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斯特蘭奇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身影：“古一老師？”
是的沒錯，此刻站在斯特蘭奇眼前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在神秘側的引路人，同時也是教會了他很多知識和人生道理的前輩，至尊法師古一。
“你看起來成長了許多。”
與斯特蘭奇不同，古一在張開屏障后還有不少余力，此刻緩緩轉身看向了他：“看得出來，你現在已經是一名很優秀的法師了。”
“我…”
斯特蘭奇的表情明顯有些復雜。
他確實很想念對方，雖說兩人相處的時間非常短暫吧，但當初古一確實非常悉心的在教導自己，甚至可以說自己的第二條生命都是對方賦予的。
此刻突然見到了自己的恩師。
斯特蘭奇一時間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可他終究是奇異博士，盡管內心積壓著千言萬語想要與對方訴說，但最終卻還是強壓了下來，緩緩的搖了搖頭：“不，不對…”
“你不是我認識的古一老師。”
斯特蘭奇搖著頭，強迫自己內心升起幾分警惕來：“而且我也不是你認識的那位斯特蘭奇…”
“我知道。”
只是這邊的古一卻沒在意，反而緩緩點了點頭說道：“如果你是我記憶中的那個斯特蘭奇的話，那么當你看到我的第一眼…你應該立刻對天上那家伙破口大罵才對。”
斯特蘭奇聞言沉默了一下，隨即問道：“所以那家伙到底是誰？”
“如你所見，他是一個維度魔神。”
古一平靜的解釋道：“他的強大甚至超越了常人的認知，哪怕在維度魔神的群體之中，他也是最恐怖的那一個，我甚至親眼看到他把其他維度魔神的核心夾在兩片面包中間，然后當早餐吃。”
“什么？”
斯特蘭奇聽到這里也有些不可思議：“那…所以這個宇宙已經徹底淪陷了嗎？我剛剛看到他手里拎著永恒之槍，難道連阿斯加德也？”
“斯特蘭奇，他并不是像多瑪姆那種邪惡黑暗的存在。”
古一聞言緩緩搖了搖頭：“他非常特別，我不清楚他過去經歷了些什么，但他卻并沒有迷失在自己那龐大的神性與惡意之中，反而還擁有著強烈的人性。”
“人性？他？”
斯特蘭奇抬頭看了眼空中的滅世風暴，表情欲言又止。
然而古一卻不怎么在意，反而開口問了一句：“你覺得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嗯？”
被對方這么一問，斯特蘭奇好像也反應過來了。
只見他下意識看了一眼周圍，結果卻發現這里安靜的不像話，明明紐約都快要被兩人給打炸了，可周圍竟然連一個慘叫的市民都沒有，甚至就連尸體什么的都沒看到過，這確實太奇怪了。
“鏡像次元？”
斯特蘭奇頓時就反應了過來，抬頭看向了古一：“這是你做的嗎？”
“說出來你或許不信，但我正在這家伙的維度里品茶。”古一抬手指了指天空的方向：“但下一秒我就突然出現在了紐約…”
“然后你就張開了鏡像次元。”
斯特蘭奇瞬間秒懂，這鏡像次元毫無疑問就是古一張開的，為的就是防止紐約被摧毀，而至今為止自己所看到的所有災難景象，其實都是發生在鏡像次元之中的而已。
至于古一為什么會出現，有很大概率是被那個維度魔神叫過來的。
所以說那個維度魔神其實是在守護紐約？
“等等…”
想到這里斯特蘭奇也懵了，此刻下意識皺眉問道：“可是你為什么在他的維度里？你被奴役了嗎？”
“你應該清楚，我原本的命運是欣然赴死。”
古一坦然的解釋道：“但在這個宇宙中，他說服了我，所以我決定離開卡瑪泰姬，舍棄這一切，去探尋那些我從未見過的事物，當然…我也很好奇他最終到底會變成什么樣子。”
“你成為了他的信徒？”
斯特蘭奇聽到這里，神情明顯有些難以置信：“等，等等…他該不會真是什么抽象維度的魔神吧？”
“抽象只是他保持自我的一種手段，是他人性那一面的精神錨點。”
古一說著，也是抬手指向了旁邊的尼克·弗瑞：“你看這位先生，他就很清楚這一點。”
