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沖擊軍陣,而且還是正面沖擊軍陣,不得不說,這個想法很大膽!
甚至許多神力境武者大概都會覺得瘋狂。
不過,陸長生并不是真的瘋了,他自然有其倚仗。
陸長生的倚仗就是九字真言秘法!
于是,陸長生調出屬性面板查看。
宿主:陸長生 悟性:872
氣血鑄劍秘法:鑄劍3個月8天。
海浪意境:進度10
乾天化寶秘法:第二層魚躍龍門九重功:第三重九字真言秘法:精通 陸長生的悟性已經定格在872點上了,這段時間幾乎都沒有增長。
原因很簡單,他上次獲得的68門武技,已經都練完了。
距離悟性1000點大關還差了一百多點。
不過,陸長生這一次關鍵是看九字真言秘法。
區區一個半月的時間,陸長生的九字真言秘法已經達到了精通!
要知道,就算當初的郭九齡九字真言秘法的境界也不過如此,都是精通境界。
而且,陸長生修煉的是完整版的九字真言,而郭九齡修煉的是殘缺版的九字真言。
兩者威能自然相差很大。
完整版的九字真言,不僅能在精神層面上震住對手,還能在氣血、肉身方面震住對手。
大軍的軍陣固然很可怕,可是九字真言卻能大范圍的“震住”那些士卒。
一旦被震住,陸長生只需要能夠打破那道緊閉的城門,自然就能從容的離開千江城了。
“城門…”
那道城門很堅固。
光靠人力想要打破,很難。
不過,以陸長生此刻的實力,施展神龍三變,外加三重浪,力量能夠達到近五百鼎的恐怖力量。
什么城門打不破?
想到這里,陸長生再沒有任何猶豫。
“嗖”。
下一刻,陸長生沖了出去。
盡管陸長生的速度很快,可是城門的士卒反應也不慢。
但凡靠近城門的人,只要不是“閔天王”的人,統統都是射殺。
“有人沖陣,放箭!”
于是,密密麻麻的箭宛如雨點一般朝著陸長生傾瀉而來。
陸長生直接施展出一片氣血之墻,擋在了身前。
那些箭雨落在氣血之墻上,紛紛落到了地上。
盡管氣血之墻劇烈的震蕩,但依舊沒能洞穿。
“神力境武者?”
“有武者沖陣,長槍手,捅!”
對于武者沖陣,這些士卒似乎也不陌生。
于是,軍陣迅速列好,長槍如林,使勁向前一捅。
密密麻麻的長槍一旦捅了上來,光靠神力境的氣血覆蓋,其實根本就擋不住。
畢竟,神力境只是神力無敵,并不是防御無敵。
“臨!”
陸長生立刻施展出了九字真言。
頓時,他的聲音宛如炸雷般,瞬間在無數士卒的耳中炸響。
軍陣固然厲害,但這些士卒只是普通的士卒,并不是武者。
何況,就算是神力境武者,在九字真言面前也沒多少抵抗力。
因此,這一聲“臨”字,瞬間就讓城門處的士卒“停”了下來,腦海一片空白。
那威武雄壯的軍陣,也瞬間“靜止”了。
“走”。
陸長生不假思索,立刻縱身一躍,居然徑直從這些士卒的頭頂跳了過去,來到了城門后。
陸長生甚至都沒有任何停頓,對著城門就是瘋狂轟擊。
“轟轟轟”。
神龍三變加上三重浪,近五百鼎的力量簡直難以想象。
僅僅三拳,城門就已經承受不住,被陸長生硬生生砸出了一個大洞。
“哈哈哈…”
陸長生勐的鉆出了城門,仰天大笑了起來。
暢快,真是無比暢快。
這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打穿了軍陣,從萬軍叢中穿過。
武者,當如是!
天下之大,還有什么能阻攔這般武者?
很快,士卒們也清醒了過來。
他們看著破爛的城門,面面相覷。
他們不是沒有對付過武者,甚至神力境武者都圍殺過。
可是,哪里見過這么恐怖的武者?
“那是什么人?如此威勐?”
一名將領問道。
“那大概是一些江湖中傳言能夠縱橫天下的人物吧…”
幾拳打爆城門,一人殺穿軍陣,萬軍叢中宛如戲耍一般。
“修補城門,這樣的人只要不與我大軍為敵即可,他要走就讓他走吧。”
將領吩咐了下去。
其實,不讓他走又能如何?
根本就攔不住!
