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范武一劍切成兩半的熔河邪神,直接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這樣的重創讓她在這一座縣城之中,所布下來的幻陣頃刻之間直接破碎。整個靈塵縣所有人都能夠見到,天空的滾滾巖漿,都被撕裂了。乍一看上去,就好像是整片天空,都被人給斬開了一樣,讓人瞠目結舌!
“這這這…福生無量天尊,這又是怎么一回事?”一個年邁的修道者被震驚到連胡子都拔下了十幾根,他高高抬起頭,滿是皺紋的一張面龐之上,寫滿了匪夷所思的神色:“這真的是一尊邪神嗎?她…她為什么突然裂開了?”
這個年邁修道者的旁邊,站著一個帶著斗笠的修道者,這個修道者眼神微凝,語氣十分沉重,又有些難以掩飾其中的驚駭,他開口說道:“你難道…沒有注意到剛才,沖天而起的一道劍光嗎?”
“劍光?阿彌陀佛…莫說是這位老施主了,就連貧僧我都沒有見到。莫非是我們修為道行太低的原因,故而見不到嗎?”另一邊的一個和尚,暗吞了一口唾沫。
“乖乖…如果真的有一道劍光,那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夠斬出這樣的一道劍光?這到底是,有多么強大的通天修為?”
“修道者怎么可能能夠與邪神為敵,我想這肯定是,某位天上仙神出手了。”
“有可能,只有神仙才能夠對付邪神!”
“如果老夫沒記錯的話,那個方向應該是靈塵縣土地廟所在的方向吧?在老夫的印象之中,我們靈塵縣的土地廟是非常靈驗的,沒準那土地廟之中,就有一位土地神。如果真的有一尊土地神的話,沒準現在就是那一尊土地神,正在與天上的那個恐怖邪神斗法交戰!”
“嘶!”聽到這里有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滿臉都是震驚的表情,匪夷所思地張口說道:“如果是一尊土地爺出手,那豈不是一位正神,與一位邪神的斗法嗎?我們這些修道者,親眼目睹這一場斗法,會不會因此有所感悟?”
“這可是神仙和邪神的斗法啊!她們雙方該不會,大戰個三天三夜,甚至是十天十夜吧?可問題是,如果他們雙方大戰這么久的話,靈塵縣撐得住嗎?我們這個地方,該不會被波及吧?”
“其實土地廟雖然比較偏僻,但硬要說起來的話,距離我們這里,也并不是特別的遙遠。萬一余波波及到我們這邊,豈止是生靈涂炭?”
“娘啊!怎么…怎么會無緣無故發生這種事情,這一尊邪神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土地神,能夠擋得住她嗎?”
“土地神可是一尊正神,對方只不過是沒名分的邪神,肯定能夠擋得住的吧!”
“別忘了幾百年前,就有正神死于邪神之手。”
“呃…”
在震驚的情緒過后,不可避免的陷入了一片,慌亂之中。這些修道者們知道的東西自然是比尋常的百姓要多得多,他們也是知道幾百年前,商武王朝有一位山神被邪神給剝奪了神位。那個剝奪了山神神位的邪神,將那一片區域,鬧得那叫一個雞犬不寧,據說短短的幾年時間之內,就已經死了數十萬的百姓與修道者!
這可是數十萬的百姓和修道者,要知道他們整個靈塵縣的人加起來…也就數十萬人而已!如果他們這個地方,也陷入了幾百年前的一個境地,就算他們是修道者,也躲不了死亡的命運。可能因為他們是修道者,甚至會首當其沖,受到那一尊邪神的“關照”。這個關照之所以要打上雙引號,是因為會送命的!
說不懼怕那都是假的,就算是修道者也是畏懼死亡的,畢竟修道者不就是為了個壽元更長嗎?甚至為了飛升成仙與天同壽嗎?有這樣抱負的人,自然是畏死的。他們只是尋常修道者而已,一尊正神和一尊邪神的斗法,就讓他們這群人,膽顫心驚了。
萬一,那一尊土地神敗了,他們這一片區域,被一尊邪神所統治。那樣一種如同修羅煉獄一般的畫面,單單是在腦海之中想一想,就讓他們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一根根汗毛都在倒豎,冷汗更是已經將后輩衣裳給浸濕。
“不可能…不可能…”有修道者急忙搖了搖頭,將那種思緒給拋開,并且為土地神辯解:“土地神應該比山神要厲害一點吧,怎么可能,會被邪神給擊敗呢?”
