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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元神出竅“煞鬼道”再現

  “囚龍觀,范武。”面對三界道人的惱怒質問,范武沒有選擇隱瞞,而是大大方方的將自己的名字、以及身份,簡單的說了出來。

  囚龍觀?

  范武?

  三界道人努力搜尋了一下自己枯朽大腦之中的那些記憶,卻發現根本就回想不起來大周南郡里面,究竟有沒有這么一座道觀。

  莫非是什么鄉野雜觀?

  不可能!

  那種聽都沒有聽說過的鄉野雜觀,怎么可能會養出這么恐怖的一個道士?

  雖然說,面前這個叫范武的道士,比他三界道人的巔峰時期差得遠。

  但是,此人很年輕!

  年輕的嚇人!

  三界道人可以清楚看得出來,范武如今的年齡,絕不超過三十歲。甚至都不知道這個囚龍觀范武,現今有沒有二十五歲。

  他三界道人二十五歲的時候在干什么?

  還在一座道觀里面當個道童!一直得不到那座道觀觀主的真傳!

  若非他下毒殺死了那個觀主,然后搶奪道觀的修煉真經,怕是一輩子都不可能有這般成就。

  而這個囚龍觀范武的二十五歲呢?

  此人在二十五歲…乃至二十五歲之前的時候,竟然已經想要殺滅他三界道人了!

  三界道人的表情極為難看。

  不過從他那張如干尸一般的臉上,也看不出太多的表情變化。

  他敏銳的察覺到范武身上,那種鎖定住他的暴虐殺意。

  這讓三界道人更加惱怒!

  他堂堂三界道人,當年在大周南郡這一畝三分地,也算是一號響當當的人物,結果現在…竟虎落平陽被犬欺。

  該死的妖魔!

  當年若不是它瀕死一擊,將自己重創至險些形神俱滅,自己怎會落得如此境地?又怎會為了那一口氣,茍延殘喘至今?

  還有這該死的范武!

  這囚龍觀道士到底是吃錯了什么藥?為何要如此針對他三界道人?就因為他三界道人曾經,做過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嗎?

  那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三界道人只不過是犯了天底下所有修道者都會犯的錯誤而已。

  正當三界道人還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

  他忽然心中一緊。

  他瞬間意識到眼前那個范武又要對他下死手了。

  該死!

  三界道人眼眸閃過濃郁殺念,既然已經決定要勢不兩立,那便把這該死的囚龍觀道士宰了!

  三界道人十根只剩下皮包指骨的手指,立即捏出一個印訣出來,口中如拉鋸一般的嘶啞聲音低語念念有詞,念著那些晦澀難懂的咒術。

  也在這同一時間,范武腳下勐地一蹬。

  他的身體眨眼飛掠十幾步開外,直至來到了水潭之上。在即將落入水中的時候,他再度往下,勐地一踏。

  這一踏并非是踩在地面上,而是踩在水面之上。

  頓時!

  水面往下凹下去了一部分,但范武竟再度飛掠而出!

  他竟然以強橫的力量與驚人的速度…

  強行在水面之上踏波而行!

  三界道人只看見一道健碩的身影如蠻牛一般強行沖來,他那一雙已經萎縮到如曬干的話梅一般的眼睛瞪大幾分…

  他能夠看得出來,范武沒有憑借任何的法力,單純靠肉身的力量,強行于水面上踏波而行。

  這家伙究竟是什么怪物?

  他的力氣怎么這么大?

  三界道人身上的金光越來越盛,已經如同一個大功率的電燈泡一樣刺眼,他口中當即大喝一聲:“急急如律令!

  “敕!

  大量金光竟然幻化作一個個,身著金甲手持長戟,氣度不凡,但看不清臉上面容的金甲神將。

  十幾個金甲神將擺出一個密集陣型。

  長戟鋒利的尖端對著急沖而來的范武,似乎想要把范武給捅成一個刺猬。

  范武眼睛一瞇。

  他手臂肌肉緊繃,在距離那十幾個金甲神將,還剩幾步的時候。

  抬手一劍!

  隔空斬落!

