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文學)
雖然日本魔法界本來也是他們計劃里的下一個旅游地點,但是這么突然的嗎?
被老婆拋棄的尼可勒梅,呆呆地坐在戴氏老宅餐廳那豪華的軟緞餐椅上,懷疑自己看錯了。
他咕噥了幾聲,又讓自己的好學生里格給他念一遍。
里格抿著嘴角,低聲念著那一行字體仿佛圈圈套圈圈的短信。
他也不知道鄧布利多校長是故意的還是無心,最后的D看起來好像個幸災樂禍地笑臉。
尼可勒梅揉了揉開始發痛的額角,用手轉了轉他手上的戒指,一股涼意仿佛從指尖帶到大腦。
大腦在顫栗!
尼可勒梅一下就清醒了,他反復睜眼又閉眼,沉思了一會兒。
“走吧,里格,我直接帶你回霍格沃茨找鄧布利多。”
老婆都跑了,他不去找那個壞心眼兒的鄧布利多算賬都對不起他們這么多年的深厚友誼。
尼可勒梅不用思考就知道又是那個蔫兒壞的老蜜蜂在搗鬼。
不然佩雷內爾只會擰著他耳朵臭罵他一晚上,絕對不會扔下尼可勒梅這個幾百年的老公就跑了。
他這六百多年都是這么過來的。
尼可勒梅怎么也想不明白,是他之前給鄧布利多的熱茶里加咻咻鼠粉被發現了?
還是上次給他的防身鏡會導致禿頂這件事兒露餡兒了?
一直在思考的尼可勒梅,在返回霍格沃茨的這一路上都沒有說話,他的足底發著金光,里格睜大眼驚訝地看著尼可勒梅牽著他的手走的這條路。
仿佛時空在不斷翻轉,各種色彩旋轉成了萬花筒,墻壁變成了他們腳下的平地,每走出一步都能跨越一個街區…里格終于明白為什么尼可勒梅讓他先閉眼,別一直看著周圍了。
“yue…”從胃里翻涌著的惡心感,里格怎么強行壓也壓制不住,他干嘔了半天,最后還是不小心吐進了一家麻瓜的煙囪里。
里格滿懷歉意地標記了這個屋子,準備暑假的時候過來給這一家人來點驚喜。
比如做個田螺姑娘,幫忙洗個碗清理個房屋什么的就很不錯,里格對自己清理一新的水平還是很有自信的。
正在清理壁爐為達力的生日做準備的佩妮姨媽,被從天而降的嘔吐物淋了一頭,她發瘋尖叫的聲音簡直能吵醒一整個社區。
把這個小插曲跑到腦后的話,里格對越來越近的霍格沃茨城堡充滿期待。
不知道能不能突襲看到一兩個教授不修邊幅的樣子,比如斯內普的頭發會不會從三天不洗變成七天不洗,麥格教授和弗立維教授現在又是什么樣子。
里格已經準備好寫信講給哈利他們了!
霍格沃茨的學生必須通過霍格沃茨列車來到學校,而成年巫師又或者不在校的學生,可以任選自己喜歡的方式來到學校附近。
如果他們能得到校長的許可,就可以進入霍格沃茨魔法學校。
把晚餐吐了個干凈的里格,后來就感覺好多了。
他看一陣兒身邊的環境,就閉眼休息一會兒,慢慢也就適應了這種仿佛時空穿越一般的場景。
尼可勒梅帶著他穿過霍格沃茨那著名的黑湖。
如果說云朵有質感,里格猜測估計就是和他現在踩著的黑湖差不多了。
他們踏著水波如履平地,腳下的水好像柔軟的史萊姆,QQ彈彈充滿彈性,腳踩下去就會陷進去一點,隨后又會被波浪托扶起來。
里格和尼可勒梅剛來到城堡的門口,早就從校長辦公室看到尼可勒梅那熟悉的金光的鄧布利多就為兩位遠道而來的客人打開大門。
“看起來,旅途愉快?”鄧布利多笑呵呵地問道。
尼可勒梅對著老友指指點點半天,最后還是氣呼呼地先進來了。
里格乖巧地和鄧布利多校長問好,聽到里格聲音的尼可勒梅更生氣了,“不用叫他鄧布利多教授,我才是你的老師。”
穿著睡袍的鄧布利多隨手合上了那扇厚重的木門,他轉過身就好像什么也沒發生一樣,詢問里格他們要不要吃點什么。
尼可勒梅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氣哼哼地說他什么也不想吃,都沒有佩雷內爾做得好。
里格也搖搖頭,雖然他現在肚子空空,但是之后去廚房偷吃一點就行,正事兒要緊。
看夠了老朋友好戲的鄧布利多帶著他們慢慢往前走,安靜的城堡讓里格感覺很不習慣,平日里這會兒都是小巫師的跑動聲和興奮尖叫。
假期里的霍格沃茨樓道里的燈都沒有點亮,只有偶爾一兩個轉彎還亮著燭火,看起來陰森森的。
可能是注意到了里格和尼可勒梅的不適,鄧布利多咳嗽了一聲。
城堡,被點亮了。
燈火通明的城堡讓尼可勒梅感覺舒服了一點,他才不會承認自己膽小。
他堂堂一個頂級煉金術大師會膽小?
笑話!
這會兒才感覺到有點暖意的尼可勒梅松開了他按著戒指的手。
等到達了校長辦公室,鄧布利多為他們準備了熱可可和甜滋滋的蜂蜜糖。
吃了幾塊,聽到鄧布利多的道歉以后,尼可勒梅這才不情不愿地和鄧布利多商討著下一學年他的計劃。
“煉金術課程?”
尼可勒梅真沒想到鄧布利多越來越不要臉了,這種要求都敢提,他一口拒絕了。
兩個長輩在說話的時候,里格也沒閑著,他在和書桌的背后,鄧布利多身旁的鳳凰福克斯對視。
福克斯本來在低著頭啄著自己的羽毛,感受到一股火熱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它的身上,一抬頭,就和眼前這個熟悉的金發小巫師對視。
福克斯靜靜地看了里格一會兒,它揮了揮翅膀,在鄧布利多驚訝地視線里,飛到了里格不由自主伸出的手臂上。
里格屏住呼吸,受寵若驚地看著眼前金紅色的大鳥,他現在全身僵硬著完全不敢動。
“哦,這真是,非常少見。”
鄧布利多推了推滑下來的眼鏡,福克斯可不是什么熱情的寵物鳥。
尼可勒梅才不管這里發生了什么牛頭人事件,他繼續和鄧布利多爭論著,如果他做禁書區的管理員,鄧布利多需要給他什么福利。
“記住,是你主動、強行、非要邀請我。”
煉金大師的傲慢在此刻一覽無余,尼可勒梅交叉著雙手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