城門處的消息被封鎖了,只有一些士卒知道,并且引以為“奇聞”。
不過他們并不知道闖軍陣,破城門的人究竟是誰。
陸長生此刻早已經遠離了千江城,雖然馬兒沒有帶出來,但陸長生現在體力強悍,就算光靠著雙腳狂奔,也不比騎馬差。
無非就是累一點罷了。
到了下一個城鎮,陸長生便買了一匹馬,隨后一路朝著湛海府而去。
陸長生早就計劃好了,去湛海府。
唯有湛海府,才能讓他的海浪意境繼續提升。
至于南陽府,便暫時不回去了,等以后有機會再回去看看。
相比于南陽府,湛海府無疑要繁榮得多。
而且湛海府的海貿還非常興盛,匯聚四海奇珍,無論武道還是秘寶奇珍,湛海府都應有盡有。
陸長生的武道若想更進一步,湛海府顯然更適合。
這一路上,陸長生沒有遇到太多麻煩。
幾天后,陸長生終于來到了湛海府。
雖然現在天下大亂,到處都是流民。
甚至千江府都被流寇給攻了下來,各地都是烽煙四起,但湛海府卻很繁榮,連流民都幾乎沒有。
原因很簡單,湛海府太繁榮了。
坐擁海貿之利,普通民眾就算不種田,去碼頭當苦力,或者干些雜活,也終歸能填飽肚子,還沒到餓死的地步。
陸長生這次并沒有易容換裝成“刀十二”,而是以本來面貌出現。
畢竟陸長生想要在湛海城落腳,甚至徹底融入湛海城,那就得有一個身份。
湛海城有門派。
但門派一般都是招募年齡很小的人,從小培養,這樣對門派才能有歸屬感,才能忠誠。
陸長生這樣年齡的人,門派是不會招收的。
去門派的路已經堵死。
至于去一些商會、世家就更不妥了。
商會、世家,能對陸長生練武有多大助益?
陸長生現在六十八門武技都練完了。
要想悟性增加,光靠黑市上買賣武技,其實已經比較困難了。
還是得找一個正當的途徑,能夠學到各種武技。
門派是最好的選擇,但陸長生進不去門派。
世家、商會,沒有多少武功。
官府更不可能。
官府與江湖,其實是兩條線,井水不犯河水。
就算官府有武功,那也得講究一個身家清白,而且需要各種考驗、立功,非常麻煩。
這樣仔細一考慮,陸長生的選擇就不多了。
“幫派!”
陸長生想到了湛海城中一種特殊的勢力。
湛海城因為是海貿之地,商業繁榮。
尤其碼頭,更是油水豐厚。
這里也興起了一些幫派,但這些幫派高手眾多,而且勢力也是盤根錯節。
尤其武力也非常強悍,絲毫不遜色于門派。
湛海城有三大幫派,分別是四海幫、三蛟會、歃血幫。
陸長生沒有考慮太久。
三大幫派,四海幫毫無疑問是第一大幫派。
陸長生自然選第一幫派。
不過,陸長生并不準備以武者的身份加入四海幫,而是以“郎中”的身份。
幫派與門派不一樣的地方就在于,幫派是可以吸收外來人為成員。
而且各行各業都需要,并不單單只有武者,郎中也能加入幫派。
甚至好的郎中還非常搶手。
于是,陸長生直接便去了四海幫。
四海幫總部坐落在湛海城最繁榮的街道,陸長生很容易就找到了。
門口有幾名守衛,陸長生直接說道:“我是一名郎中,不知道能不能加入四海幫?”
“郎中?”
幾名守衛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無論在什么地方,郎中總是受人尊敬的。
“收,當然收!”
“不過,郎中需要經過考核,跟我來吧。”
于是,陸長生跟著守衛,順利的進入到了四海幫。
四海幫有一大群郎中。
畢竟是幫派,整天打打殺殺,許多幫派成員都會受傷、生病。
因此,四海幫有一大群郎中。
甚至還組成了“醫藥堂”。
陸長生被帶到了醫藥堂,一名郎中打扮的老者,上下打量了一番陸長生,眉頭微微一皺:“看你這么年輕,真是郎中?”
陸長生唯一的劣勢,其實就是年輕。
畢竟郎中都是師傅帶著,手把手教導。
一般都得二十七八歲,甚至三十來歲才有所成就。
而陸長生呢?
連二十歲都不到。
也難怪醫藥堂的郎中這副表情。
“我師從南陽名醫吳景。”
陸長生直接自報家門。
反正他以“陸長生”的身份出現在湛海城,他的情報根本就不是秘密。
就算不說,有心人也能查到。
“南陽名醫吳景?”
