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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直截了當

  候蔦緩緩上前,心中思考等下的策略。

  其實,他也不想真的混戰,不是因為考慮傷亡的問題,而是真混戰的話,他們滄海盜兇多吉少。

  正如對面那些道人疑惑的,滄海盜這些年怎么發展的這么快?有點不合常理。

  海上的勢力劃分,除了靠領頭者的實力,也要看背景的底蘊深厚,能不能給大家帶來福利,就這一點來看,剡門和那些道門集團比起來,差距不是一點半點。

  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方亞子也在為自己的上境奔波,所以兩人對滄海盜的把控就出現了一個空窗期,期間進來了一些人,是連他也摸不清底細的。

  東南道門的厲害之處就是敏銳的抓住了這樣的機會,根本不給他再次清肅甄別滄海盜的機會,突然對武成王私船下手,就是趕早不趕晚,要趁滄海盜還沒完全擰成一股繩時先下手為強,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這次倉促啟程,加入的人手是超過了他的預想的,他原以為會來六,七十個,都是多年來的老盜,知根知底,但這一下子來了近百個,大大超過了他的預期,反而讓他心中生疑。

  也未必就一定是追風盜派來的人潛入,更有可能是原虎牙余孽,這其中的區分很有難度。

  以張大嘴為首的剡門劍修也向他提出了預警,誰也不敢保證這莫名其妙加入的二,三十人是什么來路,一旦混戰開始會不會出妖蛾子?

  哪怕這其中只有十個八個有問題,混戰中也會讓滄海盜萬劫不復。

  如果手下這些人中是四,五十名劍修,他不會猶豫,直接上來就開干,都懶得說;或者其中有幾個和他實力相若的。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實力絕不是正常剡門劍修的實力,絕大部分剡門劍修在能力上和對等的大道門精英弟子也沒什么區別;考慮到這些來離支海的劍修還真的很少真正的精英,指望他們就不現實。

  所以,絕不能混戰!

  抱著這樣的心思,兩個人在陣前相見,彼此打量,勾心斗角。

  「陣前相見,有如兒戲,戰前先談,就不如打了再說,這樣更有說服力;道人找我何事?難不成是追風盜愿意禮讓我滄海三分?」

  鮑溫態度溫潤,但口中毫不相讓,「真想打,道友早就打了,何必還來和我相見?大家都有顧忌,也不必言語激人;我素聞剡門全真行事直接爽快,卻沒想到也是心口不一之人?」

  都是不好糊弄的,在智力較量上,候蔦真未必玩得過這些老女干巨猾的道人,用劍的,也不必玩。

  「怎么說?」

  「既然咱們雙方都不想在離支海上釀成慘劇,引來外界太多的關注,那就不如將比,各取自愿,愿賭服輸。」

  候蔦一哂,「好啊,我這邊大概就是我為將,你們出個人吧,誰勝誰負一目了然。」

  鮑溫怫然不悅,「候道友這就沒有誠意了,區區一人怎么能代替百人之愿?按照你的理論,大陸各勢力只需各自推個老祖出來一比,自然太平,這現實么?」

  候蔦冷笑,「你的意思?」

  鮑溫獅子大張嘴,「各出三十人,比....」

  候蔦轉身作勢要走,「三十個?那就還不如大家一起上來得痛快,本來就是精兵簡擂的事,你可好,要打持久戰么?」

  兩人互試底限,也就試出了各自的短板和長處,其實這也是雙方都心知肚明的東西。

  鮑溫眼神一凝,「懸空立擂,以十六人為限,最后歸屬為勝;敗者退出虎牙地盤,相遇先退,還有.....」

  候蔦毫不退讓。「可守擂,但十六人不妥,九數為天,這才暗合上意!」

在個人對決中,人數越多,追風盜一方  越占便宜,這是大家的共識;但混在一起,劍修的爆發力又讓人畏懼,這也是事實。

  就只能各退一步,最后以十二人為限;從第一場戰勝者為擂主,就這么一直打下去,直到十二人用盡。

  戰斗過程中誰也不知道對方下一個派誰上來?而作為擂主卻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平添守擂的難度。

  這是種比分場戰斗更公平的方式,有利于團隊實力,也同樣有利于個人發揮。

  鮑溫的這個條件其實是超過他們的預期的,他臨來之前大家的心理預期是十人,現在又多了兩個,就是意外之喜。

  至于候蔦,不提也罷。

  兩人當眾舉誓,神識遍傳,對這些在海上混生活的修士來說,就是不可更改的決定,一旦明誓,就誰也不能失敗后再糾眾打亂戰,會讓整個離海修真圈子看不起的。

  雙方各回本陣,一時間噪聲大起,嘯音震天,作為以劫掠戰斗為生的海盜,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場面,更期待在戰斗中一炮打響自己的名頭。

  候蔦回到眾人身邊,那些自覺有機會的修士都擠了過來,血海屠和張大嘴各自拿了個名單在上面勾勾劃劃,都想把自己人多推一個上去露臉,這是修者的榮耀,至于生死危險,就各憑天意了。

  這樣的推薦是肯定不能滿足每個人的愿望的,除了最后擂主的名額肯定是要留給候蔦,其他的都需要爭取,誰打先鋒,誰中途發力,誰負責磨洋工,誰負責沖鋒陷陣.....

  候蔦就看的好笑,「這種事哪有事先定好的?要根據對手不同靈活機變嘛。你們先列個大名單,二,三十人就好,然后臨上場前再根據功術克制來決定。」

  停了停,又笑瞇瞇的加上了一句,「我就只要一個位置,先鋒!」

  所有人都一驚,有些不可思議。如果他是有絕對把握,那讓其他人如何自處?

  如果他半道失了手,豈不是把最后的責任交給他人,有人能夠承擔起來么?

  就連血海屠和張大嘴都不敢打包票。

  沒人開口,但這樣的沉默也是一種態度,但候蔦不為所動,

  「就這么定了!我第一個來,剩下的你們自己商量,或者不用商量,準備慶功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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