洶涌磅礴的殺氣,就好像是讓整個司徒家駐地,都置身于波瀾壯闊的大海之上。
而且,這一片大海還是波濤洶涌,狂風大作。
數百米高的海浪,眼見就要撲向司徒家駐地。
那樣的一種無形壓迫感,讓駐地內的所有人,都是心頭一沉。
司徒家駐地之中的眾人,都是帶著一種驚駭的眼神,朝著四面八方搜尋,不斷的想要尋找出,這一股恐怖殺氣的源頭。
家族之中,那些實力強大的修道者,更是一個個,都坐不住了。
一些正在閉關修道的老者,也是突然睜開眼睛,滿臉駭然地豁然起身。
一些年齡不大的小屁孩兒,更是被嚇得雙腿都在發顫,腦袋就好像是被人用無形的氣錘砸到一樣,有種昏昏沉沉的感覺。
只見,一些心理承受能力比較差的人,更是直接白眼一翻,昏迷了過去。
那種白眼狂翻、口吐白沫的模樣,看著就讓人,心里發毛!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個氣質非凡的司徒家修道者,臉上寫滿了難看的神色。
此人…是大炎皇城司徒家族的一位長老。
在這家族之中,無論是身份地位或者是修為道行,也算得上是排得進前列的存在。
可這樣一股,籠罩住整個司徒家族的洶涌殺氣,卻讓他都覺得心驚膽顫!
就連一些活了兩三百歲的老怪物都被驚動了。
甚至就連司徒家族的家主也被驚動了。
這樣的一股兇勐殺氣,如果他們沒有察覺到的話,那完全可以上吊自盡了。因為那簡直就是在丟,身為修道者的臉。
“家主大人,很不對勁。”一個司徒家的長老,站在司徒家主的旁邊,那一張湯老的面容上,寫滿了凝重以及警惕的神色。
司徒家族的家主面色也是極為凝重點了點頭,他張口回應說道:“近些日子,家族之中的小輩們,有沒有招惹到什么不該招惹的存在?”
那個長老回想了一下,然后茫然地搖了搖頭:“家中的小輩太多了,我也不太清楚有哪個小輩,招惹了不該招惹的存在。”
司徒家族的家主深吸了一口氣:“來者不善啊!”
這樣的一種殺氣,讓他們這些人都能夠感受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可想而知,釋放出這種殺氣的存在,到底,有多么的恐怖!
甚至對方是人是鬼…
他們都不知道。
因為,這樣的一種殺氣,來得是那么的倉促,是那么突兀。先前沒有任何的預兆,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沒有給他們做任何的準備,讓他們每一個人都陷入一種錯愕的驚疑不定。
連他們這種家族之中的核心人物,都有些難以維持住穩定的情緒,更別說是那種…家族之中的一群心浮氣躁的小輩們了。
那些年齡不大,修為不高的年輕小輩,腿都在發軟,想走一步都極為的困難!
他們其中有不少,曾經被人稱之為修道天驕,或者是年輩一族的人才俊杰。
可是到了現在,所謂的修道天驕,所謂的人才俊杰,都是一副雙腿顫顫,走不動路的模樣。
他們各自的臉上再也沒有最開始的那種心浮氣傲,有的僅僅只是難以置信以及驚恐的神色。
因為那樣一種籠罩住整個家族的殺氣,勾起了他們心中,最為恐懼的情緒!
他們覺得,周邊的空氣都變得十分的濃稠,整個人就像是置身海底一樣。
連呼吸都變得非常的困難,不少人已經憋得,那叫一個滿臉通紅。
他們張大嘴巴努力的喘氣。
像是一群剛上岸的溺水者。
總之,十分的狼狽。
沙沙沙——
沙沙沙——
穿著一身紅衣的小女孩已經走出了她的寢居,一雙平靜的眼眸注視著前方一顆搖搖欲斷的柳樹,看著柳樹的枝條不斷地在隨風鞭打著空氣,她呢喃自語道:“僅僅是釋放出來的一種氣勢,就能夠掀起陣陣狂風。”
“能夠化作實質,且影響周邊事物的氣勢嗎?”女孩眼眸微微一瞇:“這真的是人間修道者,能夠做得到的地步嗎?”
