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降B小調…”
霍華德閉上眼睛，仔細傾聽王程的鋼琴演奏，低聲喃喃分析著王程的這首鋼琴曲。
查爾斯等人也都用自己的習慣和角度去分析這首作品！
很顯然…
這首曲子，給了他們之前都不曾體驗過的古典音樂意境以及曲風，絕對值得他們仔細研究！
王程依舊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世界里，演奏者這首夜曲系列的第一首作品，降B小調夜曲，將自己心中最喜歡的鋼琴系列作品演奏出來。
夜曲系列，是王程前世最喜歡的鋼琴系列作品，因為這個系列當中體現出的那種如夜色一般的淡淡悲傷，恰到好處，沒有歇斯底里，也沒有冷漠無情，存在卻不濃烈！
這一刻，他幾乎化身肖邦，將那種夜曲的完美意境通過鋼琴演奏了出來。
現場所有懂鋼琴，懂古典音樂藝術的人，都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這種感覺，讓他們每一個人都非常的喜歡而沉迷。
王程依舊完美的演奏完第一首夜曲作品，然后也是如剛才一樣，稍微停頓了十秒鐘左右。
現場所有人都保持了寂靜，幾乎每個人都驚喜無比地盯著王程，期待著王程接下來會演奏什么？
剛才那帶給他們驚喜的夜曲，是否還能積蓄？
查爾斯，霍華德，海蒂等人都緊張無比地看著王程…
而王程也僅僅停頓了十秒，就繼續開始了演奏。
依舊是剛才那種讓他們沉迷的熟悉風格，依舊是那種特殊的曲風結構。
不過，霍華德立刻低聲喃喃道：“變成了大調，降E大調…但是，曲風結構是一樣的，意境也是一樣的，太美妙了！”
說著，霍華德就再次閉上了眼睛，全身心地來欣賞王程的演奏。
查爾斯等其他歐美頂級音樂家們也都是如此，紛紛再次閉上眼睛欣賞王程的第二首夜曲作品。
周哲，張海杰等華夏的音樂演奏家們也都是驚喜無比，同時也期待不已地繼續聆聽王程的第二首夜曲作品。
很顯然。
每個音樂演奏家都能聽出來，王程的第二首夜曲作品，比第一首更加成熟，風格更加成熟，結構更加的完整而有特色，演奏效果也更加的出色，更好聽，更優美，意境更為吸引人…
這簡直是，他們每個音樂藝術家做夢都想擁有的那種飽含古典藝術的音樂作品！
查爾斯，霍華德等人都迅速睜開了眼睛，一雙雙眼睛都閃爍著更為濃郁的驚喜，他們是真沒想到，王程的第二首作品竟然是更大的驚喜。
如此有延續，飽含古典藝術的音樂系列作品，已經有一兩百年沒出現了…
一旦出現，那么急證明，誕生了一位音樂巨匠。
而他們，每一個人，此時都是見證者。
即便是田雯，許朝華，范宇等華夏的民樂大師，此時也明白了王程正在做什么，每個人的眼神之中都帶著炙熱無比的期待。
雖然，王程演奏的是鋼琴，但是只要王程能用鋼琴證道音樂巨匠，那么對華夏整個古典音樂領域來說，都是開天辟地一般的大事件，不管是民樂大師還是鋼琴等歐美樂器的演奏家都會因此而受益。
而其他諸多鋼琴演奏家們，就更是激動的渾身顫抖了…
他們每一個人，此時都只希望時間過的慢一些！
這樣，他們就能更仔細地傾聽王程的演奏，更深入的感受王程的音樂。
只可惜…
時間總是不讓人們如意！
很快，王程就將第二首夜曲系列作品演奏結束。
接著，依舊只是稍微停頓休息了十秒鐘，王程就直接開始第三首夜曲系列作品的演奏…
現場，變得更加的寂靜了。
沒人敢說話！
也沒人愿意說話…
都專心致志地聆聽王程的音樂，感受王程的音樂。
后臺處…
此時也聚集了很多人。
沈勝輝，胡小山，李廣，張會中，謝星峰，以及剛剛進來沒一會兒的吳桐，郭首新，劉家輝等人！
每個人都站在后臺出口位置，看著舞臺上專注演奏鋼琴的王程，然后時不時地看一眼臺下那密密麻麻站起來的三千觀眾。
