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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那位老天師還在囚龍縣嗎?

  范武在離開聶家村前,特地尋到聶家村的老里正,讓老里正把水德星君的小廟宇,重新建設起來,每年都要好好的修繕一下。

  老里正一開始不太理解。

  但范武提到是水德星君,在守護他們聶家村,讓聶家村沒那么早進入與李家村一樣的境地后…

  老里正瞬間恍然醒悟。

  旋即便是萬分愧疚!

  大水潭那邊的水德星君小廟,聶家村里很多年輕人都不知曉,也就只有五六十歲以上的老人,才會知道那有個小廟宇。

  那廟宇,已經足足數十近百年時間,都沒有人祭拜過一次。

  誰能想到…

  那廟宇竟有真神!

  祂護住了聶家村!

  對于老里正他們后續如何重建水德星君的廟宇,而重建了點廟宇會不會還有神性…范武就不清楚了,他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難得了。

  他在正午時分。

  吃點東西。

  就離開了。

  半日后。

  傍晚。

  范武牽著老青牛已經走了一下午,一個正常人在崎嶇的路面,半個時辰能走六七里。

  而范武的身高明顯不屬于正常范疇。

  他的一步頂尋常人別人一步半。

  這一下午時間,他走了非常長的一段路途,已經離聶家村非常遠了。

  路上范武也遇到三三兩兩的人,那些人一見到他就如同見到什么野獸一樣,嚇得急忙退避在道路兩側,不敢阻他的路。

  對此…

  范武在囚龍縣的時候。

  就已經習慣了。

  趁著此刻的天色還未完全黑下來,范武想尋一尋附近有什么落腳地。他其實是不怎么疲憊的,就是擔心這頭老青牛頂不住罷了。

  繼續走了一炷香時間后,真讓范武尋到了一個落腳地——那是一座殘破的佛廟。

  佛廟離土路挺遠的。

  通往那里的路也是一條小路,小到像是條獸路。

  眼神不好的人恐怕都發現不了。

  范武還注意到。

  那佛廟里…

  有活人在。

  當然,有沒有活人他并不介意。

  就算里面是死人他也不會介意。

  甚至他巴不得里面是個死人,最好…對方還是一只厲鬼。

  那樣,他距離20自由屬性點,所欠缺的1.9點屬性點,就有著落了。

  可惜,每次不想遇到詭物的時候,詭物就會莫名其妙冒出來。

  可是當想要主動遇到詭物時,它們就不知跑哪兒去了。

  范武牽著老青牛,來到了佛廟。

  佛廟很破舊。

  門板都不知道被什么人卸了,里面更是長滿了雜草,墻上也是爬滿了藤蔓。

  墻壁看著很脆弱,仿佛只需一陣大風刮過來,就能把它吹塌。

  廟里,有微弱火光在搖曳,里面還有人的呼吸聲,脈搏聲。

  這些細微的聲音,在范武的耳中,無可遁形。

  “菩塵寺。”

  范武抬頭看著那破爛的牌匾,道出這座殘破佛廟的名字。

  沒聽過。

  他也就是在囚龍縣的時候,知道一個金龍寺。

  當范武邁腿跨入里邊時。

  佛廟里,同時傳來了一道頗為驚慌失措的聲音:“爹!爹!不好啦!您貼在的符箓沒有作用,根本驅不了邪啊!有…有一頭體型好大的妖魔,它…它闖進來啦!!”

  “哎喲!爹,你打我腦袋干什么?”

  這道聲音乍一聽就知道年齡不大。

  是一個妙齡少女的聲音。

  隨后。

  一道恨鐵不成鋼的聲音隨之而至:“打你腦袋是為了讓你長長眼睛,你這丫頭好好看清楚一點,進來的是妖魔嗎?那是個人!!”

  “啊?是人?!”

  范武看見了一個蓄有些許胡須的男人。

  還看見一個身高看著并不高,身材也分不清前胸后背的少女。

  少女在用一種既緊張,又膽怯,還帶著些許好奇的眼神,在悄悄打量著范武。

  男人則是看著范武,滿懷驚詫。好像第一次見,這么高大魁梧的道士。

  然后。

  他向范武拱了拱手,愧疚致歉道:“在下以為閣下是哪位想借地歇息的行商,結果沒想到,閣下竟也是一位修道之人。”

  “方才家中小女的言語過于冒犯,還請道長閣下多多恕罪。”

精通符箓之術的修道者——命:196——力:6.9——技:陳氏驅鬼降妖七十二式符箓、紫氣吞吐法略懂符箓之術的少女——命:101——力:3.9——技:陳氏驅鬼降妖七十二式符箓、紫氣吞吐法  一父。

  一女。

  父親的力屬性高達6.9,算是一個實力比較不錯的修道者了,放在白鶴縣欽天司里,估摸應該能混個小旗當一當。

  女兒的力屬性低了點,不過比囚龍縣那個陽乙子的兩個道童徒弟強。

  若是放在白鶴縣的欽天司里,也能當一個正式的成員了。

  兩人的技都是一樣的,并且“陳氏”二字,頗為引人矚目。

  這是…

  家族修道者嗎?!

  “無妨。”范武沒覺得被冒犯,經常有人說他猛地不像人,像一頭人形妖魔。

  這是冒犯嗎?范武不覺得。

  他覺得這是在贊譽。

  “道長,請。”男人讓開了一步,很是客氣的讓范武進入。

  范武踏入其中。

  廟宇里看起來比想象中的干凈,或許是這對父女將此地清理過。不過雜亂肯定是不可避免的,畢竟這佛廟怕是已經荒廢十幾年了。

  廟宇內的正中央是一尊無頭佛像,也不知的哪個缺德的家伙,把佛像腦袋給盜竊走了。

  佛像前專門用來擺放貢品的桌案上,則是點著一根怪異的蠟燭。

  蠟燭是用一張符箓包裹卷起來的。

  那微弱的燭光勉勉強強,能夠將破爛不堪的廟宇照亮。

  “這是驅邪符。”男人察覺到范武在看著那根蠟燭,解釋道:“與道教的驅邪符不太一樣,這是我們陳家傳下來的一種符箓。”

  “對了,還忘了自我介紹。在下姓陳,單字篆。祖上是一位驅鬼法師,我如今能有這身本事,都承蒙先祖留下的衣缽。”

  “這是在下的女兒,姓陳,雙字小小。她八字太虛,起不得太厲害的名字。”

  “只得起這種名字,她才能夠鎮得住。”

  陳篆似乎對范武沒有戒心。

  他很坦然的將自己,與女兒的名字,都對范武說了出來。

  也不只是他對自己的本事比較有自信。

  還是意識到范武是一個很恐怖的存在,認為在范武面前最好不要隱瞞什么。

  不管陳篆是出于什么樣的一種念頭。

  既然人家都自我介紹了。

  范武也簡單的回了一句:“范武,來自囚龍觀的道士。”

  “囚龍觀?”陳篆一怔:“莫不是囚龍縣的囚龍觀?!”

  范武:“…嗯。”

  陳篆頓時驚喜道:“那位老天師還在囚龍縣嗎?”

  范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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