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下二指揮使不信邪似的再次捅了這個血蠱教老者好幾刀,幾乎已經把對方那瘦小的身軀給捅成一個簍子了。他覺得對方流出來的血液,都已經算得上是,兩個人身上的血液了。我偏偏對方還是笑得出來,并且對方說話也是中氣十足,根本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這個老家伙,就好像是真的死不了一樣。
“沒用的,沒用的,都說了多少遍了,都是沒用的…”被困于囚車之中的這個血蠱教老者,說完這樣的幾句話之后,他忽然將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個人身上,那個人赫然是范武。然后,他繼續說道:“你要是能夠幫老夫將那個人抓過來,沒準…老夫會告訴你該如何處理,如今這樣的一個狀況。”
說到這里,這個血蠱教老者的臉上掠起了一副,十分感興趣的笑容:“那個人的肉身水平,是老夫見過,最為離譜的存在。老夫可以看得出來,他的肉身并非是借助什么功法,練成這個樣子的,就好像是天生的一樣。倘若能夠將他,與蠱蟲混合在一起的話,養育出來的蠱蟲…絕對,十分的恐怖。”
把那個囚龍觀范武給他抓過來?開什么玩笑?皇城司下二指揮使覺得自己不是傻子,絕對不可能,干出這種事情。更何況,就算是他想要干這種事情,難道他有這個實力干嗎?這個囚龍觀范武,到底有多么恐怖,他又不是不知道。是一個能夠憑借一己之力,擊潰數萬水師大軍,擊殺一尊邪神的存在。
抓這樣的一個家伙,自己是嫌命長嗎?莫說是抓這樣的一個家伙了,就算是讓他在囚龍觀范武面前,說些什么大言不慚的混話,他都不敢說,因為那也是一種作死的行為。這些血蠱教教徒就已經棘手無比了,要是再加一個囚龍觀范武,那他可以完全躺平等死了。甚至覺得范武,比血蠱教的怪物更加恐怖!
而在這個時候,皇城司的下二指揮使,也是忍不住將目光,落在了范武的身上。他見到這個來自于大周王朝的囚龍觀范武似乎一直都將目光,投在那血蠱教的怪物身上。對方就好像是,任由那頭怪物不斷的變強似的。好像還夾雜著一點點,看戲的心態一樣。
實際上他的這種感覺并不是一種錯覺,范武確實是如此看待,血蠱教的這一頭怪物的。在范武的眼中,這所謂的血蠱教怪物,其實也就,那個樣子吧!這樣一頭巨大的怪物,能夠給修道者們帶來無盡的恐懼,卻沒有給他范武道長,帶來任何的不適感覺。
“一百五十…一百五十五!…一百六十五…一百八十…”范武口中正在呢喃自語著,他吐出來的這些數字自然是那個怪物的力屬性數值,可想而知這怪物的屬性數值,飆漲的速度到底有多么之快。幾乎是眨眼之間,就長了十幾二十點力屬性。
換做是別人,見到這樣的一頭怪物,正在快速的變強,恐怕早就已經想盡一切辦法阻止對方,或者想要提前讓對方給斬殺掉,將真正的大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可是范武卻不一樣,范武非常期待對方越來越強,如此一來他能得到的自由屬性點,才會越來越多。
“娘呀…”看著那樣的一頭放大版的巨大蠱蟲,嚴大虎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他稍微摩拳擦掌了一下,然后滴咕自語說道:“明明幾個呼吸之前,還感覺能夠打得過它,怎么幾個呼吸之后,就感覺完全打不過它了?這玩意兒特娘的,到底是個什么鬼東西啊?”
嚴大虎旁邊的嚴大龍,表情凝重的開口說道:“這應該是血蠱教什么壓箱底的招式秘術吧,特奶奶的…這些信仰邪神的家伙,會的詭異把式,還真的不少。它這已經足足有二十丈高了吧?而且感覺它還在變大。”
白勝深吸了一口氣,他整個人,都有點麻了。他的表情,也并不好看:“血蠱教的這些家伙,一個個的已經全部都瘋了,它們居然在鬧市之中,放出這種怪物出來。這種怪物一旦作亂,應天城死傷絕對十分嚴重。”
他都已經想要嘗試一下,能不能使用家族的秘法,請求一位神仙老祖下凡?其實他也沒有任何把握能夠成功,畢竟在家族長輩們的敘述之中,這種秘法成功的概率十分之低。天上的神仙老祖,不一定能夠下凡神降。
云九卿也是緊皺眉頭,她已經在打算趕緊離這怪物,和范道長遠一點。因為之前的每一次經驗都告訴她,接下來此地將會成為雙方的戰場,留在這里的話,死亡的概率將會十分之高。
不過理智又告訴她,范道長應該不會在這種鬧市之中,跟這種存在交手的吧?畢竟如果在這個地方與對方交手,那么將會波及到很多商武王朝的普通百姓…因此戰而死傷的人數少則幾萬,多則十幾萬,乃至更多!
