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的八月份是她天氣最好的時候。
12月的紐約冷,五六月的紐約熱。
8月開始的紐約天氣開始涼快,但太陽又很溫和,是這里一年里面最好的一個月。
陪了安妮幾天,亞伯卻在紐約天氣最好的時候,坐上自己的私人飛機飛往了戴高樂機場。
在闊別兩年以后,他重新去了一趟歐洲。
歐洲,作為二戰以后美國最重視的地方,美國人對這里的滲透無孔不入。
從馬歇爾計劃開始,到法蘭西最后一個男人戴高樂去世以后。
這里就注定會成為大西洋彼岸的RBQ,哪怕本土的一些杰出人物們拼死抵抗做出許多努力也作用不大。
最多也只能延遲美國人侵襲的速度而已。
而作為美國人的代表之一,亞伯當然也是侵襲歐洲的先鋒軍甚至是主力部隊。
車隊把他從戴高樂機場,送到了香榭麗舍大街。
毗鄰香榭麗舍大街的路邊,亞伯邁步下車,環視四周滿眼都是浮華。
這是一個被大師千年雕琢出來的風雅之地,每一個細節都有質感。
他停車的地方地處凱旋門和香街附近的琳瑯滿目的名店之中,迪奧、LV等大牌近在咫尺。
絕對是最能欣賞城市美麗的地理位置,最能感受法式奢華的高雅環境,最熱情細膩的貼心服務。
這年代巴黎也還沒那么黑,看上去確實很有格調。
難怪就連許多美國人,也對巴黎流連忘返。
不過這一切已經沒法再維持了。
他想,這就是我來到這里的目的!
沒在香街停留多久,亞伯重新上車,車隊駛向他的目的地——哥德爾瑪豪宅。
當亞伯步入哥德爾瑪的大理石門廳,巖石安保在巴黎的女管家已經帶著兩名身穿古典歐洲女仆裝,帶著白色花邊發帶的女侍者站在門口待命了。
“歡迎史密斯先生回到這里。我是克洛艾,哥德爾瑪的首席管家…”
“克洛艾嘛,你好。我喜歡你的微笑,很溫暖,請繼續保持下去。”
克洛艾的資料亞伯早就看過,她是個法國女人。在被巖石安保招聘以后,也進行了相關方面的培訓。
她的家人也已經移民美國,現在住在德州那邊。
說起來美國的歐洲裔里,法裔好像是最少的。
德裔數量多的離譜,意裔更是差點成為美國黑.道的代名詞,兩個牙的后裔數量也眾多,更不用說從不列顛群島過去的。
有一個有趣的現實,那就是法國人幾乎很少會或者選擇說英文,甚至如果在大街上用英文問路的效果還不如直接用自己母語的效果好。
有的法國人就算是聽懂了英文,都不帶搭理的——這部分大部分都是老一輩法國人,多少有點戴高樂留下的底氣。
其實想想也是,自羅馬隕落以后法蘭西引領歐洲多年。后面大航海時代英國人開始崛起,法國人也沒落后多少。
會法語在以前的歐洲貴族上層,一直都是一件最流行的事情。
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沙俄的宮廷語言都是法語…
祖上這么屌過,法國人自然有其驕傲。在現在東方那個國家還沒崛起的時代,法蘭西是美國之外第二個擁有完善的工業體系的國家。
因此它也是美國人最想侵襲的地方。
當亞伯步入自己的主臥后,打量著奢華的古典風格裝潢,彌漫著美妙的藝術氣息,油畫及雕塑裝飾,木質家具替寬敞的空間增添更多暖意,精美高雅的擺設,忠實呈現了濃厚的法式風情。
走到一旁的兩扇緊閉的門前,身邊是一直跟著他的女管家克洛艾拉“史密斯先生,午餐時間已經快到,您中午想吃些什么?”
亞伯環視遠眺了下哥德爾瑪豪宅大的像公園一般的花園,滿意的點了點頭,“謝謝,我想我的午餐應該好好的品嘗一下傳統法式佳肴。畢竟我們現在是在巴黎,不是嗎?”
“當然。您的意志就是我們的行動綱領。”
克洛艾微笑:
“我會為您安排在巴黎有著“食神”之稱的主廚艾里奧·蓋爾格,他結合了法式傳統菜肴與清淡的料理手法創造出了一系列經典的現代美食,尤其是他的法式分子料理,更是神奇美味。”
“您看可以嗎?”
