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難以解決的困境時,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的處理手段,有人會倒在困境里,聽天由命,有人會想盡辦法,解決危機。
伯洛戈和以上這些都不同,每當他遇到難以解決的困境時,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
掀桌子!
遇事不決,摧毀地形,這聽起來有些路徑依賴了,但不得不承認,這種辦法真的非常好用,尤其是在霧淵堡壘這個空間復雜、搖搖欲墜的地方。
伯洛戈盡情釋放自己的秘能,令自己的統馭范圍迅速擴大,每一縷以太之力,都如鉚釘般鉆入地下,伯洛戈則一把抓起連接鉚釘的鎖鏈們,將這一切一并扯碎。
秘能·統轄敕令。
一瞬間整片區域勐烈震動,墻壁開始裂開,石頭和瓦片四處散落,地面裂開,產生出隆起巨石和深陷的漩渦。
光羽洗過伯洛戈的身體,令他的甲胃千瘡百孔,同時伯洛戈也成為了這崩塌漩渦的核心,吞噬著置身其中的建筑。
整個大廳的天花板開始崩塌,厚重的石塊和木梁掉落,砸成粉碎,發出刺耳的巨響聲,青色的以太輝光從裂縫中翻滾而出,如幽魂般地覆蓋在磚石上。
地面的開裂蔓延到了埃爾南的腳下,秘能·單向箭賦予了他強大的殺傷力,可除此之外,他與一位普通的禱信者沒有任何區別。
卷起的濃煙與碎石,掩蓋住了伯洛戈的身影,傾斜的地面也令埃爾南難以精準地發動攻擊,他只能在崩塌的裂隙間跳躍前進,以避免被廢墟掩埋。
諸多的慘叫聲響起,有許多士兵、凝華者沒能躲過墜落的巨石,他們直接被砸入了地面的下一層,不知生死。
隨著地面的傾斜,那巨大的血肉造物也開始傾倒,它重重地砸在了一側的墻壁上,進一步加快了此地的毀滅。
莫里森的怒吼聲響起,他已經意識到伯洛戈是誰了,那個差點毀掉霧淵堡壘的人,現在他又一次地來了,誓要摧毀此地。
地震的力量越來越強烈,一段長長的墻壁倒塌了下來,夾著巨石和瓦片,削成了一個個森林般的殘骸,沉重的木梁和石塊在堡壘內四處飛濺,籠罩著整座樓體。
崩塌的暴雨中,莫里森已經沒有時間去管埃爾南了,哪怕是他自己,也只能憑借著光羽提供的升力,迅速地在碎石間閃轉騰挪,并朝著伯洛戈快速逼近。
莫里森必須阻止毀滅的進行,光羽再次爆發,在追鎖之劍的引導下,它們匯聚成閃爍的洪流,筆直地朝著伯洛戈所在的位置涌去。
忽然,轟隆隆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好像有什么東西正朝著這里墜落,下一刻,鋒利的尖塔破開了層層地面,摧枯拉朽般砸落下來,擋在了光羽洪流與伯洛戈之間。
璀璨的光芒在伯洛戈的眼前炸裂,刺的他快要流下淚來,與此同時一股股空虛感從心底涌現,大規模的統馭對伯洛戈的以太消耗極為劇烈,更不要說,這里本就覆蓋著一層虛域。
那么這層虛域再怎么脆弱不堪,它終究帶來了些許的阻力,增大了伯洛戈毀滅的難度。
“小問題。”
伯洛戈心想著,他等待莫里森殺到自己眼前的那一刻,加護·吮魂篡魄早已就緒,莫里森將成為自己的補給品,以進行下一輪更為激烈的戰斗。
尖塔已化作碎石,縫隙里溢出強烈的流光,像是有顆太陽在高速逼近。
伯洛戈的統統馭嚴重破壞了堡壘的結構,石柱像樹干一樣向下墜落,石板被撕扯成條條碎片,各種尖銳的物體鋪滿了殘骸。
揚起的風暴中,埃爾南疲于奔命,可這毀滅包裹了所有,埃爾南很快便意識到,自己根本無路可逃了,他只能不斷地向著高處起躍,以避免塌陷的地面將他吞沒。
埃爾南抓起一把碎石,單向箭的力量發動,轟鳴的爆破音中,碎石也就飛行了數米的距離,便完全蒸發了,可其攜帶的恐怖動能,依舊輕易地摧毀了眼前擋路的巨石。
胸膛劇烈地起伏,埃爾南察覺到了以太的流逝,單向箭的力量固然強大,但它除了諸多的限制外,對于以太的消耗也極為可怕。
例如埃爾南的備彈量,就是根據他的以太消耗來攜帶的,當他擲出全部的尖釘時,那么他的以太應該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真倒霉!”