“那可不一定啊!土地神就算是比山神厲害,也只是厲害一點點吧?別忘了幾百年前的山神,可是有上百萬的香火。那咱們這里的土地神,只有幾十萬的香火,誰強誰弱還說不定呢!”
“特奶奶的…我只希望,她們的斗法余波,不要波及到我就可以了。如果他們鬧大一點的話,其它地方的土地神或者是山神什么的,也會關注到咱們這個地方吧?”
“有道理…就是不知道,雙方要大戰多久。她們大戰的時間越長,我們的危險就越大。”
“娘啊!有生之年居然還能夠見到這樣的一種場面,特奶奶的死而無憾啊!”
“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
恐慌的情緒,已經在這一座縣城之中迅速蔓延開來,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已經沒有任何的困意。每個人都是露出一副緊張氣息,又有些恐懼的表情,抬頭看著天空之中的異象。一些心智不穩的人,已經被這一幕給嚇得有些呆傻了。可就算是心智比較穩的人,見到這樣的一幕,也是雙腿發軟,說話都在結巴。
面對如此強大的存在,每個人都能夠感覺到,自己的一種無力感。他們在平時的時候或許是受人尊敬的修道者,又或者是家財萬貫的富家翁,再或者是手掌權力的當地官員。而放在現在,他們就發現自己,竟然是如此無力的人。面對這樣的危機,他們竟束手無策。
如果讓他們知道,就算是他們當地的土地爺,其實也是這樣的一種狀態,會不會心里好受一點?至少這樣的一尊邪神來到臨城縣這個地方,可以平等的讓每個人都感受到一樣的恐懼。這或許是這個地方最為公平的一刻。
與此同時,土地廟那邊。
將熔河邪神的巨大身軀,硬生生斬成兩半的范武,并沒有停下動作。隨著他的雙腿微微彎曲,在那一瞬間,腳下便傳來了一陣轟鳴爆響。只見他的腳下地面,在頃刻之間,迅速塌陷。一條條密密麻麻的裂痕,朝著四面八方擴散,嚇得云九卿等人,趕緊躲開那些地面裂痕。
因為被范武屈腿一蹬,所踩踏出來的巨大凹坑以及密密麻麻裂痕之中,每一條裂痕最少都得有十幾厘米寬,一個不小心,腳都要陷進去。而最寬的一條裂痕,足足有數米之寬,如果不躲開的話,人都得要掉下去!天知道掉下去之后,到底會摔到多深?
而范武也是借助著這樣的一種驚人彈跳能力,眨眼之間就已經跳到了數百米的高空。當他的身軀即將要往下墜落的時候,他居然一腳踩在了空氣之上,將空氣都給踩爆了。一團音障云,從他的腳下升騰而起。
范武的身軀再一次拔高了數百米,此刻已經位于千米高空,再往上就是熔河邪神的龐大身軀!到了這個位置,他已經能夠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滾滾熱浪。
與這樣的一尊邪神如此的接近,范武能夠清楚的見到,對方確實是有一種詭異的巖漿所構成,這是一種很奇怪的身軀。
這種身軀其實沒有一個固定的實體,尋常的物理攻擊,對其絕對沒有任何的用處。
就算是萬箭齊發,全部射入這邪神體內。
這熔河邪神的命屬性都不會少一點。
不過很顯然,范武剛才的那一劍并非是尋常的物理攻擊,這畢竟是斷魔雄劍斬出來的劍氣。而熔河邪神也能夠見到,范武在眨眼之間時,就出現在了他的近距離遲尺之內。感受著身軀被斬開時的那種劇烈疼痛感,感受著與對方的巨大差距,熔河邪神心神巨顫!