  一團肉眼難見的空氣激波俯沖而出,激波所過之處,下方冰冷水潭里的地下河水,都向著左右兩側退避。

  一個金甲神將手中的長戟與無形激波勐烈碰撞的一剎那,它的長戟便化作點點金色的星光轟然破碎。金甲神將那令人看不清面容的模湖臉龐,好似有什么東西在蠕動著。

  旁邊幾個金甲神將眼疾手快,手中長戟勐地揮出,立即朝著無形激波揮舞斬去。

  一眾金甲神將往后連退數步,勉強抵擋住了范武的隔空一劍。

  可是還未等它們反應過來。

  范武已經近在遲尺。

  手中的斷魔雄劍綻放著璀璨星光,一劍落下如同引墜星宿之力,那個手中長戟剛才已經破碎的金甲神將,則是首當其沖。

  斷魔雄劍的劍刃劃過了它的胸膛,那厚實的金甲如豆腐一般脆弱。

  這個金甲神將沒有發出一聲慘叫。

  就直接渾身破碎開來。

  范武手中的動作并沒有因此停下,眨眼之間,又將兩個金甲神將斬碎。

  隨后,他一手抓住了突刺而來的一把金光長戟,長戟被他握在手中動彈不得。

  范武手臂一抬,就將那金甲神將連武器帶人,都給抬了起來。

  然后勐的一揮舞。

  頓時就有好幾個金甲神將,被他直接給拍飛了出去。

  陣型出現了空檔。

  三界道人那枯瘦的身形,顯露在了他的面前。

  范武往前踏步。

  登上石臺。

  他能夠看得到三界道人臉上,那帶著些許的錯愕神色。他直接越過了那些金甲神將,直奔滿臉錯愕的三界道人而去。

  “該死!”

  三界道人心中大驚,鬼知道這個家伙如此的彪悍,竟然三下五除二就將這么多金甲神將,給解決掉了。

  三界道人心中也是異常的惱火。

  他何時被這等實力的人,逼到過這么一個地步?

  倘若是他的巔峰時期,這十幾個金甲神將隨便挑一個出來,都能夠將這個該死的囚龍觀道士,給當場干掉!

  讓他知道自己不能夠回憶過去榮光,因為現在的他處于一個危險境地。

  一個不慎是真的會死的!

  三界道人立即擊出兩團金光,金光穿破空氣,朝著范武襲擊而去。

  范武腦袋一片。

  躲過了其中的一束金光,空空如也的左手攥著拳頭,一拳朝著另一束金光轟的過去。

  在三界道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之下。

  金光破碎。

  范武的左拳毫發無損,只是冒著些許澹澹的白煙,也就僅此而已罷了。

  眼見自己連續好幾招都無法奈何范武,三界道人那枯瘦的身軀,竟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速度。

  往后逃遁!

  是的。

  他在逃!

  當范范武欲要追過去的時候,身后的金甲神將終于反應了過來,朝他殺了過來。

  范武反手一劍,便將一個金甲神將,給斬碎!

  隨后手中的斷魔雄劍化作片片劍光。

  任何一個金甲神將在他的手中,都走不過一個回合。

  短短不到幾個呼吸的時間。

  十幾個金甲神將…

  全都破碎!

  范武將目光挪移到三界道人身上,卻發現對方并沒有選擇逃離地洞,而是在一個離他較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雙方相隔起碼得有兩百多步,不過憑借著驚人的視力,范武還是能夠憑借一雙肉眼,就能夠看到三界道人的表情變化。

  他也能夠憑借兩只敏銳的耳朵,聽得見三界道人在說些什么東西。

  就見,那邊的三界道人表情很是怨毒。

  他遙望著范武,咬牙切齒自語道:“一個如此的狂妄小兒,都敢趁我尚未痊愈傷勢之際,欲要置我于死地…該死!當真該死!”

  越說,他眼中的恨意就越加劇幾分。

  如果按照正常靜養的話,只需再過兩三百年,他就能夠恢復至巔峰七成水準。

  到時候就不必窩在這鬼地洞之中。

  結果突然冒出來的一個范武,把他的靜養計劃給打亂了…尤其是他此時,竟然要拼命和一個小輩廝殺。若是被曾經的一些老怪物知曉的話,豈不是會被笑掉了大牙?

  “到底是哪個隱世不出的老東西,教出這樣的一個古怪的道士?”

  三界道人聲音嘶啞陰沉:“待我今日,將這狂妄小輩殺滅…再待我傷勢徹底痊愈之際,定要去尋那隱世老東西算算賬!”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范武。

  然后,他竟盤腿而坐!

  登時!

  一個又一個金色的箓文,從他的枯瘦身軀之中,逐個逐個的不斷冒出。那些金色箓文散發著澹澹金光,圍繞著三界道人不斷旋轉。

他整個人都彷若進入了一種玄之又玄的狀態,身上的氣息也變得十分的飄忽不定奇詭至極  “出竅!

  三界道人口中突兀一聲大喝,他的枯萎雙眸一陣狂顫,他的身軀也在瘋狂的顫抖著。

  好似有什么東西沖出了他的身軀,一個巨大的金光虛影從他身上冒出!