“所以你才不阻止他嗎？”
斯特蘭奇轉頭看向了身旁的尼克·弗瑞。
“如果每個宇宙都有不同的規則，那么在這個宇宙，唯一的規則就是不要試圖與他作對。”
這邊的尼克·弗瑞立刻說道：“當然如果你有朋友的話，你就會知道方墨只是一個喜歡惡作劇的損友而已，我認識他很久了，但還從來沒見過他傷害過自己的朋友…不過據說法師都很孤僻，或許你根本就沒什么朋友吧。”
“哦，讓你失望了。”
斯特蘭奇聞言也是立即回擊道：“因為我朋友至少比你的頭發多。”
“媽惹法克你…”
“在東方有一種傳說，如果一個人經常說臟話就會掉頭發。”不等尼克·弗瑞把話說完，這邊的斯特蘭奇就立刻打斷道：“如果可以在臟辮和臟話之中選擇一個的話，我希望你能夠選擇前者，盡管你根本就沒有頭發。”
“哦，是嗎？”
尼克·弗瑞聞言也反諷道：“那你老師應該也沒少罵你吧？”
“你…”
“別聽他扯淡。”
這邊話還沒說完呢，旁邊就突然傳來了方墨的聲音。
幾人抬頭一看，結果發現方墨正抓著一棵郁蔥茂盛的大樹緩緩降落：“在我們東方可沒有這種說法，掉頭發純粹是經常熬夜爆肝，而東方某個國家又恰好是熬夜的重災區。”
“是嗎？”
尼克·弗瑞隨口回了一句：“可我聽說那邊可是養生大國。”
“確實，一邊熬夜一邊養生。”
方墨隨手將大樹往旁邊的地上一扔，發出震天般的巨響：“主打一個陰陽調和，所以才會誕生像我這樣的老陰陽人…”
“但是這跟樹有什么關系？”
斯特蘭奇聞言，也是忍不住開口問了起來：“旺達呢？她該不會被你打死了吧？這不是她的本體，只是她借用黑暗神書夢行降臨的一個媒…”
“旺達正面挨了我一拳，已經變成植物人了。”
不等對方說完，方墨就直接指了指自己身旁說道：“喏，你看，她已經變大樹了。”
“神他媽變大樹！”那斯特蘭奇之前好歹也是神經外科的醫生，聽到這里明顯也是繃不住了：“植物人指的是只保留本能性神經反射的特殊人體狀態！才不是真的變成植物！”
“嗨呀，差不多一個意思了。”
方墨不在意的說道：“反正人死了之后也要長墳頭草。”
“你…”
“好了你別逗他了。”
關鍵時刻，還是這邊的古一開口說了起來：“你現在不是應該思考怎么去拿無限寶石嗎？”
“哦，也是。”
眼見古一都當上和事佬了，方墨也收起了玩心，轉而朝旁邊的大樹抬手一指，只見樹皮開始蠕動，朝旁邊猛地掀開，露出了一張旺達的臉，上面還有些傷痕，只不過正在急速消失著。
“放開我！”
這邊的旺達，或者說緋紅女巫有些暴躁的說道：“我只是想要找我的孩子而已！”
“唉，你也算是個可憐人了。”
眼見對方此刻的表現，方墨也是少見的嘆了口氣，隨即緩緩的走了過去：“另一個宇宙的旺達，初次見面，我叫方墨。”
“你TM不是叫維吉爾嗎？！”
對面的旺達狠狠道。
“呃…”
方墨表情一僵，隨即攤了攤手解釋道：“其實是這樣，我的全名叫作方·墨菲斯托·維吉爾，只是平時大家喜歡叫我方墨。”
“我才不管你叫什么。”
只是這邊的旺達卻不買賬，此刻自顧自的催動起了混沌能量，試圖從這巨樹之中掙脫出去。
伴隨著紅光亮起，樹木表面瞬間出現了無數裂紋，紅光從縫隙中向外滲透，只聽‘咔’的一聲，旺達的一只手直接掙脫束縛伸了出去，恐怖的氣息瞬間籠罩四周，仿佛隨時隨地就要脫困一般。
“著什么急呢？”
方墨見狀，也是直接抬手往木頭上一拍。
蒼翠的暮色荊棘蔓延而上，很快整根樹木就被纏了個密密麻麻，混沌能量在破壞樹木和荊棘的同時，暮色荊棘又在急速再生。
旺達很快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徒勞，于是暫時放下了抵抗。
但是她卻沒有說話，反而是目光閃爍，似乎又準備發動什么其他的魔法試圖脫困了，甚至剛剛的一番戰斗對她都沒有半點損耗，真就像一個戰神一樣，身上不斷冒出猩紅的幽光。
“我能復活你男人。”
不過就在這時，旁邊的方墨卻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什么？”
旺達聽到這里果然怔了一下。