行風子深吸了一口氣:“看起來和大周王朝皇城皇宮的動亂之中,出現的那幾頭蠱蟲怪物,有異曲同工之妙。不知道這二者之間,到底有什么,特殊的聯系?”
而一些湊熱鬧跑過來,想要看看這里發生什么事情的修道者,或者是遠處…還沒有來得及趕過來的一群人,也是目瞪口呆的看著那一道,巨大無比的身影。
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著匪夷所思的表情,他們根本就難以想象,為何應天城之中會出現,如此恐怖的怪物?要知道在此之前城里,還算比較風平浪靜的啊!
“那是什么鬼東西啊?怎么會有這么大的一只蟲子?”遠處的一個應天城百姓,滿臉都是震驚的表情,他驚道:“它…它到底是怎么,變得這么大的?”
“嘶!”旁邊這一個應天城百姓,倒吸了一口涼氣,叫道:“你與其糾結,它為什么這么大,還不如趕緊想一下,得跑到什么地方去避難?!”
“它怎么越變越大了,它這一腳下來豈不是,能將一座房子都給踩碎?怎么會有這么大的一只蟲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媽呀!我家的當鋪可是在那里呀,那里可是,存著很多抵押物啊!啊…不行了我有點暈…我有點暈…”
“這這這…這么大的一只怪物,官府里的官兵,能夠對付得了嗎?它…這已經快要到三十丈高了吧?”
“豈止是快要到三十丈高了,明明它早就已經三十丈高了呀!這么大,吐一口唾沫都能夠把幾個人給淹死!”
在這個世界一丈約等于三米,三十丈高相當于是九十米,接近百米的高度,可想而知,這樣的高度,給予他們多大的震撼。
變得如此之大的血蠱教怪物,幾乎已經是小半座應天城的百姓,都能夠見得到。
因為應天城是一大片平原,偌大的應天城里邊,甚至都沒有一座山。
在這種情況下…出現這么高大的一只怪物,自然是非常的顯眼。
只要往那個方向一看,想不見到都非常的困難。
此刻,不僅是這些普通的平民百姓很是慌亂。
就連,一些修道者們,其實也是如此!
別以為修道者見到這一幕就不慌了。
他們甚至比尋常百姓都要更加的慌!
因為他們知道的比尋常百姓更多。
知道的越多…
就越慌張!
就越震驚!
一個穿著道袍的商武王朝應天城里的修道者,抬頭看著不遠處的那巨大的怪物,可以明顯的看得出來,他那一雙眼眸之中,寫滿了驚駭的神色,臉上更是遍布難以置信:“血蠱教的那些妖邪之徒,到底是從什么地方將這樣的一只怪物,運到應天城里面的?為何這么大的一只怪物運進來,沒有任何的動靜?”
按理來說,如此之大的怪物在靠近應天城的時候,就已經被守城的守軍們發現了吧?為什么,等到這一只怪物現在出現在應天城的內部,才能夠被他們眾人所發現?這是何等的隱匿手段?就算是給這樣的一只怪物,貼上幾萬張隱匿符,恐怕都做不到吧?所以血蠱教到底是,怎么弄出這么大一只怪物的?
這個穿著道袍的修道者的臉上,沒有帶著什么擔憂的表情,反而帶著一種濃濃的感興趣的神色,他露出萬分邪性的笑容:“看來血蠱教比老道我想象之中的還要更加厲害,沒準老道我,能夠加入那血蠱教之中。這么厲害的一個血蠱教,肯定擁有著長生之法吧?他們應該很樂意將長生之法,分享給老道我吧?”
從他這幾番話就可以聽得出來,這個穿著道袍的修道者,也不是什么好人,此人也是一個邪修魔道,只不過他并非是血蠱教的邪修魔道罷了。現如今,血蠱教在這應天城之中,大秀他們的“肌肉”,給予這些非血蠱教教徒的邪修魔道們的引誘力,絕對是非常致命的。這些邪修,追求的就是不擇手段的變強與長生!