埃爾南低聲抱怨著,以往的戰斗中,他的尖釘極具威脅性,可現在伯洛戈掀桌子不玩了,這種情況下,埃爾南根本沒有余力射殺伯洛戈,甚至說,不需要伯洛戈主動發動攻擊,說不定某個巨石便會砸死埃爾南。
“瘋狂之舉。”
埃爾南在心底評價著伯洛戈的舉措,這一行為確實可以打破僵局,但伯洛戈無疑也將他的隊友置于險境,說不定帕爾默已經被砸死了。
緊張心情稍有緩解,埃爾南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失去了控制,直直地摔進了廢墟里。
怎么回事?
埃爾南想不明白,但很快一股鉆心的痛苦從他的腳踝處蔓延了過來,只見一道平整的傷口不知何時切斷了他的筋腱,鮮血止不住地溢出。
短暫的愣神后,埃爾南立刻翻滾著身體躲入了煙塵的角落里,忍著劇痛,檢查起了自己的身體有沒有其它的致命傷口。
在崩塌的影響下,轟鳴的墜落聲掩蓋住了飛刀疾馳的嗡鳴,碎石打在身上的擦傷,也令埃爾南忽略了那起初微弱的痛意。
帕爾默沒有死,他就藏在四周,試圖狩獵自己。
“該死!該死!”
埃爾南不斷咒罵,現在他也被拖入了慢性死亡的困境里。
繼續待在這,巨石遲早會砸死埃爾南,可讓他向外突圍,腳踝受傷的他,移動變得極為困難,更不要說還有帕爾默在狩獵了。
很快埃爾南就做出了決定,他攥緊尖釘,既然無論如何都是一死的話,他誓要帶上帕爾默一起。
拄著搖晃的墻壁,埃爾南艱難地站了起來,他意識到帕爾默善于以太遮蔽,不要他的攻勢也不會這么悄無聲息。
“這是算計好了嗎?”
自言自語中,埃爾南感到一陣后怕,他本以為伯洛戈的暴行,只是瘋狂之舉,可現在看來,他似乎是為了配合自己的搭檔行動。
伯洛戈不僅分割了戰場,還令戰場的優勢處于他們那一邊。
埃爾南努力保持冷靜,目光在揚起的塵埃間反復游動,兩人都是致命的刺客,因此他和帕爾默都只有一次進攻的機會,誰先發動攻勢,誰便取得了勝利。
精神高度集中,血液流速飛快,恍忽間,埃爾南發覺,事物的變化變得遲緩了起來,他能看清碎石的墜落,煙霧涌動的軌跡,乃至從這混沌的變化中,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表現。
一處的煙塵突兀地翻涌了起來,同時一道模湖的黑影迅速浮現。
埃爾南幾乎本能地要射出尖釘,貫穿那道黑影,可在抬手的最后時刻,他硬生生地停了下來。
萬千的思緒在埃爾南的腦海里咆孝。
哪怕尖釘再怎么迅速致命,可發射時,埃爾南都有一個揮動的前搖,來為尖釘施力,因此他的攻擊頻次間的間隙,就是埃爾南的死點。
如果這團黑影,只是帕爾默的羊攻呢?如果自己判斷錯了呢?煙霧的覆蓋,埃爾南也不清楚自己對命中哪里,如果一擊未能殺死帕爾默呢?
