吐的沖動。
雖然他們也接手過兇殺案,但是像這樣兇殘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外面的徐榮聽到了動靜,立刻跑進了屋內。
看到了那一壇被打開的血肉,他臉色立刻就有了變化。
他轉身走到了門外,一雙眼睛冷冷地注視著王張氏,“來人!!!把這兩個毒婦拿下!”
在場外維持秩序的捕快聞言,立刻把王張氏與張瀟瀟抓住壓下。
場外的百姓見到這變故,立刻就嘩然起來。
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徐捕頭竟然轉頭就把這對母女給抓起來了.
那屋里,到底有什么?
“徐捕頭,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開口問道。
“怎么就把這孤兒寡母抓起來了呢?難道你要欺負這孤兒寡母不成?這樣我們可不同意!”
“是啊,是啊!”
“…”
周圍的人大多數都與這對母女有舊,甚至還有些親戚關系,見到徐榮讓人把母女抓起來,不由一擁而上。
眾人的發問,一連串的過來,讓徐榮腦袋有些發脹。
說實話,他現在還沒有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里,怎么就挖出了這么多血肉呢?
這時,楚正也從房屋里出來了。
當他看到場中有那么多人的時候,本能就準備開溜。
他不太喜歡這種環境。
而徐榮這時也看到了楚正,眼睛不由一亮,一把拉住了楚正,“楚小兄弟,你跟大家伙解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徐榮練過武,抓住楚正的手極其有力,讓楚正根本沒有掙脫的余地。
如此,楚正也就被拉到了場中。
另一邊,馬恒遠三人也端著壇子走了出來。
隨著壇子出來,場外的人臉色立刻大變,都往后面退了幾步。
一些心理素質差的,甚至都吐了出來。
而一些人還盯著楚正,想看看楚正怎么解釋這件事情。
楚正一臉無奈地看向徐榮,他是不想露這個臉。他與姐姐人生地不熟,一下子把自己弄得人盡皆知,未免有些太過張揚了。
“你們不是在找房子嗎?我名下剛好有一套兩進院落的房子,在東湖附近。里面住你和馬永一家綽綽有余,你們只需要一年給我四兩銀子就行,如何?”徐榮拉著楚正,壓低聲音說道。
聽到他的話,楚正立馬不掙扎了。
好家伙。
東湖那可是在最繁華的街道那一塊,無論做什么都非常方便,而且也安全。這種兩進院落的房子,一年租金怕是要八兩銀子打底。
對方愿意用四兩出租給他們,算是非常的便宜了。
“徐大哥這么說,我再拒絕,就是不知好歹了。”楚正無奈說道。
徐榮見到如此,心中一松,就把楚正放了下來。
他對于這個少年人,還是非常有好感的,這次案子這么快被破,也多虧了對方。
所以他也愿意在對方困難的時候幫助一下對方。
當然,他其實也是有一些小心思的。
楚正這種思維清晰,短短時間就把一個案子破掉的人,絕對是一個人才。
這種人籠絡了,未來遇到了困難,也可以找對方幫幫忙。
接著,楚正看向場外的人,緩緩道:“首先,新郎官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聽到他的話,場外的人嘩然。
“新郎官怎么可能是他殺呢?當時很多人都看到他跳入河里了。”
“是啊,是啊。明明是新郎官自己跳入河里,然后因為河水太冷而淹死的。”
“這小子該不會在瞎說吧。”
“…”
場中一時之間議論紛紛。
楚正有些無奈,看向了一旁的徐榮。
“肅靜。”徐榮見狀,大喊了一聲。
隨著他這一聲大吼,場中的聲音立刻小了起來。
“現在聽楚小哥說,再有人吵,我們就不解釋了。”徐榮冷冷說道。
場中頓時落針可聞。
“好了,你說。”徐榮看向楚正,說道。
楚正點頭,指著婚房,看向眾人,道:“很多人都覺得,新郎官是自殺的,是被淹死的,也情有可原。”
他掃過眾人,道:“因為你們覺得,房間里就只有兩個人,新郎和新娘。如果是這樣的話,新郎是自殺的,沒有錯。”
“但是!”楚正頓了一下,眼神平古無波,道:“如果婚房之中有第三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