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模擬:從養生功開始加詞條第106章名傳天下?虛名而已,不如錢財與佳人5400字求訂閱!
“乾落海...死了?”
“鐵索橫江!黑榜前十!就這么死了?!”
比起那些看熱鬧的公子小姐們,只有武者才能理解,以練勁層次殺死一名老牌宗師強者,是多么震撼的事情。
浪翻云不僅是在乾落海最熟悉的江面殺死他,而且還勝得如此干凈利落,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哪怕是極少數認為浪翻云有機會取勝的人,也絕想不到是以這種方式。
“大丈夫,當如是也!”
看著浪翻云一言不發,踏浪而去的背影,眾人內心久久不能平靜。
他甚至連一句話都懶得留下。
也許,對于浪翻云來說,殺一個黑榜第十的宗師,也算不了什么吧?
這就是麒麟榜的含金量嗎?
還只是第二百九十五名。
這一刻,眾人心中對眾星閣的評價再次拔高。
在場的多數武者都沒有達到宗師境,很多人也沒有體會過宗師境有多強,這也許是他們此生唯一一次看到宗師境出手。
然而,武者們都知道,哪怕是成名已久的宗師,也擋不住浪翻云的一劍。
原來,宗師并不是高不可攀的。
練勁,也能殺宗師!
“本以為會從落日西垂打到明月映江,沒想到只是一劍”
乾落海的同胞兄弟乾落山雙眼失神。
他躍入江中,撈起弟弟的尸身。
他還記得出門前,弟弟說若是此戰有所收獲,說不定能借此突破二氣宗師境。
沒承想這就是弟弟跟他說的最后一句話。
“不能就這么算了!我們要為副幫主報仇!”
“對!報仇!”
乾落山身邊的怒蛟幫幫眾群情激憤。
在這長林江一帶,從來沒有哪個勢力敢讓怒蛟幫吃這么大的虧。
“都住口!此戰乃是公平對決,你們想讓江湖中人恥笑我們嗎?!”
乾落山厲聲呵斥。
“此事,會交由幫主定奪,爾等無需多言。”他背起乾落海的尸身,回到了大船上。
不管這浪翻云有多大的背景,不管他有多么天資絕世,都還只是練勁。
他出不了手,但幫主身為五氣大宗師,難道還沒有辦法對付浪翻云嗎?
只要神不知,鬼不覺即可。
不過,還得從長計議。
“是...”
眾人猶如斗敗的公雞,垂頭喪氣,心中戚戚然。
西地第一大幫,在浪翻云這等人物面前,似乎也不是什么龐然大物。
平日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副幫主,就這樣被殺了。
他們追逐的名利和權勢,似乎根本就不值一提。
靠近江域中心的位置,有一艘四層樓那么高的畫舫。
“金剛不壞神功?”
一名長髯老者勐然站起身來,正用力地捻著胡須。
他的面色棗紅,身形高大健碩,望著那踏浪而去的背影,目光如注。
“叔祖,您說什么?!”
一名俊朗青年湊上前去。
“金剛不壞神功!”長髯老者加重了語氣。
“您是說,剛才那浪翻云使用的是天圣宗的”
青年童孔緊縮。
“正是天圣宗的鎮派絕學,金剛不壞神功!
”長髯老者面色凝重。
“他讓我想起了十年前在天州看到的一個人,那一劍也是如此的驚艷!”
“叔祖,那人是誰?”青年追問道。
“齊云天。”長髯老者目光悵然。
“云州鎮守使齊云天?!”青年一愣。
齊云天的大名,在大魏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就算是鄰近的齊國和楚國,怕是也沒有多少人不知道齊云天的。
此人出身五大姓之一的齊家,明明繼承了齊家的靈獸幽熒血脈,但卻偏偏要拋棄捷徑,選擇已經日漸式微的武道之路。
同為世家子弟,都在嘲笑他舍近求遠。
齊云天寵辱不驚,蟄伏多年。
二十七歲,只出一劍,便斬碎了所有的流言蜚語。
他憑借著天圣宗絕學‘玄天斬靈劍典’,以三氣宗師之境,斬殺五氣圓滿的大宗師!
一劍出而天下驚!