“我說，我能復活你家那個老爺們兒。”方墨再次重述了一遍：“就是那個叫幻視的，腦門子上鑲了一塊心靈寶石的機器人。”
“不可能！”
然而這邊的旺達卻根本不相信，直接冷聲否認起來：“絕對不可能！”
“我知道你不相信有人可以打破生死輪回。”方墨聽到這里倒也不氣，反而耐心的解釋起來：“那這樣吧，我可以當你面弄死一個人，就比如斯特蘭奇，然后再把他整活給你看…”
“沒用的。”
只是旺達卻再次搖起了頭，但這次她的神情明顯就有些悲傷了：“他不是人類，就算再邪惡褻瀆的法術，也沒辦法喚回他的靈魂…”
“這樣么？”
方墨聽到這里下意識摸了摸下巴：“那假如我可以直接倒流時間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滅霸就是用時間寶石把他復活，然后又摳死了吧？”
“你說什么？！”
那這下旺達確實愣住了。
“雖然你不信，但其實我確實聽說過一些關于你的事。”方墨伸手拍了拍樹干說道：“在某些人眼中你可能確實挺傷天害理的，但在我看來吧，這件事還真就不怪你。”
“你…”
旺達有些驚訝的看向方墨。
“如果換成我的話。”方墨摸了摸下巴認真道：“嗯，如果我喜歡的那個小家伙沒了…或許我會毀掉所有的一切吧。”
“他在說誰？”
這邊的斯特蘭奇聽到這里，也是小聲的朝尼克·弗瑞問了一句：“他有愛人嗎？”
“是一個東方幼女，大概這么高吧。”
尼克·弗瑞同樣小聲的回了一句，同時用手比劃了一下。
“…這該死的煉銅維度邪神！”
斯特蘭奇暗罵一聲。
“好了，別說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了。”只是不遠處的旺達卻沒理他們，而是直接看向了方墨：“沒有人會不求回報的幫助另一個人，我不知道你是否在說謊，但至少你要說清楚你想得到什么？”
“我要無限寶石。”
方墨倒也沒隱瞞些什么，直接坦白道：“我估計說什么研究之類的話你也不信，反正我就要寶石…哦對了，還有那孩子。”
“等等。”
然而聽到這里，這邊的斯特蘭奇也想起來了：“那你倒是把她先放出來啊！”
“哦，抱歉，差點忘了。”
方墨聞言也是順勢一抬手，將查維茲從武士刀里放了出來，后者剛出來好像還有些懵，下意識的四下張望了一番。
“你要無限寶石？”
旺達聽到這里，也是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那你為什么不自己去找？”
“這不費勁嗎？”
方墨直接抬手指向了旁邊的皮姆博士：“你看這老東西，一點也不配合，我這邊的事件進度跟你那邊不一樣，想研究量子領域還得從頭開始，不像你那邊，已經進行過時間旅行了。”
旺達聞言也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思考方墨話語的真實性。
“好吧。”
過了半晌，旺達這邊終于開口說了起來：“我可以答應你，但是我又該怎么相信你？”
“你會相信我的…”
方墨說著，也是直接拍了拍旁邊查維茲的肩膀：“來，小亮，給她整個活兒！”
“什么？”
這邊的查維茲直接一呆。
“我的意思是開個傳送門，去她那邊。”方墨指了指前面的旺達：“順便也給這個假斯特蘭奇送回去。”
“可…”
然而查維茲聽到這里卻遲疑了一下：“可是我做不到啊…”
“她還沒掌握自己的力量。”這邊的旺達立刻說道：“讓我來，先把我放開，我可以完美控制她的力量。”
“哦，那你來。”
方墨說著，也是直接解除了暮色荊棘的捆綁，緊接著拍了一下查維茲，對方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兩步，剛好被旺達一把抓在手里。
緊接著伴隨著空間塌陷。
旺達一抬手，直接將查維茲丟進了傳送門里面。
可就在方墨這邊準備走過去的時候，這空洞卻突然又閉合了起來，緊接著旺達身上的紅光也消失了，整個人瞬間昏迷。
在場的氣氛瞬間陷入了尷尬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