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武身上…所散發出的那一股洶涌的氣勢,足以將一大部分人都壓得,站都站不起來。司徒家族之中的一群修道者就是最好的桉例。
但是范武面前的那個紅衣女孩,卻是一副,非常從容澹定的模樣。
范武身上所散發出來,足以化作實質的殺氣,對她而言沒有任何的影響。
面對女孩的這幾句話。
“嘖…”范武饒有興致笑道:“你說的妖狼都督,是那頭巨狼嗎?想要憑借它將貧道我處理掉,未免有些過于天方夜譚了吧?”
“哦?”女孩詫異道:“你知道它,那說明它已經找過你了,但它找過你,卻沒有動手嗎?”
“不,不對。”沒有等范武說話,女孩自己就搖了搖頭:“它應該不敢對我說謊,它肯定是會動手,但它應該是失敗了。”
“怪了。”女孩說道:“妖狼都督是本座麾下,最為得力的干將。就算是尋常的底層仙神,都不是它的對手。”
“但它在準備解決掉你的時候…卻敗掉了?”
“而且它并沒有回來,稟告本座敗掉的消息。要么就是它覺得很丟臉,想要繼續準備一番,重振旗鼓,繼續將你處理解決掉。”
“要么就是,它已經不在了。”
“它被你殺掉了。”
說到這里的時候,女孩的一雙眼睛微微的瞇了起來,直勾勾的盯著范武:“如果本座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后者吧,它被你斬殺掉了?”
范武回應道:“你確實沒猜錯。”
女孩說道:“我不知,是你有所底氣,還是心高氣傲。以為成為了域外天魔的一個卷者,就能夠直面本座了嗎?!”
范武笑道:“都不是,只是單純因為你對我,很有吸引力。”
“吸引力?”女孩一怔。
范武臉上的那種笑容,開始變得猙獰了起來,身上所散發的氣勢,就宛若一只惡鬼一樣:“吸引力就是只要將你斬殺掉,對貧道而言,就能夠得到前所未有的好處。”
當范武這樣的一句話落下之后,他的身形驟然消失不見,當他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在這個紅衣小女孩的跟前!
面對這樣的一個,只有自己膝蓋那么高的小女孩,范武的身軀以一個十分夸張的幅度低俯下來。迅雷不及掩耳的一記擺拳,就沖著對方小小的腦袋,快速轟了過去!
當女孩眼中的眼童挪移到左側,見到的那一記擺拳的時候,已經遲了。
跟她腦袋一樣大的拳頭,硬生生的砸在了她的左臉。
女孩那一張看起來還算是可愛的面龐,在這一刻變得極為扭曲猙獰,臉上的五官都被強大的巨力所堆積在一起,眼皮更是如同波瀾狀況的大海一樣,不斷地濺起陣陣漣漪。
嬌小的身軀,更是如同一顆脫膛而出的炮彈,一般朝著一側倒飛而出。
與此同時。
急匆匆趕過來的云九卿等人,就忽然見到一道紅影,從他們的旁邊掠過。等她們急忙回頭一看的時候,就發現那一道紅影,撞在了一座建筑之上,直接把那一座建筑給瞬間撞塌了。
“那是…”云九卿剛想要脫口而出的一句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她就見到那一座坍塌的建筑處,無數建筑廢墟轟然炸開。
一道嬌小的紅影懸浮了起來,那竟然是一個,看起來年齡不大的女孩!
范武道長剛才該不會是把這個女孩給打飛出去了吧?
漂浮起來的女孩,一雙眼眸之中,寫滿了惱火憤怒的神色,她的聲音從她的口中張口脫出,層層疊疊的聲音籠罩住了整個司徒家族駐地:“人類…當真是粗鄙至極!”
“那是向家的那個小女孩!”劉家家主見到這個女孩之后,立即就認出來了:“她這是怎么一回事?她說的這一句話又是什么意思?”