當時被他斬殺之人可不是什么弱者,而是同為五大姓之一,且是大魏最強的靈獸世家曹家的子弟。
那人既修武道勁力和真氣,同時也挖掘自身的血脈之力,可謂是全方面毫無短板的五氣大宗師。
卻被齊云天以三氣宗師之境一劍斬殺。
之后,短短十年時間,齊云天便一飛沖天,修煉到了凝練三煞的武圣之境,前段時間更是從乾天榜第十升到了第八。
易地而處,如果換作是他,他是絕對沒有如此魄力的。
天生擁有如此強大的血脈,以后甚至有希望血脈返祖,成為堪比靈獸和高階掌兵使的絕巔強者,屹立于眾生頂端。
卻選擇了這一條最難走的絕世武神之路。
哪怕是曾經嘲笑過齊云天的人,內心深處也不得不欽佩這樣的人。
“叔祖,您的意思難道是說這浪翻云能夠跟當年的齊云天相提并論?!”青年突然反應過來,瞪大了眼睛。
“齊云天也是在宗師境之后才初步練成了玄天斬靈劍典,在此之前,他雖說也擁有越級戰斗的能力,但比起同層次的世家弟子,并不算強。”
長髯老者沉吟道。
“如今這浪翻云不過練勁層次,便練成了金剛不壞身。他若是進階宗師,怕是不用三氣之境,老夫就不是對手了。”
“他比同齡的齊云天還要優秀?”青年感覺難以置信。
他這位叔祖可是五氣圓滿的大宗師,在整個元昌府都是排得上號的強者,所以他根本不懷疑叔祖的眼光。
只不過一個跟他差不多年紀,甚至比他還要年輕幾歲的青年,實力比他強就算了,現在竟然能夠得到叔祖這么高的評價。
“文光,你要知道,此方天地太大了,大到超乎你我的想象。”長髯老者語重心長地道。
楊文光作為楊家最優秀的后輩,他不希望其受到打擊,但也得讓其了解到這個世界的殘酷真相。
“此方天地,甚至有年紀跟你差不多大,但是實力比我還強的青年人。
路越往上越難走,武道確實不行了,但終究還是人定勝天!”
“叔祖,我明白了。”楊文光躬身一禮,平復了一下激蕩的心緒。不管別人多強,他要做好的是自己,哪怕只能看到這些絕世天才的背影,也是同時代最優秀的那一批人了。
“今日之后,浪翻云這個名字,將會名傳天下!”
長髯老者仰頭望天,目光有些唏噓,似是想起了曾經的崢嶸歲月。
忽然,似乎是感應到了什么,他的目光瞥向了斜側方的畫舫。
只見畫舫二樓的窗邊,站著一個身著湖綠色長裙,白紗遮面的高挑女子。
對方剛才似乎目光灼灼地盯著他,隱隱帶有敵意。
“叔祖,怎么了?”楊文光順著叔祖的目光望去,注意到了畫舫上的高挑麗人,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叔祖多年不近女色,怎么會對一個年輕的女子感興趣?
“沒什么。”長髯老者微微搖頭。
斜側方的畫舫二樓,呂映萱低著頭,心中暗道好險。
她剛才心中抑制不住的恨意,差點就被楊燮老賊給發現了。
那長髯老者,正是當年害死她母親、大姐和同父異母小弟的元兇。
楊燮便是楊家的最強者,五氣大宗師的頂尖強者。
呂映萱的時間不多,否則她也不會選擇修煉天煞魔功這種邪門的功夫。
她要報仇雪恨,同時也是要向她的父親呂益證明自己。
如果不是她選擇了天煞魔功,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報仇。
以她天生相沖的龍吟鳳鳴體質,一旦達到練勁大成,怕是會壽命銳減。
突破到宗師之后,想活過三十歲都難。
想在三十歲之前擁有擊殺五氣大宗師的實力,必然得修煉頂尖功法。
這天煞魔功,似乎就是專門為她量身準備的。
而現在,距離她報仇之日又近了一大步。
“韓師弟似乎認識浪翻云,否則也不會借了兩萬多兩銀子去下注,還拉著我一起。
如果浪翻云突破宗師境,能請動他幫忙的話,似乎就能提前行動了。”
呂映萱心中沉吟。
上個月韓照求她去銀鉤賭坊下注,她心中有些不喜。
只不過頂不住韓照的軟磨硬泡,最終還是答應了,并且還被拉著下了三千兩銀子。
“這個小子,現在肯定急著讓我回去兌換賭資了。”
呂映萱想象到韓照的神情,不禁會心一笑。
她對韓照倒是沒有男女之情,只是覺得他有些神似當年的小弟,看到他就有種親切的感覺。
外加上他這人跟一般男子不同,并不是覬覦她的樣貌,同時又是父親的得意弟子,所以才對他特別照顧。