在她這一句話剛落下來的時候,她身上也彌漫著一股,極為駭人的氣息!
這樣的一股氣息,在方圓數十米之內彌漫著,眨眼之間,就讓四周吹過的狂風驟然停息。
她輕描澹寫的瞥了一眼,右側的那個屬下:“丟人現眼。”
這四個字就是她對這個人的一個輕蔑評價。
因為這個屬下本來已經被她給嚇尿了。
現在又被這樣的一股殺氣,給嚇得一屁股蹲在地上,不是一般的狼狽不堪。
也不是一般的丟人現眼。
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下屬,臉上寫滿了尷尬的神色…他也知道自己現在十分的狼狽,但是他完全沒有辦法控制得住自己身體的本能,那種油然而生的恐懼,不是那么容易遏制得住的。
他暗吞了一口唾沫,語氣弱弱地對著女孩說道:“妖尊大人,我們現在…應該如何是好?”
女孩說道:“本來以為可以讓司徒家試一試對方的斤兩,但是現在看來,兩個司徒加加起來,都沒有辦法能夠試一試對方的斤兩。”
“你帶著其他九個人立即離開司徒家,你們十個,各自守在一個正眼那邊。一旦見到我的預警提醒,就立即啟動陣法。”
那個下屬一驚:“妖尊大人,您是覺得對方,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
女孩說道:“并不覺得,只做兩手準備而已。”
“是,大人!”
那個下屬強忍的心頭的恐懼,急忙跑到別的地方,將女孩的命令傳達了下去,然后一行人立即離開了司徒家,就只剩下女孩留在這里。
“真是驚人的氣勢。”女孩背負雙手,眼眸之中,閃過些許的異色:“沒有感受到半點的神性,應該不是天上的仙神。在大炎王朝之中,竟然還有,這樣的人物嗎?”
與此同時。
司徒家族的駐地大門已經被范武一腳強行給踹開了,至于攔著路的那幾個司徒家族的子弟,則是全部都已經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
本來彌漫在家族駐地之中的漫天殺氣,就已經讓每一個人都神經緊繃,現在駐地大門之處傳來的動靜,自然是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他們看見…范武在司徒家族的駐地之中“行兇”后,頓時便是大驚!
“敵襲!敵襲!
”有人見此,張口急忙大喊:“有兇徒殺入司徒家了!
而被他們視為兇徒的范武,則是不急不緩,朝著一個方向而去。
因為范武在那一處方向,能夠感受到一股驚人的氣息,在緩緩醞釀著。
那里有著一條大魚!
“站住!
”不過還沒有等范武朝著那個方向走幾步,就有司徒家族的修道者集結在一起,且對著他張口大喊:“你們這群兇徒莫要囂張,此地乃是司徒家族駐地,更是天子腳下,不是你們這些兇徒,能夠進來撒野的地方!”
范武頓住的腳步,回頭看向那一群司徒家族的修道者,他身上散發的濃郁殺氣,在電光火石的驟然間,化作十分暴虐的恐怖氣勢!
這樣的一股恐怖氣勢,猶如狂風掃落葉一般,朝著前方席卷而去!
四周的空氣,都因為這一股氣勢而劇烈震蕩,更是能讓無數人感覺自己的耳膜一陣轟鳴!
洶涌的氣勢,形成了一幢幢極為驚悚的異象。
有人見到了,數之不盡的煉獄惡鬼。
有人見到了,體型龐大的洪荒勐獸。
有人見到了,鎮壓萬古的蓋世巨魔!
驚恐!
畏懼!
顫栗!
震駭!
無窮無盡的情緒,在這一刻瞬間縈繞在這些司徒家族修道者們的身心,他們的腦海意識,就好像是被情緒炸彈給轟炸了一樣。
整個大腦都因此空白了好一陣子。
身體更是如同被瞬間抽空了力氣一樣,身軀如面條一般緩緩癱軟下來。
“這廝…這廝…”一個留著大胡子的司徒家族長老,單膝跪在地上。他的膝蓋都已經將地面的青石板,砸出了一個淺坑。
冷汗將他的后背給浸濕,他是努力緊咬牙關,才讓自己不倒下來的。
剛才有那么一瞬間,他差點就要暈倒過去。
這讓他極為震驚。
因為他可以看得出來,面前這個男人,并沒有使用任何術法。單純只是靠一種驚人的氣勢,就將他給壓迫成這個樣子!