站在劉家家主旁邊的老使臣,面色凝重的說道:“如果老夫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女孩應該不是人,她應該是妖魔。”
“或許在向家那十幾個人之中,這個不起眼的女孩,才是那個真正的主導者。也正是因為她,你們劉家才與妖魔扯上了關系。”
聽完老使臣這樣的幾句話,劉家家主一雙眼睛,都不由得瞪大了。
說實話,他由始至終都沒有懷疑過這個女孩,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直到現在,眼睜睜的看著范武道長將這個女孩打飛,并且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女孩漂浮了起來,以及老友現在所說的這樣一句話。
讓劉家家主終于意識到這個女孩的不對勁!
這家伙該不會真的是一頭妖魔吧?
幻化成一個人類女孩的妖魔?
自己最開始的時候竟然沒有看穿對方的偽裝?
好像自己沒有看穿對方的偽裝才是最正常的。
畢竟如果對方真的是一頭妖魔,自己怎么可能,能夠看得出來對方的偽裝?
妖魔可比他強大太多了!
“礙事的人滾一邊去。”忽然之間那個女孩再一次,說出了一句話。
這樣的一句話落下,讓云九卿等人面色大變。
因為…只要是一個正常人都能夠聽得出來,這個女孩是沖著他們這些人說的話。
如果對方真的是一個普通女孩還好。
可對方如果是一頭妖魔的,話說出這樣的一句話,那可就耐人尋味了!
可惜,還沒有等云九卿他們有多余的動作。
只見,女孩隨手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一揮。
在那一瞬間。
不管是劉家家主、老使臣,劉風,云九卿、行風子、老青牛、還是天機棺。或者是那些罪不至死,沒有被范武斬殺掉的司徒家族子弟。
他們全部都感覺自己被一股無形的氣浪給撞上了一樣,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一頭巨象給迎面撞上,那樣的一種力量,讓他們根本無法抵擋。
所有人都在這一刻被無形的力量撞飛了出去,實力弱小一點的,甚至在半空中就狂噴鮮血。
那樣的一股力量,竟然將他們直接撞飛出,司徒家族的駐地!
無心的氣浪,更是將四周的建筑都給夷為平地!
飄蕩而起的滾滾煙塵,將半個司徒家族駐地,都給籠罩其中。
這樣的一種巨大動靜。
看得人目瞪口呆。
這樣的一種動靜,比范武之前鬧出的動靜,還要更加之大。
甚至,都已經波及到司徒家族駐地之外了!
以司徒家族駐地為中心,方圓十幾里之內,都能夠聽見這巨大的動靜。
不少皇城之中的百姓,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司徒家族所在的方向。由于隔得比較遠,他們看不清具體的狀況,但是他們能夠見到司徒家族駐地,冉冉升起的一陣陣滾滾煙塵。
只要是一個明眼人就能夠看得出來,司徒家族的駐地里邊,似乎發生了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乖乖,嚇老子一跳,這是怎么了?”一個大炎王朝的百姓,眺望遠處的方向,滿臉都是困惑不解的神色,呢喃自語道:“這是在炸山呢?可問題是,那邊也沒有山啊!”
旁邊一個商賈打扮的人目瞪口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應該是,司徒家族的駐地吧?”
“司徒家族?就是那個大炎王朝之中,能夠排得進前五的頂流世家之一?嘶!他們這是怎么了?”
“誰知道呢,動靜看起來,好像不小的樣子。”
“這么大的動靜,該不會死人吧?”
“嘶…應該不至于吧,怎么說那也是皇宮腳下,距離皇宮也就二三十里的路程。什么人敢在那個地方鬧事?而且那可是司徒家族啊,那可是頂流世家之一啊!”
“有可能是,司徒家族要做什么事情,大興土木呢:”
“大興土木不至于這么夸張吧?”
“想要知道發生什么事情,直接過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嗎?”
“算了,還是你去吧,司徒家的人可不好惹!”
“是啊!”
對于這樣的頂流世家,普通的百姓還是十分忌諱的,因為…那些頂流世家之中的子弟們,一個個都是人上人。
一旦冒犯了那些人上人,他們這些平頭老百姓,可沒有那個能力跟對方斗。
萬一到時候惹惱了對方,然后被對方給弄死了,都沒有人替你喊冤。
雖然都很好奇司徒家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讓他們過去看一眼的話,他們還是不敢的。
人群之中,一個修道者看向司徒家族所在的方向,滿臉都是匪夷所思的神色。
這個修道者震驚的喃喃自語:“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皇城里面怎么會有妖魔的氣息?”