女管家笑容依然溫柔順從,只不過她的那種隱約的法國人自豪感還是能夠從話中透露出來。
亞伯嘴角翹了翹,點頭說道:“那還真是應該好好體驗一下。”
去年在西班牙馬德里首次召開了大型的國際分子美食會議,對什么是分子料理終于有了標準。
近現代的分子料理美食概念,是1988年NicholasKurti和HerveThis開始他們之間的合作,并提出分子和物理美食學,1998年Kurti去世后,改為分子美食學。
而法國人一直厚臉皮的認為是他們最早發明的分子料理,認為1682年的魚膠提煉法就是證據。
只不過亞伯在紐約品嘗過分子料理后,感覺確實很神奇。
后來他特意查了下,在公元前1700年前,華夏就已經開始使用瓊脂作食材,那才是最早的分子料理。
比法國人提出來的早了3400多年。
不過當午餐品嘗美味時,亞伯卻被那些打成泡泡的美食所征服。
入口即破,淡淡的鮮香,似乎吃到了什么又無跡可尋。
確實極度美味。
當然,分子料理也不是沒有缺點。
最大的缺點就是口感一般,因為分子料理本身就是各種糊糊和糊糊組成的其他形式,哪里有口感可言。
較真的話,很多人喜歡吃的玉米糊糊它其實也是分子料理來著。
美食過后,亞伯拿著一瓶最喜歡的冰酒躺進了有按摩功能和光理療系統的無邊際浴缸里,一邊喝著甜酒,一邊讓自己的身體放松。
雖然有著光環的天賦加持,但他對自己的身體保養一直很重視。
有這種條件不保養,那才是虐待自己。
泡了半個小時后,便擦干凈身上的水漬,超大號席夢思上的絲綢制品無比的光滑,雖然開始有點微涼,不過這是亞伯最喜歡的床上用品面料,那種舒適感,熟悉感是他最喜歡的。
躺了一會兒后,亞伯起身穿上一套舒服的純棉休閑裝走出臥室,一個助理出現在他的眼前。
阿曼達現在已經不便出行,這次來歐洲他沒有帶上她們。
“BOSS,弗朗索瓦·奧蘭德先生已經在等您。”
“嗯,讓他過來吧,給我泡一杯焦糖瑪奇朵,再讓人給我拿點甜點,水果過來,法國菜就是這點不好,吃完太容易餓了。”
亞伯最后一句用微不可察的聲音嘟囔了下,他比誰都明白,法國菜除了食材考究,味道不錯以外,還真是沒什么吃頭,無非是裝一下逼格罷了。
下午,他在哥德爾瑪豪宅漂亮的法式庭院里,接見了前任法國圖勒市市.長,現任法社黨第一書.記弗朗索瓦·奧蘭德。
有些意外,但亞伯在弗朗索瓦·奧蘭德身邊見到了他有一面之緣的馬應龍。
因為亞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馬應龍,弗朗索瓦·奧蘭德察覺到以后笑道:
“史密斯先生,這是埃馬紐埃爾·馬應龍。他是個優秀的年輕人,因為他能力很出色,所以我讓他到我身邊幫忙,他現在是我的第一秘書。”
“是的。馬應龍先生確實很出色。”亞伯笑著道,然后他和這位個子不高的弗朗索瓦·奧蘭德秘書打招呼道:
“埃馬紐埃爾,好久不見。上次在宴會上看到你已經是兩年前了,沒想到你現在成了奧蘭德先生的秘書。相信你一定會有很好的未來,我非常看好你。”
被這樣一個美國巨頭稱贊,還很年輕的埃馬紐埃爾顯然無法淡定。
強抑激動的表情,埃馬紐埃爾·馬應龍低頭說:“非常感謝您的看好,我會一直努力的。同時也感謝弗朗索瓦·奧蘭德先生,是他給了我這個機會!”
亞伯暗自點頭,覺得這是個很拎得清的小伙子。
難怪未來能夠上位,上位以后甚至能表現的還算可以。
從旁邊弗朗索瓦·奧蘭德的表情,亞伯也看得出來這位法社黨第一書.記對年輕的馬應龍很滿意。
寒暄過后,弗朗索瓦·奧蘭德開門見山。
“史密斯先生,你知道的。我已經辭去了圖勒市市.長的職務,接下來…”
法國人看了看亞伯,又看了看周圍,看著亞伯一臉微笑。
他才繼續道:“您應該會明白。”
亞伯當然明白,這正是他這次來歐洲選擇把巴黎作為自己落腳點的原因。
“當然。”亞伯微笑道:“我當然明白,親愛的朋友。有些事情不用說出來,對于我們的朋友,我們永遠是慷慨并且大方的。”
弗朗索瓦·奧蘭德聽到他這么說,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