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維屬實沒想到,這位暗殺自己的刺客,這么有錢!!
他把自己搜刮出來的金幣,全部倒在了一個小袋子里面,他大概根據重量估了估,在三千枚左右!
“刺客這一行這么暴利嗎?干脆我也別做什么破領主了,改行當殺手吧。”李維有些震驚。
李維不知道的是,這位伯納德騎士身為銀牌刺客,此前已經圓滿的完成了很多次刺殺任務,他身為成功率最高的中階騎士,想要請他出手,委托金額一般都得幾十,甚至上百金幣,這其中組織拿掉提成之后,他依舊可以獲得不少金幣,再加上順走的那些被暗殺之人的財產,三千金幣,實屬正常。
而伯納德又一心想要贖回領地,賺了這么多,除了一些必要開支,他是一分錢都不敢花啊!
不是賺錢難,只不過是簡單的方式都寫在了刑法上。
如果一個人可以將道德法律甚至是自己的性命都置之度外后,賺錢其實也沒有那么難,難的是你有沒有命去花。
三千金幣,足足三十多斤重,如今全部便宜了李維。
也就是李維力氣大,普通人拿這么多金幣都手酸,真正的數錢數到手抽筋。
李維又在這位刺客的家中找了找,他想找到這位刺客修行的呼吸法傳承圖。
目前為止,這位刺客的速度,在李維所遭遇的敵人之中,當屬第一。
如果不是這個刺客對自己缺乏了解,以他中階騎士的實力,李維可能已經沒了。
最終,令李維失望的是,他并沒有找到傳承圖,只能作罷。
時至深夜,寒風凄凄,夜鴉鳴叫。
李維單手拄著霜之哀傷,坐在這位刺客家中的長條桌前,一邊吃著自己帶的干糧和水,一邊默默的等待著。
他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了最巔峰,之前受到的那些輕微傷對他來說,完全沒有啥影響。
他很慶幸,自己家的祖傳呼吸法是防御性的呼吸法,在遭遇這種突然襲擊的時候,疊最厚的甲才是王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李維沒有絲毫困意。
翌日,天還未亮。
夜鴉回巢,門外的街道上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李維目光一動,他渾身肌肉緊繃,整個人猶如一頭蓄勢待發的美洲豹。
一道略顯遲疑的身影走進了伯納德的府邸,他望著破碎的大門,以及院子中的血跡,黑袍下面滿是疑惑,正是那位負責和伯納德對接的掮客。
“伯納德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家里面遭盜賊了?”這位黑衣身影還沒有反應過來什么情況。
一道宛如魔神一樣偉岸的身影不知道何時,已經堵在了門口,他頭戴白狼面具,手中的騎士劍上面沾滿了血跡,森然說道:“你終于來了,準備受死吧!”
“你…你是李維?!你沒死?伯納德呢?你殺了伯納德!”這位掮客驚叫道,終于想明白了什么。
但是迎接他的,是一道劃破黑暗,帶來曙光的十字斬劍光!
飽含波紋之力的一劍,徑直朝著這位掮客襲來。
掮客,并不特指一人。
凡是為告死鳥之音提供這種中間人服務的,都是掮客。
他們也算是告死鳥之音的成員,但是不負責暗殺,所以不怎么擅長戰斗。
但即便如此,他也是位貨真價實的正式騎士。
他順勢拔出自己的劍,朝著李維揮去。
咔嚓。
僅僅一擊!
在波紋之力的作用下,掮客手中的長劍脫手而出,他整個人被波紋之力席卷,完全抵擋不住!
他沒有伯納德騎士那樣的實力,連伯納德都遭遇不測,他知道自己絕不是李維男爵的對手!
逃!一定要逃!
李維男爵的實力太恐怖了,必須把這件事告訴組織,沒必要在這上面浪費組織成員的生命了!
除非那位大主顧肯加錢,請組織里面稀少的金牌刺客甚至是五位領袖親自出手,否則銀牌刺客和銅牌刺客,來了也是送死!
幻妖騎士肯定也是被他殺的!
但是李維豈會讓唯一的線索給逃了,他整個人一躍,宛如餓虎撲食。
他四階的霜狼呼吸法帶來的爆發性速度可不是蓋得,雖然比不上那位刺客,但是和這位掮客相比,還是綽綽有余!
李維單手抓住了那位掮客的肩膀,狠狠的向下一按!
掮客被李維這勢大力沉的一擊,直接按倒,頭撞在地上,口吐鮮血,頭破血流。
同樣是正式騎士,他和李維的差距,太大了!
“太弱了!太弱了!太弱了!”
李維怒吼著,長劍刺穿這位掮客的肩胛骨,將其釘在地上。
“現在,告訴我,是誰派你們暗殺我的?!”
李維瞇著眼,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
“抱歉,無可奉告。”這位掮客還挺硬氣,即便已經是這種情況,依舊不肯說。
他是組織培養的死士,對組織絕對忠誠,狂熱的信仰陰影之主!
只有這樣的人,才能擔任至關重要的掮客一職。
李維將霜之哀傷一點點劃過他的胸膛,大大的豁口內,內臟和皮肉翻滾,血液不要錢一樣的流出。
這位掮客面色蒼白,用盡最后一口氣說道:“殺了我吧,陰影之主會帶我卷土重來,成為你身后永不消散的詛咒之影!”
噗呲。
霜之哀傷將這位掮客劃拉成兩半。
“不說就不說,屁話真多,還是死了安靜!”
李維冷聲說完,在這位掮客身上翻找了一番,希望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最終如他所料,一無所獲。
“呵,都不說是嗎?有種你們再來人啊!來啊!遲早有一天,我會把你抓出來的!”李維雙眼血紅,長劍發泄式的砍著,不知道砍了多少下,掮客已經被剁成了肉餡,肉餡被扔入壁爐,滋滋滋的聲音響起。
李維聞著烤肉的味道,回到外面,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冰冷而又新鮮的空氣,又吃了些干糧,讓自己恢復了冷靜和理智。
等到他恢復的差不多了,天邊已經泛起來魚肚白,黎明的第一縷曙光照耀在李維滿是鮮血和汗水的臉上,他在盥洗室洗干凈了自己,望著銅鏡中的自己,沉默不語。
而后確認這間府邸之內沒有值錢的東西了。
他把伯納德儲藏的用于取暖的富含松脂的松木從倉庫取出來,全部堆積在府邸內。
又從壁爐的骨灰和木炭堆中取出來一把火,洶涌的烈火吞噬了一切,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這片血案發生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