很明顯,他能夠感受到司徒家族的駐地所在的方向,傳來了一陣妖魔氣息。
雖說這樣的一股氣息,似乎并不是特別的清晰,可就算是再不停息的氣息,那也是妖魔的氣息!
大炎皇城里面…
怎么會有妖魔的氣息?
要知道妖魔這種存在可不是什么惡鬼能夠媲美的!隨便一頭妖魔,估計都能夠吃掉幾十只惡鬼,甚至上百只惡鬼!一旦有某處地方出現妖魔,那么這一處地方絕對會迎來一場災難,那樣的一場災難不亞于一場天災!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個修道者臉上才會露出這樣的一種表情,心中才會有著如此驚駭的情緒。
“不妙…”他暗吞了一口唾沫,自言自語道:“感覺皇城之中要發生大事件了!”
另一邊。
“駕!駕!”隨著兩聲厲喝落下,密密麻麻的馬蹄落地聲綿綿不絕,放眼望去,竟然有數百騎兵從皇宮之中魚貫而出,朝著一個方向趕去。
這些騎兵一個個都是人高馬大,身上都穿著極為夸張的重甲,就馬匹的身上都披著重甲。
當這數百個騎兵一同策馬奔騰的時候,腳下的大地,似乎都在微微的顫抖。
這樣的一支軍隊所散發出來的煞氣,更是能夠讓萬鬼退避!
而且這每一個騎兵都不是普通人,他們全部都是修煉過的修道者,身體素質就比普通人要高得多。也正因如此,他們才能夠穿得了這么沉重的重甲。
而且他們手中的武器,一看都是最少二十斤打底,這么沉重的武器就算是不開刃,都能夠,把人的腦袋給打爆。
他們赫然是大炎王朝的皇宮禁軍,也是大炎王朝之中,最為精銳的一支軍隊。
雖然只有數百人,但是他們這數百人卻有膽氣,沖擊數萬人的軍陣。
甚至…能夠將數萬人的軍陣,直接給沖垮!
這并不是吹噓,而是他們曾經有過的戰績。
這樣的一只精銳騎兵之所以出動,自然是因為,皇宮附近傳來的巨大動靜。
“大人!”為首的一名將領,旁邊的一個親兵護衛,嘶聲大喊道:“那好像是司徒家族的駐地!屬下似乎感覺到了有妖魔的氣息!”
大炎皇宮禁軍的將領,皺著眉頭沉聲回應道:“本將軍眼睛不瞎,能夠看到。”
這個將領的臉上寫滿了凝重的神色,因為他也知道皇城之中如果出現了妖魔…
絕對不是一件小事!
畢竟很多年前,大炎王朝就差點因為妖魔作亂,而滅國了。妖魔的強大與恐怖可謂是刻在了,每一個大炎王朝百姓的心中。
“也不知這司徒家族到底是搞些什么鬼東西?”禁軍之中,為首的將領面色難看。
“若是讓本將軍知道,那妖魔是他們弄出來的,定要在陛下面前參他們一本!”
這些皇宮禁軍的心情都十分沉重。
因為他們都明白,一旦有妖魔在皇城這個地方作祟,那么死傷的百姓…絕對不在少數。
更別說,他們之中大多數的家人也都在皇城里面,萬一牽扯到他們的家人…升起這樣的念頭之后,就讓他們心情更加的沉重了。
“咳咳咳!”劉風感覺自己渾身的骨頭都要斷了,如果不是運氣好,落在一處水潭之中的話,他覺得自己肯定會被摔成一坨肉泥。
不過就算是墜落在水里面,他都覺得自己好像是,跌在地上一樣。
那種疼痛感,讓他差點游不上來,差一點點,就沉在水底了。
好不容易從這個水潭這邊爬起來,他急忙干嘔,把喉腔里的幾只蝌蚪給嘔出來。同時被嘔出來的,還有他體內的鮮血。
劉風急促的沉重呼吸,覺得自己撿回了一條命。
他急忙抬起頭,狼狽不堪地看向了前方的一個方向,頓時就目瞪口呆。
因為他見到司徒家族的駐地,竟然有一大半,都被夷為平地!
