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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滅敵得寶、斂息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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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列和劉姓器徒之間的動靜,將前方的鄧落谷驚到了。

  對方身上也是當即就有靈光閃爍,動用了護體的符紙,而且看上去品質還不低,也是七品的。

  鄧落谷面向兩人,往后退數步,失聲道:“二位道友,這是作甚?”

  劉姓器徒口中吃痛的呼了一聲,罵道:“豎子!”

  他聽見鄧落谷的聲音,目光閃爍,立刻叫到:“鄧兄,此子不懷好意!快快助我解決他。”

  在兩人言語之間,余列眼皮抬了抬,口中輕笑:

  “好個惡人先告狀,你一直鬼鬼祟祟的走在最后,若不是貧道先動手,只怕我和鄧兄,都已經是折損在你手下了。”

  三人皆是道徒,反應靈敏,語速極快。

  但即便如此,就在言語之中,余列和那劉姓器徒也是相互之間試探了幾個回合,身旁都是有符咒閃爍,飛刀飛劍的法術你來我往,使得兩人身上的護體靈光蕩漾不已。

  其中那劉姓器徒在吃了余列的一劍后,他也是動用了壓箱底的護體手段,一層斗篷披在了他的身上,其防御的齊全,隱隱比余列身上的七品符咒還要厲害。

  最起碼的,余列若是不動用火法,單單靠著草木游身劍,劍器即便鋒利,也是難以戳破對方的防護。

  風聲呼呼!

  狹窄的暗道中,受限于地形,余列和劉姓器徒基本上只能硬碰硬,無法迂回。

  在兩人試探和斗法中,那鄧落谷瞧見,他的面色驚懼,猶豫后出聲呼道:“眼下還未到達紅巖城中,二位道友何故動手。等入了內城,到時候再好好解釋也來得及啊。”

  劉姓器徒猛地一甩出七柄的飛刀,刀刀釘在余列的身側,他厲聲呼道:

  “鄧兄,別再婆婆媽媽了。伱我已然是位于紅巖城地底,就算找不到出去的洞口,胡亂向上打個洞便是。此人價值已盡,快快出手斬殺了他!”

  鄧落谷聽見劉姓器徒的這番話,瞳孔頓時微縮。

  劉姓器徒算計的如此清楚,明顯心里是存在著卸磨殺驢的想法。

  于是現場響起了余列的冷笑聲:“老鄧,現在你應該知道,究竟誰才是惡人了吧。”

  “哼!”劉姓器徒冷哼,手中一捧火丸,散花般朝著余列飛出,企圖將余列埋葬在火藥之下。

  砰砰砰。

  余列的游身劍動用,臨空斬掉了這些火丸,結果一陣煙霧出現在暗道中,遮蔽了他的視野。

  “豎子!”現場響起劉姓器徒的厲笑聲:“受死來!”

  對方的聲音飄忽不定,讓人分不清究竟是從上、還是從下傳出來的。

  但余列也是調制火藥的好手,哪會想不到火藥的此等用法,在斬掉顆顆火丸的同時,他不進反退,迅速的就脫離了濃煙,使得劉姓器徒撲了個空。

  退避的同時,余列像是察覺到了什么,他抬眼往身后看了看。

  只見那鄧落谷見兩人大打出手,且任何一個看上去都不是好招惹的,他面上糾結一陣子后,選擇了轉過身子,獨自沿著暗道往前方跑去。

  僅僅有對方的話聲留下:

  “二位道友,恕貧道先行一步。

  鄧某不好斗,也無力解斗,只能讓二位自己解決了。若是有緣再遇見,不管是在紅巖城中,還是在道城中,貧道必定擺酒賠罪。”

  話聲落下,對方腳底抹油,溜的十分之快速,幾個眨眼就消失不見了。

  等鄧落谷消失之后,那撲了個空的劉姓器徒從火藥煙霧中走出。

  對方本來面色難堪,但這時卻又擠出來了笑容,身上的靈光大冒,修為顯露,其道行高達十七八年,赫然是個下位道徒,且距離中位也不差幾年了。

  劉姓器徒不屑的看了一眼鄧落谷逃去的方向,口中嘆到:“這鄧落谷果真是膽小如鼠,不過他跑掉也好。某家怕的僅僅是你二人聯手罷了。”

  此人冷厲的看著余列:“既然他走了,余兄,這場考核就請你先退場罷!”