這三千觀眾，至少已經站了半小時左右了…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想坐下。
沈勝輝微微皺眉，這是他沒想到的現場畫面。
吳桐遺憾地說道：“今天堵車，來晚了點，沒看到前面的精彩，太遺憾了！早知道，我半夜就過來了。”
胡小山雙眼盯著現場，點點頭，語氣認真而嚴肅地說道：“不錯，你們錯過了很重要的演出！”
沈勝輝眉毛一挑，問道：“有多重要？”
多重要？
胡小山看了沈勝輝一眼，沒有顧忌對方的身份以及和王程之間的矛盾，直接解釋道：“這么說吧。今天王程的這場演出，可能是近百年來，全世界音樂藝術歷史上最重要的一次演出。”
“也可以說是，古典音樂藝術復興的一場演出。”
“從今天開始，王程在古典音樂領域的地位，真的沒人可以動搖了。”
剛來一會兒的吳桐和郭首新，劉家輝三人聽了都是一驚。
郭首新驚訝地問道：“這么夸張？”
劉家輝：“我感覺好像我們錯過了一個億！”
胡小山輕輕搖頭：“只會比我說的更夸張。你們知道現在王程在做什么嗎？”
后臺的所有人都輕輕搖頭，表示不知道。
他們都是導演或者是制作人，對古典音樂了解的不是很多，只有胡小山是古典音樂專業出身的，所以才懂這么多。
沈勝輝更是心跳加速，心頭微微苦澀，有些后悔給王程舉辦個人演奏會了。
雖然…
他幫魔方娛樂賺了數億門票。
但是，卻仿佛損失了數百億一樣。
謝星峰的目光看向前排的霍華德和漢克斯，以及田雯，周哲等國內的音樂藝術家們，低聲說道：“我第一次看到，這么多國內外頂級音樂家被一個人這樣震驚！”
胡小山微微苦笑了一下，贊嘆地說道：“那是你們不懂，不然你們比他更震驚！王程現在正在做一件一百多年沒人做到的事情，證道音樂巨匠。如果他就此成功，那么他將會成為一兩百年來，唯一一個成就巨匠的音樂家。”
“這是兩百年來，數以萬計天才音樂家們都做不到的事情！”
音樂巨匠？
周圍的人，對其他的不太懂，但是對這個詞是能聽明白的。
聽到王程正在證道音樂巨匠，每個人都是身軀一震，每個人的臉上都閃過一絲震驚和不可思議！
李廣馬上問道：“王程能成功嗎？”
幾人都看向胡小山，期待著胡小山的回答。
胡小山搖頭：“不知道，我沒資格去評價。我知道，王程現在演奏的三首鋼琴曲，已經奠定了厚實的基礎，只要繼續延續幾首作品，就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交給時間沉淀和發酵，來讓全世界認可了。”
幾人聽了，都恍然有些明白，目光再次看向王程的時候，就明顯的更為尊敬了。
音樂巨匠呀…
那是在古典音樂領域站在最巔峰的存在呀。
沈勝輝則是渾身僵硬，此時恨不得給自己幾巴掌，如果他早知道王程有證道音樂巨匠的實力，那絕對不可能讓王程有機會在古典音樂領域展示自己的才華和實力呀！
讓王程證道音樂巨匠，成為當今世界古典音樂第一人的話，他還怎么可能壓制王程？魔方娛樂還怎么可能和王程續約？后面還怎么敢繼續砸資源黑王程？
呼呼呼…
沈勝輝眼神迅速轉動，很想現在立刻上去終止這場演奏會，不讓王程證道成功。
但是…
他知道，如果他現在敢去這么做，他立刻就會成為國內外所有頂級音樂名校和頂級音樂藝術家的公敵，國內官方都不會允許他存在，到時候即便是魔方娛樂都保不住他，最好的結果就是找個閑職退休養老，一個不好可能會被丟進黃浦江…
所以，沈勝輝即便是蠢蠢欲動，也不敢真的去做什么。
嗡嗡嗡…
電話響了一下，沈勝輝看了一眼，看到是秦玉海發來的消息——王程的演奏會進行的如何了？
沈勝輝稍微想了想，如實回復道：“秦總，事情的發展可能又超出我們的控制了！王程的古典音樂天賦以及實力，超出了我們的想象。”
秦玉海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演奏會的視頻保存好，一結束就拿回來給我看看。”