在他的印象之中,那個女孩子是隨手一揮手而已!
隨便一揮手就這么恐怖自己,真的是撿回了一條小命啊!
劉風一陣心有余季。
“哎喲…這把老骨頭都快要碎了。”一道聲音,從劉風右后方的不遠處傳來。就見劉家家主很是狼狽地爬起來,整個人一副披頭散發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路邊的乞丐一樣。
不過…相比較于半天都爬不起來,并且口吐鮮血、感覺渾身的骨頭裂開的劉風。
劉家家主的狀況看起來就好的多了。
劉家家主身上的衣裳有些破損,皮膚或多或少有些許的擦傷,除此之外就沒有太大的傷勢了。畢竟,他的實力肯定是比劉風要強多,在關鍵的最后一刻,急忙使用術法抵擋了的一手。
“娘啊…”劉家家主根本就維持不住,一個世家家族的家主風范,一句又一句的粗鄙之語,從他的口中脫口而出:“老子…從未見過,這么離譜的女孩。不…那根本就不是一個女孩,那絕對是一頭該死的妖魔!
如此一想就合理多了,畢竟,一個看起來不到十歲的小女孩,怎么可能…強的這么離譜?
劉家家主有一種挫敗感,自己堂堂一個家族,被人家隨手一揮就拍飛了出去,臉都丟盡了。
他更是有一種恐懼感,卷入了這種級別的斗法,他們劉家真能安然無恙嗎?
劉家家主心中一片悲切,自己怎么就這么倒霉啊?
妖魔!
范武!
這兩個最為離譜的存在都被他們劉家給遇到了,這樣的運氣也不知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倒霉。
“沒有死已經不錯了,那個女孩…啊不對,應該說那個頭妖魔…它對眼里面只有范武道長,它只是不耐煩地將我們拍飛而已。”
老使臣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劉家家主的旁邊,他看起來并沒有劉家家主那么狼狽不堪。
可以看得出來,老使臣的實力要比劉家家主,要強那么一丟丟的。
“現在知道老夫沒有騙你了吧?”老使臣說道:“能讓一頭妖魔如此謹慎對待的范武無道長,其實力強大到已經難以言喻了。”
“…離譜,離譜啊!”劉家家主不知如何回答,只得重復自語著這樣的幾個字 更后面的地方。
云九卿急忙爬起來后,身上稀里嘩啦的一大堆符箓化作灰盡,她竟然十分罕見的毫發無損。
看著自己腳下的一堆灰盡,云九卿松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還好…我一直都是早有準備,不然的話,這不得丟掉半條命?”
但是當下這一擊,所消耗的符箓價值估計,都堪比上萬兩銀子了。
云九卿覺得自己家里再財大氣粗。
也經不起自己這么折騰啊!
她還是有點小心疼的。
因為這一路來,她父親給她準備的一大堆符箓,已經被云九卿給消耗掉了數百上千張了,已經所剩無幾了呀!
不遠處的行風子也沒有大礙,畢竟行風子和云九卿兩個人,都算是經驗十分豐富的人了。
他們兩個甚至能夠推斷得出,范武道長什么時候,會和十分恐怖的存在發生沖突。
這里面沒有任何的技巧,有的僅僅只是經驗。
云九卿先是看了一眼行風子,然后又看了一眼劉風、以及劉家家主、還有老使臣。
但這個時候,她忽然發現自己好像有什么地方,遺漏了。
“等等!牛呢?棺材呢?”云九卿整個人陡然打了一個機靈,她急忙扭頭四處環顧。
然后…她就見到了一樽棺材倒插在了地上。
一個白發少女,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從棺材里面爬了出來,并且正努力的將棺材給拔出來。
而一頭老青牛則是站在這個白發少女的旁邊。
所以老青牛應該是被天機棺給保護下來了?