像這樣隱藏在應天城之中的邪修魔道數量并不少,當然如果血蠱教在應天城之中大秀肌肉,他們就會選擇立即幫助血蠱教的話,他們也不會這么做的。因為他們最喜歡做的就是觀望,只有血蠱教贏了,他們才會選擇幫血蠱教,并且加入血蠱教。如果血蠱教輸了的話,那么他們自然是熘之大吉,不參與這件事。
這就是為什么…這些邪修魔道們,能夠安穩得活到現在的原因,因為他們屬實是過于謹慎,也過于茍了。見不到好處,他們是不撒鷹的。更別說是冒險,在光天化日之下去幫助,那一些血蠱教的教徒了。敢這么莽撞的邪修魔道,早就已經被朝廷給剿滅了!
“這是…蟲子?蠱蟲?等等!蠱…蠱蟲?血蠱教!”當然,魔道邪修在應天城之中終究只是少數,大部分都是些很正常的修道者。當他們見到遠處,那如同山巒一般的巨大蠱蟲的時候,給予他們的一種強大壓迫感,以及心理壓力,不是一般的令人毛骨悚然。
沒有一個修道者能夠預料到,今天的應天城,會發生這樣的一件大事。要知道,應天城在商武王朝之中,也算得上是能夠排得進前列的城池。這里不僅有大量的家族修道者,也有很多道觀、以及寺廟,更有很多能夠顯靈的神像。除此之外,還有大量官兵和朝廷修道者。
如此之多的力量…如果擰成一條繩子的話,絕對是,足以撼動任何一方勢力的。可偏偏,就是在這樣的一個地方有血蠱教作亂。而且這還不是尋常的作亂,如此大的動靜,簡直就是,光明正大的挑釁商武王朝的朝廷!或者說,是在挑釁他們這些正道中人!
“膽大妄為!狗膽包天!簡直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太無法無天了!根本就不將朝廷和我們,放在眼里!”一個脾氣暴躁的修道者滿臉都是,一種怒氣沖沖的表情,他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些血蠱教的人,都已經囂張到這種程度了嗎?他們怎么敢這么囂張的?”
“這是蠱蟲?”旁邊另外的一個修道者,那叫一個目瞪口呆。這個修道者并非是商武王朝的修道者,他是來自于商武王朝相鄰的一個小國。見到這一幕的他…忍不住暗吞了一口唾沫:“商武王朝的蠱蟲,都這么可怕的嗎?”
他本以為這商武王朝之中,修道者比他們王朝的修道者厲害也就算了,軍事實力比他們王朝的軍事實力厲害也就算了…為什么這商武王朝里面的一只蠱蟲,都比他們王朝的蠱蟲厲害?這…這就是傳說中的大國嗎?
“是血蠱教!阿彌陀佛…這是,血蠱教的蠱神蠱蟲!”一個似乎有點見識的和尚,差點要將手中的念珠,給掐碎了。可想而知他受到的震撼,到底有多么之大:“可是為何比尋常的蠱神蠱蟲,要大的這么多?”
“血蠱教的蠱神蠱蟲?”老和尚旁邊的一個修道者,滿臉都是錯愕的表情:“這是什么奇怪的蠱蟲,怎么從來都沒聽說過?這位大師莫非是見過,類似這樣的蠱蟲嗎?這世上,真的有這么大的蠱蟲嗎?”
老和尚暗吞了一口唾沫,讓自己干澀的喉嚨,稍微濕潤一點點,他回應道:“老衲在較為年輕的時候,有幸見過血蠱教的邪徒,服下了一只,名為蠱神蠱蟲奇怪蠱蟲。對方吃下的那一只蠱蟲,就變得這般樣子了。”
“不過老衲記得…當初老衲見過的服下蠱神蠱蟲的血蠱教邪徒,最多也就變得五六丈那么高。如果老衲沒猜錯,那一只怪物,應該也是服下蠱神蠱蟲的血蠱教教徒變的。”
“可是…可是為何會這么大?和老衲印象之中的五六丈高,完全不一樣啊!它…它已經足足有,三十丈高了吧?而且…老衲怎么感覺,它還在慢慢的變大?”