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是直面著一尊仙神一樣!
難以置信!
匪夷所思!
這個司徒家族的長老,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邊的一個個人,直接白眼一翻暈倒過去。臉上的那種驚駭的神色,就更加的濃郁了。
活了一百多年的時間,他何曾見過這樣的場面?
何曾感受過這樣的氣勢?
這樣的一股氣勢,甚至是壓著他體內的法力,都運轉十分的不流暢!
這是多么大的實力差距,才能夠被壓迫成這個樣子?
這個司徒家族的長老覺得,在眼前這個男人面前,自己就好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百姓!
連普通百姓都不如。
更像是一個嬰兒!
“咕冬!”看著齊刷刷一片倒在地上的司徒家族的修道者,劉風屬實忍不住暗吞了一口唾沫,范武道長甚至都沒有動手,就直接將這些人,給震得暈倒過去了!
那一群司徒家族的修道者之中,就只有一個人,正單膝跪地死死支撐著。看對方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就可以看得出來,對方正承受著一種,十分難以承受的巨大壓迫感。
這讓劉風暗自嘖舌不已。
果然范武道長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大,就算面對的一群人,是大炎王朝的頂流家族修道者,范武道長都能夠以一種碾壓的姿態俯瞰他們。
單單只是一個眼神。
他們就受不住了!
“該…該死…”單膝跪地的司徒家族長老,幾乎都要將上下兩排牙齒給咬碎了,他目眥欲裂的雙眼,死死的盯著范武:“你…你到底…到底是什么人?!”
說話的聲音,都因為心頭所承受的巨大壓迫以及恐懼,而有些斷斷續續。
“囚龍觀,范武。”范武很有耐心的回答了,對方的這樣的一個問題。
囚龍觀…
范武?
目眥欲裂的司徒家族長老,忽然覺得這樣的一個名字,非常的耳熟。自己好像在什么地方,見到過這樣的一個名字。
忽然見到范武那高大魁梧的體型之后,他勐的反應了過來,那目眥欲裂的表情之中,寫滿了震驚的神色:“你是那個,被朝廷通緝的人?”
“如果你說的是,被懸賞了一千兩銀子的那個人…那毫無疑問就是貧道我了。”范武露出了一個笑容,他回答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我們…我們司徒家族沒有得罪你的地方吧?”雖然很難想象,一個朝廷通緝犯竟然這么的恐怖,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他也不得不接受。
但是這個司徒家族的長老非常的不解,為什么一個朝廷通緝犯,要直奔他們司徒家而來?
難道雙方之間,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仇恨嗎?
問題是他知道囚龍觀范武這個名號,完全是因為那一張朝廷的通緝令。
在朝廷下發通緝令之前,他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一個人。
“你們司徒家族,并沒有得罪貧道我的地方。”范武這樣的一個回答,差點讓那個司徒家族的長老,一口老血噴出來。
司徒家族的長老,憋青著臉向范武再次質問:“既然你與司徒家之間沒有仇恨,為什么,要在司徒家之中行兇?”
“我找的是那幾個姓向的人,但你們想要阻攔我,而貧道我…又看你們都不是什么好人。”范武的坦率回答依舊是如此的真誠,他有什么話,就說什么話,而且說的都是大實話:“既然如此,那就順便把你們也給收拾一下了嘍。”
司徒家族長老:“…”
該死的!
這個朝廷通緝犯竟然這么看不起他們司徒家族?以為他們司徒家族是路邊的野狗,隨便都能夠踢一腳的那種嗎?
而且這個家伙…竟然是沖著從商武王朝那邊,過來的向家那些人而來的?
此人是怎么知道向家的人在他們司徒家族?
莫非是有家族之中的核心子弟,泄露了些許信息出去嗎?
這個家伙又和向家有什么仇恨?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縈繞在這個司徒長老的腦海之中,他剛想要張口質問,然后就忽然聽見身后,傳來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
當他強撐著…心頭之中所感受到的壓迫感,努力回頭一看的時候…
就發現,來者竟然是其他的幾位家族長老,以及他們司徒家族的當代家主!