云九卿頓時松了一口氣,要是老青牛出了什么意外的話,她屬實是難以想象,范武道長知道后,到底會不會生氣?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自己的擔心,似乎是有些多余的。
要是老青牛會出意外的話,范武道長早就已經出手,救下老青牛了。
而范武道長之所以沒有出手,那就是斷定老青牛,不會出現意外。
云九卿恍然大悟!
覺得自己懂了!
一片狼藉的司徒家族駐地之內,女孩揉了揉左側臉頰的些許淤青,那淤青肉眼都很難能夠發現,但卻不能夠說沒有淤青。
“除了當初那一尊城皇之外,你是第一個能夠讓本座,受一點傷勢的人。”
在女孩說完這一句話的時候,臉上肉眼難見的淤青,已經消失不見了。
她身上的紅衣隨風舞動,一雙眼眸竟然縈繞著赤色的光芒。讓人看她的雙眸時,只能夠見到兩團紅光,見不到任何的眼白和眼童。
“你根本不知本座有多么強大。”女孩話音一落,她細小的雙手勐得朝著范武所在的方向一推:“上一個,給本座留下傷勢的一尊城皇,已經死于本座的手中!”
肉眼可見的氣浪如同海嘯一般,朝著范武鋪天蓋地壓了過去!
氣浪所過之處,地面的地皮都被掀起了數丈之厚!
席卷的煙塵,更是揚起十幾丈之高!
“不,貧道我知道得很清楚。”范武咧嘴一笑。
幻化為人類女孩的法象妖尊——命:56000——力:410——技:…
范武能夠清晰的見到,這個女孩頭頂上頂著的這性信息。這并不是人類女孩,這就是法象妖尊的本體,只是對方化作成人類女孩的模樣。
面對著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無形氣浪,范武如同一尊鐵塔一般矗立于此。
洶涌的氣浪撞在了他的身上,讓范武的身軀,不受控制地往后不斷的挪移。
正面的皮膚,更是被濺起了一陣陣的漣漪,身軀的肌肉都在不斷地震蕩。
兩條腿更是在地面上,拉出了長長的溝壑。
一擊之下,范武竟然倒退了百步開外!
“呼——”沉沉吐出了一口白氣,范武臉上的笑容依舊:“不愧是力屬性突破失敗的存在,不愧是三清妖尊之一的法象妖尊。”
他這樣的一句話,聲音聽起來并不是特別的大,但是依舊傳進了法象妖尊的耳中。
原本還在錯愕于,范為何會毫發無損的法象妖尊,頓時愣了一下。
法象妖尊的一對眉毛都皺了起來。
“他怎么知道我是誰的?”按理來說,以它的幻化之術,是絕對不可能有人發現它的根底,就算是一尊城皇老爺親身降臨,也不可能。
因為被它斬殺掉的那一尊城皇老爺,就是因為看不出它法象妖尊的偽裝,被它一擊偷襲的手,直接讓對方重傷了。
之后…便是與那一尊重傷的城皇老爺斗法,直至將對方給斬殺掉!
連那樣的一尊城皇老爺,都沒有辦法能夠看得出它的偽裝,為何這個男人能夠看得出來?
還有…此人背著的那一把劍,是真武大帝的斷魔雄劍嗎?
應該只是一件彷品。
突然!
法象妖尊心中警鐘大作!內心之中傳來的強烈預警,讓它眼眸之中流露的赤光都微微一顫。它幾乎是本能將雙手左右撐開,一個半透明的漣漪球形護罩,將它嬌小的身軀給保護起來。
下一瞬!
隱約察覺到什么動靜的法象妖尊急忙抬頭看向上空,它發現范武不知什么時候竟然已經到了自己的頭頂之上,并且它還能夠從范武的身上,感受到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這樣的一種危機感讓法象妖尊屬實難以置信,自己居然能夠同一個人類身上感受到危機感,開什么玩笑?
哪怕對方也是詭道仙尊的卷者,但這個家伙充其量,也就二十多歲吧?
