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武在離開聶家村前,特地尋到聶家村的老里正,讓老里正把水德星君的小廟宇,重新建設起來,每年都要好好的修繕一下。
老里正一開始不太理解。
但范武提到是水德星君,在守護他們聶家村,讓聶家村沒那么早進入與李家村一樣的境地后…
老里正瞬間恍然醒悟。
旋即便是萬分愧疚!
大水潭那邊的水德星君小廟,聶家村里很多年輕人都不知曉,也就只有五六十歲以上的老人,才會知道那有個小廟宇。
那廟宇,已經足足數十近百年時間,都沒有人祭拜過一次。
誰能想到…
那廟宇竟有真神!
祂護住了聶家村!
對于老里正他們后續如何重建水德星君的廟宇,而重建了點廟宇會不會還有神性…范武就不清楚了,他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難得了。
他在正午時分。
吃點東西。
就離開了。
半日后。
傍晚。
范武牽著老青牛已經走了一下午,一個正常人在崎嶇的路面,半個時辰能走六七里。
而范武的身高明顯不屬于正常范疇。
他的一步頂尋常人別人一步半。
這一下午時間,他走了非常長的一段路途,已經離聶家村非常遠了。
路上范武也遇到三三兩兩的人,那些人一見到他就如同見到什么野獸一樣,嚇得急忙退避在道路兩側,不敢阻他的路。
對此…
范武在囚龍縣的時候。
就已經習慣了。
趁著此刻的天色還未完全黑下來,范武想尋一尋附近有什么落腳地。他其實是不怎么疲憊的,就是擔心這頭老青牛頂不住罷了。
繼續走了一炷香時間后,真讓范武尋到了一個落腳地——那是一座殘破的佛廟。
佛廟離土路挺遠的。
通往那里的路也是一條小路,小到像是條獸路。
眼神不好的人恐怕都發現不了。
范武還注意到。
那佛廟里…
有活人在。
當然,有沒有活人他并不介意。
就算里面是死人他也不會介意。
甚至他巴不得里面是個死人,最好…對方還是一只厲鬼。
那樣,他距離20自由屬性點,所欠缺的1.9點屬性點,就有著落了。
可惜,每次不想遇到詭物的時候,詭物就會莫名其妙冒出來。
可是當想要主動遇到詭物時,它們就不知跑哪兒去了。
范武牽著老青牛,來到了佛廟。
佛廟很破舊。
門板都不知道被什么人卸了,里面更是長滿了雜草,墻上也是爬滿了藤蔓。
墻壁看著很脆弱,仿佛只需一陣大風刮過來,就能把它吹塌。
廟里,有微弱火光在搖曳,里面還有人的呼吸聲,脈搏聲。
這些細微的聲音,在范武的耳中,無可遁形。
“菩塵寺。”
范武抬頭看著那破爛的牌匾,道出這座殘破佛廟的名字。
沒聽過。
他也就是在囚龍縣的時候,知道一個金龍寺。
當范武邁腿跨入里邊時。
佛廟里,同時傳來了一道頗為驚慌失措的聲音:“爹!爹!不好啦!您貼在的符箓沒有作用,根本驅不了邪啊!有…有一頭體型好大的妖魔,它…它闖進來啦!!”
“哎喲!爹,你打我腦袋干什么?”
這道聲音乍一聽就知道年齡不大。
是一個妙齡少女的聲音。
隨后。
一道恨鐵不成鋼的聲音隨之而至:“打你腦袋是為了讓你長長眼睛,你這丫頭好好看清楚一點,進來的是妖魔嗎?那是個人!!”
“啊?是人?!”
范武看見了一個蓄有些許胡須的男人。
還看見一個身高看著并不高,身材也分不清前胸后背的少女。
少女在用一種既緊張,又膽怯,還帶著些許好奇的眼神,在悄悄打量著范武。
男人則是看著范武,滿懷驚詫。好像第一次見,這么高大魁梧的道士。
然后。
他向范武拱了拱手,愧疚致歉道:“在下以為閣下是哪位想借地歇息的行商,結果沒想到,閣下竟也是一位修道之人。”
“方才家中小女的言語過于冒犯,還請道長閣下多多恕罪。”
精通符箓之術的修道者——命:196——力:6.9——技:陳氏驅鬼降妖七十二式符箓、紫氣吞吐法略懂符箓之術的少女——命:101——力:3.9——技:陳氏驅鬼降妖七十二式符箓、紫氣吞吐法 一父。
一女。
父親的力屬性高達6.9,算是一個實力比較不錯的修道者了,放在白鶴縣欽天司里,估摸應該能混個小旗當一當。
女兒的力屬性低了點,不過比囚龍縣那個陽乙子的兩個道童徒弟強。
若是放在白鶴縣的欽天司里,也能當一個正式的成員了。
兩人的技都是一樣的,并且“陳氏”二字,頗為引人矚目。
這是…
家族修道者嗎?!
“無妨。”范武沒覺得被冒犯,經常有人說他猛地不像人,像一頭人形妖魔。
這是冒犯嗎?范武不覺得。
他覺得這是在贊譽。
“道長,請。”男人讓開了一步,很是客氣的讓范武進入。
范武踏入其中。
廟宇里看起來比想象中的干凈,或許是這對父女將此地清理過。不過雜亂肯定是不可避免的,畢竟這佛廟怕是已經荒廢十幾年了。
廟宇內的正中央是一尊無頭佛像,也不知的哪個缺德的家伙,把佛像腦袋給盜竊走了。
佛像前專門用來擺放貢品的桌案上,則是點著一根怪異的蠟燭。
蠟燭是用一張符箓包裹卷起來的。
那微弱的燭光勉勉強強,能夠將破爛不堪的廟宇照亮。
“這是驅邪符。”男人察覺到范武在看著那根蠟燭,解釋道:“與道教的驅邪符不太一樣,這是我們陳家傳下來的一種符箓。”
“對了,還忘了自我介紹。在下姓陳,單字篆。祖上是一位驅鬼法師,我如今能有這身本事,都承蒙先祖留下的衣缽。”
“這是在下的女兒,姓陳,雙字小小。她八字太虛,起不得太厲害的名字。”
“只得起這種名字,她才能夠鎮得住。”
陳篆似乎對范武沒有戒心。
他很坦然的將自己,與女兒的名字,都對范武說了出來。
也不只是他對自己的本事比較有自信。
還是意識到范武是一個很恐怖的存在,認為在范武面前最好不要隱瞞什么。
不管陳篆是出于什么樣的一種念頭。
既然人家都自我介紹了。
范武也簡單的回了一句:“范武,來自囚龍觀的道士。”
“囚龍觀?”陳篆一怔:“莫不是囚龍縣的囚龍觀?!”
范武:“…嗯。”
陳篆頓時驚喜道:“那位老天師還在囚龍縣嗎?”
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