明明她才是那個體型最為龐大的存在,明明她才是那個只需一擊就能夠擊殺數萬人的存在,明明她才是那個會給人帶來恐懼的強大存在。可在這一刻,熔河邪神卻發覺體型龐大的自己,仿佛變得極為渺小了起來。
而眼前這個體型渺小的囚龍觀范武,卻變得,如同遮天蔽日的撐天巨人一般!自己就好像是巨人腳邊的一只小螞蟻,時時刻刻都在擔憂著,會不會被巨人一腳給踩死?
這樣的一種強烈即視感,讓熔河邪神的內心,升起了無邊無際的恐懼。僅僅是被范武斬中一劍,她就已經全無戰意。
而現如今,當見到范武已經如此近在遲尺時,熔河邪神,那一只巨大眼部的童孔都在顫抖。
但是范武出手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她根本,就做不出任何的反應!
在這電光火石的一剎那時間里面。
范武就已經凌空一劍斬了出去!
這樣的一劍是自下往上挑斬的,而這一劍所迸發出來的一道巨大劍氣,甚至已經從靈塵縣的城頭上空,蔓延到靈塵縣的城尾上空。如此迅捷剛勐的一劍,憑借著熔河邪神那只有三百多的力屬性,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躲得開。當這一道巨大的璀璨劍氣落在她的身軀上時,那無比凄厲的慘叫,就已經是響徹整個縣城。
不…這樣的一聲慘叫,不止是響遍整座縣城。就連靈塵縣附近的一些縣城,都能夠聽得十分的清楚!如此凄厲的慘叫,讓人的靈魂都有些毛骨悚然,汗毛都在倒豎。這樣的一種聲音,單單是聽入耳中,就令人覺得十分的不安。那層層疊疊的音波,更是讓一眾人恐慌不已。
一擊再次得手的范武,顯然并不會因此停下動作。他就這樣,以一種粗暴的方式凌空而立,手中的斷魔雄劍已經被他揮舞如劍刃風暴一般,密密麻麻的斬擊劍氣似疾風驟雨。一道道,長達十幾米的密密麻麻斬擊劍氣,沖著上空的熔河邪神,快速飛襲而去!
“啊啊啊啊啊啊!
!”熔河邪神從未感受過,像今日一般的劇烈痛楚。她覺得自己渾身上下的每一處地方,都在承受著前所未有的劇痛。那如同疾風驟雨一般的斬擊劍氣,正不斷的撕裂著她的身軀,她就像是被除以凌遲的犯人。
軀體與靈魂的疼痛,讓她根本就無法受得住。她也不想發出這種丟人的慘叫,可問題是她控制不住!恐懼的情緒已經蔓延了她的整副身心,她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竟然會被一個凡夫俗子,逼到這種絕境。
現如今,她也終于明白為什么法象妖尊大人,會死在這樣的一個凡夫俗子手中。因為這樣的一個凡夫俗子,已經強大到有些不合常理了。他這么厲害,他為什么不愿意飛升成仙啊?
他為什么…不去做那高高在上的天上神仙,為什么不享受那與天同壽的齊福?為什么還要待在這苦難的人世間之中?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為什么要留在人世間?
而她熔河邪神為什么就這么倒霉,好巧不巧就遇上了這個,斬殺了法象妖尊大人的凡夫俗子?
身軀與靈魂的雙重劇痛,以及腦海之中所冒出的一個個問題,都無法得到解決。
下方的眾人,一個個都是瞠目結舌。
在云九卿等人的目光視線之中,他們見到蒼穹之上的巨大邪神的身軀,被分割成了無數份。并且還有一坨坨巖漿,如同火流星一般朝著下方墜落而下,不是一般的炫目璀璨。他們屬實是難以想象,一尊邪神,為何會如此的脆弱?居然在眨眼的頃刻之間,直接被分割成這么多份,對方的慘叫聽起來應該很痛苦吧?