是的!服下了蠱神蠱蟲的血蠱教教徒的體型,還在不斷地增大。直到增大到三十四丈高的時候,那種快速增大的勢頭終于是停止了下來。此刻的對方,已經有百米高!
百米高的蠱蟲有多么恐怖?對方的每一次吐息,都能夠刮起一陣腥臭狂風,讓不少建筑屋頂上的瓦片,都在劇烈顫抖。甚至讓一些人的站立姿勢,都有些不太穩定。
如此之大的一種體型,就算是遠處的人都能夠見到,對方身上的細節。尤其是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怪異氣勢,更是讓人心驚膽顫。雙腿,都忍不住有些發軟。
就連應天城的城尊都被驚動了,城尊相當于,是一城之主。發生了這種動靜,身為應天城的城尊,不可能不得驚動。
“…血蠱教!”應天城城尊的一雙眼眸遙望著遠處的巨大怪物,他的眼眸之中更是帶著,濃濃的怒火:“好膽!
敢在他的地盤,鬧出這么大的動靜,簡直就是,不把他這位城尊放在眼里!這讓他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
應天城城尊當即下令道:“立即調遣城中的大軍,將那怪物蠱蟲給包圍住!城中的皇城司,以及其它朝廷修道者,一并調動!”
“將那樣的一只怪物死死的困在那里,不許讓它踏出那片區域半步!不許讓它傷及破壞到別的區域,不能讓死傷蔓延!”
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怒火,他知道這樣的一頭恐怖怪物,十分的棘手。
尋常的手段怕是拿不下對方,現在需要做的,就是不要讓傷亡快速蔓延擴散。
畢竟一旦這樣的怪物,在應天城之中發起瘋來,造成的死傷太恐怖了。
死個幾千人…可能都是這一只蠱蟲怪物,在大發慈悲!
死個幾萬人都是正常的,甚至可能會死十幾萬人!
命令下,應天城暴力機構都動了起來。
軍隊。
官府。
皇城司。
朝廷修道者。
皆皆動身!
應天城皇城司的最高掌權者是一個上一指揮使,這樣的一個上一指揮使,手底下掌管著數千上萬個皇城司成員。在這個偌大的應天城之中,也算得上是排的上號的大人物之一。而現在,這樣的一位大人物,面色表情十分的凝重:“城尊有令,所有人全部出動,將那一頭怪物,給困在那一片區域之中!”
“是!指揮使大人!”偌大的應天城皇城司立即就行動了起來,一個個皇城司成員以最快的速度做好了最全面的準備,從駐地之中魚貫而出。他們都是騎上了一匹高頭大馬,用力揚著馬鞭,朝著那個方向奔去。其實他們運起輕功的速度也不慢,不過那樣會嚴重消耗他們的體力,沒準到了目的地就虛脫無力了。
而應天城之中各處的守軍加起來足足有十幾萬人之多,最主要的就是這十幾萬個守軍全部都是能戰之兵,并不是那種管后勤的人。他們也是接到了軍令,于是乎便立即就行動了起來。一支又一支的騎兵與步兵,從各處區域駐地出發,朝著一個方向快速前行。幾乎每個人都披著輕甲,手里更是手持著長矛。
乍一看起來頗有一種向死無生之感,即使面對一頭從未見過的如此恐怖的怪物蠱蟲,可是每一個軍中士兵的面色,都是一如既往的剛毅,以及滿眼都是渾然不懼。他們看起來,士氣極為恢宏,一個個都是抓緊手中的武器,向前邁動的步伐,既穩健又迅捷。一股若有若無的軍中煞氣,在他們之中縈繞著。
應天城的官府同樣沒有閑著,官府之中的衙役,雖然軍事素養比不過這些軍中士兵,但是他們還是咬著牙,朝著那個方向前進。并且官府之中的修道者,也是傾巢而出。如此之大的一股力量擰在一起,足以讓萬千勢力為之畏懼。這僅僅只是商武王朝一座城池的力量,可想而知,這一個王朝到底有多么的恐怖。
“阿彌陀佛…”應天城之中的一座寺廟里面,一個穿著袈裟的方丈,雙手合十,對著前方的一眾寺廟武僧,他開口說道:“我佛慈悲,出家人雖說不可妄殺生靈,可這樣的一種生靈,已經威脅到城中百姓的安危。我們靈佛寺,遇到此事,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他的語氣頓了頓,緊接著繼續說道:“老衲說的難聽一點,隔壁的那群牛鼻子,肯定會借此機會,出山拯救蒼生。可不能夠讓那些牛鼻子,給過去了。這樣一只怪異蠱蟲,必須有我們靈佛寺的人,將其超度掉!絕對不能夠讓那群牛鼻子,搶先將其滅掉。”
“師傅,您之前猜的果然沒有錯,隔壁的一群禿驢,果然是按耐不住了。”當那樣一群和尚傾巢而出的時候,這一座寺廟不遠處的一座道觀之中的道士們,能夠將他們看得一清二楚:“而且他們出動了好多人,最少得有好幾百,怕是所有的武僧,都傾巢而出了吧?”