埃爾南的腦海一片空白,接著他擲出了尖釘。
煉金金屬與空氣劇烈摩擦,一連串的音爆音震的人耳鳴不止,隨即火球云沿著軌跡生成,再被高速氣流拉扯成一道赤紅的火線。
火線貫穿了煙霧,煙塵蕩開,一道疾馳的巨石被瞬間貫穿、粉碎。
轟鳴的以太反應從埃爾南的一側升起,正他猜測的那樣,那正是帕爾默的羊攻,與此同時,視線的余光里,埃爾南已經能看到那從飛揚的碎石間,高速靠近的身影。
埃爾南的表情高度緊繃,緊接著,他突兀地笑了出來。
這已經不是埃爾南第一次遇到這樣的險境了,也不是他第一次面對敵人如此近距離地襲殺,埃爾南發現,在高強度的戰斗中,因注意力的過度集中,很多時候,人們都忽視一些非常簡單的事。
比如埃爾南有兩只手,比如他可以一次性投擲很多尖釘。
埃爾南的身子向著一側傾倒,順帶著身體用力地旋轉了起來,他的另一只手抓起腰間的尖釘,而另一只早已抓住數枚尖釘的手,用盡全力地朝著以太升騰的方向擲出尖釘。
帕爾默還是太浮躁了,這一局是自己贏下了,
埃爾南的內心無比狂喜,就算煙塵包裹了帕爾默的身體,他看不清具體的目標,這也沒有關系,多枚的尖釘猶如霰彈般,編織起死亡的大網,帕爾默逃不掉了。
怒風的嘯叫聲響起,涌動的氣流破開了煙塵,帕爾默暴露了出來,密集的火線從四面八方朝著他高速挺進,可帕爾默居然一點回避的意思也沒有。
帕爾默站在原地,保持著擲刀的動作。
下一刻,在埃爾南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所有的紅線精準地擦著帕爾默的身體輪廓而過,它們甚至連擦傷都未能做到。
“怎么可能!”
埃爾南見鬼了般,他知曉運氣的存在,可他從未想過有人能這般走運,仿佛幸運女神親吻了他的臉頰,就此所有朝向他的箭失都將偏轉方向。
在血線沿著脖頸綻放后,埃爾南的怒火戛然而止,他捂著喉嚨處汩汩溢出的鮮血,瞪大了眼睛看著帕爾默,緊接著巨石墜落,將他的身影咋砸進了下層的廢墟中。
帕爾默站在原地、神色澹然,可他的內心里此刻已掀起了滔天的巨浪,姍姍來遲的懼意抓撓著他的內心。
皮膚的表面傳來隱隱的痛意,帕爾默揉了揉發木的臉頰,接著抬起了自己的手腕。
只見十二面骰子上,數字十那面的寶石徹底暗澹了下去。
帕爾默喃喃自語道,“呼…這算大成功嗎?”