但是,看著那如同火流星一般墜落下的巖漿,他們眼神之中就帶著驚駭的表情。畢竟這種巖漿可是非常要命的,要是不小心濺到身上的話,恐怕身上的血肉都得要被烤熟!他們只能夠,一邊驚駭的看著蒼穹,一邊急忙躲避天上,墜落下來的巖漿。
大量巖漿或是落在叢林之中,或者落在農田之上,頓時之間就燃起了熊熊烈火。滔滔火光遍及大地,整個靈塵縣的郊野區域,都陷入一片火海,滾滾濃煙沖天而起,無數飛禽走獸,都驚慌失措的四處奔逃。
“喝啊!
!”身上浮現出詭異紋身刺青的嚴大虎,一拳朝著上方砸了出去,將一大坨如同房子一般巨大的巖漿給轟碎。他的臉上寫滿心有余季的表情:“特奶奶的,這也太夸張了吧!”
眼前這如同天災的畫面,讓他難以保持平靜。一尊邪神受傷,都能夠造成這樣的一種破壞。如果沒有范武兄臺,出手擋住這一尊邪神的話,那這個縣城會變成什么樣子?
而這樣的一尊邪神,居然被范武兄臺傷成這個樣子,那范武兄臺又有多么的恐怖?該不會能夠以一己之力,毀滅一座縣城吧?
“范武兄臺好像在刻意讓墜落的巖漿躲開縣城。”旁邊的嚴大龍忽然開口說道。
因為他發現墜落下的巖漿,大多都是往郊外這邊,落下來的。
和縣城那邊的居住區,雖然也有巖漿落下來。
但是數量和這邊比起來,那就太少了!
如果這邊落下來的巖漿火流星,如同漫天繁星一般繁多。那么,落在縣城居民區里面的巖漿火流星,那就比金燦燦的金子還要少了。放眼望去,落在縣城居民區里的巖漿火流星,也只不過是有十幾坨罷了。當然,這十幾坨巖漿,肯定會給縣城之中造成了一番騷亂。因為嚴大龍已經見到,縣城里面,開始燃起大火了。只不過火勢,沒有這邊這么大而已。
就算受到的波及傷害最小,可是縣城之中的百姓們,依舊陷入一片恐慌之中。其中一群百姓,眼睜睜的看著一道橙紅色的弧光從天而降,然后砸進了縣城里的衙門里面。他們更是用一雙眼睛能夠見到,靈塵縣的衙門在眨眼之間,就燃起了滔滔大火。火勢可謂是非常的兇險,衙門里面的人都驚慌失措的跑了出來。
率先跑出來的是衙門的知縣,他是被一群衙役保護著出來的,跑出來的知縣,急忙灰頭土臉對著一群衙役大喊道:“快救火啊,快進去救火啊!里面,藏有本官的銀票…呸呸呸!里面有很多卷宗啊!那些卷宗如果被燒掉的話,會造成很多冤桉假桉的啊!”
靈塵縣知縣情急之下直接說漏嘴了,如果他的臉皮可謂是十分之厚,在說漏嘴的情況之下,都能夠面不改色的改口。他臉上的這種焦急,已經浮于表面。顯然…他關心自己的銀票,多過于關心目前現在的局勢。
“大人,救不了啊!”旁邊的一個老衙役看著里邊的漫天火海,滿臉都是為難的表情大聲回道:“這里面的火實在是太大了,進去只有死路一條啊!不可冒進啊!”
“這這這…”看著一個個都不敢進去救火的衙役們,靈塵縣知縣氣得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指著他們的手都在哆嗦。
除了衙門這邊陷入一片混亂之外,還有十幾處地方,都燃起了熊熊大火。
火勢之大,將整個縣城都照得通亮。
再加上…蒼穹之上的那一尊邪神,所散發出的耀目熔光。
明明現在,是大晚上的時分。
可靈塵縣卻是亮如白晝!