“哼…那個老禿驢是什么尿性,貧道難道,還能夠不知道嗎?那家伙已經和貧道爭了足足有,一百來年的時間了。”一個老道士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他臉上的表情很是凝重的說道:“到了那處地方的時候,莫要小看那怪物,老道覺得那怪物絕對不簡單。”
應天城的一個修道家族之中…這一個家族的一群長老、以及家主,此刻都已經聚集一堂。其中,家族的家主開口說道:“此事,我們最好,不要參與進去。倘若家族之中有人想要參與進去,也不能夠借用家族的名號參與進去,免得日后,遭到血蠱教的報復。”
一個長老非常認同的點了點頭,附和開口說道:“家主大人所言極是…據說那血蠱教之中,都是一群是睚眥必報的邪徒。我們家族在應天城只是一個小家族,恐怕惹不得這種勢力,一個不小心,整個家族都得合葬。”
“二長老話糙理不糙。”一個年輕一點的家族長老,也是點了點頭說道:“這種級別的事件,不是我們這些小家族能夠參與得了的,我們在旁邊,默默觀望就足夠了。一旦插手進去的話,絕對后果不堪設想啊!”
應天城之中的眾生百態,在這一刻,可謂是展現得,那叫一個淋漓盡致。有人有那個膽子除魔衛道,愿意趕赴現場。有人這是更加關心自己的利益,覺得插手其中不會有什么好結果。各自的人,有各自不同的選擇。
“太完美了!太完美了…”囚車里面的血蠱教老者,雖然身上有很多傷口,但依舊沒有任何,虛弱的感覺。他雙手緊緊地抓住囚車的鐵欄,恨不得將腦袋,從鐵欄的縫隙之中鉆出來。一雙眼眸之中,滿是熱切的神色。
“果然…只有蠱神大人才能夠創造出如此完美的蠱蟲,老夫距離蠱神大人還差得遠呢!就算給老夫一百年,甚至是一千年的時間,都不一定能夠跟得上。除非…除非能夠用那個男人的肉身,煉化一只蠱蟲!”
此人看向范武的眼神也是極為熱切,那種眼神就好像是在看著一只比較強壯的小白鼠一樣,語氣又充滿了惋惜:“不知道,那吃了蠱神的家伙,能不能把此人給留下來。”
“如果那個家伙在暴走之下,將此人給殺掉的話,那…那簡直是暴殄天物啊!如此完美的一具肉身,絕對不能夠被毀掉啊!如果被毀掉了,想要再遇到,那太難了吧!”
“喂!你聽到沒有!”這個老家伙居然如同發瘋一般,沖著那巨大的蠱蟲大喊大叫:“不要把那個人殺了啊!留活口!留活口啊!你特娘的,能不能聽得懂人話啊?!”
很顯然服下了一只蠱神蠱蟲,引爆了體內移植進去的十只蠱神蠱蟲的力量的血蠱教教徒,已經聽不懂任何人話。它甚至都沒有在意,這個血蠱教老者的大喊大叫。
巨大蠱蟲沒有任何情緒的眼神,落在了范武的身上…因為它能夠看得出來,在場之中,最為棘手的一個人,就是眼前這個小不點。此人,身上散發的氣息很不尋常。
這樣一只巨大蠱蟲被創造出來,就只被移植進去兩個指令——殺光棘手的人,救走那個老家伙。它也只會,遵守這兩個指令。
密密麻麻的復眼里,目光投在范武身上的時候,沒有情緒的眼眸,突然爆發出暴戾的殺氣!洶涌的氣勢,如氣浪一般席卷。
巨大蠱蟲毫不猶豫沖著范武出手,它那大大的口器勐地一張,一團墨綠色的粘液如同一個脫膛而出的炮彈,從它口中迸發而出。
這樣一團墨綠色的粘液,足足有幾座房子一般大小,當它迸發而出的時候,是直奔著下方的范武,而去的!