至于幫他出頭暴打陸還休,以及董千行和董歸流,也有這方面原因。
不過最重要的是因為修煉天煞魔功者,必定要經歷一次次的戰斗。
因為每一次全力戰斗,都能讓她體內的陰氣更上一層樓。
雖說這樣會讓她體內的陰陽二氣有提前失衡的可能,但所謂陰極生陽。
她體內的陰氣本身就因為鳳鳴之體遠超常人,外加上天煞魔功屬于至陰至邪的功法,所以陰氣已經朝著至陰轉化。
每一次全力戰斗之后,她體內的至陰之氣都有一部分轉化為陽氣,進而讓她體內的陰陽二氣達到一種脆弱的平衡。
也只有這樣,她才能繼續修煉天煞魔功。
否則現在的狀態,她一旦突破二氣宗師境,就會當場死亡。
每一次動手,她都會因為至陰之氣轉化陽氣,而感受到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
她的意志早就如同百煉精鋼,堅不可摧。
情愛對她來說,是遙不可及,也不想去觸碰的東西。
“希望不會帶給他一些不必要的幻想吧。”呂映萱望著浪潮洶涌的江水,有些出神。
她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報仇。
雖說韓照為了她愿意冒險將金剛訣修煉到第三層,她很感動,但也僅限于此。
只有實際做到,才有用。
當年父親那么信誓旦旦,保證不會讓家人受到傷害,最后結果呢?
她不怪父親,但也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的承諾。
人,一定要靠自己!
在她看來,韓照只是為了安慰她,所以才會說出一年之內將金剛訣修煉到第三層的承諾。
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當然,哪怕做不到,韓照的心意她領了。
以近期天煞魔功陰陽二氣轉化時的痛苦,她突破二氣宗師境的日子近了。
同時,也說明上天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最后的日子里能有韓師弟陪伴在身邊,若是能夠成功報仇,此生也就沒有什么遺憾了。”呂映萱輕松一笑。
府城外城區,廣林坊。
銀鉤賭坊,傳來一陣哭爹喊娘的聲音。
“乾落海,你不得好死啊!”
“宗師境打不過練勁,一身武學都練到了狗肚子里去了!”
“我將家中的祖宅和田地都壓上去了,以后怕是只能睡牛棚了!哇!”
“小弟連婆娘都賣了,這乾落海輸了秋娘!不——!”
幾個賭狗跪倒在地,聲淚俱下,不一會兒便被賭坊里的打手亂棍打出。
“你們這些賭狗,沒那個資本就別賭,咱們這可不是善堂,回家準備收拾東西滾蛋吧!”荷官怒氣沖沖道。
“哈哈,沒想到隨便甩了幾十兩銀子小賭一下,就賺了幾百兩,這浪翻云果然是個天才!”
“我也小賺了一筆,可惜,押的賭注太少了一點,早知道就下重注了!”
“老子翻身啦!浪翻云,你真是我的活祖宗啊!”
有人哭,就有人笑。
這個地方每天都會上演此種戲碼,只不過今天登場的角色更多,戲份更重,劇情更跌宕起伏而已。
此時,一男一女朝著銀鉤賭坊的大門走來。
一個身著藍色勁裝,一個身著綠色長裙,二人的相貌都是那種看了一眼,絕對會讓人感到驚艷的程度。
“兩位貴客,來了啊?”剛才還盛氣凌人的荷官見到韓照和呂映萱趕來,連忙躬身一禮。
“來領取賭資。”韓照笑了笑。
這銀鉤賭坊不愧是遍及整個元昌府的大勢力,他贏了二十多萬兩,對方還能笑臉相迎,格局不小。
不過看門口這些如喪考妣的賭徒,韓照心中了然。
對方賺得怕是比賠得多。
他要不是對自身實力有自信,又經過模擬,也不會下注。
知道結果的賭局,就不算賭了。
“兩位里邊請!”荷官掀起了大門口的簾子,滿臉笑容。
所謂久賭必輸,這種今天能贏二十多萬兩的人,以后也能輸四十萬兩。
遲早的事情。
不一會兒,韓照紅光滿面地走出了賭坊的大門。
呂映萱則是面帶微笑的跟在他的身后。
她壓了三千兩,回來三萬兩,賺了兩萬七。
韓照靠著嚴百川和劍雨院的師姐妹們借的錢,一口氣壓了兩萬四,回來二十四萬兩。
“韓師弟!我悔死了啊!”