  話聲一落,此人又從懷中掏出了一大捧的火丸,并且他將身上的斗篷一抖動,身影和氣息倏忽就消失在余列的眼中了。

  瞧見如此一幕,余列的眼皮微微一跳,詫異道:“這斗篷還能隱匿藏形?不愧是個擅長煉器的器道中人。”

  他仔細的感應了一下,發現以他現在的修為,壓根無法捕捉對方的蹤跡。

  這代表著對方的斗篷,品質很可能是八品中等,甚至是上等。

  不過余列絲毫都沒有驚慌,他不快不慢的,往身后退避,僅僅是將游身劍在身后盤旋的更迅速,護衛自身。

  砰砰!

  又是幾顆火丸滾落,還有飛刀激射而出,劉姓器徒手中的器具好似沒有窮盡一般。

  可是當對方將余列逼入一處死角時,現場的動靜戛然而止。

  咯咯!

  有艱難的吸氣聲響了起來。

  煙霧中,一道身影顯露,模糊一團。

  其正是隱藏得十分之好的劉姓器徒,只見對方捂著自己的脖頸,面色灰敗,他難以置信的看向左手手臂。

  在他的手臂上有一處不大的傷口,此刻傷口已經是腐敗,雖然沒有生長出肉芽,但也是漆黑一團,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你、你、”劉姓器徒面色怨恨的盯著余列:“豎子!你…”

  此是余列在搶先出手時,手中劍器將對方劃傷,種在劍器上的劇毒就此深藏在對方體內,隨著時間的流逝,眼下已經是深入骨髓,驟然爆發,一下子就麻痹了此人。

  對方口中嘶吼著,想要撲上來結果余列。

  可是余列面無表情的往后一輕輕退,避開了對方的臨死的反撲。

  等到劉姓器徒的身軀佝僂,蜷縮成了蝦米狀,余列方才再次踏步上前。他手中法訣一掐,劍器就飛出,嗤嗤的穿梭在對方的脖頸處。

  此間過程中,余列的動作頗是輕松寫意,那劉姓器徒則是渾身麻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咔!劉姓器徒的護體靈光被打破。

  余列揮手一劍,將此人干脆利落的抹喉,讓對方的目光變得僵硬。

  結果掉了對方,為免對方詐死,余列本來還想用毒焰再將對方燒制一番。

  結果劉姓器徒的肉身上一陣金光閃爍,龍氣和魂魄涌出,證明他已經是靈肉分離,死亡淘汰了。

  至此,余列方才面色松懈,再次踏步上前,走到了對方的跟前。

  他持著劍器,踩在對方的尸體上,搖頭低語:

  “都知曉貧道乃是丹道中人了,如何能如此的大意。”

  身為毒功修煉者,余列與人斗法,自然是不會忘記自己的優勢。

  早在要對劉姓器徒先動手時,余列心中便存了兩個想法,一個是先發制人,直接解決掉對方,另外一個則是解決不了,使用毒素毒焰,耗死對方。

  言語著,余列低下身子,將劉姓器徒身上的斗篷給撿了起來。

  他摩挲著瞧上去僅僅是一塊黑布的斗篷,暗道:“不過貧道也是大意了。”

  劉姓器徒身為器道中人,手中必然也是存在著一兩件利器,此利器絕不會像是尋常的火藥火丸那般簡單。在剛才斗法時,對方就是靠著手中的斗篷,身影近乎徹底的消失在了余列的眼中。

  幸好的是,余列的毒素隱蔽,對方也沒想著逃遁。

  否則的話,此人若是想要逃走,以其十多年的道行、獨到的血器,當是極有可能逃走。

  這時余列也是徹底明白了,為何還沒有尋見暗道的出口,對方就敢在中途動手。

  有此斗篷在,劉姓器徒確實是只需要朝上打一個洞,就可以輕松混入紅巖城中。

  不過現在,對方的算計落空,此等器物也落在了余列的手中。

  余列抓起對方的斗篷,沒有過多的查看,立刻就將之塞入了儲物袋中,并將劉姓器徒渾身也剮了個干凈,頭發間的裝飾都沒有放過。

  一番收拾過后,一具赤身的尸體落在暗道中,渾身發黑,卻又有金光護持,看上去頗為怪異。

  余列站定在對方的身子跟前,目光上移,最終落在了懸浮在尸體近處的一團白光上面。

  這一團白光,就是劉姓器徒的魂魄。

  此人年近三十,修為比方門那廝要高不少,魂魄瞧上去也是凝實很多。不過此人終究只是個道徒,未成道吏,魂魄無法凝結成陰神,即便死后有龍氣維持三魂七魄,眼下也是渾渾噩噩,無法感知外界,更別說反抗了。