“嘖…真果斷啊!”范武的臉上沒有任何懼怕的表情,面對直奔自己而來的一大團墨綠色的粘液,他連斷魔雄劍都沒有拔出。
只見他抬手就是朝著上方轟出一拳,這樣的一拳,甚至還沒有和那些粘液發生接觸。
形成的一團沖擊波,就已經將那些墨綠色粘液,給瞬間撕成碎片!
大量粘液,在沖擊波的沖刷之下,沖天而起,居然撞在了那巨大蠱蟲的身上。
如雨點一般的墨綠色粘液,落在巨大蠱蟲身上時,發出極為滲人的腐蝕聲。
“滋——滋——”如果這些粘液落在地面的話,恐怕連地面的青石板,都會被腐蝕成渣!
“這里可不是你這種家伙該撒野的地方。”
范武咧嘴一笑。
他并不想在這種地方與這種存在“玩”。
所以…
范武腳下的大地,轟然之間被踏碎。
他的身影,驟然消失不見。
當他再出現的時候…
居然已經在巨大蠱蟲的身下!
他的速度快的驚人!
連這只巨大蠱蟲…
都沒有反應過來!
在那電光火石的一剎那,范武的一只手臂就已經搭在了,巨大蠱蟲的一只觸肢之上。同時他的另外一只手臂,也搭在了這樣的一只觸肢之上,兩條手臂,就好像是抱著一棵大樹一樣,死死地箍住了這一只蠱蟲觸肢。在這同時之間,范武腳下的大地,開始蔓延這一條的裂縫,因為他的雙腿,已經在發力了!
這樣一只…體型足足有百米高的巨大蠱蟲,也不知體重究竟有多少噸重。可能是好幾萬噸,甚至是十幾萬噸?就是如此驚人無比的體重,范武居然想要試圖抬起來!隨著范武的雙腿,腰腹,以及手臂,后背,齊齊不斷發力,腳下的大地已經不僅僅是列出一條的裂痕,甚至已經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這樣一只體型極為巨大的蠱蟲,也似乎是發現了,不太對勁的地方。當這巨大蠱蟲想要動彈一下的時候,它就忽然發現自己的身軀懸空起來了!只見,范武就好像是一個舉鼎的霸王一般,以一種力拔山兮氣蓋世的姿態,將體型龐大無比的蠱蟲,給硬生生的舉了起來!從他的面色,就能看得出他并沒有用盡全力。
如此驚人的一幕畫面,把在場的一眾人全部,都給看傻了!他們從來都沒有想過,這樣的一幕畫面,居然會在自己眼前發生。畢竟他們的腦補能力實在是有限,他們根本就想象不出來,到底有什么人能夠將體型如此巨大的蠱蟲,給扛起來?而現在他們好像…真的見到了,有這樣的一個人——囚龍觀范武!
“媽呀…娘呀…”嚴大虎已經徹徹底底看傻了,在他的眼里,范武兄臺這樣的一種動作,和舉起座山沒什么區別!他忍不住暗吞了一口唾沫,震驚無比地叫道:“范武兄臺的力氣,到底有多么之大?這么大的怪物,他都能夠,抬得起來?這這這…恐怕十個我加起來都沒有,范武兄臺一個人的力氣那么大吧?”
“十個你?你這小子…不要太高看自己了啊!區區十個你…也配和范武兄臺相比較嗎?最少得來一百個你,甚至一千個你,才能夠有一點點資格,和范武兄臺,比較一下力量吧!”說出這樣一句毫不客氣的話的人,也就只有,嚴大虎的兄長嚴大龍了。
因為別人根本不敢說這種話,尤其是在嚴大虎面前說這種話,簡直就是想要挨揍!唯獨只有嚴大虎的兄長嚴大龍,是不怕被自己這個弟弟揍的,因為自己這個弟弟,壓根就揍不過他。在這兩兄弟里面…身為兄長的嚴大龍才是,其中最為厲害的那一個。
皇城白家的嫡幺子白勝,此時此刻也是一種,整個人都看傻了的表情。他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目瞪口呆,嘴中更是喃喃自語:“這真的是人,能夠擁有的力量嗎?這就是這位范武道長,能夠斬殺一尊邪神的原因之一嗎?如此驚人的力量,就連妖魔都比不過吧?”