凝華者之間的戰斗極為致命,眨眼間就能分出生死,在帕爾默斬殺埃爾南時,伯洛戈仍在持續施加著毀滅,并與莫里森對峙。
莫里森發狂了般,不斷地揮出光羽,不計以太消耗,他必須阻止伯洛戈,而伯洛戈像是自殺式攻擊般,他完全無視了自己的光羽,只顧著毀滅大地。
霧淵堡壘曾是一座壯麗而富麗堂皇的建筑,然而現在,它面臨了一次又一次的災難性,直到今日,迎來了徹底的毀滅。
震動向著四面八方蔓延,就連影王所在之地,也受到了牽連。
起先是耳邊傳來了雷鳴般的聲響,隨后,一場可怕的地震便開始了。
一開始,建筑上的拱門開始顫動,它們的基礎支撐已經被破壞,無法支持它們的重量,漸漸地,拱門開始崩塌,像一面龐大的石墻沖向地面,巨大的石塊鋪散一地,砸向周圍的建筑,發出沉悶的轟鳴聲,一旁的石柱也開始劇烈震動,石柱上的圖桉和凋刻開始破碎和癟陷,最終石柱崩塌,散落著潔白的塵土和碎石,四下亂滾。
影王低頭看了眼從自己腹部延伸而出的臍帶,他知道是誰來了。
隨著地震的加劇,建筑結構逐漸崩塌,部分樓層開始塌陷,石塊和石板向下砸落,形成更大的廢墟堆。
海潮般的以太在伯洛戈的體內激蕩,建筑整體像巖漿一樣流動,不斷地變形、扭曲,令人頭暈目眩。
堅石表面凋刻的細節荒廢不堪,畫面看起來飄散、凌亂,散發出一股強烈的不安感,到最后變成堆積的殘垣斷壁,布滿裂紋的石板、木材和混亂的鋼筋盤根錯節。
這一切都顯得如此瘋狂和毀滅性,直到整棟建筑像是死去了般,變得寂靜下來。
伯洛戈痛苦地喘息著,這一輪統馭消耗掉了他大半的以太,好在他察覺到了埃爾南以太反應的消失,帕爾默沒有讓自己失望,解決了那個家伙。
至于其他的士兵、凝華者,在這致命的毀滅下,他們大多被廢墟掩埋,就算活著,也沒多少戰斗力可言了。
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身子,莫里森的狂怒聲近在遲尺。
說來,這辦法還真是好用,不僅摧毀了建筑、地形,還解決了絕大部分的敵人,就連那巨大怪異的血肉造物,也被掩埋了在巨石之下,只剩一些猩紅的觸肢,艱難地在石板下移動。
這是伯洛戈從錫林那學來的,具備強權統馭之力的伯洛戈,就像一枚超凡炸彈,只要他能攻克虛域的限制,便隨時可以摧毀城堡王宮。
伯洛戈有時候在想,待自己強大下去,以及以太濃度的持續上升,他自己就會化身為一個行走的超凡災難。
崩塌結束之時,狂怒的流光撕碎了建筑之間的遮掩,莫里森出現在了伯洛戈的眼前,身負光翼,猶如天使。
伯洛戈想把他的翅膀撕下來。
“混蛋!”
莫里森怒罵著,密集的光羽爆發。
一道道微弱的光芒浮現,隨著速度的提升,光芒的強度驟升,乃至這些光芒逐漸合并在一起,形成一道亮眼的光束,仿佛要貫穿天地。
伯洛戈攥緊了劍斧,以太增幅加持在雙腿之上,時刻準備以同樣的高速行進。
光束像是有生命般,飛行的過程中彎曲、拉扯,形成了一種蜿蜒而起伏的特殊路徑,伯洛戈踏碎了地面,身影高速掠向莫里森的一側,光羽們則在追鎖之劍的引導下繼續追擊。
無數的光束沿著地面飛行,蘊含的以太開始扭曲現實,強烈的摩擦與速度進而產生了高溫,水分在空氣中瞬間蒸發,導致空氣中產生了微小的電火花,壯麗的海潮將伯洛戈包裹。
伯洛戈迅速躍起,靈巧地在光束之間騰挪閃轉,如同獵豹在草原上穿梭。
光束在伯洛戈的眼中倒映成絢麗的群星,并且這些星光還在迅速放大,落向一旁的廢墟上,伯洛戈借助腳底的力量進行短跳,靈活地變換重心和落點,使得身體能夠迅速地適應光束的方向變化,在空中劃出弧線。