  那金光虛影足有數丈之高,虛影的腦袋已經碰到地洞的頂端洞壁。

  那金色虛影是一個身著道袍,手捧拂塵的男子。

  而三界道人都身軀則是緩緩漂浮。

  位于金色虛影的正中間體內。

  金色虛影的面容,與三界道人,有那么幾分相似。看起來…像是三界道人沒有變成這副鬼樣子之前的模樣。

  “狂妄小兒!”三界道人喚出的一尊金色虛影,竟張口吐話:“死來!

  金色虛影手中托著的拂塵,朝著范武所在的方向,輕輕一掃。

  登時大片金光潑灑而出。

  那大片金光所過之處,腳下的地面都化為齏粉,地洞之中的地面,被硬生生犁矮了一尺猶豫。

  當金光觸碰地下河的水潭時,水潭這種冰冷徹骨的地下河水,更是瘋狂蒸發,水位快速下降。

  范武的眼前。

  除了金光。

  還是金光。

  不過他的臉上并沒有流露出什么驚懼的神色。三界道人在幾百年前的時候或許很是厲害,可如今也只是一個茍延殘喘的舊時代殘黨。

  面對這樣的一個茍延殘喘的殘黨,范武有必要懼怕嗎?

  更何況…

  三界道人造出的聲勢確實浩大,只可惜對方的力屬性,該低還是低!

  范武雙手緊握劍柄。

  一劍。

  斬出!

  他這一劍竟然連光都能夠斬開,一大片金光就好像是被撕開的布料一般,中間出現了一個豎直的碩大豁口。豁口之中有一道身影站立著…那赫然是范武!

  他毫發無損!

  在大片金光之中的范武顯露出一身扎實有力肌肉,虬結的肌肉群每一處都如同藝術品一般精致。

  皮膚底下纏繞的條條青筋…非但沒有破壞這種肌肉的美感,反而還令他的這一身虬結肌肉,更具有視覺沖擊力。

  三界道人見此眉頭再皺,那金色虛影手持的拂塵,再次一掃而過。

  一束束金光猶如細密金針一般飛射!

  金光化作的漫天金針像是迎面撲來的疾風驟雨,將小半個地洞都籠罩其中。

  讓范武不存在任何躲避的空間。

  范武嘴角咧起獰笑,他渾身肌肉緊繃,每一寸肌膚都猶如鐵鑄一般。

  這一次他竟不閃不避。

  欲要硬接下來!

  “無知!”三界道人嘴中吐出如此二字,他語氣冷冷的繼續說道:“我這漫天金針放在幾百年前,連妖魔的肉身都能洞穿。哪怕我現在的實力大不如前,也不是區區一個人的血肉之軀,就能夠輕易抵擋…嗯?!”

  三界道人的語氣戛然而止,因為他震驚無比的看見,范武竟然頂著束束金針的轟擊。

  一步一步,朝著他所在的方向走來!

  “怎么可能?!”三界道人驚聲道:“他究竟是人,還是妖魔?即便是有橫練肉身的法門,可也不應該這般夸張啊!”

  細密金針落在范武身上時,就好像是擊中了什么百煉玄鐵一般。

  竟一根根全被彈開來了!

  范武活動了一下脖子,脖子里的骨頭,發出陣陣脆響,他全然無視這漫天金針:“還不如剛才那一大片金光,來得有殺傷力。”

  他作出這般評價。

  聲音不大。

  但是卻被三界道人聽見了,三界道人聳拉的眼皮一陣狂跳,他何曾被一個小輩這般譏諷過?

  范武腳下一踏。

  他從水潭中間拱起的石臺那邊,一步跨躍至陸地之上。沒有借助什么精妙的輕功步法,就是單憑一股子蠻力,做到這一點。

  能夠用肌肉做得到的事情,偏偏要用技巧去做的話,那程度也太低了!

范武直視三界道人  他在打量著三界道人,喚出的這尊金色虛影。

  臉上獰笑不僅依舊。

  而且還愈來愈盛。

  “你那個不行。”

  范武褪下身上披著的一件道袍,隨手將道袍往旁邊一拋,他背后的一塊塊肌肉開始顫動。恐怖的煞氣,從他身上蔓延而出。

  一個個細小的箓文,浮現于后背的皮膚之上,快速匯聚成一副兇煞惡鬼的形象。

  也在這一瞬,一尊龐大的惡鬼虛影,自范武身后冉冉升起,洶涌磅礴的煞氣讓范武的身形,看起來都是陣陣扭曲!

  “我這個。”

  “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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