在場的一眾皇城司們也是徹底懵了,皇城司的下二指揮使,嚴重懷疑自己眼前所見到的畫面,是不是一種幻覺?為了確保這畫面不是幻覺,他甚至掏出了一張破妄符,這種符箓專門,是用來打破幻象的。然后他就發現,這并不是幻象,這好像是真實發生的。
“這這這…這就是上頭的人,想要懸賞通緝的囚龍觀范武嗎?”皇城司下二指揮使人都傻了,上面的那些家伙真的知道,這個囚龍觀范武,有這么厲害嗎?如果他們真的知道的話,真的會準備懸賞這樣的一個人嗎?懸賞這樣的一個人,和作死有什么區別呢?
“怪物!那個家伙…是一個怪物!此人…此人絕對不是人!妖魔!對!妖魔!”躲藏在暗處的一個血蠱教教徒,無法接受自己見到的畫面,他驚道:“他這是…怎么能夠扛得起來的?他這離譜的有些過分了吧!”
“嘶!”就連被困在囚車之中的那個血蠱教老者,都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看著范武的身影,眼神之中遍布匪夷所思:“他居然能夠舉得動,如此龐大的重物?他這一身肉體,究竟是如何天生的?!”
在每一個人匪夷所思的目光注視之下,只見,范武的腰腹肌肉突然緊繃了起來,一股難以言喻的巨大力量,從他的身上迸發而出!他居然,硬生生將體型龐大無比的巨大蠱蟲,高高往上,拋飛而起!
足足有百米高的巨大蠱蟲,在他這一拋的情況下,居然被拋飛至,足足上千米的高空之中!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眾人,那呆滯的目光隨著巨大蠱蟲被拋飛而上的身影,不斷地往上抬…直到脖子,都夸張地揚起。
所有人都傻了,不管是嚴大龍和嚴大虎兩兄弟,還是白勝這個世家子弟,又或者是那些皇城司的成員們,又或者是跑過來的一些修道者們,再或者是血蠱教的教徒們…他們現在的表情,以及神態出奇的一致。
范武能夠將這一只巨大蠱蟲抬起來,就已經讓他們,受到無盡的震撼了。現在范武居然將這樣一只巨大蠱蟲,拋飛到上千米的高空之中。震撼的二字,不足以形容他們的心境了。
而且這樣的畫面,就連遠處那些朝著這個方向,努力趕來的修道者們,也是將其收入眼底。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那巨大的蠱蟲,突然之間,飛上千米高空之中。
這一幕把他們都給看愣了,一個朝著這邊趕過來的皇城司上二指揮使,更是忍不住錯愕道:“這怪物居然還能飛,這個我們該如何與它斗?”
如果這玩意不能飛的話,那么他們應該能夠將對方,稍微困一下。可是…對方既然能飛,那豈不是分分鐘,就能夠離開此地?那他們怎么,將對方給困住?
是的…他們還以為,這樣的一只巨大蠱蟲,之所以飛至千米高空,是對方主動飛上去的。他們完全沒有朝著另外的方向去想,畢竟誰能想到,有人能把蠱蟲給拋飛上去呢?
“如此一來,剛剛好。”范武笑了笑,他自然是故意,將對方拋飛上去的。不然,在地面展開戰斗的話,屬實是太束手束腳了。
就算范武不在意,商武王朝里的百姓的安危,他也要在意一下,老青牛的安危。萬一一個不小心,把老青牛弄死了就糟了。
而隨著范武曲腿一彈,他整個人頓時彈射而起,眨眼之間,也是躍至了上千米的高空之中,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范圍之內。
位于千米高空的范武,距離被他拋飛上來的巨大蠱蟲,可謂是近在遲尺。雙方的體型對比起來,完全沒有什么可比性。
范武的體型,甚至還不如這樣一只巨大蠱蟲,一只眼睛里的一個復眼大。不過這樣的體型差,并沒有讓范武感到不適應。
曾經在與邪神斗法的時候,范武體會過差距,更加之大的體型差。
尤其是,當初與巫仙斗法時,無線就是一座,巨大無比的山巒。
那千米高的巍峨巨山,可比眼前的巨大蠱蟲,要大的多了!
這巨大蠱蟲的所謂巨大體型,在范武的眼里…
其實…
也就那樣吧!
“來,我們好好玩一玩。”范武臉上的那種笑容,已經化作為興奮的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