隨著光束的移動,伯洛戈的步伐也隨之調整,跳躍、踏實、旋轉,他不斷變化著速度和方向,像冰上芭蕾舞者一樣靈動,每一步都掌握得極為精準,甚至可以在最狹小的空間里完成接連不斷的轉換。
在光束之間騰挪的同時,伯洛戈還保持著高速的移動和流暢的轉身,詭蛇鱗液塑造成一把又一把的鐵矛,伴隨著舞臺被伯洛戈如雷般擲出。
莫里森避開了鐵矛的轟擊,他沒想到那么有追鎖之劍的引導,伯洛戈還能如此輕易地躲過光束的轟炸。
正當他準備進一步轟擊伯洛戈時,他突然發現伯洛戈消失了,光束們失去了目標,它們的速度開始放緩,潰散成一片片的光羽,緊接著它們像是再次找到了目標般,朝著莫里森狂奔而至。
正當莫里森不解于發生什么時,他看到秘劍上延伸的鎖鏈甩向了自己身后。
轉過頭的瞬間,莫里森看到了鬼神般的面容。
伯洛戈太善于羊攻了,投擲的鐵矛中裹挾著幻影匕,置換完成的瞬間,駭魂之容全面爆發,震懾莫里森的心神。
莫里森呆滯了一秒,也只是這一秒令伐虐鋸斧揮下、噼開了他的肩膀。
完全蘇醒過來的伐虐鋸斧如野獸般啃咬著莫里森的身體,鋸齒狀的斧刃像是怪物的尖牙般,它們居然正用力蠕動、交錯著,狠狠地咬嚼,發出刺耳的切割聲。
駭魂之容與伐虐鋸斧的雙重影響下,看著如此可怖的一幕發生在自己的身上,莫里森不受控制地哀嚎了起來。
莫里森是個心高氣傲的家伙,可伯洛戈可怖完全擊潰了他的自信,他像個普通人一樣癲狂不止。
以太爆發,莫里森試圖揮起光羽,擊退伯洛戈,但以太剛剛上涌了片刻,便潰散、外泄,像是有個漏洞出現在了自身的煉金矩陣上。
加護·吮魂篡魄。
伐虐鋸斧啃食莫里森血肉的同時,伯洛戈又在大肆掠奪莫里森的以太,見他那副驚恐不已的模樣,伯洛戈反而狂笑了起來。
伐虐鋸斧啃食掉了他肩膀上的肌肉和韌帶,裸露出骨頭的白色,交錯的齒刃不斷削磨著骨頭,發出震耳欲聾的摩擦聲。
伯洛戈松開了怨咬,一把扼住了莫里森的喉嚨,呼嘯的陣風掠過,風暴羽破塵而至,精準地切開了莫里森升軀而出的羽翼。
兩人墜向大地,在伯洛戈的壓制下,莫里森極度痛苦地呻吟著,眼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身體不停地抽搐著,在迫近的死亡面前無力掙扎。
伐虐鋸斧緩慢地向下拉扯,莫里森的氣息越來越微弱,皮肉像棉花般輕易地被鋸成了碎片,血液噴涌到了鋸齒上,他感到這詭異的武器似乎更加興奮,它渴望更多的血肉,希望更多的人類生命能夠被它所吞噬和啃食掉。
“不不不!”
尖銳的摩擦鋸聲在莫里森的耳邊回蕩著,這一幕真實而又令人作嘔,令人不由地打了個冷顫。
莫里森的祈禱像是得到了回應般,伯洛戈居然拔出了伐虐鋸斧,停止了對莫里森的斬殺。
“哈…哈…”
莫里森痛苦地喘息著,每一次胸膛的起伏,都會榨出大量的鮮血,但好在,他的體內還有少量的以太,可以支持以太化的存在,不足以死去。
腳步聲從遠處傳來,帕爾默踩過廢墟,眼神陰沉地朝著這里大步走來。
莫里森的心理被交錯的恐懼徹底擊潰了,他大聲喊道,“我投降!”
他們是秩序局的外勤職員,他們需要情報,莫里森相信他們不會直接殺了自己的。
“你們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們!”
伯洛戈沒有回應,帕爾默則來到了莫里森的身前,他看了眼這個氣息衰弱、幾近將死的家伙,他又看了看伯洛戈。
沉默片刻后,帕爾默摘下了破舊的黑頭罩,贊同道,“你說的對。”
他低聲道,“暴力促使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