接連兩次見王程都沒有太好的結果，秦玉海現在已經不想和王程照面了，怕忍不住會爆發，那肯定就會和王程翻臉，徹底失去續約的可能。
所以，秦玉海現在是能避開王程就避開，交給沈勝輝操作。
只是，他這次還是沒能想到，王程會在個人演奏會上驚人的表現！
沈勝輝馬上回復：“好的，秦總！”
放下電話，沈勝輝又去仔細看了看現場錄制設備，確定都正常運轉，沒有丟失任何畫面，才放下心來。
而這時。
演奏會已經進行了很久。
兩小時的演奏會，已經快到尾聲…
王程連續演奏了十首夜曲系列作品，雖然沒有將記憶中的整個夜曲系列作品演奏完，但是卻也差不多將這個系列的精髓演繹的差不多了。
精神，以及身體上都有些疲憊了。
所以，第十首夜曲系列作品結束，王程雙手離開鋼琴之后，就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息。
全場依舊安靜無比…
現場諸多觀眾依舊還沉浸在那夜曲的意境情緒當中，諸多稍微清醒一些的音樂家演奏家們，都在仔細地分析這十首作品的內核。
此時王程演奏結束。
他們都慣性的以為，王程休息十秒之后就會再次開始演奏。
可是…
十秒之后，他們沒有等來那熟悉的音樂節奏。
然后，霍華德，查爾斯等人，以及許朝華，田雯等等都抬頭看向王程，這才發現王程已經站了起來，離開了鋼琴座位。
瞬間…
霍華德，查爾斯，漢克斯，海蒂，海西等等諸多歐美頂尖音樂藝術家們，尤其是其中的鋼琴家們都變得面色煞白，身形都顫抖了一下，仿佛一瞬間遭受了重擊一般！
而其他人…
許朝華，田雯，范宇，周哲，韓峰，李翔等等國內的諸多音樂家們學院高層們，也幾乎同時身體搖晃了一下，臉色都變得非常的不好看，也仿佛遭受了重大打擊一般。
其中不少老一輩的鋼琴演奏家直接當場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整個人都處于懵逼的狀態，好像一瞬間失去了意識一樣，滿臉蒼白地，有兩位老者不斷的重復著：“為什么？為什么不繼續？為什么不趁著狀態一鼓作氣成就巨匠？”
這幾位老者的話和狀態，周圍的人都理解，也明白，因為他們大多數人也都幾乎是同樣的心情和表情，對王程此時的行為和狀態，都是滿滿的不理解！
剛才王程憑借著十首夜曲系列作品，幾乎已經一只腳站在了音樂巨匠的門檻里面了，再輕輕一步，就能跨進去，徹底成為新時代第一位，也是唯一的一位音樂巨匠。
但是…
王程就是這么任性。
就是跨進去了一只腳，就不進去，就站在門口玩兒了一會兒，然后我走了…
直接停止演奏，不演奏鋼琴了。
這讓現場諸多追求古典音樂一輩子，追求鋼琴音樂一輩子的演奏家，音樂藝術家們都想吐血。
他們追求一輩子都不敢想的境界，王程唾手可得，卻懶得去拿！
這上哪里說理去？
沒人相信，王程是沒有能力做到這一點。
之前的一首首作品，以及這接連十首同風格的系列作品，都證明了，王程在音樂藝術上的造詣，超凡脫俗，超出他們的想象。
他們都相信，只要王程想要，隨時都能真正的踏足那道門，成就世界上唯一的音樂巨匠。
只是…
似乎，王程對這個沒什么興趣！
看著王程毫不留戀地離開了鋼琴，起身再次拿起保溫杯喝了一口水，那休閑的樣子，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剛才做了什么！
霍華德，查爾斯等人只感覺胸口悶悶的，一口怨氣在心中醞釀，想吐一口血才能緩解！
然后…
他們毫不猶豫地舉起了手，想和王程對話。
霍華德一邊舉手，一邊更是首次不顧身份，不顧禮儀，不顧場合的當眾開口說道：“王程先生，我能和你聊兩句嗎？”
他是真的忍不住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