嚴百川哭喪著臉跑到賭場門口。
“怎么了?嚴兄?”韓照疑惑道,他不是也押了自己的化身贏嗎?
“我押了浪翻云一百兩之后,聽你說賭狗不得好死!想著再贏一把就不賭了,就又押了一千兩乾落海贏,我悔死了啊!”
嚴百川用力拍著大腿,又蹦又跳。
“”韓照嘴角一抽,從懷中掏出一百一十張百兩面額的銀票塞給了他。
“吶!多的一千兩算利息。”
“這,我不能要!”嚴百川連連擺手,他后悔的是最后關頭沒有堅信自己最初的判斷,而不只是輸錢。
“行了行了,一點小錢而已。”韓照把錢往他懷里一塞,就像是塞廢紙一樣。
“那我就不客氣了。”嚴百川只好接受。
“韓師弟,那我呢?是不是也該付給我利息啊?”呂映萱輕笑一聲,湊了過來,她看著韓照一臉‘豪氣’視金錢如糞土的神情,就想起下注前他求自己的搞笑模樣。
“師姐覺得多少利息合適?”韓照一愣,沒想到呂映萱也來湊熱鬧。
“那就得看我們師姐弟的情分在你心目中有多重要了?”
呂映萱微微一笑,忍不住想逗逗他。
“這樣啊...”韓照沉吟了片刻,從懷中掏出一大把銀票來。
周圍的賭狗看得眼冒綠光,不過也只是看看。
迅速數了一遍之后,韓照將錢分成了三份,兩份大的,一份小的。
他將其中一份大的遞給了呂映萱:“師姐,除去要還院中師姐妹的一萬多兩銀子,抹去零頭一共還剩二十一萬八千兩。咱們一人一半,這十萬九千兩你收好。”
“師弟,我開玩笑的。”
呂映萱看著面前厚厚一疊銀票,愣住了。
“剛才的話師姐覺得是玩笑,師弟可不會當成玩笑,這錢你必須得收。”韓照正色道,就不信拿捏不了你。
“這...好吧,那我就先替你保管著。如果你要的話,我就還給你。”呂映萱見韓照神情認真,周圍又一群人看著,她便收了下來。
“從沒想到我有一天發財,竟然是因為有一個好師弟!”呂映萱開起了玩笑,將厚厚的一疊錢塞進了胸前的衣襟之中,使得她原本就鼓鼓囊囊的胸脯更加呼之欲出。
“跟著師弟我,以后還有好日子呢!”韓照‘膨脹’地拍了拍胸脯。
呂映萱注意到周圍賭徒恨不得吃人的目光,白了他一眼,“行了,看把你能的!快走吧。”
一男一女結伴而去。
留在原地的嚴百川張了張嘴巴,半天憋不出一個字來。
原來哪怕是呂師姐這樣仙子般的人物,也喜歡錢啊!
以前不表現出來,怕只是因為錢不夠多而已。
只可惜,哪怕他出身大家族,也沒有這么多錢。
即便他有,真拿十萬兩銀子出來討一個女子的歡心,他爹怕是會當場出手斃了他。
而且換作是他,也找不到這么好的一個理由。
一起賭錢贏分紅,絕對比直接給錢更容易讓人接受。
什么叫幫你存著?
這是自家婆娘才會做的事情!
“韓老弟,今天我算是服了你了!”嚴百川對著韓照的背影豎起了大拇指,快步跟了上去。
“白天好師弟,晚上怕是好哥哥了!”
“媽的!這小白臉長得好,還有狗屎運。”
“我要是這女子,我也頂不住這種追求啊!”
“本來羨慕這小子,現在我有點羨慕那婆娘了!”
賭坊門口的賭徒們罵罵咧咧。
“不行,老子還有一條命!就靠這個翻身了。”
“走!再來最后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