“原來是吳老高徒。”
醫藥堂的郎中恍然大悟。
吳景,那可是真正的名醫。
只要是郎中,基本上很少有人沒聽說過吳景。
“既是吳老高徒,那醫術定然不差。”
“不過,相應考核也不能略過。”
于是,醫藥堂的郎中開始安排陸長生的考核。
對郎中而言,考核自然是看病、治傷兩大類。
甚至對四海幫而言,治傷比看病更重要。
陸長生恰恰對骨科最擅長。
因此,一番詳細考核下來,醫藥堂的郎中對陸長生已經是贊嘆有加了。
“不愧是吳老高徒啊,年紀輕輕竟有如此醫術,了不得,真是了不得!”
“陸郎中,你已經通過我們醫藥堂的考核了。不過,我們醫藥堂共分為圣手、名醫、資深郎中、普通郎中四種。”
“你雖然醫術高明,感覺都快和名醫相當了,但我們醫藥堂的規矩,以功勞晉升。所以,你也得從普通郎中做起。”
“不過,只要醫術高明,積累了足夠的功勞,就能夠晉升資深郎中甚至名醫。”
陸長生了解了一番醫藥堂的規矩,點了點頭。
所謂“功勞”,其實是整個四海幫都通用的。
下對普通成員,上對幫主、長老等等,都是功勞制度。
據說,這套制度是由當初四海幫四大元老共同制定,也正因為這套制度,四海幫才能屹立百年不倒,甚至發展成為整個湛海城第一大幫!
很快,陸長生就正式成為了四海幫醫藥堂的一名普通郎中。
醫藥堂還給陸長生配備了兩名學徒。
這兩名學徒一個叫陸洋,一個叫張軒。
陸洋沉默寡言,為人踏實,只是比較木訥。
張軒則八面玲瓏,為人圓滑,但比較機靈。
不管兩人性格如何,對于能夠成為醫藥堂郎中的學徒,都非常高興。
因為,這意味著他們在四海幫的地位提升了。
而且,學徒與郎中的關系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
若是郎中對學徒不滿意,可以直接退掉。
在四海幫中被直接退掉的學徒,基本上都是直接被“清理”掉。
雖然很殘酷,但這就是幫派。
“見過陸郎中!”
兩名學徒恭敬的磕頭。
現在陸長生可是掌握著他們的生殺大權。
“嗯,我明天才開始坐堂問診,你們不用太拘束,做好各自的事即可。”
陸長生隨意說了幾句。
“是,郎中。”
陸長生在四海幫有單獨的院子。
對郎中,四海幫還是相當重視。
第二天,陸長生就來到了醫藥堂,開始坐堂問診了。
只是,等了一上午,只來了寥寥四五個人。
這樣下去可不行。
按照醫藥堂的制度,治好一個病人,就能獲得一些功勞。
而病人的傷勢、病癥嚴重程度,其實都是有判定的。
陸長生這幾個病人,都是最低等級,傷勢也就是皮外傷,最多有個風寒之癥的病人。
一上午下來,功勞寥寥無幾。
沒有功勞,在四海幫中是寸步難行。
陸洋倒是沒說什么,一上午他就像個悶葫蘆一樣,除非陸長生有吩咐,否則就默默的做一些雜活。
倒是張軒,面有急色,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張軒,你想說什么?”
陸長生問道。
張軒隨即開口道:“陸郎中,您初來乍到,四海幫的人還不知道您的醫術。”
“聽說您師從吳景名醫?這是一個很好的宣傳,要不我們替您去外面宣傳一番?”
張軒顯然是個心思活絡的人,僅一天時間就打聽到了陸長生的“底細”。
酒香也怕巷子深。
尤其陸長生這種初來乍到的普通郎中。
如果不懂得一點變通,恐怕不知道要熬多長時間。
陸長生可不想苦熬。
他也想快點賺取功勞。
功勞越多,他就能夠在四海幫兌換越多的武技。
“行,張軒、陸洋,你們一起去宣傳吧。”
陸長生點了點頭。
于是,張軒便拉著陸洋一起去外面宣傳。
還真別說,被張軒、陸洋宣傳后,果然來的病人就更多了。
只是,這樣的日子僅僅過了幾天,就有了麻煩。
這一日,張軒、陸洋,鼻青臉腫的來到了陸長生的面前。
“嗯?你們被誰打了?”
陸長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