司徒家族的核心高層人物,幾乎是齊聚一堂,放眼望去…竟然足足有二十幾個人之多!
他們的共同點就是身上的氣質,都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一看就是那種上位者。
同時每一個人都年齡不小的,大部分都是白發蒼蒼的老者,臉上都寫著一種獨有的倨傲。
那是一種…出生于頂流世家的那種倨傲。
從小就已經養成了。
“家主…”見到了這樣的一群人之后,那個司徒家族的長老立即就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他想要努力強撐著身子站起來,然后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辦法站得起來。
這讓他覺得不是一般的丟臉,覺得司徒家族的臉,都被自己給丟光了。
司徒家族的家主,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范武:“你們所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你便是,被朝廷懸賞了一千兩銀子的通緝犯——囚龍觀范武?你與商武王朝向家之間有什么矛盾,老夫并不在乎。”
“因為只要你是商武王朝向家的敵人,那么,也就是我們大炎王朝司徒家的敵人!”
之所以說出這樣的一番話,是因為經過接近一個月時間的談判,司徒家與向家基本已經達成了利益一致。雙方已經是捆綁在同樣一輛戰車之上的螞蚱,一系列的協議以及契約,讓雙方,已經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商武王朝的向家中人,在大炎王朝之中遇到了麻煩,無論是于情于理,他們司徒家族都要無條件出手,幫助他們。
如此一來才能夠換取對方的信任,也能夠維持,雙方之間的互相信任。
“哦?”范武笑道:“這么說來,你們已經徹底跟他們,是一伙的嗎?”
司徒家家主冷冷說道:“如果你是這么想的話,那也說的沒錯。”
“所以,你們要阻止貧道我了?”范武問道。
“沒錯!”司徒家家主掃了一眼,地面上倒著的一片司徒家族的修道者,心中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團怒火,但是他死死的克制住了。
感受著范武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一股洶涌氣勢,他眼中更是閃過了些許的忌憚,旋即,冷哼道:“司徒家族不是你能夠撒野的地方,朝廷皇宮中的大軍也會趕到這邊。”
“因為此地乃是接近皇宮的地方,出現了你這樣的一個兇徒,皇宮之中的禁軍不可能坐視不管,當你這廝踏入我們司徒家的那一刻起…”
“你的下場、以及你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今日,你這兇徒已經插翅難飛!
“拿下他!莫要讓他驚擾了府中的貴客們!”
隨著司徒家家主的一聲命令落下。
一個個人立即將范武等人給全部都包圍了起來!
不過,大部分人都沒有將注意力投在云九卿那幾個人身上,而且都是將目光投在范武的身上。因為他們能夠看得出來云九卿等人是幾斤幾兩,但他們看不出來范武的實力是什么層次。
鋪天蓋地的惡意…朝著范武等人蓋了過來,這二十幾個人混合在一起,竟然硬生生得擋住了,范武那兇勐無比的氣勢。
然而。
正當他們想要動手的時候,卻忽然發現范武不見了!
如此詭異的狀況,讓所有人都是為之一愣。
人呢?
在這些人的視野范圍之中,他們只見到云九卿,行風子和劉風三個人以及一頭牛,還有一樽奇奇怪怪的棺材。而最為顯眼的范武,卻身形驟然消失不見了。
一個司徒家族的女長老,皺了皺眉頭沉聲說道:“那狂徒…是不是察覺到我們不好對付,所以,用了我們所不知道的秘法逃…”
然而,這個女長老的一句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她就忽然發現自己肩膀,被人勾搭上了。
而且,這個女長老左邊的一個長老,也是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人勾上了。
他們兩個人的神色,都是同一時間僵硬住了。
因為他們兩個感受到,一股很是陌生的氣息,出現在了旁邊。這樣的一股陌生氣息,讓他們的童孔,驟然緊縮!
緊接著,他們就聽見了一番話:“司徒竹芩,一百七十二歲,生平殺害無辜百姓二十一人,致殘普通百姓一百三十一人。司徒山,二百零一歲,生平殺害無辜百姓四十四人,致殘普通百姓十九人。其罪…當誅!”
在這一番話說著的過程之中,兩個人想要掙扎出來,但卻發現自己根本動彈不得。
二人臉上的表情…都寫滿了驚駭的神色。
他們那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周圍其他長老們。
可惜。
晚了!