在這電光火時的剎那時間,法象妖尊的腦海之中,閃過了無數的念頭。
在一個個念頭落下后。
抬起頭的法向妖尊,眼睜睜的看著位于百米高空的范武,渾身的一塊塊肌肉都在高高隆起,甚至是連身上的青筋都隆起了。
范武的右拳之上仿佛醞釀著極為恐怖的力量,這樣的一股力量經過不斷地壓縮。
給予旁人一股心季之感。
直至——
他一拳砸落下來!
距離地面足有上百米的一拳擊打在了空氣之上,在那一瞬間天地的一切聲音都消失不見了,肉眼可見的半球形激波將司徒家族駐地盡數包裹,激波之內是足以摧毀一切的恐怖力量!
轟隆隆!
震耳欲聾的轟鳴爆響如同萬千雷電噼落而下,肆虐的力量在司徒家族的駐地之內瘋狂游竄。一些完好無損的建筑在這一瞬間直接崩碎了,一些被法象妖尊摧毀的建筑廢墟也瞬間化為齏粉,下方的大地都憑空凹下去了一個大坑。
這樣的一個大坑直徑起碼都有上千米,覆蓋著整個司徒家族的駐地,深度最少也得有數十米,以至于地下大量的地下水都開始噴涌而出。
護住法象妖尊的護罩頃刻間破碎了,在它震撼莫名的情緒之下,強勁的暴虐力量在不斷地踐踏著它的軀體,讓它的軀體皮膚崩裂開來。
“這是…何等力量…”法象妖尊艱難地吐出這樣的一句話,足以說明它現在有多么震驚。
它那一張還算是姣好的小女孩面龐,此刻變得比惡鬼還要恐怖。
因為面龐上的皮膚,已經被肆虐的力量所崩開,皮膚的裂口溢出大量的鮮血。
它的耳朵都已經消融化作齏粉。
鼻子也是如此。
“本座…對這一具軀體,還算是比較滿意的。”法象妖尊承受著身軀各處傳來的一種疼痛感,當它咬牙切齒的說完了這樣的一句話,它的身軀竟在發生十分劇烈的變化!
嬌小的身軀,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膨脹。
細嫩的皮膚已經變得比磐石還要更加的粗糙,化為齏粉的雙耳重新長了出來,但那卻并不是人類的耳朵,而是一十分巨大的蒲扇耳朵。
“喝啊!
!”法象妖尊發出的一聲怒吼像是人聲,可又像是一頭蠻荒巨象在發出猙獰怒吼。
它的身軀眨眼間膨脹到十丈之高,又在眨眼間,膨脹到三十丈、五十丈…直至百丈之高!
一丈三米,百丈三百米,真如山巒一般高大!
它就像是一個渾身赤果的巨大苦修者。
但是一眨眼的功夫,它的身軀就披上了一件樸素的道袍,這樣的一件道袍款式讓人十分的熟悉,與傳說中的三清的道袍是一模一樣的!
法象妖尊的身軀,是一個和人差不多的身軀,但是它的腦袋,卻頂著一個巨象的腦袋!
這樣的一個頭顱十分巨大,嘴邊更是有兩根象牙,大得離譜!隨便一根象牙,都像是一座寶塔一般。
體型如此巨大的妖魔,顯露出其真身出來,看得一眾人,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司徒家族駐地外。
洶涌而來的狂風,簡直吹得眾人眼睛都有些難以睜開。
劉家家主努力撐開渾濁的一對老眼,他臉上那種震驚的表情,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隱藏得了。
看著法象妖尊龐大的身軀,劉家家主心神都在顫栗,甚至就連身軀都帶不受控制微微抖動!
他雖然已經活了兩百多年,但是卻從來沒有,真正見過妖魔長什么樣子?
畢竟妖魔比惡鬼還要更加的神出鬼沒。
有些人不知運氣好,還是運氣差,出個門就能夠遇到妖魔,這樣的人可能是修道者,甚至可能,只是普通的百姓。
而有些人,一輩子都遇不到。
劉家家主,就是后者。
可是現在,他見到了。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妖魔!如此巨大的體型,就好像是一座山一樣,給予他的一種恐怖壓迫感,讓劉家家主呼吸都很是困難。
冷汗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