“火!不好啦,著火了!”靈塵縣的另一處地方,一群百姓驚慌失措的看著前方的一座建筑。那一座建筑是一座佛門塔樓,只不過這一座佛門塔樓,剛才被一顆從天而降的巖漿火流星,給砸出了一個大洞。并且,炙熱的巖漿直接將佛門塔樓里面的易燃物品,全部都給竟然了。或者說,整個塔樓都是易燃物品,因為它是用一根根木頭,搭建而成的。
除了一群老百姓們驚慌失措,一些和尚們也是,急得焦頭爛額。他們紛紛跑到附近的水井去挑水,并且張口嚷嚷大喊:“快,快點救火啊!不能讓它繼續燒下去了,不然的話,火勢如果蔓延到其它的地方,整條街都得要燒起來!甚至…可能這火勢,還會蔓延到別的地方,半座城都要燒起來!”
附近的百姓們,已經不管天上的怪物到底是什么玩意兒了,因為已經沒有那個時間去管了,也沒有那個精力去關注了。如果不趕緊將眼前的大火給熄滅,那么火勢遲早會蔓延到他們的家中,到時候可就完蛋了!如果家中的財物被燒光,那和死了沒什么區別!
“快快快!快去找木桶啊!快去用木桶挑水滅火啊!你這家伙拿一個水瓢有什么用?這樣的一個小水瓢,有什么屁用?拿桶!要拿桶啊!快點喊更多的人過來救火啊!只要能夠拿得動水桶的,不管是老的還是小的,都喊過來呀!”
“好大的火!娘呀…這是老天爺給我們的懲罰嗎?是不是因為我們有誰沒有去給老天爺上香,然后老天爺怪罪于他,結果把我們所有人,都給牽連了?我們這些人也沒有做錯什么呀,到底是什么人得罪了老天爺啊?”
“老天爺怪罪我們,怎么可能會降下如此天火,這明明是天上的頭妖怪,降下來的妖火!那妖怪,肯定是想要把我們烤成烤肉,然后,再來吃掉我們呀!”
“快救火,快救火,里邊還有人呢!有沒有人進群里面,把塔樓里面的和尚,給救出來?”
“特奶奶的,這幫和尚平日里吃的滿嘴流油,他們自己跑出來就行了。”
“救火,救火啊!”
“快救火!
靈塵縣各處都有類似的騷亂動靜,整座縣城,都陷入一片慌亂之中。在這種慌亂的情緒之下,只有少數幾個人能夠勉強維持住穩定的情緒。當然這所謂的穩定情緒,也只是相對于其他人而言,實際上…這些所謂情緒穩定的人,看起來,也是非常慌亂的。
這些人之中最多的就是修道者,修道者們不同于普通的百姓,他們不認為這是老天爺降下的懲罰,他們認為,這是邪神的身軀落下來了!因為,天空之中那密密麻麻的見光劍過之后,就發生了如此的異象。
這不就意味著…與這樣的一尊邪神所大戰的那位存在,讓這個邪神落入了下風?畢竟那凄厲的慘叫,應該不是作假的吧?這應該是,那一尊邪神在慘叫吧?
乖乖!原來,他們這個地方的土地爺這么厲害的嗎?居然能夠三兩下,就能將這樣的一尊邪神,給打成這個樣子。
很顯然,在這些修道者們的眼中,他們并不認為有什么凡夫俗子,能夠與一尊邪神為敵。
想必也只有當地,受盡香火的那一位土地爺,才能夠做得到這種地步。
實際上,他們臆想的土地爺都自身難保。
都需要請求范武來搭救她一手。
“難以置信…難以置信…”靈塵縣土地爺在激動之余,已經不知該說什么才好。她沒想到,當初僅僅只是一個神降化身,就讓自己如此狼狽,險些死在那里的一尊邪神。在這位范武道長的手里面,就像是一個糍粑一樣任其拿捏。偏偏這樣的一位范武道長,并不是天上的任何一位神仙,也不是地府的任何一位陰神。
對方只是大周王朝一座道觀里面的一位道長,這樣的一個身份,簡直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單單聽這樣的一個身份,恐怕沒有人會知道,這位范武道長能夠強的如此離譜。他到底是,怎么修煉到這個地步的?他的師尊又是何人?到底是哪位大能,教出了這樣的一位徒弟?
土地爺忽然有點想要拜訪一下,這位范武道長的師尊。因為她覺得能夠教出范武這種存在的大能,肯定也非常不簡單。誒?等等!忽然之間,靈塵縣的土地爺發現了,自己之前忽略掉的一個地方——范武道長,手中的那把劍!