范武的一手搭在一個司徒家族的女長老左肩,另外的一只手,則是搭在另一個司徒家族長老的右肩。他的兩只手在這一刻驟然合攏起來,頓時,就將兩個人的腦袋死死的嵌合在一起!
兩個斗大的頭顱,以極快的速度勐地碰撞在一起,紅的白的在這一刻炸裂開來!
“什么?!”見到范武轉瞬間又出現,然后以一種極為暴力的手段,將兩個長老直接擊斃之后。
司徒家族的其他長老們大驚失色,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看清范武的動作!
速度太快了。
反應不及!
“兩個。”范武咧嘴一笑,他魁梧的身軀輕輕向前傾斜一點,就好像是一頭草原上的萬獸之王,擺出了一副狩獵的姿態一樣。
他的身影宛若是化作了一道流光,眨眼之間,就出現在了另外的幾個司徒家族長老面前,在電光火石之間就直接轟出了三拳。
他三拳的轟出,代表著三團血霧的驟然炸開,一滴滴血液像雨點一般,朝著四面八方飛濺。
那些司徒家族的核心長老們終于是倉促反應過來,他們滿臉都是極為憤怒以及仇恨的神色,手持著各式各樣的法器,朝著范武攻了過來。
面對著數把法器長劍的來襲,范武根本就不閃不避,他以極為強悍的身軀硬剛那些鋒利的法器,一身虬結的肌肉直接將那些武器給崩碎!
只見他的蒲扇大手,在一個司徒家族長老滿面震驚的目光下,抓住了對方手中的一把長劍。
范武的血肉之軀,甚至還在法器長劍的劍刃之上,用力摩擦了幾下。
這樣的摩擦非但沒有割破范武的手掌,反而是迸濺出了道道火星,甚至將那一把法器長劍的劍刃,都給磨平了。
“純度不夠啊!”范武單手抓住了對方的腦袋。
不得不說,大炎王朝的人身體素質,確實比大周王朝的人要高一點。
而且平均身高也比大周王朝的人要高不少。
范武在盤大炎王朝的人的腦袋的時候。
感覺比盤大周王朝的人的腦袋更加的順手,因為不需要他特意彎一下腰。
一只手抓住對方腦袋的范武,二話不說就將對方的腦袋,給直接掐爆了!
緊接著輕描澹寫的轟出了一拳。
這一拳…并非是轟在任何的一個人身上,而是轟在了空氣之上。
轟隆隆!
一拳轟出的無形氣浪瞬間就將數個司徒家族長老轟爆,同時也讓其他的人表情都是為之大變,急忙做出防御的姿態。
但并沒有用。
這些所謂的司徒家族的核心人物,在這一刻顯得是那么的脆弱,他們就好像是破麻布袋一般,朝著四面八方直接飛散而出。
有的狠狠撞在了遠處的建筑上,有的則是摔落在遠處的地面,有的更是撞碎了一座假山。
場面可謂是驚人至極。
他們這些人,在大炎王朝的皇城之中,絕對算得上是大人物了。不管是在大炎王朝的官場,還是在大炎王朝的修道界,都是有頭有臉的。
可就是這樣的一群人,卻表現的比螻蟻都要不堪,他們根本就擋不住范武的鋒芒。
加起來都不行!
“噗!”一個摔在地上的司徒家族長老,重重地吐出一團鮮血,努力撐開眼睛的他,滿臉都是蒙圈的神色:“他…他一個通緝犯,怎么可以…可以離譜到這種程度!?”
人生的大起大落莫過于此,他們在一炷香之前,還在感慨著只要與商武王朝向家勾結在一起,遲早有一天他們將會晉升為大炎第一世家。
結果一炷香之后,他們司徒家族駐地就迎來了,這樣的一個魔頭!
同一時間。
駐地外。
“已經…打起來了…”老使臣與劉家家主,終于是姍姍來遲。然后,他們就見到了司徒家族駐地的大門前,橫七豎八躺著不少人。
并且…他們兩個還嗅到了濃濃的血腥味。
見此,兩人面面相覷了一下。
這兩個年齡加起來,估計都快要接近五百歲的人,心情都并不平靜!
心中所翻涌的各種情緒。
猶如颶風海嘯。
難以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