  對于余列而言,他現在想要徹底收拾掉此人,極為簡單。

  但是余列在劉姓器徒的尸體旁邊踱步走了幾下,選擇了背過身子,迅速的離開此地。

  不滅掉對方的魂魄,并非是因為余列覺得對方的背景淺薄,犯不上,而是因為此人打從離開暗堡開始,就一直和余列在一起,那逃走的鄧落谷,更是能證明余列和對方發生了沖突。

  若是此人也魂飛魄散掉,余列可就難以洗清自己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謹慎起見,正常的淘汰斬殺對方即可。

  斬殺劉姓器徒后,余列行走在暗道中,他想著要沿著蹤跡,將那逃走的鄧落谷給尋見。

  但是地下暗道崎嶇不堪,且有分支,鄧落谷為人又膽怯,此人主動的就抹掉了蹤跡,讓余列在追蹤一陣子后,徹底斷了線索,只能可惜的放棄掉。

  一處暗道。

  余列掏出地圖,辨認一番后,回歸了地圖上的路線,繼續一路前行。

  不多時,余列就快到出口位置了。

  不過當距離出口還剩下最后一段距離時,他腳步忽然一停,然后朝著岔口走去。

  尋見一個角落,余列布置下法術符咒,遮掩身形,逗留起來。

  這時沒了鄧落谷的紙人探路法,余列不知前面情況如何,不敢大大咧咧的走上前。

  而且剛才和那劉姓器徒斗法了一番,他的消耗也不小,正好打坐恢復一番。

  幾盞茶的功夫過去。

  余列氣定神閑,體內真氣徹底恢復,甚至隱隱還有了些進步。激烈的斗法,使得他對真氣的掌控力度有所提升。

  狀態調整好,余列目光閃爍,立刻就掏出了劉姓器徒的渾身家當,特別是那一件黑斗篷。

  眼下他雖然無法去地圖上的藏寶地點一探究竟,可是手中新得到了好東西,正好整理一番啊!

  余列清點著對方的家當,發現此人不愧是器道中人,一身的器物頗是精良,就連頭上戴著的一只鐵簪,入手冰冷,也是有著定神的作用,可以輔助修煉。

  并且劉姓器徒在儲物袋、斗篷中所遺留的氣息,也是格外的頑固,遠非尋常道徒可以比較的,似乎還用了獨到的烙印手法。

  余列僅僅是嘗試著“撬”了一下對方的靴子,此靴子就當場靈機盡喪,毀壞了。

  如此情況,若是換做旁人,即便是得到了對方渾身的財貨,也是極難拿到手的,必須等回到潛州才有機會消化。

  但是對于余列而言,卻是簡單了。

  他將劉姓器徒的東西都扔入了青銅酒杯中,一一浸泡,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就將對方殘留在器物中的氣息徹底蕩清。

  成功打開儲物袋,余列的眼睛頓時一亮。

  袋中,火丸火藥一大堆,靈石多達千顆,煉器的材料也是一大堆,粗略估計,價值也是上千。

  僅僅這些東西,價值就兩三千了!

  特別是這一方儲物袋本身,它外表灰撲撲的,無甚出奇,可是內里的空間卻是有如一屋之大,便是一整頭七品的風神翼蜥,也是可以毫不切割的放下。

  余列捧著儲物袋,贊嘆道:“八品中等的儲物袋,果真好東西!”

  這一方儲物袋到手,他可以淘汰掉除血蛤肚之外的所有儲物工具了,不必再弄得如同乞丐一般,身上身下掛著多個、多種儲物器物。

  不過儲物袋還只是小驚喜,劉姓器徒的那一方斗篷,才是最大的驚喜。

  余列將斗篷一煉化,就發現這件斗篷果真是個上等的血器!

  其材質出奇,極度疑似以精怪皮膜制作而成。他將斗篷披在上身,稍加辨認,就發現這件斗篷的斂息效果,和黑水觀主賜下的瞌睡蟲一般無二。

  并且因為這斗篷還能扭曲光線和靈氣,保護使用者,其作用總的來說,更是勝于瞌睡蟲!

  余列一手儲物袋,一手斂息斗篷,口中再次贊到:“好個劉兄,多謝送寶了。”

  未入藏寶地點就有了這般收獲,這讓他實在是感覺不虛此行。

  一并的,余列也是徹底的意識到,為何道徒們在考核中,酷愛自相殘殺!

  殺人奪寶,只需要賭贏一回,便可得到一個道徒十數年、甚至是數十年的身家,一朝暴富。

  這等好事,如何能讓年輕的道徒們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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