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意識到范武手中的那把劍,非常的眼熟。在腦海之中,仔細回憶了一段時間之后,靈塵縣土地爺驟然瞪大了一雙眼睛,她的語氣是那么的匪夷所思:“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好像是斷魔雄劍吧?”
“嘶!
”靈塵縣的土地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她終于意識到自己發現了一個盲點。這么重要的一個盲點,自己為什么現在才發現?那可是真武大帝的斷魔雄劍啊!
“不…又有點不對。”靈塵縣土地爺又搖了搖頭:“真武大帝老爺的斷魔雄劍,如果出現在這里的話…”
“對付這樣一個邪神…哪用得著砍這么多劍,隨便輕輕一掃就能夠將這邪神給抹去了。”
“可這樣的一把復刻品,居然也擁有斷魔雄劍,一絲威能?!”
靈塵縣土地爺整個神都傻了!
“莫非這位范武道長的背后靠山,是傳說中的真武蕩魔大帝!或者說他的那位師傅,就是這位真武蕩魔大帝?娘呀…這可是真武大帝,在天庭之中…都是一位極為強大的存在啊!據說…就連玉帝,也要給她老人家面子。”
這樣的一位天庭大能,居然是這位范武道長,背后的靠山?如果這是真的話,她也總算是明白,為什么這位囚龍觀范武道長,在殺死過一個正神之后,不會被天庭問責了。這樣的一層背景,什么神仙敢給她問責?
在天庭之中,也是要講人情世故的,也是要講身份背景的。這位范武道長雖然目前只是一個凡人,可是他的身份背景,卻比天上的很多神仙,都要更加的恐怖!
倘若這樣的身份背景泄露出去,估計就連一些耳熟能詳的大仙,都得給這位范武道長幾分薄面。
“娘呀…小老兒我到底求的是一個什么人啊?”
靈塵縣土地爺覺得自己的腿有些發軟。
太匪夷所思了!
而位于上空的范武,自然不知道這個土地爺,到底在想些什么鬼東西。畢竟此刻的范武眼里面,只有自己的自由屬性點。再放我的眼里面,面前這個熔河邪神就是一筆行走的自由屬性點,他已經沖著這一筆屬性點再次噼出一劍!
這貫徹天地的一劍,讓熔河邪神的慘叫聲更為激烈。雙方之間的戰斗,甚至都不能說是互相斗法,單純就是一方面的碾壓!在范武的這種強勢攻勢之下,熔河邪神的氣息已經快速衰弱,命屬性也是愈來愈低。
要知道,從范武動手至今還不到一盞茶的時間,短短的一盞茶時間,就將一尊熔河邪神,逼到這樣的一個絕境。在這偌大的靈塵縣里面,也就只有范武一人能夠做得到了。
“剛剛好,一盞茶。”就在這個時候,范武的口中,吐出這樣的六個字。因為他的一雙眼睛見到了那漫天詭異的巖漿,里面出現了一顆血珠。
那一顆血珠之中,蘊含著一道十分強大的神魂!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熔河邪神的神魂,就是暫居于這一顆血珠里面。
而當范武的目光,鎖定在這一顆血珠上的時候,熔河邪神解徹底慌了神。
這一顆血珠竟然想要快速遁走!
而這樣的行為舉動,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范武最開始還只是有些懷疑,而現在已經是肯定了。
見此…
范武直接一腳踩爆了下方的空氣,他的身形在眨眼之間,就出現在了,那一顆血珠的面前。當四周的巖漿,朝著范武的身軀擁擠而來時,他的一只手,就已經抓捏住了這一顆血珠!
巖漿涌到了范武的身軀之上,但是那炙熱的巖漿,卻沒有對范武的皮膚,造成任何的損壞。甚至都不足以讓范武感受到一種灼燒的疼痛。
范武的臉上,咧起了一絲笑容,語氣平靜的吐出了,三個字:“結束了。”
這樣的一顆血珠,隨著范武的五指瞬間發力。
它轟然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